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玉石
私人飛機從M國的上空飛過, 通過窗戶往下看,能看到綿延起伏的黑色山脈裡擠滿了人,這些人被稱作也木西, 靠撿玉石、賣玉石為生。
私人飛機一路越過山脈,降落在了密林中的豪華莊園之內。
機門剛拉開,他們又看到了另一批穿黑色製服的人, 仍舊是整整齊齊的排了兩排。
別的不說, 這位玉石大佬手下的人真的多。
劇組人下機後, 穿過兩排人組成的道路, 才終於看到了大佬的真容。
琮泗盯著這塊石頭,兩眼冒光。
這是他每次撿玉石之前跟撿到好玉石之後都會說的一句話,但他不知道,今天,是真的有財神爺經過。
只是,年代久遠,加上距離又隔著遠,財神爺看得也不真切。所以,他才要再去一趟。
他摟著戈念的腰,問:“陪我去看看。”
他看了一眼懷中的人,掐著腰身將人扶穩了,說:“聽念念說,你們是來體驗生活的。最好的體驗就是真刀真槍來一次,要不,你們每人挑一塊石頭玩玩?”
“好。”
老大就是琮泗大佬。
更不用說現在趙鬱星住在這裡,等於是這裡的客人,琮泗尤其不會刻意地去宰客人。
財神爺仰面,長歎了一口氣。
————
琮泗說:“你們喜歡哪塊石頭盡管拿,我給你們打折。”
玉仙居然一口沒給他留!
還真是他的好下屬!
這塊石頭就表面一小塊玻璃種,裡面全是裂紋。玉石最終是要拿來做東西的,比如鐲子、玉牌、玉佛、這塊石頭雖然表面是玻璃種,但裡面全是裂紋,切不出一塊完整的來,也就做不成任何東西,等於是塊廢石。
但很快,趙鬱星就收回了眼神,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沒再看他們。
但轉瞬, 他確認的眼神就變成了狂喜。他粗壯的大手就一把摟過戈念的細腰,語調寵溺地說了句“舍得回來了?”
財神爺就沒這機靈勁了。他只會酸溜溜地想,看人家蘇嘉卓這老板當得多好,多體恤下屬;趙鬱星作為他的老板怎麽就一點沒學到呢?他的行李也還沒收拾呢。
“瑪德!”
大約是手下在,戈念又換上了那嬌滴滴的聲線。
戈念感受到掃過來的眼神,心頭一跳,呼吸都頓了一秒。
說完,琮泗摟著戈念走了。
玉仙歎了一口氣,後面的事情不說財神爺也懂了。
戈念嬌嗔道:“不要,我是來體驗生活的,我要自己買。”
他不僅習慣了,還半點不幫忙,長腿一伸,坐在床上,只在一旁看著。
戈念:“那就幫我做一個鐲子,一個玉觀音。”
他拍了拍微凸的肚皮,他已經好久沒感受過這種吃撐的感覺了。
房間裡,行李箱開著,一半物品堆在行李箱裡,另一半物品雜亂地撒在床上。
就在這時候,戈念扭著細腰在場子裡轉了起來。轉了一圈,她指著一塊小石頭說:“親愛的,我要這塊。”
戈念:“把那塊廢掉的石頭賣給趙鬱星。”
一旁的財神爺看和小孩,倒是滿臉興奮,他沒看錯,這真是他的老下屬。他開口喚了一聲:“玉仙。”
他鄉遇故知,是三大喜之一,天界陷落之後,他們這群神仙難得才能見到一次,兩仙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掃描結果一出來,琮泗就緊追著問:“怎麽樣?”
大家各憑運氣,各憑本事。
大佬愣了一秒,眯著狹長的眼睛盯著面前的人看了一會, 好像是在確認些什麽。
琮泗被她那如絲的媚眼勾得興奮起來:“喜歡!怎麽可能不喜歡!”他不僅喜歡,甚至還覺得有幾分刺激。
這塊小石頭十萬塊,不算太貴。
來之前,他們還以為這位大佬會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令人意外的是,大佬除了皮膚黑點, 長得還挺帥, 高鼻梁、大眼睛、國字臉,接近兩米的個頭, 襯衫都遮不住的肌肉,寬闊的肩膀上掛著西裝外套, 嘴角叼著一根雪茄, 頗有些上海灘的味道。
這麽大一塊料,要是全玻璃種,夠整個礦的人吃上一年了。
如今天地間靈氣稀薄,不用說了,那塊石頭一定是沒能開光成功。
他們剛到市場附近,就看到了到處都是賣石頭的。道路兩邊,用布一鋪,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石頭,兩旁是在挑選石頭的人,中間只能讓一個人通過,車子根本開不進去。
原來這就是賭石!
劇組其他人羨慕壞了。
玉仙是他的手下,玉仙的能力他再清楚不過了,要在以前,憑玉仙的能力,點石成金都不成問題。現在……
但趙鬱星卻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財神爺連忙開口介紹起玉仙和來意。
所以,如果不使點手段,琮泗是不會同意把那塊石頭拿出來賣的。
“財神爺!”
再次醒來之後,他就一直在吃蘇嘉卓的軟飯,習慣了。
悠閑地坐在床邊的趙鬱星抬起眼皮,淡淡掃過財神爺和他帶來的玉仙。
只不過,劇組裡沒什麽有經驗的人,這裡的石頭又都不便宜,大家一時有些猶豫。
其實,山腳下的都是些邊角料,在裡面淘到寶的幾率,很低。
關上了門,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從背後看這兩人的背影,一個野獸,一個妖精。
戈念打了一個響指。
玉仙猛吸起來,這還是萬年間,他第一聞到如此濃鬱的靈氣,一個沒忍住,他三兩口就將這香吸完了。
工廠裡原本興奮的情緒立馬喪了下來。
琮泗:“好,送你了。”
這樣的場面要是讓蘇氏集團的人看到,得驚訝死。蘇嘉卓平時在公司裡殺伐果斷、渾身上下都透著銳利,無論怎麽想,他們都想不到小蘇總會幫人收拾行李。
真正的好玉石在山的另一頭,已經被大礦主挖走了。
這確實是最好的體驗方法。
這一個字,與戈念剛剛的聲線完全不一樣,粗了不少。
但這點旖旎的氣氛很快就被打斷了。
這是最基礎的賭石。這些賣石頭的人就是那些在山腳下撿石頭的也木西。也木西門想著,這些石頭只要能賣出去就是賺了;買石頭的人,則期望用最低廉的價格在這些邊角料裡淘出一件寶貝。
台子擺放著切割的機器,還坐著技術人員。
戈念走在最前面,她扭著腰一路小跑著撲了過去。
第二天,管家老陶說帶劇組的人去市場看看。
可沒想到,技術人員的臉色並不好看,囁嚅地說:“裡面……全是裂紋。”
劇組一行人下了車,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場面。
付工激動壞了,這裡面很有可能是玻璃種啊!
付工看到這塊石頭,兩眼放光。他預感這塊石頭的種水不會差。
這模樣,劇組眾人不禁想到,昨晚兩人一定有段旖旎風光。
這事對於趙鬱星來說是小事一樁。這段時間,他已經從蘇嘉卓那吸收了不少靈氣,他院子裡的那棵樹也逐漸長大,開始滋養靈氣,他雖然還沒恢復到萬年的水平,但已經不缺靈氣了。
劇組所有人全都好奇地圍了過來。
————
不用說的,戈念這塊石頭,賺了。
戈念跨坐在琮泗的腿上,琮泗還以為是要繼續書房沒完成的事,但沒想到戈念只是盯著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
琮泗大手一揮,說:“直接開機器。”
就是這個味!
真香!
他的老板不體恤,
他的下屬又不貼心。
趙鬱星掀起眼皮, 上下打量了一眼琮泗,也有幾分意外。他預想中的琮泗倒不是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而應該是一個皮包骨頭五官凹陷的瘦弱男人。但琮泗不是,那黝黑的皮膚和結實的肌肉就已經展示出了他有多健康。
撿到冰種玉石的那人雙手合十,口中不停念道“感謝財神爺庇佑!感謝財神爺庇佑!”
琮泗粗壯的手一把摟過戈念的腰,戈念便笑盈盈地跌進了他的懷裡。
到了山的另一頭,是完全不一樣的景象,成熟的采石工人,大車機械化作業,根本沒有邊角料,全都是整塊的大石頭。
蘇嘉卓正蹲在地上折衣服,隱約可見他身上薄而均勻的肌肉。
趙鬱星白淨的雙手撐著床沿,纖細的雙腳搭在床邊晃悠。
財神爺要不禁歎了一口氣。
————
兩仙坐在一塊,敘了好一會舊。
工人剛去了巴掌大的黑色外皮,但那露出來的一角就已經足夠讓人驚喜了,純淨無暇,玻璃種!
生意的事戈念不管,她只是想讓趙鬱星吃點苦頭。最好能讓趙鬱星底褲都虧掉,到時候,她可以考慮大發慈悲救救他,順便跟他談點條件。
技術員將邊角擦開,笑著說:“這位小姐運氣很好,是冰種。”
琮泗的手指有一層薄薄的繭,摩挲在喉間,癢癢的,戈念佝著身體,有些忍不住了。
因為被人打斷,琮泗的眼底因慍怒而低沉到可怕,但一聽到“好料”又亮了起來。
玉仙:“在乾老本行,那塊石頭的底子很好,我想給它開開光。但……”
見趙鬱星點頭答應下來,財神爺便機靈地掏出焚香爐和線香。
隔~
玉仙是飽了,但領他來的財神爺卻不爽了。
不一會,一塊小石頭就被切好了。
財神爺問:“你剛剛在幹什麽呢?”
最好的玉石是玻璃種,冰種其次,對於這些也木西來說,冰種就已經很好了。
管家老陶領著其他人往裡走。
琮泗像是突然回魂,眼神裡重新有了光。但剛剛失魂的那一刻發生了什麽,他卻一點都不記得了,仿佛是短暫失憶了。
財神爺把玉仙帶回去的時候,趙鬱星的房間裡多了一個人——搭後面一班航班的蘇嘉卓也到了。
大佬名叫琮泗。
這場面,就差配上“和諧的一家”的BGM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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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並不知道,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還站著一個人。那人圓頭圓腦,白白嫩嫩,是個可愛的小孩模樣。小孩胸`前帶著一塊白玉牌子,不做雕琢,是塊無事牌,寓意一聲順遂,無事煩擾。
但琮泗動作更快,他的手從喉間滑向戈念的後腦,手微微用力,唇就覆上了去。
這場面,真有些猛虎嗅薔薇的味道。把劇組一眾單身漢的牙都要酸掉了。
財神爺把行李放下,喝了口水,房間的凳子還沒被焐熱,他就溜了出去。
小孩如脆藕一般的小手正附在那塊巨大的玉石上,小臉擰成了一團,似乎在用力。
“好。”
財神爺選了三樓的房間。二樓還有一間房,但那間房是留給蘇嘉卓的。倒不是財神爺有多自覺,而是來之前他收了蘇嘉卓的錢,所以這才識趣地把趙鬱星旁邊的房間留了出來。
這塊石頭是剛運來的,一噸多重。付工看過,是塊好料。
雖然不知道他在做什麽,但看著表情就知道,他失敗了。
大佬琮泗指著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說:“他叫老陶,這裡的管家,你們這段時間的衣食住行都歸他安排,有什麽問題你們就找他。你們先去休息,我還有工作,今天就不陪大家了。”
琮泗聽得心頭一癢。原本他是不想戈念進娛樂圈的,圈子裡太亂,他怕自家的小妖精被染髒了,可現在看來,自家這妖精還真有幾分演技。
一進去,就聽見機器的轟鳴聲,這是在切石頭,石頭的種水和品質究竟如何,得切開了看才知道。
“好。”琮泗呆愣愣地,如一塊沒有靈魂的木頭一般。
玉石的品質由種水的好壞來判斷,種水上最上乘的玻璃種,清透、細膩,看不到一點瑕疵。
琮泗笑著說:“隨便看。”
這幾年,礦上開出來的石頭一年不如一年了。好不容易挑出一個好料的模子,結果還是廢的,白浪費了機器錢!
站在他身旁的戈念眼神卻亮了起來。
蘇嘉卓自覺地卷起袖子,開始替趙鬱星收拾行李。
戈念柔嫩的指尖勾過發絲, 嬌笑著介紹:“我男朋友, 琮泗。”
手下敲門進來,說:“老大,找到一塊好料。”
戈念抽出一張卡,然後說:“現場切吧,我要看看我眼光怎麽樣。”
戈念:“全切。”
也不知道對面這青年有什麽樣的本事。玉仙在心裡思忖起來。
表漂亮,裡面卻滿是裂紋的廢石,最適合用來賭石了。
趙鬱星從琮泗掃到戈念。
手下將人引到了一塊大石頭面前。
老陶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車上正裝著一個剛采下來的大石頭,估摸著有一噸重。一個年紀稍大的工人走了過來,他看起來經驗很豐富,應該是個乾技術鑒定的工人,旁邊人喊他“付工”。
戈念不動聲色地陪著琮泗回了房間。
當然,他也只是想想,畢竟他可不敢讓趙鬱星幫自己收拾行李。
想到這裡,財神爺一拍玉仙的肩膀,說:“要不,你跟我混吧。”
石頭的價格他們雖然不知道,但玉鐲和玉佛,他們都買過。這樣的質感,一個鐲子就已經不止十萬塊了!
但這裡卻不是老陶要帶他們去的目的地。老陶領著他們穿過人群,一路向前。一直走到道路盡頭,他們看到了一棟漂亮的建築,門前是高高的階梯,門口龍柱、獅子齊全。
玉仙,顧名思義,掌管天下玉石的仙人。
說完,戈念微微低頭。
付工立馬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專用小手電,朝著石頭照了過去。光線透過玉石黑色的皮,能隱約照出裡面的清澈透明。
剛剛,飛機飛過玉石山的時候,從上往下看,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好像是他的一位老下屬。這個“老”是很久之前了,要追溯到天界還沒陷落之前,那時,他手下還管著幾個人。
切開的那一角露出來淡綠色,冰清玉瑩的,即使是不懂的人,也覺得好看。
蘇嘉卓一進別墅,自己的行李都沒放,就敲了趙鬱星房間的門。他一刻都不想等,想要早一點見到趙鬱星。
玉仙歪著腦袋與北相對在一旁觀察著。他有些意外,想當年在天界的時候。他的上司,財神爺,怎麽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他從沒見過財神爺對誰這麽恭敬。
但她同時也清楚琮泗的性格,他能成為如今的玉石大佬,就是因為他為人直爽、義氣。雖然賭石是各憑運氣的事,但琮泗不會拿一塊明知道是廢料的東西出來賣。他寧願一時少賺一點錢,也要口碑,只有這樣,才能長久的賺錢。
他啐罵了一聲。
財神爺穿過這群也木西,往山的另一頭走去。
技術員:“可以的,還能剩下來料做一個小的玉佛。”
身後,他聽見有人驚喜的大叫“冰種!是冰種!”
白色的煙霧一飄進玉仙的鼻子裡,他激動得熱淚都要流出來了!
劇組這一行人,只有戈念沒有跟大家住在一起,她跟著琮泗住進了最豪華的那間城堡裡。
如今這天地間的神仙都不好混。不過……他現在倒還行,至少跟了趙鬱星之後,不愁吃喝。
琮泗的眼神也瞬間黯了下來。
機器嗡嗡直響,技術員先切開了一個角。
再見到趙鬱星,蘇嘉卓的眼裡帶上了幾分焦灼與渴望。他盯著人看了半天,才勉強移開眼神,看向他身後的房間。
技術工人正在給這塊料去皮。因為是好料,不敢直接切,怕切壞了,所以用一點點磨的方法先將表面的皮去掉。
琮泗口中的機器可是大家夥,高科技,能直接掃描出石頭的內裡。這樣的大機器,不是能隨便開的,開一次要花不少錢。
要是小柔那孩子在這裡,一定會大喊一聲“KSWL”,然後激動地跑去剪輯出半個小時,標題為“女王受和他的忠犬攻”的視頻。
這個私人莊園比一般的小區還要大,中間最大的一棟建築跟古堡一樣,應該是琮泗自己住的,後面是一整排別墅,用來待客的,劇組一行人就住進了其中兩棟別墅裡。
琮泗命令一下,所有人立馬圍了過來,將這塊大石頭搬上了機器。
戈念:“可以做個鐲子嗎?”
“快,直接把這塊石頭拖去給老大看!”付工的聲線都開始發抖。
這家賭石場是琮泗經營的,他早就在這等著了,戈念也跟他在一起,此時正依偎在他的懷裡,一幅柔弱無骨的樣子。
其實兩人的航班也就隔了一個小時,但一想到這一個小時是國內和國外的區別,不知怎麽的,蘇嘉卓就有些按耐不住了。
書房裡,玉石雕刻的古樸辦公桌前,戈念轉了個圈,朝琮泗拋了個媚眼,用嬌滴滴地聲音問:“怎麽,不喜歡我的長發和長裙嗎?”
有戈念成功的例子在前,所有人都心癢了起來。紛紛在場子裡轉起來,挑起來了。
財神爺帶玉仙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山腳下,熙熙攘攘的也木西們正在往自己的框裡挑石頭。
財神爺隱了身,順著來時候的路,摸到了玉石山邊。
看到趙鬱星這樣子,蘇嘉卓的唇角帶上了一抹微笑。他知道,趙鬱星最沒耐心收拾行李了,來時的行李就是他收拾的。
技術員問:“剩下的全切嗎?”
這才是真正的賭石場。
沒一會,琮泗像是被這眼睛吸了進去,暈暈乎乎,就像是被巨大的引力吸進了黑洞了。
趙鬱星抽了三根線香,用靈氣點燃,插進了焚香爐裡。
裡面也是冰種,一點裂紋,一點瑕疵都沒有,好看極了。
一進門,裡面是一排排紅花梨木打製的精致櫃台,紅色絲絨的布上擺放著一塊塊石頭,每塊石頭面前都豎著標牌,上面寫著數字和標價。
戈念滿意地笑了起來。
琮泗摟著戈念,一路進了城堡後方的工廠。
琮泗抬手,用大拇指拂過戈念喉間的微微凸起,說:“不過……這裡沒其他人,你在我面前,就不用捏著嗓子說話了。”
過了幾分鍾,他垂喪地放下了雙手。
趙鬱星選了中間一棟,二樓的一間房。
琮泗寵溺地說:“行。”
刷完卡,工作人員立馬把石頭抱去了最左邊的台子上。
一噸的大石頭,又是玻璃種,少說也值上億元啊!礦裡多少年都沒有開出這樣的好料子了!
只有趙鬱星,他淡淡掃了一眼,似乎興致不高。
琮泗主動走了過去,說:“怎麽,這些小玩意如不了趙先生的眼?要真是這樣,我這邊還有幾個大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