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百鬼聽令
  雖然不知道原因， 但“老板說什麽就是什麽”這句話，是一個打工人的自覺。

  財神爺隻愣了一會會，就開始在這堆破破爛爛的道具中幫趙鬱星挑衣服和頭飾。

  雖然這些道具一半被毀了， 一半稀奇古怪，但財神爺還是從中挑出了一兩件好的，並且好看的。畢竟除了醜的能嚇死人的鬼， 還有那種豔麗型吸人陽氣的鬼。

  財神爺挑的是一件青色長衫， 廣袖長袍。頭飾是一個白色的玉骨簪， 十分典雅。

  道具房裡有一面半身鏡， 趙鬱星站在半身鏡前，披上長衫，束發插上玉骨簪。

  財神爺還是沒想明白， 趙鬱星平時不是愛打扮的人， 今天怎麽捉鬼前還想著打扮一番，突然愛美起來了。

  不過， 趙鬱星本來就長得好看，稍微一打扮， 就更是奪目地讓人移不開眼了。

  趙鬱星身材頎長， 束腰一系，長袖一揮，漂亮得仿佛是九天宮上的謫仙。

  他對著鏡子， 細細地整理頭髮和衣角。

  那模樣， 像是一個美且自知，十分自戀的貴公子。

  趙鬱星用力一扯，勾魂索扯著頭髮，頭髮扯著女鬼，不一會，那女鬼就現行了。

  其實，無論她怎麽選，都是錯的。

  財神爺這點能力還是有的，雙手一捏，很快，他手中的那撮頭髮就燃了起來。

  女鬼手上捏著一塊鏡子的碎片，穩準狠地衝向財神爺的脖子，眼看著就要把他的動脈割破了。

  此時的道具屋裡除了趙鬱星和財神爺就沒有第三個人了。

  趙鬱星抬眼，定定地看向某一個方向，大約是看準了，勾魂索一出，一鞭子抽下去，地上落下了好幾根頭髮。

  但就這麽憑空的， 鏡子裂了。

  鏡子上的裂紋越來越大，就像是無數條線將鏡子分割開來。

  “哢嚓 、哢嚓、哢嚓 …… ”

  趙鬱星卻依舊表情淡漠，隨意地掏了掏耳朵，仿佛這聲音對他來說跟蒼蠅、蚊子的聲音沒區別，他只是覺得吵。

  趙鬱星卻一點不懼，似乎是再次看準了位置，又是一鞭子勾魂索下去！
  這次，勾魂索卷住的頭髮就更多了，卷起來都有手臂粗！

  趙鬱星對著鏡子左照又照。

  碎裂的聲音越來越急，裂紋也越來越多，最後只聽見“嘩啦啦”一聲，鏡子徹底碎了！

  財神爺都不知道，趙鬱星什麽時候這麽在意起外貌來了。

  趙鬱星勾唇：“頭髮這不就有了。”

  “把頭髮燒了。”趙鬱星吩咐道。說話時，他並未轉頭，眼睛一直看著前方，他似乎能感受到女鬼的動作。

  緊接著，兩人的耳邊出現了悲切的哭泣聲，尖尖細細的，女人的哭聲。

  雖然不知道趙鬱星做了什麽，到那財神爺也知道，鬼來了。

  突然， 只聽見“哢嚓 ”地一聲， 鏡子中憑空出現了一道裂縫。

  這真叫，掉進了錢眼裡出不來。

  那女鬼厲害得很，只在地上趴了一秒，很快就起身，再次衝了上來。

  趙鬱星掀起眼皮，淡淡說了兩個字：“來了。”

  “桀桀桀桀桀……”

  財神爺俯身撿起來一看，果然是長發，比他整隻手臂都要長。

  而他們兩人都沒有碰鏡子。

  趙鬱星再一拽，女鬼就跌倒了他面前。

  “這鬼怨氣夠深的啊。”財神爺說。

  “哢嚓 、哢嚓、哢嚓 …… ”

  這是勾住了女鬼一整頭的頭髮啊！

  但，鏡子就這樣碎在他們的面前！

  玻璃的碎片裂了滿地！
  從頭到尾，趙鬱星和財神爺兩人別說碰鏡子了，就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一時間，那女鬼似哭又似笑的聲音更恐怖了，佔據了一整個房間。

  趙鬱星厲害，財神爺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只不過，她運氣不好，選錯了目標。

  屋裡這兩個人，沒一個是善茬。

  財神爺抬手舉起一枚銅錢，女鬼的碎片正卡進了銅錢的孔裡，進不了一寸，也拔不出半分。

  難怪平頭男一想到這聲音就起雞皮疙瘩，就是財神爺，聽見這聲音，都打了個冷顫。

  這裡真的有鬼。

  她很聰明，大約是知道趙鬱星厲害，這次居然是朝著財神爺衝了過去。

  那哭聲詭異得很，又像是哭又像是笑，就在人的耳邊，淒厲的聲音伴隨著陰風直往耳朵裡面灌。

  女鬼及腰的長發遮住了臉，跌趴在地上，好在她身上的衣服是火紅色的，不然還以為是貞子呢。

  趙鬱星再隨意一甩鞭子，女鬼就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財神爺看著被捆成了粽子的女鬼，說：“大妹子，你頭髮這麽厚這麽長，放在前面，不會影響呼吸嗎？”

  女鬼：“……”

  財神爺說著還想去幫女鬼把頭髮捋好。

  女鬼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走。

  趙鬱星伸手攔住了財神爺：“她不想露臉。”

  財神爺想問你怎麽知道，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趙鬱星對女鬼說：“一個鬼的美醜並不重要。”

  哦，原來這隻鬼是醜的不敢見人。

  那得多醜啊？財神爺想。

  女鬼不服地說：“那你還這麽臭美地照鏡子？！你長的好看才這麽說。”

  趙鬱星：“其實你長的也很好看。”

  大概是死後從沒人誇過她好看，女鬼竟然一時語塞了。

  過了半響，她妞妞捏捏地說：“你騙小孩呢。”

  趙鬱星：“我沒騙你。我看人不是看臉，而是看她身上的氣息，你身上的氣息很乾淨，你無論生前還是死後都沒有做過惡。”

  女鬼好奇地抬起頭：“真的嗎？”

  財神爺拍著胸脯說：“這我敢保證是真的，他能力很強的。”不然也不會當他的老板。

  但很快女鬼又喪了起來：“可是……沒作過惡的我死了，作惡的人還活著呢。”

  趙鬱星：“我可以幫你報仇。”

  女鬼驚喜地問：“真的嗎？”

  財神爺又拍胸脯保證：“這我也可以保證。”趙鬱星不是第一次幫人報/仇了。

  女鬼還以為這兩人是捉鬼的道士，抓住她之後就會將她魂飛魄散，可沒想到這人居然還說要幫自己報仇。

  她看著面前這人的眼睛，不知道怎麽的，她莫名覺得這人的眼神裡滿是真誠。

  她決定相信他。

  她原本喪喪的鬼生突然有了一點期待。

  興奮了一會，女鬼扣著手指，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對不起，這些東西都是我弄壞的。”

  她看向那些被她剪碎的衣服，被她扯壞的頭飾。

  “那天，我不小心誤入這裡……”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屋子的衣服和首飾，她高興壞了。

  從她身上的這件紅裙子就能夠看出來，她其實是一個很愛美的小姑娘。

  發現這個房間對於她來說像是發現了一個寶藏。

  她在房間裡開心的轉圈，裙角和發絲都在飛舞。

  她哼著歌，挑了一件衣服，站在鏡子，前開開心心地試上。

  但是看著鏡子裡的人，她的嘴角很快就垂了下來。

  醜！真醜！太醜了！

  怎麽能這麽醜呢？！一定是衣服的原因！
  於是她將身上的衣服脫了，又換了一件。

  還是好醜！

  不要這件醜衣服！
  她再換！
  還是好醜！

  再換！

  可沒想到，她換了一整個道具間的衣服，沒有一件好看的。

  這些醜陋的衣服把她給活生生氣哭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平頭男聽到了女人的哭聲。

  平頭男走了之後，女鬼就把這些衣服剪了個稀巴爛，這些頭飾扯碎了。

  之後，她躲了起來，看著這碎了一地的衣服頭飾，她的心情總算舒暢了。

  不過她也沒有舒暢多久。

  這不，她就遇見了趙鬱星。

  這個趙鬱星可真是氣死她了，換上了她眼中的醜衣服之後居然這麽好看，還不停的照鏡子臭美。

  氣死她了！

  憑什麽他能這麽好看？！

  氣死了！
  氣死了！
  於是，她把那面鏡子也給砸了。

  之後，因為她這一時的沒忍住，就被趙鬱星抓住了。

  雖然十分不好意思，但女鬼還是一五一十地將這件事說了出來。

  聽完這一切，趙鬱星松開了勾魂索。

  女鬼沒沒有繼續攻擊，而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

  趙鬱星吩咐財神爺道：“你把她帶回去，讓她跟熾燃聊聊。”

  “好。”

  財神爺有些好奇的看向頭髮遮面的女鬼。

  道具房裡的衣服雖然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但也有不少好看的。試一件醜一件可還行？

  這女鬼怕不是被衣服醜到的，而是被自己醜到的吧？
  這女鬼到底長什麽樣？！財神爺好奇地心癢。

  趙鬱星把財神爺拉到一邊，說：“別看了。”

  財神爺問：“她到底是個什麽鬼？”

  趙鬱星說了三個字：“扒皮鬼。”

  財神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才明白女鬼為什麽要用頭髮把臉遮住。

  扒皮鬼顧名思義喜歡扒人皮。他們之所以要去扒人皮，是因為他們自鳳己沒有皮膚。

  他們大多皮膚潰爛，流膿長瘡，十分醜陋。

  難怪女鬼試一件醜一件，氣得把這些衣服都撕了。她那張臉怕是穿什麽衣服都不會好看。
    他也明白了剛剛趙鬱星為什麽要突然臭美，試起衣服來。原來是為了讓女鬼嫉妒，扒皮鬼尤其見不得別人長得好看，越好看的人，她就越想去扒掉那人的皮。

  趙鬱星這是在以身做餌，誘女鬼出來。

  不過，扒皮鬼可是妥妥的厲鬼、惡鬼。

  女鬼竟然忍住沒有去扒別人的皮，而只是拿這些衣服發泄，已經算是善良了。

  趙鬱星說：“她應該是被毀容的。”

  那就女鬼背後一定有仇家有故事。難怪趙鬱星說要幫她報仇。

  這扒皮鬼確實該跟熾燃聊聊，熾燃就是在趙鬱星的幫助下報仇成功的，這兩隻鬼應該有共同話題。

  ————

  古導搓著手一直在外面等。

  他心裡別提有多著急了，本來這部劇就是二次開機，要是在這個節骨點上再出問題，不知道得再浪費多少時間和投資，這部劇要想回本就難了。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道具房的門終於打開了。

  古導第一第一時間衝了上，問：“怎麽樣？”

  “有個女鬼。”趙鬱星語調平靜，“問題不大。”

  古導：“……”

  “女鬼”和“問題不大”這兩個詞怎麽樣都聯系不到一起吧。

  不過，趙鬱星的能力他是見識過的。他問：“女鬼已經被製住了吧？”

  趙鬱星點頭。

  古導拍拍了拍胸脯，他的這張卡辦得值了。

  他重新走進道具房，看著這些破破爛爛的衣服，剛松下來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

  鬼雖然被抓住了，但他的道具還是被毀了。

  沒有道具，怎麽開拍？
  對於他來說，事情還是沒有解決。

  古導一手叉腰一手扶額，整個人在暴走的邊緣徘徊。

  打賭要唱征服的那人悄悄往裡面看了一眼，看到道具房裡面依舊滿地狼藉，一旁的古導黑著一張臉。

  他得意地對平頭男說：“我說的沒錯吧？！趙鬱星就是個繡花枕頭。”

  看到這場面，平常拿也失望地歎了一口氣。

  哎，估計他這幾月的工資都要泡湯了。

  道具房裡。

  趙鬱星突然開口：“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古導立馬抬起頭，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趙鬱星：“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實景拍攝。”

  古導：“？？？”

  一個小時後，古導迷迷糊糊地喊下了“Action！”

  攝影機開拍。

  他站在攝影機後面，這才知道什麽叫實景拍攝。

  他們這部劇叫《百鬼聽令》，所以實景拍攝就是上真鬼！

  密密麻麻的真鬼出現在了攝影機前！
  剛剛他還在為劇組鬧鬼而擔心，但那不過只是一隻鬼。而現在，在他面前的，是上百隻鬼！！

  他不知道的是，剛剛鬧鬼的那個女鬼，也在其中，熱情地參與了拍攝！

  古導努力的穩住的身形，才控制住，沒當場暈過去！

  這些鬼都是財神爺從西城島廠房裡帶過來的，熾燃、小柔和剛抓到的扒皮鬼都在。

  大家聽說要拍戲全都高興壞了。手舞足蹈、成群結隊就來到了片場。

  影視城外的那隻抽筋鬼也跟著小柔一起來了。

  抽筋鬼興奮壞了，主動要來了一句台詞，一個字——“殺”。

  一個字也是台詞啊！抽筋鬼拉著小柔，整個鬼都飄起來了！
  不過，現場的工作人員並不能看到這些鬼。

  能看見這些鬼的只有一台攝影機，就是那台曾經拍到過刺符的那台攝影機。

  領頭鬼徐騰給這台攝影機寫了個小程序，讓它能拍到鬼。畢竟這台攝影機本來就見過鬼，存在BUG，所以很容易就植入了徐騰的小程序。

  攝影師小包看著小塊屏幕上的畫面，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手不要發抖。

  他想著，等這次拍攝結束，他一定咬咬牙花錢重新買一台攝影機。

  這台攝影機是不能用了，都見了兩次鬼了！

  現場工作人員能看到幾位主演在演戲，在他們眼中，主演身後的是空的。

  古導和趙鬱星想了個理由，說先拍著，百鬼的場面會通過後期做上。

  其實，一直到導演喊下“Action”，工作人員都是懵的，但好在之前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工作人員雖然準備好了拍攝，但等到正式拍攝，大家依舊滿頭疑問。不是說今天的場面利用後期做嗎？那為什麽不進棚拍攝，而且連塊綠布都沒有拉，到時候後期怎麽做呀？

  不過，雖然原本準備好的大場面沒有了，主演們倒是都很敬業，尤其是趙鬱星。他領頭走在前面，氣勢驚人，仿佛他身後真的有百鬼；拚殺打鬥動作專業利又落漂亮，工作人員甚至想，如果真的存在仙俠世界，那裡面的人肯定是趙鬱星這樣的。

  看著看著，工作人員都跟著入戲了。

  這一晚上的拍攝，所有人都很激動，乾勁十足。

  最後，導演喊了“卡”。

  拍攝結束，所有人的這口氣都松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歎了一口氣，竟引發了連鎖效應，一時間片場的歎息聲此起彼伏。

  他們是在為這場戲可惜。

  主演演的這麽好，但可惜啊……

  可惜不是實景拍攝，以現在的後期技術，做出來的場面肯定是大打折扣的。

  唉，道具要是沒被毀，用實景真人拍出來的場面得多好啊！
  可惜了……

  聽說出事後，特地前來探班的後期人員也在歎氣，不過他倒不是在為這場戲可惜，而是在為自己之後一段時間的工作量而歎息，這麽大一個場景，全用後期，想想就令人頭禿！

  但是該做的工作逃不掉，拍攝結束後，後期人員主動找到古導，說：“今天拍的素材我現在就拷走吧。”

  這麽大的工作量，不如早點開始，總比後面工作堆在一起熬通宵來得好。

  可沒想都，古導擺了擺手：“後期已經做好了。”

  後期人員：“？？？”

  這不是才拍好嗎？！怎麽後期就做好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拍攝，古導已經習慣了滿地都是鬼的場面，甚至還有幾分欣慰。實拍就是好啊，那場面的震撼程度不是用一般群演可以比擬的，再好的妝效也比上真實的鬼怪啊！

  他看後期人員一幅不相信的模樣，有些得意地問：“你要不要看看？”

  後期人員半信半疑地點頭。

  他搞技術的競技心一下子就上來了，他倒要看看這麽快就做出來的後期到底怎麽樣。

  “來、來、來。”古導招手把攝影師小包喊了過來，“把剛剛拍的放出來看看。”

  小包躊躇了一下，才去拿支架上的攝影機。

  現在這台能見鬼的相機對他來說跟燙手的山芋一樣，他給自己做了好長時間的心理建設，才把相機拿了下來。

  幾乎是用扔的，他把相機扔給了古導，說：“你自己看吧。”

  古導接過相機，找出素材，按下了播放鍵。

  剛剛拍攝的素材出現在了攝影機屏幕上。

  拍攝的時候明明只有幾位主演，但屏幕上，這幾位主演的身後卻有上百名鬼，這些鬼造型各異，有的妖魅、有的醜陋，最重要的是，每一隻鬼都非常的鮮活！

  看這根根飄起的發絲！
  看這隨著動作而飄動的衣角！

  看著靈動的面部表情！
  後期人員驚了！這技術，比他們高出不知道多少倍，就是現在世界上最好的特效團隊也未必能做出這種效果！

  太自然！太真實了！

  即使是在攝影機小小的頻幕上，後期人員都感受到了百鬼大戰的氣勢與磅礴的場面！

  古導隻放了一分鍾的素材。

  但就這短短一分鍾的素材，後期人員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他激動地抓著古導的手，問：“這位後期老師是誰？可以介紹給我認識嗎？”

  這位後期老師絕對是大神！
  世界級的大神！

  古導清咳了兩聲，說：“你已經認識了。”

  後期人員：“？？？”他怎麽不記得自己認識的人裡面有這麽牛逼的！

  古導笑了笑，轉身指了指正在喝水的趙鬱星，說：“他。”

  後期人員：“？？？？”

  古導：“今天的後期就是趙鬱星幫忙做的。”

  後期人員：“！！！”他的嘴巴已經長大到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他沒有聽錯吧？那個長得好看，演技出眾的年輕明星居然還會後期？！！
  不會做後期的帥哥不是好演員？！

  大概上天造物的就是這麽的不公平吧，像他這種平平無奇的人從頭到尾都平平無奇，而有的人，有某一方面優秀就算了，居然越了解越發現，他居然方方面面都優秀！

  人比人，氣死人。

  雖然不用加班了，但後期人員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雖然不用急著做後期了，他還是把素材拷貝了回去，他得好好研究研究、學習學習。

  ————

  拍攝結束之後，這些鬼依舊很興奮，約著一起去壓馬路。

  一路上，嚇壞了好幾個醉漢。

  扒皮鬼也融入其中，她喪喪的情緒終於消減了不少。

  在歡樂氣氛的帶動下，她跟熾燃成為了好朋友。

  當天晚上回到別墅，扒皮鬼和熾燃窩在一個房間裡，兩人一點都不想休息，而是開啟了閨蜜聊天模式。

  趙鬱星預測的沒有錯，扒皮鬼和熾燃確實有共同話題。

  聽著熾燃講述她的故事，扒皮鬼都入迷了。

  聽熾燃講她一個人在閣樓裡的日子，扒皮鬼跟著揪心。

  聽熾燃講她在創科大廈重遇渣男，扒皮鬼跟著氣憤。

  聽熾燃鬼講她在趙鬱星的幫助下成功報仇，扒皮鬼跟著開心拍掌。

  有了熾燃的例子，扒皮鬼就更相信趙鬱星了，知道他一定能為自己報仇。

  打開心扉的扒皮鬼講起了的自己的故事。

  可沒想到，這一聊，兩隻女鬼差點同時暴走。

  熾燃也猜到了扒皮鬼是被毀容的，但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是這樣被毀容的！
  氣憤中的熾燃努力控制著自己才沒把房子燒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