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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麼可能懷了皇后的崽GB》第十三章 驀然回首(1)
  第十三章 驀然回首(1)

  就這樣過了幾日,朝堂依舊爾虞我詐。段靖安的脖子是好了,但見了段長川得下跪的習慣,被按著再也沒改回去。

  白顏淵那個老狐狸,在家醉臥三日,又修養了足足七日,才終於回到了朝堂。

  一回來就看見攝政王下跪的場景,驚掉了下巴。

  總之,段長川最近過得很是春風得意。

  入了二月後,天氣漸漸轉暖,脫了厚厚的毛皮大氅,人都輕便了許多。

  先前說好要試探一下白素,一直也沒付諸實踐,雲邪認識的那位調香師倒是真被找了來。

  昨天夜裡收到的消息,今日一大早,段長川趁著不用早朝,就給“病倒”了。

  “咳……咳咳……”

  卯時之初,房裡就斷斷續續響起了少年的咳嗽聲。

  長樂的聲音打破尷尬,兩人這才回過神來。

  幸虧長樂是個機靈的,見他不回應,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

  “一大早上吵什麽。”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額頭在那人掌心蹭了蹭。

  “啊……好。”
-
  段長川喝了一小杯水,又開始斷斷續續地裝咳。

  “陛下,娘娘,奴才進來了。”

  後知後覺自己正在裝病,連忙往身上纏了被子,繼續咳。

  榻上的被子終於動起來。

  段長川看看窗邊的床榻,有一些些的遲疑。

  聽見長樂在外頭戰戰兢兢的回話:“奴才聽見陛下咳嗽,擔心陛下龍體……驚擾了娘娘,娘娘恕罪。”

  “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咳嗽了,著涼了嗎?長樂,有熱水嗎?倒杯白水過來,壓壓咳嗽。”

  與白素同居的這幾日,他都是睡醒後就出去洗漱的。長樂雖是個太監,但終究還是個男的,所以白素起床之前他從未讓長樂進過臥房。

  “我先扶你起來吧。”白素低聲說。

  段長川下意識地往床裡頭縮。

  擋在門前的身影聽見聲音一頓,而後急匆匆地過來。

  一時間,兩人都愣住。

  一同飄來的,還有她身上獨有的芍藥花香。是和上次聞到的一樣,綿綿密密的,很舒服。

  說著,把手貼到了他額上測溫。

  呃……氣性很大,語氣也很暴躁。明顯是被吵醒,非常不爽。

  知道內情的長樂立刻敲門:“陛下?您醒了嗎?怎麽開始咳嗽起來……”

  下一刻,女人一把掀了被子起身。

  白素就坐在他身邊,一下下地撫著他的背。動作溫柔又輕緩,像安撫某種小動物似的。

  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麽……先前讓他不自覺全身發軟的芍藥香,這會聞起來竟然比安神香還要安心。

  段長川坐著坐著就困了,頭也不自覺地一直往那人身上倚。

  “只是咳嗽嗎,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女人的聲音響在耳側,溫柔又好聽。

  段長川心虛地垂了眸子,小聲說:“身上沒什麽力氣……咳咳,許是最近天氣忽冷忽熱,著涼了。”

  女人就又幫他把被子裹了裹:“覺得冷嗎?”

  他搖搖頭:“還好……”

  “嗯,那應該是換季,加上最近太忙,上火了。”

  段長川想問,你怎麽對這些小病小痛知道這麽清楚?
  這次是,上次也是……

  余光瞥見對方腕上半掩的疤,恍然明白:是自小生病無人管,才不得不掌握的一些生活能力吧。

  “方太醫到!”

  外面響起侍衛的通傳聲。

  長樂躬身過來,問:“陛下與娘娘是要穿好衣服,還是直接落下簾布,讓太醫來看診?”

  段長川小幅度地推推白素:“去將衣服穿好。”

  “行,聽你的。”她說。

  而後給他在身後堆了一床被子,確定他能舒舒服服地靠著,才下床去穿衣服。

  身邊的人乍然離開,周圍立刻湧上一陣涼意。

  段長川不適應地扯扯被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咳嗽。

  等到白素衣服穿好,又坐回到床邊陪他,這才宣了方墨硯和他的那位“藥童”過來。

  看病就是個表面流程,症狀都是一開始就商量好的,隨意診了診就結束了。

  段長川最關心的,是這位“藥童”對香味的診斷。

  從藥童收拾脈診開始,眼睛就一直時不時跟在她身上。
    “浮數脈,脈率偏高,阮橋以為當如何?”方墨硯見狀,直接將話頭拋給了她。

  女子聞言,謙遜地上前一步,說:“浮數脈是風熱脈象,再加上脈率高之類,陛下當是近期累到,有些風熱,但不嚴重。徒兒以為,多喝些熱水、多休息,約莫兩三日便好。”

  聽到這話,段長川忍不住咬著下唇,陷入沉思。

  這是他們先前商量好的話術……

  如果方墨硯和阮橋都聞到了白素身上的香氣,就會說“開個藥方”;但如果兩人都沒聞到,就說“多喝熱水”。

  他們沒有聞到。

  長樂和伊滿也說,白素的身上根本就沒有過任何薰香,都是衣服洗淨的皂莢味。

  “嗯,朕知道了。”他低聲說:“長樂,送方太醫他們回吧。”

  “是。”
-
  下午,段長川因為稱病的關系,一直在書房裡窩著。

  太后中途來過一回,送了一盞燕窩小梨湯過來,坐了沒一會就走了。

  房裡安靜的只剩翻書聲。

  長樂辦完事回來,跪到桌邊開始研磨。

  段長川轉頭撇了他一眼,接到一張小字條。

  字條上畫著一朵紅色的暗紋,隻一眼就看出:是雲邪的東西。

  他看看窗邊正握筆寫字的白素,不動聲色地把字條展開。

  上寫著:[取對方貼身之物,明日老地方。]
  貼身之物?

  少年將字條藏到桌子裡的小機關,後將目光落到窗邊的人。

  這幾日她似乎在學習識字,每天段長川在店殿內處理政事或者讀書,她就坐在另一邊的榻上讀書、寫字。

  白素今日依舊穿了大紅的衣裳,耳上墜著長長的耳鏈,朱紅的珊瑚點綴其中,襯的整個人又冷又豔。

  【她真的是一個受盡欺負,連尋死都不能的那個庶出小可憐嗎?】

  望著桌邊從容貴氣的人,段長川的心底冒出這樣一句話。

  “嗯?怎麽了?”女人似有所感地朝他看來,問:“喉嚨還不舒服嗎?”

  “啊……不不舒服,不是,沒有不舒服了。”

  走神的很明顯。

  對方先是一怔,後發出一聲氣音的笑。

  低低說了聲“好”,又專注地寫起字來。
-
  翌日,段長川下過早朝後便直接去了司天監。

  上次來還是十多天前,院子裡光禿禿的,只有梅花爭奇鬥豔地開。

  而今梅花雖謝,枯了一個冬天的楊柳冒出一個個嫩綠的小芽包,院子裡生機了不少。

  風吹在身上,輕輕柔柔的。

  坐在院落正中的玄衣青年,笑著打招呼:“可算來了,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阮橋姑娘,上回你見過的。阮姑娘,這位就是咱們皇上了。”

  阮橋連忙起身,屈膝行禮,說:“民女見過陛下。”

  “不必多禮,都坐吧。”

  待三人都坐好,雲邪開始動作熟練地洗茶、倒茶。

  “聽阮橋姑娘說,她和方太醫都沒聞到娘娘身上的花香。我同你實話實說,就阮橋這鼻子,連狗都拍馬趕不上。她要是沒聞見,那肯定就是沒有,但阮姑娘比較嚴謹,還想再確認一下,我就讓人給你傳了個信。東西帶來了嗎?讓阮姑娘看看。”

  段長川從袖口掏出一塊紅色的布,遞到阮橋面前。

  “她貼身的東西,朕聞不到什麽味道……就剪了一塊她衣領上的布。上面……呃,上面香味還挺明顯的。”

  雲邪望著那塊一看就是外衣剪下來的布,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段長川:???

  戳戳他的手肘:“你笑什麽?”

  雲邪:“沒,就是想到你四處拿著人家的貼身東西聞,畫面有一點……哈哈哈哈。你都想到要剪她衣服了,怎麽不直接剪個褻衣?留下的薰香味肯定更多,也沒那麽浪費。你看看,多好的衣服,這繡工、這布料,可惜嘍。”

  少年瞪大了眼,連聲反駁:“朕,朕為何要偷剪女子的褻衣!你這人,思想怎的如此猥瑣。”

  雲邪折扇“啪”得打開,翹起二郎腿:“誒呀,我給你講個小和尚下山的故事吧。”

  段長川:“……朕並不想聽。”

  雲邪:“小和尚和師父下山去,遇見一位要過河的女子,便將她背著過了河。師徒二人回到寺裡,小和尚問:師父,您不是平日裡常教導我們,說出家人不能碰任何女子嗎,為何還要背她過河呢?陛下猜猜老和尚怎麽說的?”(*
  少年坐的端正,面無表情:“自然是說,出家人在外就是要渡芸芸眾生。而眾生平等,不論男女。”

  “錯。老和尚說:但我已將那女子放下,未放下的人是你*。”說罷,從花瓶裡摘下一朵豔麗的早桃花,單手托到段長川面前:“我只是就事論事,說了一下剪褻衣的好處,怎麽就思想猥瑣了?天地明鑒,我這腦袋裡是清清白白,別人的腦袋裡可就不一定嘍。”

  段長川:……

  好啊,變著法地諷刺他呢這是!

  當即拿了一整個花瓶就要往他身上砸。

  “哎哎,別惱羞成怒啊!花瓶做起來不容易的,桃花開的也很千辛萬苦。”

  “再說,就讓你全家的辛苦都付之一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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