第二十四章

  “燒烤來嘍！”

  夜幕降臨， 點點星光映出光亮。

  十幾個人嘰嘰喳喳地圍成一圈，烤肉串剛一上來，就被七七八八伸出來的魔爪哄搶一空。

  “小蒼耳！你就不能給我留點？！”

  霹靂火看著手裡的兩根簽子， 又看了看小蒼耳手裡的一大把烤串， 神情看起來分外悲愴。

  “霹靂火，手速不夠要承認， ”yogurt吃著烤串， 慢悠悠地從霹靂火面前走過， “嗯， 真香！許澈，你這手藝可真是越來越好了！”

  “y神，”霹靂火幽怨地看著他， “你這樣真的好嗎？”

  “行了，別哀嚎了， ”寧致走過來拍拍霹靂火的肩膀， 將手裡的盤子遞給他， “噥，剛烤出來的，先讓你拿。”

  “謝謝寧哥！”霹靂火嘿嘿笑了兩聲，連忙抓了一把簽子拿在手裡， “還是寧哥對我最好了！”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只見季思檸正張開胳膊趴在沙灘上，臉上還帶著沒反應過來的茫然，就連臉上沾了沙子也絲毫不知。

  撒酒瘋的季思檸被所有人發現，許澈不由得扶了扶額，他跳下台階把季思檸抱起來，又替他把臉上的沙子一點點擦乾淨。

  柔軟的觸感迅速化作電流傳遍四肢百骸，許澈下意識滾了滾喉嚨，手上力道松了一瞬。

  “起飛嘍！”

  “我不安靜，我是一隻自由的小鳥，我要飛！快點松開我，你擋著我起飛了！”

  手上東西被拿走，許澈頓了兩秒，還是轉身走到了季思檸身邊坐下。

  “季思檸，你喝酒了？！”

  “啊，你放開我，你把我的翅膀給綁起來了！”

  “話說，顧哥和季哥什麽時候來啊？”

  ！

  “誰給你的？喝了多少？”

  “嗯？”季思檸茫然地看著許澈，過了好久才終於反應過來，“誰說我喝酒了，我沒喝酒，y神明明說那是青蘋果味的酒精飲料，沒什麽度數的！”

  “等！……”

  可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季思檸便抓準機會迅速從許澈的束縛中掙脫，一個三級跳張開胳膊就從台階上跳了出去。

  不同於平日裡的明亮聲音，此刻的季思檸說話音調多了幾分軟糯，仿佛一隻慵懶的小貓，無形之中帶上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許澈下意識將季思檸擋在自己身後，緊接著扭頭看向季陵的方向，見對方沒有注意到他們這邊，這才悄悄松了口氣。

  胳膊動彈不得，本就意識不太清醒的季思檸變得越發焦急，他亂蹬著自己的兩條腿，卻使不上力氣，情急之下，竟直接低下頭張口咬住了許澈左手手腕，溼潤靈活的舌尖還在牙印的位置上轉了一圈。

  “季小朋友，再不走，季哥就要發火了。”

  許澈知道季思檸有多怕他哥，如果被季陵發現他又喝成這個樣子，恐怕明天睜開眼睛的時候就不好過了。

  “你幹什麽？”季思檸眨眨眼睛，眼尾帶了點紅，“幹嘛摸我？”

  剛下車的兩個人穿著同色系的沙灘褲和短袖襯衫， 隔著一段距離跟大家打招呼。

  yogurt，他記住了。

  吧唧——

  “誰是季哥，我才不認識什麽季哥呢！”

  季思檸三言兩語將自己的同夥賣了個徹底，許澈看向yogurt所在的方向，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許澈以為是季思檸剛剛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伸手輕輕捏了捏他的後脖頸。

  說著，許澈就要把季思檸從座位上扶起來，然而對方卻絲毫不配合，不僅一直撲騰著兩隻不安分的手，還一個勁兒地要從許澈的懷裡掙脫。

  “去吧，”季陵也拍拍許澈的肩膀，“這有我和你顧哥呢。”

  “……好吧。”

  “應該快了吧，”寧致看了眼手機， “剛才他們就說正在往這邊……誒， 來了！”

  “誰說我喝多了，我沒喝多，我就喝了一小杯！”

  沉重的一聲悶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幾十雙眼睛如探照燈一般齊刷刷地照過來。

  翅膀？這不安分的小朋友是又把自己當成什麽了？
  “沒有翅膀，”許澈極力安撫著小朋友，“乖，安靜一點。”

  “噗！”霹靂火一口啤酒噴了出來，緊接著便是控制不住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我說一一，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盡管罪魁禍首也要解決，但當務之急是先要解決這隻喝醉了酒的炸毛小貓。

  從這場燒烤開始，季思檸就一直沉默不言，絲毫不像平時那樣活蹦亂跳的樣子。

  剛想詢問幾句，對方卻像是忽然被打開了什麽開關一般，蹭地將腦袋抬起來，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朦朧中還帶著幾分茫然。

  “我來吧，”顧衍衡走到許澈身邊， 把他烤肉串的事情接了過來，“你也去吃點東西，難得有這個機會，好好放松一下。”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許澈不自覺地勾了勾指尖，他彎下腰湊到季思檸的身邊仔細聞了聞，果然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許澈萬萬沒想到，喝醉了酒的季思檸竟然能不認人到這種程度，就連季陵他都認不出來了。

  “季思檸，你皮癢了是吧？！”

  聽到這話，本來還在烤燒烤的季陵瞬間瞪大眼睛，擼起袖子就要往季思檸的方向來。

  “居然還敢喝這麽多的酒，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是不是！”

  熟悉的暴燥聲讓季思檸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他緊緊拽住許澈的衣袖，探出腦袋四下悄悄看著。

  “我好像聽到我哥的聲音了。”

  不是好像，你確實聽到了。

  許澈輕歎一口氣，把人拉到自己身後盡管喝醉了的小貓不好對付，但他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季陵把他揍一頓。

  “我悄悄跟你說啊，我哥可凶了！”

  雖然說的是悄悄話，但季思檸的聲音卻大到所有人都能聽見。

  “以前我哥在家的時候，他說東，我和顧哥都不敢往西！要是他生氣了，我們肯定都得遭殃！尤其是……唔！”

  眼瞧著季思檸正一個勁兒地季陵雷區裡踩，許澈連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可即便如此，他的動作還是晚了一步。

  哪怕相隔幾十米的距離，許澈也已經能清晰地感受到季陵的怒火正在向這邊極速蔓延。

  “季思檸！！我今天不收拾你一頓我就不姓季！！！”

  季陵隨手抄起旁邊的物件就要衝向季思檸，卻被旁邊的顧衍衡直接攔腰抱住，雙腳瞬時騰空。

  “顧衍衡，你放開我！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他不可！”

  “季哥別生氣，一一只是喝多了胡言亂語，我先帶你去其他地方冷靜冷靜。”

  說著，顧衍衡便抱著人往越野車停靠的方向走，生怕下一秒季陵就掙脫下來，毫不留情地把季思檸挫骨揚灰。

  “冷靜你大爺，趕緊放我下來，不然有你好看！顧衍衡，我數到三！……”

  吵鬧的聲音漸行漸遠，幾個人看著顧衍衡扛著季陵走遠的背影，紛紛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還有顧哥能製得住季哥，要不然，今天季思檸可就難逃魔爪了。

  懷裡的小貓又鬧了一陣子，直到精力耗盡，才慢慢安靜下來。

  許澈跟寧致打過招呼後，就帶著昏昏欲睡的季思檸回到酒店。

  房門滴的一聲被打開，許澈一手抱著季思檸，一手將房卡揣回兜裡。

  剛剛踩了一腳沙子，又在沙灘上摔了一跤，盡管許澈已經簡單幫季思檸處理了一下，但小朋友還是有些難受，一路上都在不安分地翻來翻去，還時不時發出小貓似的呢喃聲。

  為了讓季思檸睡得更舒服，許澈還是先把人帶到了浴室，準備幫他衝洗一下。

  “季思檸，一一，”許澈把人抱到淋浴噴頭下，輕輕拍了拍，“醒醒，先洗個澡。”

  “嗯……別叫我，睡覺……”

  季思檸小聲嘟噥著，扭頭躲開許澈的手，絲毫沒有睜開眼睛的意思。

  “這麽睡不舒服，”許澈重新把人擺正，“你現在身上都是沙子。”

  “不，不想動……”季思檸像是沒骨頭似的靠在許澈懷裡，溫熱的呼吸均勻地拍打在對方的頸側，“你幫我洗吧……”

  “我幫你？”

  聽到這話，許澈心頭微動，搭在季思檸腰上的手也不自覺地加了幾分力道：“你確定？”

  “哎呀，別吵我……”

  接二連三的詢問讓季思檸愈發不耐煩，他皺著眉頭使勁兒晃了晃表示抗議，卻意外碰到了旁邊的花灑開關。

  瓢潑般的水珠傾瀉而下，瞬間打透了兩個人的衣衫。

  許澈微微俯身，用身體遮住季思檸，避免淋下的水嗆進他的鼻腔裡。

  流水從冰涼轉為溫熱，水珠滑過季思檸白皙的皮膚，順著臉頰沒入衣襟之中，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

  修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閃動著，微張的粉色薄唇露出若隱若現的舌尖，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正期待著任人采擷。

  昏黃的燈光映照在兩人身上，許澈關掉花灑，靜靜地看著懷裡毫無戒備的人，眼神變得愈發深邃。

  狹窄的空間，氤氳的熱氣，醉酒的小朋友，在如此微妙的氛圍之中，許澈不得不承認，他的強烈佔有欲，正在瘋狂蔓延。

  “冷……”

  季思檸無意識的呢喃聲令許澈陡然回神，他狠狠地閉了一下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這也不是個好機會……

  為了避免小朋友再亂動，擾亂他的心神，許澈以最快的速度幫懷裡的人脫了衣服衝好澡，又幫他穿好睡衣塞進被子裡，才終於松了口氣。

  微風吹過，濕漉漉的衣服帶起陣陣冷意，許澈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卻仍舊堅持見季思檸睡熟之後才拿著睡衣重新洗了個熱水澡。

  一通折騰下來，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四點。

  許澈從浴室出來，用毛巾隨意地擦了擦頭髮，見季思檸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子卻被踢到了床底下，忍不住露出笑容。
    這個小家夥，果然睡覺的姿勢都跟他的性格一樣自由不羈。

  盡管三亞天氣炎熱，但晝夜溫差不注意還是容易著涼。

  許澈放下毛巾走到季思檸身邊，彎腰把被子拿起來替他蓋好，然而正當他準備回到自己床上的時候，身後正熟睡的人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隨後用力一拽，直接把他拉到了床上。

  “別動……”季思檸湊過毛茸茸的腦袋，在許澈的頸窩處輕輕蹭了蹭，還無意識地咂了咂嘴巴，“真好聞……”

  “呵……”許澈側躺在季思檸身邊，透過月光溫柔地看著他，“小流氓，光明正大佔便宜。”

  算了……

  許澈任由季思檸抱著，靠在床邊閉上眼睛。

  希望季小朋友明天睜開眼睛的時候能忘了今晚的記憶吧，不然恐怕他就要換一個星球生活了。

  次日，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許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喉嚨和腦袋傳來的刺痛感讓他不自覺地皺緊眉頭。

  而此時一無所知的季思檸正毫無顧忌地趴在許澈身上，像隻粘著主人的小貓。

  “醒醒……”許澈拍拍季思檸的肩膀，想要把人叫起來，可一開口卻是變了調的沙啞聲。

  “煩死了，別吵……”

  季思檸欻地一下拉起被子蒙住腦袋，聽覺指令傳入大腦——

  哐！
  沉重的悶響震的許澈腦袋發暈，季思檸蹭地從床上竄起來，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你怎麽會在我床上？！”

  聽到這話，許澈動作一頓。

  “你，都不記得了？”

  “我記得什麽？總不至於是我非要拉著你一起睡的吧？！”

  許澈：……還真是。

  “算了，不記得也好，”許澈捏了捏眉心，看起來有點疲憊，“幾點了？”

  “十點半，”季思檸從床頭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怎麽了，聲音聽起來怎麽這麽啞？”

  “沒事，”許澈晃了晃腦袋，試圖將這種眩暈感給壓下去，“收拾東西吧，我們今天就要回……”

  “誒！”

  眼瞧著許澈就要重新摔回地上，季思檸連忙從床上跳下來，眼疾手快地扶住他。

  “這還叫沒事……你身上好燙啊，”季思檸伸手探了探許澈的腦袋，滾燙的熱度令他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你發燒了！”

  這麽明顯能試探出來的溫度，恐怕已經燒的很嚴重了。

  “不行，我現在就跟寧哥說一聲，帶你去醫院。”

  說著，季思檸便要拿出手機給寧致打電話，卻被許澈攔了下來。

  “發燒而已，不用了，”許澈撐著坐到床邊，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包裡有感冒藥，吃了睡一覺就好。”

  “不行！”這種隨意不重視的態度讓季思檸感到有些生氣，“發燒不是小事，你能不能對你自己的身體上點心？！”

  “生氣了？”許澈輕笑，抬頭看向身邊的季思檸，“你現在的態度，我可以理解為你在關心我嗎？”

  這樣類似的話，許澈問過很多遍，幾乎每次都能巧妙地轉移話題，只要之後再好好哄一哄，小朋友就不會……

  “我就是關心你怎麽了？你又不是什麽珍貴文物、奇珍異寶，還不能讓我多問兩句？”

  出乎預料的回答讓許澈瞬間愣住，他從未想過，居然有一天，他會收到肯定的回答。

  “愣著幹嘛呢？”季思檸把許澈的外套扒拉出來扔到他身上，“趕緊洗漱換衣服，我這就給寧哥打電話送你去醫院。”

  “那……”

  “不許再說不了，這事你必須聽我的！”季思檸麻利地換好衣服，“我洗漱完到樓下等你，十分鍾之後我要是見不到你人，我就把你發燒的消息告訴我哥和顧哥，讓他們來對付你！”

  風水輪流轉，季思檸暗自想著，沒想到有一天他也能有反威脅許澈的時候。

  醫院的檢查比季思檸想的要複雜很多，不過好在最後查出的結果只是普通感冒，沒什麽太大問題，只要回去按時服藥，好好休息，過不了幾天就會痊愈。

  下午四點，VK所有隊員正式踏上返程飛機。

  為了更好地照顧病患，季思檸自告奮勇去和霹靂火交換機票，可對方看他的眼神怎麽觀察都覺得很奇怪，那種怪異的感覺讓季思檸感到一頭霧水。

  “大家今天這是都怎麽了，怎麽看著我都奇奇怪怪的？”季思檸坐到許澈的身邊，伸手探向他的腦袋，“過來讓我試試溫度。”

  “好像沒那麽燙了……”他又試了試自己腦袋的溫度，“等下飛機之後還是要回去量一量。”

  面對季思檸的關心，許澈隻覺得自己心口發燙，眼神也變得愈發熱烈。

  如果季思檸這個時候能夠仔細觀察許澈的眼神就會發現，此刻對方已經滿眼都是他的身影，叫人忍不住沉溺於這溫柔的眼神之中。

  “誒，我剛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季思檸戳戳許澈的胳膊，偏過腦袋，“昨天是發生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嗎？”

  許澈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突然問起了別的事情：“臨走之前，你聯系過季哥了嗎？”

  “我給我哥打過電話，不過是顧哥接的，他說我哥還在睡，我就沒再打擾他們。”

  “那顧哥呢，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倒是也沒說什麽，就囑咐了我幾句不怎麽重要的事，還說讓我最近好好表現，盡量乖一點。”

  “怎麽了，幹嘛突然問起這個？”

  “沒事，”許澈輕笑著搖了搖頭，“顧哥說的，你照做就好。”

  飛機即將起飛的播報聲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季思檸特意向空姐要了個毯子，將許澈緊緊包裹起來。

  “好好蓋著，別著涼，還要飛幾個小時呢，剛好趁這個機會睡一覺。”

  “那你能讓我靠一會兒嗎？”

  或許是今天季思檸的關心讓他產生了某種錯覺，又或許是生病的緣故讓他的感性佔據上風，此刻的許澈隻想多靠近一點季思檸，哪怕只是這幾個小時，他也會覺得分外安心。

  然而，許澈的試探並未得到季思檸的回答，隱隱的期待逐漸落空。

  他斂了眼眸靠到座位上，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沒事，不用糾結，我只是……”

  沒等許澈安慰的話說完，臉頰左側忽然感受到的微涼觸感令他猛地睜開眼睛。

  “不許看，趕緊閉上眼睡覺！”

  季思檸眼神飄忽，耳朵泛紅，但面對許澈極少流露出的請求，他還是遵從內心答應了許澈。

  沒來由的，他就是不想讓許澈失望。

  “看在你是個病號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你這次請求，不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好。”

  話落，許澈便順從地靠在季思檸身側，緩緩閉上了眼睛，嘴角牽起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

  認識這麽多年，許澈對季思檸說話時的潛台詞幾乎可以摸到十有八九。

  盡管對方的語氣聽起來好像仍舊是勉為其難的感覺，但許澈心裡卻知道，身邊的小朋友，好像開始對他有點不一樣了……

  集訓結束回到上海，也就意味著春季賽的開賽日期也進入倒計時。

  改動賽製和相關規則也在兩天后下發到各個戰隊的手中，幾乎所有狙擊手都在針對這項賽製進行特殊訓練，每個人都想在單人賽中拔得頭籌，以期為戰隊獲得巨大優勢。

  各大戰隊首發成員陸續官宣，在網上掀起討論熱潮，而始終備受爭議的季思檸也再次被推到大眾視野。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麽長時間了，我還是想不明白，VK高層為什麽會同意把季思檸給簽進來？難不成就因為他長的好看？！】

  【前面的，你可能說到點子上了，VK看臉簽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反正只要長得好，就算技術不行，照樣有一堆小迷妹為他花錢。】

  【季思檸這麽垃圾VK都敢簽，要我說，今年他們連季後賽都進不了！】

  【前面加一，有季思檸在今年VK肯定一場都贏不了！】

  各種負面唱衰的評論仍舊在增加，沒過多久就蓋起了層層高樓。

  季思檸窩在沙發上，看著微博裡的各種言論，直接登錄大號，轉發了樓裡點讚最高的熱門評論，還十分“貼心”地配上了回復文字。

  “@VK必糊 不好意思，狙槍我就沒輸過。”

  此回復一出，不過半小時便迅速竄上熱搜，各種嘲諷的評論已經屠了季思檸整個留言區。

  【？？？？笑死我了，這是我今年見到的最搞笑的笑話！】

  【我去，一個放過空槍的狙擊手，居然還有臉說自己狙槍從來沒輸過？！簡直笑掉大牙了！】

  【今天是愚人節嗎？這個笑話也太假了吧，路過的狗都不信！】

  【睜開眼睛看看，外面還是白天呢，怎麽就開始做夢了呢？】

  【今天我就把話放下了，要是季思檸能贏，我直播吃鍵盤！！】

  諸如此類的評論還在不斷增長，季思檸卻並未感到生氣，反倒是旁邊的寧致，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這些評論說的也太難聽了吧？需不需要我找點水軍控控評？起碼先把這陣熱度過去。”

  “沒必要吧，他們話說的雖然難聽，但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當初3V3職業聯賽上放了空槍是不爭的事實，哪怕他有再多的理由，手上沒有證據支撐，落在網友們眼裡都是找借口，反而會得到清一色的嘲諷。

  既然解釋沒有用，那他就用實力說話，只有贏得比賽，將事實擺在所有人面前，他們才會心服口服。

  “寧哥，安啦，”季思檸拍拍寧致的肩膀，一語道破了他的顧慮，“我知道你是怕我心態受影響，擔心比賽的時候出問題。”

  “但你別忘了，我可是從NDX那種龍潭虎穴裡摸爬滾打出來的，這點毛毛雨還影響不到我。”

  “放心吧，今年春季賽我一定全力以赴，絕對打個漂亮的翻身仗！”

  見季思檸這麽有信心，寧致這才稍稍放松下來。

  “行吧，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你能打出好成績，我這邊的壓力也能小一些。”

  由於季思檸的回復，今年春季賽的熱度再次被推向一個高峰。

  網友們算著日子等著看季思檸和VK的笑話，各種討論的話題熱度居高不下。

  在這萬眾矚目的期待中，三日時間一閃而過，TPL新一屆春季賽正式拉開帷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