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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以為自己是替身[快穿]》第一章 只是朋友01
  第一章 只是朋友01
  西洲,玄清宗。

  燕爾推門進來的時候動作放得極輕,像是生怕驚醒了屋內的人。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裡間榻前,那上面躺了一個青年,縱然看過了很多次,但是每次看見她都忍不住一呆。

  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看的人呢?
  烏發披散在枕上,像是一匹上好的綢緞,讓人忍不住想要上手摸一摸、又想托起一綹來在手中把玩,那必定是像冰蠶絲一樣帶著些涼意的順滑。

  在這極黑的發色反襯下,榻上人的膚色愈發白皙,或者說“蒼白”。

  這膚色並不正常,任誰都一眼看出青年身負重傷。

  不只是臉色,他連唇色都極淺極淡,需得很仔細才能分辨出那一抹淡淡的粉,好像如此才能證明床上這並非一個玉雕的假人。

  不過這些虛弱全無礙於他的相貌,甚至為之添上了一絲破碎的美感。

  燕爾發怔的視線順著那高挺的鼻梁往上,最後落在青年的眼睛處。

  長長的睫毛垂著、在眼下打出一片小小的陰影。

  來人一個眉目俊朗的青年,他和燕爾的五官有些相似,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之間的血緣關系。但是顯然青年的輪廓要更加剛毅,明明可以看出相似的長相,偏偏在他身上就帶出了迫人的壓力來。

  ——他沒有修為,只是一個凡人。

  燕爾想要去求兄長,但是又擔心兄長不會答應。

  而且青年長得這樣好,兄長怎麽能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呢?

  燕朔雲揚眉看心虛的親妹子,心道,他為什麽趕得這麽急這小丫頭片子難道不知道嗎?
  他從鼻腔裡面發出一道淡淡的哼聲,臉上的表情倒不如何嚴厲,但是燕爾聽著動作就忍不住一縮,連忙找補道“我今日的功課已經做完了!《醫經》的‘靈樞’一章已經讀完,又補了《金匱方》,修行也沒有懈怠。”

  她立刻就意識到了來人是誰,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但是立刻就滿臉討好地轉過身去,訕訕“哥。”

  燕爾忍不住想,倘若他睜開眼會是什麽樣子呢?

  但她也知道,這世上確實能有幫人塑靈根的天材地寶。

  作為西洲首屈一指的頂級宗門,玄清宗內就有這樣的東西。

  他一身勁裝、背負長刀,額上還帶著點汗意,看樣子是剛剛修行完回來,身上外放的氣勢還沒來得及收。

  不能修行,是因為沒有靈根嗎?
  在燕爾如今的認知裡,只有這麽一個可能。

  她磕巴了一下,才接著道“哥你剛從演武場回來,沒先去歇一下?”

  他這麽好看,好看到燕爾都想不出有什麽眼睛能配得上這樣的相貌,但是她又無端相信,這麽好看的人眼睛也必定是極美的。上蒼好像將天底下的鍾靈毓秀都集中到這一個人身上,那又怎麽舍得在他身上添一筆敗筆呢?

  燕爾不明白,畢竟她哥哥並非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

  這種在凡人身上等閑平常的事情,落在榻上青年身上竟顯得格外殘忍,讓燕爾只是想想就覺得心裡難受極了。

  燕爾沒法想,這樣的美貌也會被時間消磨、變成垂垂老矣的模樣。

  燕爾的嫡親兄長正是玄清宗掌門首徒、宗門的大師兄,後者的宗門貢獻也足夠拿到那種靈材。

  畢竟哥哥好像從一開始就不太樂意救人的樣子。

  但這麽好看的人,卻不能修行。

  燕爾隻往上看了一瞬她哥的表情,就心虛地將視線往一側瞥。

  燕爾正這麽想著,卻聽見身後一道刻意放重的腳步聲。

  燕爾一開始還心虛著,但是說著說著卻忍不住理直氣壯起來,顏本縮著的肩膀也漸漸挺直,但是一抬頭就對上她哥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小姑娘一下子啞了,低頭了好半天才支吾,“我、我……就過來看看。”

  燕朔雲倒是沒有對燕爾這說法有什麽評價,而是轉道“這麽早就完成今日功課,我看你也挺閑的,等我去找妙靈仙子說說……”

  “哥!”燕朔雲話沒說完,就被燕爾拔高了聲音打斷。

  小姑娘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兄長,滿臉“你怎麽可以這麽冷酷無情?!”的指控。

  燕朔雲眉梢挑了一下,臉上的神情卻不為所動。

  燕爾知道,她哥真能做出這樣的事。

  小姑娘用“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盯著她哥看了半天,最後只能憋著氣道“我突然想起來,師父前些天說的《靈樞注》我還沒來得及讀,我就先……回、回去了。”

  “回去”這兩個字被燕爾說得極為艱難,說完之後還戀戀不舍地看了榻上的青年一眼,一直到被一旁的燕朔雲咳了一聲提醒。

  燕爾!

  她哥真是太壞了!!這麽一個大美人在這兒,她才剛剛進來,看了一刻鍾都沒有到!

  燕爾憤憤地瞪了親哥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才轉頭噔噔噔地跑走。

  燕朔雲看著小丫頭那氣哼哼的背影,隻覺自己好像那棒打鴛鴦的宗門老古板——這還是從那小丫頭手上沒收的話本子裡面看來的。

  燕朔雲一想到這裡,隻覺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還什麽都沒有呢,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沒良心的小丫頭片子!

  他搖頭失笑了好一會兒,但是視線掠過榻上的青年的時候卻一點點收起那笑來、轉而皺起眉頭。

  正昏迷的這人確實沒有修為在身,卻不像燕爾想的是什麽凡人。

  修為被廢、靈根被取,丹府連同經脈都破破爛爛的……把一個修行人折磨到這地步,可比殺了他還要狠,也不知是怎樣的深仇大恨。

  ——他妹子真是撿回來一個大麻煩。

  再有那徐瘋子的說法,這人曾經還被挖過道骨。

  道骨啊。

  天道所鍾、萬年難遇,是天生的修行之體,傳說此體質者,就算沒有靈根亦能踏上道途,可謂是極盡天道眷顧了。
    只是這麽厚的福澤,隻恐常人經受不住。

  畢竟身懷異寶卻無人庇護,宛若小兒抱金過市,下場如何自不必深想。

  這種事在修界簡直太常見了,常見到燕朔雲都能取出個瞬間舉出七八個例子。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長歎了口氣撿都撿回來了,總不能把人這麽扔出去。

  先不提那早被挖的道骨,單從那破爛的經脈看,修為被廢之前、這也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只是這樣的人他卻從未聽說過。

  再想想燕爾撿到人的地點,燕朔雲心中大概有了猜測這大約是個東洲人。

  自萬年前那場大戰後,整個修真界便被分為東西二洲,兩洲中間一片汪洋,海上高階妖獸肆虐,想要渡海,要麽得修為高絕、要麽氣運絕佳,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現下這人既然到了西洲,那過往的恩怨仇恨也牽扯不到此處。

  也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燕朔雲才這麽容易的答應了燕爾的懇求,要不然就是燕爾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求他,他也不會那麽輕易地讓親妹子卷入這種恩怨裡。

  思及此處,燕朔雲又歎隻盼著這人夠知恩圖報吧。

  長得好看總是要佔便宜的。

  燕朔雲雖不像妹子那樣看見美人就走不動道,但是這般長相的人,在他切實做出什麽事之前,總叫人不願意將之往壞處想。

  燕朔雲心底轉著這些雜七雜八的念頭,還是抬手將榻上的人扶了起來。

  青年現在丹府經脈俱廢,一丁點兒多余的靈力都承受不來,別說丹藥、就算品質好些的靈草都不能用,只能像凡人一樣慢慢養著。

  偌大一個玄清宗,找一株凡藥的難度堪比找萬年靈草,後者甚至對於燕朔雲來說還輕松一點。燕朔雲一邊扶著人準備起來喝藥,一邊在心裡不知道多少次歎息燕爾可真是給他找了個大麻煩。

  這青年當真虛弱得很,身體都輕飄飄的、像是沒有一點兒重量。

  燕朔雲每次扶人起來都忍不住感慨一遍,別說和他的刀比了,就算燕爾那個小丫頭片子貪嘴吃胖了的時候都比他沉。

  當然,這想法不能讓燕爾知道,要不然這妹子就要跟他鬧了,也不知道那丁點大的丫頭,整日哪來的那麽多心思。

  燕朔雲正想著這些,卻注意到被扶起的人眼睫顫了顫。

  像是輕輕振翅的蝶翼、又像是晨間露珠壓彎的那一抹嫩葉,像是一切脆弱又美好的東西。

  燕朔雲還端著藥碗,卻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他就那麽注視著青年睜開了眼,那雙眸子乾淨透亮、黑白分明,又因為剛剛醒來浸了一層蒙蒙的水汽,似乎有點茫然恍惚。

  他閉著眼的時候仿佛一尊玉雕的假人、又好像一幅傾盡畫師心力的美人畫,但是睜開眼之後,這畫中人卻活了。當真是美色映得屋內熠熠生輝,連這間樸素的屋子都顯得不凡起來。

  那點恍惚的神情只在青年臉上維持了一瞬,對方很快就清醒過來,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在場另一個人身上。

  兩人視線相接,是燕朔雲先一步錯開目光。

  他稍有些狼狽地垂下來眼、長長地吐出那口氣,心道幸好燕爾剛才出去了。

  不然色令智昏,天知道他那個妹子會逼親哥做出什麽事來。

  少頃,又忍不住感慨這人身上得天道厚愛的,又何止是被曾剖下的道骨呢?

  燕朔雲將那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放在一邊,停頓了瞬許,又避嫌地收回了扶著人肩膀的手。好半天才咳了一聲,語氣稍顯冷淡地開口“既然醒了,那就自己喝吧。”

  側邊傳來一道低低的應聲,旋即是衣料窸窣的動靜,放在一旁矮幾上的碗被端起來。

  燕朔雲雖是看著不拘小節,但到底有個一手帶大的親妹妹,照顧人的經驗還是足的。他稍稍回過神來就意識到問題,昏了那麽久,這人有力氣端藥碗嗎?

  這麽想著,燕朔雲忍不住抬頭看了過去。

  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有點力氣,但是恐怕不太夠。

  凡藥的味道,燕朔雲幫人熬藥的時候就有所領教,修士的五感敏銳,這東西在舌尖多過一會兒都是煎熬。燕朔雲之所以在裡面放了個湯杓,是因為人昏著他不好直接灌。

  這人雖看著沒什麽外傷,但是經脈斷成那樣,簡直跟個布滿裂紋的瓷器一樣,燕朔雲生怕自己哪下稍重了手,就把這本就岌岌可危的瓷瓶徹底碰碎了,這幾天的動作都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多吃點苦,總比嗆死了好。

  但是這會兒人醒著,還這麽一小口一小口的抿,那恐怕就有點兒問題了。

  燕朔雲掃了眼青年那壓在腿上的藥碗,又瞥了眼那好半天才能抬起來送到嘴邊的湯杓,這動作隻重複了幾遍,青年右手的手臂就已經微顫,又放下來緩了好一會兒力氣,才繼續動作。

  燕朔雲看得眼皮子直跳,舌根都替人發起苦來。

  這喝法得喝到猴年馬月去?燕朔雲剛想說點什麽,卻先一步注意到對方借著這喝藥的動作打量周圍環境的視線,這動作有些隱蔽,就算以燕朔雲的敏銳也隔了一會兒才察覺到。

  燕朔雲也立刻意識到青年剛才清醒後表現的異常很鎮定,甚至平靜到有點兒過頭了。

  經脈俱廢,修為全無,一睜眼還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對著一個陌生人……他卻既沒有問他是誰,也沒有問自己人在哪。

  想到徐瘋子先前的說法,某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說實話,燕朔雲不那麽想確認自己的猜測,但最後他還是開口了,他艱難“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麽嗎?”

  任繹“……”

  燕朔雲“……”

  在這兩廂沉默的對視中,燕朔雲眼尖的注意到對方正拿著湯杓的手不自然的頓住,藥汁自杓柄處蕩起陣陣漣漪。

  燕朔雲……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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