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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凌守夷對夏連翹而言, 就是那朵高嶺之花,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而現在,這朵高嶺之花自己主動走了下來, 冷靜地表示要以身相許。

  就,這麽輕易。

  她受一次傷?

  夏連翹驚訝的同時, 凌守夷亦覺忐忑和悶悶。

  他不知道要怎麽和夏連翹表達他內心的感受, 亦說不清楚夏連翹生機全無地躺在自己懷裡時,他到底是何種感覺。

  那一刻,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他一直固守的驕傲在這一刻失去了全部的意義。

  他只知道這樣的經歷他再也不想重複第二遍。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答應她“以身相許”的話。

  回去的路上,凌守夷想了很多,死生一諾, 既承此諾,絕不相負。

  仙凡之別又如何, 就算如今不能相守,他也會陪她修煉,助她飛升, 等她飛升上界, 再與她結作一對煙霞道侶。

  倘若仙門怪罪下來他就去請罪。

  實在不行,他就辭去神位,從此之後是做散修也好, 田舍翁也罷,她若高興,天南地北, 他都可以陪她。

  只不過, 請辭之前,還需要妥善安排, 以免因為他影響時局,釀成禍患。

  “可我……”夏連翹磕磕絆絆地問。

  可她還要回家啊!
  凌守夷主動以身相許,說她不緊張不高興是假的。她畢竟對凌守夷有過好感,而且眼前的白衣劍修,肩寬腿長窄腰,顏值清冷,貌比花月,簡直無可挑剔。甚至還驗過貨,那方面的能力也讓人殊為歎服。

  怎麽看凌守夷以身相許,都是男菩薩下凡了。

  可橫亙在他們面前的最重要的問題夏連翹還沒有忘。

  她要回家。

  這就跟大學談戀愛一樣,雙方家隔十萬八千裡,大四要不要提前分手必須要說清楚。

  談一段注定要分手的戀愛,夏連翹覺得,她應該不虧,問題就在於凌守夷是怎麽想的。

  她又不能大喇喇直接對凌守夷說,其實她是穿越過來的,目的是爭取自己修煉,或者抱白濟安大腿修煉,破碎虛空回到原來的世界。

  想了想,夏連翹還是決定換個方式繼續試探一下,“你覺得,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怎麽樣?”

  孰料凌守夷當即蹙起眉,“你不信我?”

  “信信信,怎麽可能不信!”夏連翹忙眨眨眼,熟練地往自己身上攬鍋,“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

  凌守夷:“……”

  夏連翹:“萬一我哪天對別人心動了,或者,呃,紅杏出牆,我們能順利分手嗎?”

  凌守夷默然。

  夏連翹:“……”好像、還沒確定關系她就問出這麽勇的問題,問他能不能戴綠帽分手,對凌守夷這劍修腦袋來說實在有點兒過載。

  少年連戀愛都沒談過,哪裡處理得了這麽複雜的問題,眼看凌守夷的CPU都被自己乾懵了,夏連翹內心微感歉疚,並決心再換個方式。

  還沒等她想好怎麽展開話題,凌守夷倏忽又開口,如雪雙眸直直回望:“你若不棄,我必不負。”

  像一個值得一生踐行的承諾。

  “我若相負呢?”

  “你若相負,”少年容色高峻,霜雪般凜冽的眉眼間多了幾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絕冷傲,“我硬留你也無用。”

  夏連翹為凌守夷臉上的決絕之色怔了一下,內心有些動搖。

  要不,試試看?

  其實,她心底也有一個她不願意多想的猜測,破碎虛空她就真的能回到她原來的世界嗎?
  對於和凌守夷之間的“戀愛”夏連翹並沒有報任何希望,畢竟這段關系還牽扯到之後的仙門內戰。

  原著中的仙門內戰,可以說是凌守夷不懂愛的故事。

  李琅嬛替凌守夷擋劍而死之後,凌守夷才幡然醒悟,識覺“情”字,叛出仙門當了白濟安的小弟打手,最後為消滅仙門,毫不猶豫選擇犧牲自己。

  有關仙門的這段劇情,在《問道》長達數百萬字的劇情之中,也不過是比較重要的一個副本。

  她要是和凌守夷談戀愛,真的有可能改變故事的走向,教會他什麽是情什麽是愛,忽悠他提前叛出仙門嗎?

  心底反覆權衡再三,似乎,未嘗不能試試。

  “那我們這樣算是準備談戀愛嗎?”心跳得很快,母單如夏連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忍不住磕磕絆絆,目光閃爍。

  凌守夷一怔,大腦一片空白,足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她的意思。

  然後夏連翹就看到凌守夷那張清冷高峻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難得露出點兒少年的窘迫。

  凌守夷抿緊唇角,別開視線,竟不敢與她對視:“嗯……大概吧。”

  一直到凌守夷落荒而逃,夏連翹靠在床上,還有點兒如墜夢中。

  呃,從此之後。

  凌守夷,就是她男朋友了??

  她之前最討厭的凌守夷?不知道這算不算另一種程度上的手撕了對家CP……

  凌守夷走後,第二個來探病的是白濟安和薑毓玉。二人走出房門,正撞上凌守夷。

  白濟安朝凌守夷微微頷首示意。

  薑毓玉:“凌道友。”

  凌守夷看他一眼,還禮,淡道:“薑道友。”

  “連翹重傷未愈,”白濟安道,“道友同她說幾句話就好,讓她多休息休息。”

  凌守夷微抿唇角,“好。”

  二人並肩進屋的時候,夏連翹還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地端坐在床上沉思。

  老白一看她這副尊容,微妙地跟薑毓玉沉默半秒。

  薑毓玉火速轉過身:“抱歉!我什麽也沒看見!”

  夏連翹:“……”她身上這不包得嚴嚴實實的嗎!

  白濟安倒是沒這麽講究,走到床邊的小幾坐下,問她感覺怎麽樣,哪裡還疼。

  夏連翹一一如實回復。
    薑毓玉很愧疚,“抱歉,夏道友,留你一人在玄之觀受此折磨。”

  “我沒事。”夏連翹最怕的就是這個,趕緊打斷他,截住他的話頭,詢問正事:“白大哥,薑道友,我想問一下,跟隨我們一同出逃的凡人怎麽樣了?”

  白濟安知她擔心這個,不厭其詳地與她一一複述:“大多隻受到了驚嚇,少數受了點兒輕傷,零星的重傷者也已經得到妥善的救治。”

  那就好。

  夏連翹松了口氣,又問,“那……我帶回來的那個嬰兒呢?”

  說起這個,白濟安不由微微一笑,“薑道友說嬰兒有仙骨,說如果你不介意,他想和你商量一下把她帶回玉霄宗撫養。”

  夏連翹當然不會介意。她本來也在糾結要怎麽安置這個嬰兒,找人收養她不放心,又不能帶著上路。

  能修煉是再好不過。這個世界的修真者再如何都比凡人過得滋潤許多,更遑論是三大宗門之一的玉霄宗。

  “那個嬰兒,你是打算帶回玉霄宗嗎?”夏連翹看向薑毓玉。

  說起這個,薑毓玉放松了點兒,鄭重地點了點頭,“是,這孩子有仙骨,身世又可憐,希望夏道友能同意我將她帶回,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等日後長大了,不論她是想做個文職,還是想降妖除魔為母報仇都隨她心意。”

  於是,兩人便就嬰兒的安置問題作了一番討論。

  “道友可知這嬰兒姓名?”薑毓玉問。

  夏連翹:“她母親臨死前沒說過。”

  薑毓玉: “姓氏呢?”

  夏連翹一怔,她隻記得曹大姐說孕婦是童養媳,夫家姓王,眾人多稱呼她王嫂。

  可想想這孕婦的遭遇,她覺得她一定不願意再讓孩子隨夫姓。

  “我不知道她的姓氏,她夫家姓王,但她夫家對她曾經多加虐待……”夏連翹斟酌著把孕婦的遭遇說了,並說出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她應該不希望孩子再隨夫姓。”

  薑毓玉也深以為然,想了想,道,“若你不介意,不妨跟我姓薑,我讓爹收個義女。”

  拜入玉霄宗又能隨薑姓,這對嬰兒簡直再好不過,夏連翹一口答應,“我沒意見。”

  “那名字呢?”

  薑毓玉沉思:“名字還得好好想想。道友可有什麽建議?”

  夏連翹:“我取名廢。”

  薑毓玉:“……”

  “不急,我們可以慢慢想,不如先取個小名怎麽樣?”

  夏連翹:“你有什麽建議?”

  他倆說話的時候,白濟安就一聲不吭地瞅著兩人,挑眉看著夏連翹一本正經地和薑毓玉討論起孩子取名的大業。

  夏連翹淪落到如今這般境地,白濟安說對凌守夷沒意見是不可能的。

  畢竟是他的分神選擇留夏連翹一人殿後。

  雖然,理智告訴白濟安,他如果是凌守夷,面對二選一這樣的艱難選擇,未必能比凌守夷做的更好。

  可護短的情感還是讓他不自覺對凌守夷很有意見。

  又想到之前藏龍山內的月下談話,白濟安額抵折扇,微微沉思。

  他欽佩這少年為人,敬佩他堅韌不拔的傲骨與道心。

  但不妨礙他認為凌守夷,不適合夏連翹。

  這少年性格太冷清,兩人之中只能有一人主動,那個主動的人,白濟安也看出來了,多是連翹。

  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可能再讓凌守夷和夏連翹走太近。

  而在這個時候,薑毓玉走進他的視野。

  白濟安看著討論得興致勃勃的兩人。

  薑毓玉:“這孩子不哭也不鬧,見到人就笑,她小小年紀經歷這麽多苦楚,不如叫甜甜如何?”

  夏連翹持不同的意見:“平安呢?”

  薑毓玉附和:“平安不錯,她母親定希望她平平安安。”

  白濟安又著重觀察了薑毓玉一番。

  少年唇紅齒白,目若點漆,說話時先帶三分溫軟的笑意。性格也溫和,不掐尖。雖然修為弱了點兒,但家世不錯。

  為人又良善,性格安靜害羞,願意低下頭來哄著連翹。

  白濟安其實不認為女子非要成親,更遑論大家都是修士,家室多有負累。

  連翹性格跳脫,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先對他動心,後對凌守夷動情。

  他正愁怎麽轉移連翹的注意力,有薑毓玉陪她,倒也不錯。完全沒覺得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渣的白濟安,如此想道。

  錢玄祖一死,少年少女也正可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相處相處,談談戀愛。

  一念既定,白濟安折扇微揚,笑著打斷眼前兩人,“孩子的名字可以容後再議,倒是你們,經歷過這一遭,都是生死之交了,稱呼還這麽生疏嗎?”

  夏連翹和薑毓玉都有點兒沒回過神來。

  好像一口一個夏道友,薑道友,確實有點兒麻煩?夏連翹正思索間,薑毓玉的臉卻默默紅透了大半,“這……我……”

  他性格害羞內向,便是同門師姐妹也鮮少接觸,卻也不能說白濟安說得不對。

  “白大哥說得有理,不知夏道友如何稱呼?”最後還是薑毓玉臉一紅,一閉眼,磕磕絆絆地問。

  夏連翹:“……”你到底在臉紅個什麽?
  “道友叫我連翹就行。”夏連翹說,改個稱呼而已,她並沒有任何意見。

  薑毓玉面紅耳赤:“在下的母親,多愛叫在下秀秀,不過在下還另有個表字,叫子靈……道友覺得哪個順口便叫哪個吧?”

  夏連翹:?紫菱?
  雖然知道這個此紫菱非彼紫菱,但叫紫菱也太出戲了。

  而且,她總覺得稱呼表字有點兒過於親昵,相比較之下,秀秀這個名字反倒可愛,像二次元圈名一樣,叫起來無壓力。

  夏連翹笑眯眯:“那我叫你秀秀?”

  薑毓玉緊張得直打磕巴:“連、連翹?”

  於是,稱呼這件事便暫且定了下來。白濟安十分欣慰地看著眼前兩人。

  連翹重傷未愈,他也不打算和她說太多正事,慰問幾句傷口怎麽樣,可還疼之後,就帶著薑毓玉告辭,讓她好好休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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