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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港來信[娛樂圈]》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三天后,《Moda》·中國時尚大典在寧市海邊如期舉行。

  這次的紅毯設置在戶外,巨大的粉白色花瓣舞台將近三十米長,盡頭是白色玻璃鋼製作的Moda字母,斜劈進白沙灘中,造型感和壓迫感都很足。

  紅毯中段的簽名背景板長約八米,上面印滿了各式讚助商的logo,對面則是媒體攝影區,主持人在此等候,以便引導每位嘉賓進行合影留念及簡單采訪。

  紅毯從下午三點開始,但剛過一點,各平台的搖臂、軌道攝影機和直播設備就已經就緒,整個攝影區人頭攢動長槍短炮,都在等著這一場時尚盛會。

  “應隱第幾個出場?”有穿戴了斯坦尼康、正在調試設備的記者問。

  “大概五點多?”同事回道。

  晚宴官方會提前對內公布紅毯順序,以便記者們有所準備。

  紅毯順序暗藏玄機,咖位、星光、獎項、國民度、大爆作品、電影咖還是電視咖還是綜藝咖、是否有高奢代言或大使title傍身、是紅毯常客還是難得露面、與時尚圈的關系親疏乃至於與主編的私人關系、時尚表現力等等,都是考量對象。

  有的女星既沒獎項也沒大爆作品,但登女刊封面如逛自家園子,高定當成衣似的家常便飯,那麽她的紅毯順序就會往後排。

  “你看你,胳膊腿哪哪都不對,都不會笑了。”俊儀給她看剛剛的預覽圖。

  “嗯?”

  “回來復仇的雅典娜。”緹文張口就來:“上半身純白聖潔神聖不可侵犯,下半身卻是“I don‘t give a shit”的戰神,那朵山茶花,點睛之筆,聖潔又哀傷,配上這個發色這個妝和冷酷的青金石,充滿了一股為對手提前哀悼的殺氣。”

  “隱寶隱寶我的隱寶!”他上來就是一個擁抱,繼而摘了墨鏡,指指應隱:“一個揚眉吐氣的好消息。”

  “哪!剛通知你沒見嗎?應老師改六點了,壓軸!”

  別說其余人,就連應隱自己也感覺到驚訝:“臨時換的?”

  “沒關系,反正工作室會出精修圖的。”俊儀安慰她,“麥總說他快到了,讓你準備出發。”

  俊儀眉飛色舞唇角亂揚,比了個“ok”。

  她最開始的紅毯順序是五點多,略略偏後但不上不下,有點憋屈,但非要挑刺的話,主辦方又能皮笑肉不笑滿口寶貝地給你列一堆合理理由。

  麥安言想盡快把阮曳這小姑娘帶起來,因此最近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已經很久沒親自跟過應隱的活動了。

  又叫過俊儀:“幫我拍兩張照。”

  “姐,你感覺像是……”程俊儀絞盡腦汁,奈何書到用時方恨少。

  緹文一鞠躬:“對不起!”

  “嗬!真假?”那個穿斯坦尼康的場內錄像記者問。

  儲安妮的工作室內,應隱剛做好妝造。

  雖然是俊儀在拍,可是一想到是要給商邵看的,她大腦一片空白。

  為了突出風格,應隱的頭髮被染成了淡金色,做了柔順的大卷,每一彎曲線都散發著溫柔的光澤。她的配飾是由Jeffrey親自提供的青金石耳墜及項圈,來自Musel的配飾線,但有些年頭了,是七十年代典型的意大利風尚。

  說曹操曹操到,寶馬跑車引擎聲從遠到近,眨眼的功夫在街邊一個落停。車門開,麥安言穿一身印花襯衫,戴著墨鏡,意氣風發地下車來。

  應隱兩手捂臉:“嗚……”

  儲安妮笑得肩膀打顫:“說的很精準啊,這條本來確實是女神裙,走的雅典風,但這麽穿有意思很多。我唯一擔心的是,今天的紅毯和場地真的很大,三十米的台子,太壓氣場。”

  “他不看你紅毯麽?”莊緹文問。

  “他說沒時間。”應隱深呼吸,努力讓那陣羞澀的熱度從身上散掉。

  那天被Musel設計總監Jeffrey親手撕壞的裙子,已經被品牌的手工匠人重新整理好,看上去天衣無縫,仿佛本身就是這樣高開叉的款式。下面的鞋子也換了一雙風格相近、但品牌逼格更高的春夏秀場款。

  俊儀走過來拿起她的手機,聽到她附耳小聲:“給商先生的,拍好一點……不要拍腿!”

  後面的有張乘晚、於望這種大花前輩,有手握兩部大爆劇的電視劇青衣,也有剛爆上頂流便拿了頂奢代言的男演員。同年齡段小花本來無所謂誰先誰後,講究的是個交替穿插,但現如今個個都在應隱之後,中間還特意插了個不痛不癢男團頂流,就這很耐人尋味了。

  “我跟你講,還有好戲呢,等著吧!”

  應隱就是這個“相反”。

  “Jeffrey真的……”儲安妮讚不絕口:“果然只有設計師本人才最知道這個裙子應該怎麽出彩。”

  “沒關系,反正已經做出決定了。”應隱安撫她,“之後星鑽之夜和星河電影節,你還要多費心。”

  “紅毯順序壓軸了,在張乘晚後面,跟《Moda》主編一塊兒走,在你之後的只有於望一人,這位子怎麽樣?”

  沮喪了一陣,再抬起臉時滿面緋紅:“不拍了,不給他看!”

  應隱:“……緹文,要不然你最近還是少看點時尚博吧。”

  雖然她覺得不看紅毯才是符合商邵的操作,但鑒於這段時間她表哥的翻車操作實在太多……

  攝影記者關注應隱位置,還是因為前兩天的遊艇熱搜。內地時尚圈為此很是熱鬧了一番,連帶著貝卡在國內知名度也跟著暴漲。

  相反,如果有的女星獎項一騎絕塵,國民度也夠,但礙於其他方面種種不可明說的原因,也極有可能被打發到一個尷尬的位置。

  應隱擺pose做表情,俊儀:“姐,我的pose之神,你怎麽僵了?”

  “馬老師是應隱鐵粉?這話我們可不敢說。”其余人都笑起來。

  “真的唄,按說一影后,怎麽著也就該壓軸,早先五點欺負人麽不是?”一口京腔的攝影老炮兒說。

  麥安言就為此去交涉過,但雜志社輕描淡寫打回來:“那麥總覺得應老師應該取代後面的誰呢?或者放在其余哪位老師之前?”

  應隱:“……”

  “不臨時。”麥安言冷笑一聲:“熱搜到現在都三天了,臨什麽時?”

  應隱一時間覺得荒誕。十二年,她總覺得自己已經夠懂這個圈子了,但事實總是一次次證明,她還不夠懂。

  因為還要預留出時間拍宣發物料,幾人上了阿爾法保姆車,出發前往會場。屆時應隱走紅毯,緹文和麥安言先至內場等候,俊儀不進去,回家睡大覺,順便關注下直播間和廣場熱搜的輿論動態。

  三點整,紅毯準時開始。

  麥安言給阮曳爭取了紅毯開場,相當不錯的位置。但如大家所擔心的,場子太大,壓氣場,阮曳一身花瓣大拖尾,走得小心翼翼,滿眼都是緊張。

  應隱拍完了照後坐保姆車裡等,一邊看紅毯實況。

  “阮曳挺不錯的啊,能開場,我記得我拿了最佳新人獎後,也還是在中段靠前的位置。”

  麥安言聽上去有些心虛:“今時不同往日,她也是有點悟性的麽。”

  應隱沒聽懂。

  阮曳之後是國模團,她們倒多半穿的很利落,畢竟一米八的身高不必怵懼任何場合。

  差不多倒數二十分鍾時,主辦方工作人員來敲窗戶:“應老師,您準備好了麽?咱們可以去候場了。”

  電動車門緩緩推開,一條著長靴的長腿纖細渾圓,自車內穩穩邁出。

  工作人員攙了一把,胳膊搭著應隱的手。看到真人的第一眼,想說什麽話倏然忘了,只顧著吞了吞口水。

  “怎麽了?”

  “好、好漂亮……”小姑娘忠實地說。

  在《Moda》這樣的頂刊工作的,就算是個小小實習助理,背後也可能是個幾十萬的穿搭博主,或者見天兒買買買的千金小姐、時尚買手,抑或著是藝術管理方面的海歸高材生。這些人哪個不是眼高於頂?見慣了帥哥美女名模名流,講起品味來莫不是一套一套的,能讓他們被第一眼震懾住,真是罕見。

  應隱笑了笑,瞥她一眼:“嘴甜。”

  緹文跟著她一起去候場,等她上紅毯後再轉去會場。

  候場處,明星三兩站著,半生不熟地閑聊,見應隱過來,誰的聲音也沒停,因為停了跌份兒,但大家語氣都不約而同地慢了,跟著眼神一同心不在焉起來,將她耐人尋味地上下逡巡一遍。

  今天這場合,女明星的大拖尾一個賽一個的蓬,跟拖掛大卡車似的,轉個身都費勁,一條裙子四個工作人員跟屁股後頭整理。見了應隱,面上不說,心裡都五味雜陳。

  一時想,穿這麽簡單就來了,紅毯上虧不死你。

  一時想,穿這麽簡單,倒顯得我興師動眾。

  用不著誰先開口,《Moda》主編豐杏雪第一個迎上來:“隱隱,好久不見咯。”

  那可不是好久不見,上次見還是去年今天呢。

  應隱掛上笑:“杏雪姐,別來無恙?今天是你的主場,是不是忙得連口水都顧不上喝?”

  “哎你快別說了。”豐杏雪嗔怒看她一眼:“今天這身真不錯,是Musel嗎?真看不出來呢,我上次見了Jeffrey,想趁他在中國期間做個專訪,他在考慮給Musel加幾頁版面。”她眨眨眼:“還得是你,比我還快,會挑。”

  兩人假惺惺地說了一堆塑料廢話,前方持續傳來主持人的暖場聲。

  在應隱前登場的幾個小花,都過來寒暄打招呼。

  大家也不熟,但不妨礙一口一個寶貝,一口一個親愛的。也別說男星不假,男明星張口就是這老師那老師,麻煩了謝謝啊哎呀今兒見了你真高興咱改天高低得聚聚。

  應隱聽得走神,笑容也跟著意興闌珊起來。手拿包裡,手機嗡嗡震。

  她似有所感,唇已經先不受控制地揚起來了。

  說了聲“失陪”,她走到稍清靜一些的角落,點開微信。

  商邵正在坦桑尼亞,真挺忙的,三天裡沒找過應隱。

  難得有空,鬼使神差地翻出了她那天發給他的自拍,看了兩眼,驚覺自己昏了頭。

  又不是聯系不上,看照片算什麽回事?
  商邵問方不方便電話時,應隱已經掛上耳機了。

  她掩著聲:“馬上就要上紅毯了。”

  商邵幾天沒聽到她聲音,一字一字,連帶著呼吸也聽得很認真。

  末了,電話那端一道低沉男聲,“怎麽沒叫我?”

  “不敢,旁邊有人。”應隱抿了抿唇,幾句話的功夫,眼底染上薄紅。

  她沒這麽不能裝。裝是她的強項,任何場合任何人物,她都能裝到位。

  但聽著他的聲音,她像是被他如霧似靄的眼神深沉鎖著,讓她沒辦法裝。
    筆直雙腿緊緊並著,身體裡一蓬一蓬的熱度,像個呼吸不暢的小女孩。

  “很擔心?”

  “擔心給你添麻煩。”

  商邵輕慢地打斷她:“叫。”

  應隱心裡一緊,轉過身去,額頭抵著雪白的牆,把自己逼到了犄角。

  半晌。

  細如蚊蚋的一聲:“阿邵哥哥。”

  商邵那端呼吸倏然淺了。過了許久,才似乎很淡定地問:“你叫我什麽?”

  “不能再叫了。”應隱打死不開第二次口:“只是這這個不容易對號入座……”

  否則被有心人聽見了“商先生”,又聯想到遊艇,很容易就猜測到他的真實身份。

  應隱聽到電話那頭一聲咽動,似乎是商邵在喝水。

  泡涼了的茶葉水,狗都不喝,但他喝得很慢,感到冰涼的水順著喉線下去,熄滅他身體裡的熱。

  喝了水不夠,他修長瘦骨的手指扣進領帶,松了松。

  “該你上紅毯了?”他一本正經地問。

  “嗯。”應隱回頭瞥了一眼:“該掛了。”

  她很想問問他這幾天有沒有想她,可是又覺得這問題得寸進尺。

  商邵沒主動找她,那麽就是不想她。他日理萬機,沒空關注小情小愛。

  還沒掛斷,那邊傳來一聲咳嗽。

  應隱神經一跳:“你感冒了?”

  “一點。”

  “我傳染給你的?”

  商邵笑了笑:“不至於。”

  “什麽不至於,我是說……”應隱噤了聲。

  想到在法國接的幾次吻。

  他吻她次次深入,那天她跟貝卡玩,中午在艇上電影院碰到,他把她壓在暗處吻了十分鍾。電影院冷氣沁著,灰白色的幕布上沒有任何圖景,黑暗中,一時只聽到口水交換的吮咂聲。

  “我不是那個意思……”應隱不打自招。

  商邵沉緩著問:“哪個意思?”

  背後有工作人員叫她,應隱一個條件反射,把電話掛了。轉過身時,臉色漲紅,什麽充滿殺氣雅典娜,被戲弄的維納斯還差不多。

  “應老師,咱們前面還剩三位。”

  應隱點點頭,深呼吸,欲蓋彌彰地說:“很熱。”

  “可能是您穿了靴子的原因。”工作人員十分貼心。

  應隱點點頭,幾步路的功夫,已經平靜下來,再度回到了無懈可擊的狀態。

  豐杏雪正招呼剛過來的大花於望,被工作人員腳步匆匆地靠近,又貼耳細聲:“張乘晚不下車。”

  豐杏雪細眉一擰:“我去看看。”

  張乘晚原本是倒二出場,被應隱橫插了一杠子,在保姆車裡賭氣。不知道豐杏雪用了什麽手段,哄了兩三分鍾,終於把人給哄到了候場區。

  這兒雖沒有直播,但攝影記者的快門聲也沒聽過,張乘晚臉色很臭,勉強堆起微笑。

  見了應隱,極度不情願地勾唇一笑,見了於望,氣焰才算平息了些,叫聲“望姐”。

  倒三出場不丟人,只是她受不起這個委屈。前兩天熱搜,她未婚夫曾蒙見了遊艇,問:“那個貝卡怎麽不是你粉絲啊?你這走出國際比應隱早多了,你還比不上她?”

  曾蒙半抬了抬眼睛:“張乘晚,你這影后頭銜,也不怎麽管用啊。”

  主持人已在播報。

  “接下來即將登上我們紅毯的是,著名演員、星河獎影后張乘晚,乘晚姐也是我們《Moda》的老朋友了,作為內地第一位登封的女星……”

  張乘晚在這一瞬間做好決定。

  她站住,倨傲,一動不動。

  豐杏雪臉色僵了:“乘晚?”

  主持人的稿子念完了,紅毯開端悄無人影。

  搶壓軸。

  ——一時間,內外場所有人內心都閃過這道聲音。

  直播間彈幕瘋狂:
  【人呢人呢人呢?】

  【怎麽沒人出場啊?】

  【張乘晚遲到了?】

  這其實並不新鮮,各種秀場、品牌活動和紅毯上,都可能出現這一幕,因為在一些人心裡,順序咖位就是一切。

  但問題是,今天是先播報再登場的,也就是觀眾會提前知道順序,這時候拖延時間搶壓軸,不是明明白白在告訴別人,她在耍大牌麽?

  主持人也算是臨危不亂,對著鏡頭滿面微笑,將張乘晚的時尚履歷再度播報了一遍。

  後台。

  於望沒說話,豐杏雪快急瘋了。這一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整個《Moda》從半年前就開始籌備,容不得有人在這裡挑事!

  “晚姐,您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豐杏雪微笑起來。

  她不怕得罪張乘晚,而且今晚之後,張乘晚別想再登上任何《Moda》的封面、封底、內頁,哪怕一個豆腐塊。

  應隱走過去,挽上張乘晚的胳膊:“晚姐,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腰疼著呢吧?我扶你一起走。”

  張乘晚胳膊冰冰的,被應隱一挽,哆嗦一下。

  應隱沒給她拒絕機會,蹲下`身給她整理了一下裙擺:“走吧。”

  停頓了三分鍾的紅毯,終於迎來了兩道身影。

  張乘晚挽著晚宴包在腰前,走得還是雍容大方的,只是在聽到應隱一聲“幼稚”時,鼻腔一酸,差點滾下熱淚。

  搖臂搭載攝像機,橫搖過一貫三十米的巨大紅毯。張乘晚一身黑色絲絨晚禮服,直筒版型中掐了腰身,肩膀上兩道肩帶,自胸以上露出大片膚色。

  亭亭玉立的,像一枚黑色燭台,蠟炬成灰淚始乾,似乎已燃了半截了。

  中國這兒晚上六點,坦桑尼亞正是中午一點。

  商邵問了緹文,才找到了正確的直播入口。

  主持人聲音嘈雜,他點了一支煙。

  沒別的,看看她的工作狀態而已。

  坦桑的網不好,卡頓半天,一進去,應隱的紅毯已經走完,正在背景板前站定。

  攝影師有病似的,把鏡頭從腳底下緩慢往上掃,在她腿上一寸一寸地抬起,在大腿處意味深長地停留,繼而再從腰間的堆褶、山茶花,平移到抹胸的小V形切口,停留數秒,最後才到她美豔不可方物的臉。

  內娛能hold住金發造型的人不多,應隱除外。

  應隱冰肌玉骨,輪廓鋒利,倔強之外恰到好處的一絲甜美脆弱,眼神乾淨得像冰。

  彈幕瘋了:

  【應隱應隱應隱!!!】

  【我寶今天太美了什麽天神下凡殺我!!!】

  【哇靠今天紅毯唯一有趣的一身,公主裙什麽的無聊透了好吧】

  【出圈!!!!】

  【嗚嗚嗚我詞窮我隱寶好像那種雕塑啊好冷漠好高貴好聖潔好神聖不可侵犯】

  【姐姐踩我姐姐快踩我】

  滿屏中有幾道不合時宜的彈幕頑強地插入。

  【也不是那麽大膽暴露吧。】

  【也不是那麽讓人想欺負吧】

  【裙子也還好吧……】

  【胸也不是很明顯吧……】

  【誰看到腿根了?看不到的吧^^】

  莊緹文一邊兢兢業業地打字冷場,一邊心想,邵哥哥!上帝保佑你沒看!!!
  她哪裡想到,商邵半眯著眼,跟著攝像鏡頭把應隱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很自信,她很出眾,她很放得開,不像在他面前動不動臉紅。

  商邵指尖掐煙,深沉地沉默半晌,將煙星碾滅。

  所以,那天給他發仙女裙算什麽意思?
  緩、兵、之、計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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