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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怎麼可能懷了皇后的崽GB》第六十九章 臨行
  第六十九章 臨行
  又連續過了兩日……

  少年依舊每日早早地去上朝, 白素雖然失血變得嗜睡,但還是會掙扎著陪他起來,親自為他穿好衣服, 陪他服藥、吃飯。待他離開之後才回去再睡回籠覺。

  等段長川下朝回來了, 才起床。

  段長川和人議事時她就一個人坐在後院裡練劍;段長川處理政務、批閱奏折時, 她就坐在一旁陪他讀書、寫寫手劄。

  距離孫老去往淮南已經過去了七八天,第一波消息隨時會傳來……

  他們約定, 只要孫老傳來的消息裡確定為瘟疫, 無論情況好壞, 白素都會去。當然, 具體何時過去,還要看段長川腺體的發育。

  白素想等他的腺體徹底恢復, 陪他度過最難熬的發倩期,將他在一次永久標記……

  此時,消息未到;段長川身上雖然有了腺體成熟的跡象,但遲遲沒有成熟。

  一切都是未知……

  他們索性什麽都不再提, 隻相互陪著, 緊緊地靠在一起。

  這兩千多人再傳染給更多的人,往後染疫的范圍會越來越大。

  五六七是他們的暗號,指的就是往日裡躲在書房的暗衛們。

  然後……頭上不輕不重地挨了一書本。

  她比以前更像一個Alpha了。

  “陛下,是孫太醫從淮南送來的消息。”

  孫老趕往淮南的當日,其實瘟疫已經開始嚴重了,這封信是在孫老到達淮南之後,連夜徹查過後得到的結果。老人家查完之後約莫半點都沒休息,便立刻匆匆地提了筆,字裡行間都透出焦急。

  洋洋灑灑五頁紙,一頁用來介紹情況,其余四頁紙都是接下來需要大量準備的東西。糧和藥最為重要,其次便是錢。

  女人十指扣在他的指縫,輕輕往上一提,少年便露出半截軟乎乎的腰來。

  “進來。”

  一千零三十,明明上次才五十來人,這才過了幾日?數字竟增長的如此之快。

  於是,如今暗衛有了消息基本都是先由長樂通報。

  耳畔響起白素的聲音。

  正要俯身往下壓,外面傳來敲門聲。長樂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說:“陛下,五六七他們傳了消息過來。”

  Omega條件反射的一顫,小聲說:“朕才沒有想要……你,咳……你若是硬要給,朕也可以要。”

  一個強大的、令人安心、可以依靠的Alpha……

  說的好像他自己虧了似的。

  白素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

  於是,香香軟軟的小朋友就仰著身子被壓到了身下。

  “是不是想要信息素?”

  女人的指甲觸在其中一行,一字字地讀出來:“已感染的家戶,在三到七日內,全家染病。目前感染家戶多達百戶。”

  段長川心下不由得一沉,說:“拿來給朕看看。”

  少年手上奏折批到一半, 瞥見旁邊看書的人,結果一發不可收拾,一直看了好久,直接被抓了個現行。

  不得不說,哪怕已經完全恢復上一世的記憶,也記起過兩人曾坦誠相待,Omega對上自己的Alpha,仍會覺得害羞。

  連忙縮縮腦袋,回身坐坐好……小聲地碎碎念:“朕哪有偷偷。”

  段長川的目光在諸多文字裡沉沉略過,最後望著那一個個數字,陷入了沉默。

  段長川順著數字往下找,果然在最後一行看到一個總計:

  白素乾脆直接將人撲倒……

  她溫聲說著,掌心落到少年的腹上。

  少年將身上的人推開,起身理理衣袖。
-
  長樂推門進來,手裡帶著一封火漆封存的信。

  尚衣局為他們備了新製的衣裳, 給白素的衣服都是段長川特意囑咐長樂去備的, 找的宮裡製衣最好的婆婆,樣子做的華貴又美豔。

  穿在女人身上, 越發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展信一看,確是孫老的親筆。

  已感染病患,壹仟零叁拾。

  入了五月,天氣漸漸轉熱。饒是盛京氣候偏涼,人們也開始換上了輕薄的衣裳。

  尤其,在段長川記起“現代”的回憶之後, 白素身上的氣息沒再收斂……自小在精英家族廝殺長大的白家家主繼承人, 坐臥之間都自帶一股震懾人心的氣場。

  “已經散開許多了。”

  自尊心極強的少年天子臉皮薄,直接將暗衛們都趕到了前殿和院子。

  少年手指松落……頓時,紙頁頓時散了一地。

  自從段長川和白素關系挑明,兩人時常在書房情不自禁地粘到一起。當然,段長川是受欺負的那個。

  “又偷偷看你老公呢?”

  一百若是一家三口便是三百,可許多人家都是幾代同堂,一家十口的、二十口的,比比皆是。

  不,不是往後……這消息至少是兩日前的。如果數字只在幾日之內便翻了二十倍,那麽現在的淮南會是什麽樣……染病者,怕是已經再次翻倍。

  白素前去主持大局,刻不容緩。

  如果前幾日段長川還有所遲疑,在恢復現代記憶,也了解了白素的能力之後,現在他完全沒有了猶豫之心。

  他固然需要白素,但淮南比他更需要。

  一邊是自己處於孕期的信息素失衡;一邊卻是無數黎民百姓的命。

  兩害相權取其輕……何況,在瘟疫這種歷史級別的天災面前,他自己這一點小小的不舍,早已算不上什麽“害”。

  他們的選擇,當然傾向於救人於水火。

  想到此,少年連忙撿起地上所有紙頁,說:“先看一下,除了孫老需要的這些東西,還需要別的什麽,再算出個數量。孫老正式的來信,還在路上,這封密信目前不能公之於眾。我們今日先將事情商量個大概,待明日孫老的信正式到了,朕再同叔王、白相和六部眾臣商議。”

  想了想,又覺得不太行,轉頭吩咐長樂:“你去門外,就說朕有要事要辦,無論誰來,今日一概不見。另外,讓伊滿去一趟太醫院,告訴黃老,就說朕命他去一趟司天監。讓伊滿快一些。”

  小太監立馬領了命令,匆匆地下去:“是。”

  少年冷靜地一條條下著命令,這一番動作也不知已經在腦海裡演練過多少回,才處理的如此冷靜、條理清楚。

  白素心疼地牽起他的手……才發現,看起還算從容的小朋友,兩隻手冰冰涼。

  連忙將他雙手都握住:“沒關系,別急。所有問題我們都已經事先預料好了,這裡是古代,雖說防護條件、醫療條件都不如現代,但總歸是個交通不便的地方,時疫不會傳太快。”

  “朕知道……”

  少年眼睫低垂,輕輕地說。

  “嗯。”她伸手,拍拍少年的頭:“乖,別怕。”
-
  兩人一同下了密道,上去便是司天監裡、他們先前常去的小院。

  許久沒來,院子裡的春花都謝了,大樹成蔭。

  在院裡沒坐多久,便見著了一同前來的雲邪、風榣和黃老太醫。

  向來沒什麽正色的老人家,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風榣和雲邪兩人的神色,都很是凝重。

  “黃老前輩說是伊滿讓他過來的,我們就猜到您與白姑娘應該在這間小院。”

  風榣開口,朝兩人分別屈膝,行了個淺淺的禮。

  黃醫仙著急地上前:“老孫頭這麽快就來信了?情況怎麽樣,給我看看。”

  段長川忙將信遞出去:“方才收到的,朕與白素也剛看完。此次大疫的傳播率很高,才去取幾日,染病的人已經翻了二十倍,致死率也很高。”

  老人一目十行地看完,蹙眉搖頭:“這次的消息和上一回,間隔了有七天吧?七天翻二十倍……?有點快啊。不過……嗐,也別太悲觀,說不定是先前給你遞消息的人給的數量不如老孫頭的準確。而且,咱們三十年前那場時疫,牽連數十座城,其中長新城這個地方,發現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這個數量,隔了兩日就破了千,你爺爺當年愁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最後不也熬過去了。實施無難事,船到橋頭啊,走著走著自然就直了。”

  白素點點頭,也跟著安慰:“黃老言之有理,先前的人數都是司天監的醫館在計數,這個數字不一定準確,很有可能存在遺漏。孫老是朝廷的人,又有經驗,統計的應該更全面一些。實際的感染率不至於七天翻二十倍,你應該也知道,致死率越高、發病越快的病,總的傳播率反倒高不上去。別自己嚇自己。”

  少年心事重重地點頭,將注意力集中到孫太醫手寫的四頁物資上。

  “這些都是孫老列出來的,接下來需要的物資。這方面您是行家,您看看還需要什麽別的東西嗎?我們今日將東西都商量個大概,待明日同六部大臣議政,也好快一些。”

  老人家立刻快速地瀏覽起來:“這個還得看具體病症,開具體的藥房,一些甘草之類備的數量多寫,到時得一樣樣地試藥,但甘草必不可少。其他的數量按照老孫頭說的備就是了。這方面他比我經驗足,哈哈!這是老頭我唯一不敢比的地方。不過,這裡有個陳芥菜鹵,量有一點多啊?白小娘子前兩日問我的時候,我也就是隨口一提,這個東西……他用起來其實有一點爭議啊。”

  陳芥菜鹵,正是白素當時問過黃前輩和方太醫的,有關青霉的藥材。

  也就是早期的非提純青霉素。

  “如果是喝了之後有不良反應的話,可以先聞一聞,再取幾少量試用。等一炷香的時間,若是反應不強,再按照正常的量來用。有人確實會過敏,而且過敏非常嚴重。”白素說。

  當日方墨硯翻出來的醫書,她也有看,其中有一句話叫:緩呷之。

  就是說要喝的很慢,應該也是為了及時發現過敏症狀。

  老人家咂咂嘴:“行吧,這個聽你的。你這丫頭腦袋裡裝的東西多,反正試藥這個事,本來也是抓瞎,有時劍走偏鋒反倒有效。”

  “是這樣,只要有人能痊愈,後續就好說了。”

  能痊愈,代表藥有效果。能痊愈,就能產生抗體,有了抗體就能有辦法。痊愈之後的血液或是病即將愈期間,能提取到的、減弱的病毒病菌,都是“疫苗”的前身。

  白素和黃老商討著防治此次瘟疫的方法,風榣和雲邪便在一旁思索類似“陳芥菜鹵”這種需要三五年的周期才能出的藥材,應該怎麽獲取。

  段長川看著他們做事、聽著他們講話的聲音,一顆心奇異地安靜下來。

  等到所有事情都商量完了,四人才齊刷刷地朝他看來。

  少年先是一怔,後知後覺,自己似乎全程都沒有參與……好像有一點,過於不操心了?

  連忙尷尬地咳了一聲,問:“論出什麽結果了沒?”

  被雲邪追著懟:“你還知道問問結果啊?”

  “朕全程都聽了的……”

  “對,你是全程聽了,全程盯著你們家皇后聽了唄。我和姑姑說什麽了,你倒是說說?”

  段長川:……

  趕緊紅著臉爭辯:“你們兩撥人討論,朕當然不能都聽完全程。”

  青年面無表情:“哦。”
    段長川:……

  【雖然朕確實有那麽一點點失了偏頗,但你這個態度也確實很欠扁。】

  兩人“劍拔弩張”。

  一個神情挑釁,另一個純屬惱羞成的怒。

  白素和風榣:……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又無奈地各自攬回各家那一隻。

  白素將人牽著,目光一一掃過在座三人,說:“我明日就要啟程了,陛下勞煩幾位照顧。宮裡侍奉的人雖多,但能勸住他的沒有幾個。你們若是無事,就常去殿裡坐坐,同他說說話。他身邊能說上話的人也少。”

  風榣莞爾一笑,回說:“白姑娘放心吧,陛下的身體有黃老前輩與方太醫照看,起居也有長樂和伊滿侍奉。我會和雲兒時常過去找他,陪他講講話。”

  雲邪和黃老一起保證:
  “放心吧,有我在,肯定悶不著他。”

  “放心吧,我盛京醫仙黃阿翁,說出去名聲響當當,有我在這兒看著,什麽問題都出不了,還保證給你養的白白胖胖。”

  得到保證,白素笑著朝大家拱手:“勞煩你們了。”

  “嗐……勞煩什麽啊,不都是該做的事兒。”

  “別瞎客氣。”

  “白姑娘不必客氣。”
-
  幾人事情都商量完畢,終於定下一個方案。明日議事時帶上黃前輩和方墨硯,醫藥方面專業的事就交給他們兩個來。而且,有黃前輩這個護短又不好招惹的人在,真要論起明面上的撒潑滾打,攝政王和白相兩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對手。

  至於白素,則直接找個借口打入冷宮,平日裡由南宮錦兒在冷宮坐鎮就好。

  到時順帶把張德海一同趕過去。

  白素到今日才知道,當初和長樂一直過不去的那個太監張德海,竟然也是段長川的人。虧得當初雲邪和風榣還特意叮囑她,讓她行事避著青鷺宮裡的張德海,還說此人好大喜功,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已經成了陛下的棄子,如今總覺得陛下對不起他,鬱鬱不得志。

  卻原來這張德海是個碟中諜。

  表面是皇帝棄子,於是收集有關皇帝負面信息就變得順理成章。還能試探到哪些人在拉攏他,甚至只要他願意,打入敵軍內部也是輕而易舉。但實際上他所有這些消息,在和長樂無數次爭吵過程中,全都暗暗遞給了長樂。

  玩的好大一出。

  不過,現在張德海這張網也到了該撒出去的時候了……無緣無故被牽連入冷宮,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

  懷恨在心也好、心有不甘也罷,都是他日後行事的動因。

  宮裡像張德海這樣暗地裡埋的子估計不在少數。

  白素聽著風榣和雲邪二人梳理各項細節,望著眼睛一眨不眨、聽的極為認真的少年,心裡湧起奇異地滿足感。

  在外人面前睿智而又沉穩,明明是個站上了朝堂,敢不顧眾臣反對,直接引弓將人一箭射穿的人……

  果敢、果決。

  即便是放到戰場上,也是個殺伐果斷的狠人。

  可每每站到她面前了,卻又在無比的依戀。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心裡就盛的無比的滿。

  “好了,就這樣定下。淮南那邊趁亂,直接要他們的命。把消息放的驚悚一點,讓官員人人自危,人慌了咱們才好趁虛而入。攝政王一黨,竟是些貪得無厭、惜命如金的,靠什麽攏人心,就被什麽覆滅吧。”

  “嗯,蔣卿他們還在淮南之外,朕並未讓他們進城。幸而先前戎武將軍已經將淮南調查完畢,否則此番瘟疫也會影響查案。”

  幾人商討到最後,終於結尾。

  雲邪笑著搖搖他的扇子:“所以啊,老天都站在咱們這邊。攝政王氣數注定是要盡了。”

  “話先不要說的太滿,事事無定論。”風榣單手將他的扇子按下,出言訓誡。

  後轉頭看向白素和段長川:“白姑娘明日便要啟程,想必還有許多話要同陛下說,我們便不多做打擾,先行告退了。”

  黃老前輩也神伸懶腰,朝他們擺手:“坐了這麽久我都累了,趕緊走趕緊走,再坐下去,我這把老骨頭可受不住。哦對,白丫頭,我給你開的藥丸你路上記得吃,等到了之後再喝個七天的水煎藥,不能停哈。”

  白素朝他們一一拜別,莞爾點頭:“知道了,謝謝前輩關心。”

  “嗐,你主義忒大,攔也攔不住,還不如讓你乾點能乾的呢。”

  “前輩知我。”

  老人家背對著他們揮手:“行了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老頭走了。”
-
  等到三人都離開,院子裡只剩下白素和段長川。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後又因這一點點的默契,不約而同地彎彎唇角。

  “東西都收拾好了吧?”

  “嗯,都收拾三日了,什麽都備齊了。今日在冷宮歇息一夜,明日便走。”

  “冷宮不舒服,要不你去宮外的小院吧,姑姑他們派人每日打掃,很乾淨,住的也舒服,明日也可以直接從小院走,不必早起。”

  Omega心思細膩,萬事都想的多。

  各樣的安排,都不知道思慮過多少遍。

  白素攥起他的手,搖頭:“就在冷宮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叫人把冷宮收拾妥當了,弄得不比青鷺宮差。是不是怕我在冷宮受委屈?”

  少年雙臂環上她的脖頸,貼到她懷裡。

  “那裡終究是冷宮,總會被人怠慢。宮裡勢利眼的人不在少數……”

  白素安撫地拍拍他的背:“就一個晚上,能有多為難,睡醒我就走了。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Alpha?皮糙肉厚著呢。”

  被少年軟軟的手摸在臉上,蹭著她的鬢發小聲說:“一點也不糙,竟亂講話。”

  白素聽的心裡發軟,順勢吻在他的掌心:“老婆教訓的是,我以後不亂說了。”

  少年聞言,將她抱的更緊了。

  “嗯……”
-
  正是五月的初夏,風吹在身上輕輕柔柔的,帶著一股青草味的氣息。

  白素安撫著將人抱了一小會,問:“我們回去……?”

  少年抱著她不動,隻小幅度地蹭著她的側頰搖頭。

  也是哭笑不得:這是要賴在人家的小院裡頭,不走了?
  “想什麽呢,嗯?”

  她無奈拍拍人的屁股。

  “這裡很僻靜……也很自由,沒有長樂和暗衛們……”

  白素:……

  【噗嗤……】

  直接朝小家夥的屁股來了一巴掌:“這話可別讓他們聽見,人家暗衛們不分晝夜地護著你,長樂事無巨細地伺候你,結果你嫌人家礙事。這位小朋友,你是不是有一點忘恩負義?”

  “朕……沒有。朕只是……長樂還好一些,暗衛的耳力太好了。房裡有什麽動靜,他們都能聽到……”

  “哦,原來是嫌棄人家聽見你撒嬌了啊?”

  “朕……又沒有撒嬌很用力!”

  白素故意拉著長音“哦”了一聲,問:“你還想再用力一點啊?你不覺得你整個身子都貼我身上了嗎?還想怎麽用力?負距離嗎?這個姿勢確實可以。”

  小朋友這次不說話了。

  腦袋一整個枕到她的肩窩……呼吸淺淺地噴在她的後頸。

  Alpha敏銳地察覺出一些異樣……

  試探著問他:“真想?”

  少年遲疑地點點頭:“嗯。”

  “但是你胎才穩下來沒幾天,我們太急的話,會對寶寶不好。”

  “可是你要走好久……朕很怕,會想你。”

  【很怕會想她。】

  【更怕想她的時候,連一點寄托都沒有。】

  他們之間唯一的永久結合,還是上一世那恍若隔著一層紗的記憶。

  段長川知道自己的腺體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也知道如今絕不是廝混房事的時機。

  可是,一想到Alpha就要離自己而去,不知歸期,胸口就像是塌了一塊似的……

  想要她。

  身心都叫囂著,想要她。

  “姐姐……”少年趴在女人的肩頭,聲音輕軟地叫她。

  Alpha深深地吸氣,抱著人一動不動……

  【冷靜。】

  【你已經把什麽都準備好了,哪怕離開,他也不會缺了信息素。】

  【他只是不知道你的安排,才會這麽沒有安全感。】

  在無人知道的心裡,Alpha一句句地向自己告誡。

  好不容易按下心底翻湧的悸動。

  懷裡抱著的人,卻忽得,衣衫都嘩啦啦落下。

  低頭……

  入眼一大片的雪白。

  Omega蹭著她的胸口,緊緊地攀在她的肩。

  開口,是極力壓抑的顫音:“白素……”

  “你……上我,好不好……”

  “求你……”

  “姐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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