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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嫌他擺爛了》第四十章 庭審
  第四十章 庭審
  晏秋掛斷了電話, 看著通訊錄裡的那個名字,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黎先生說的不是我去取木雕,而是“我去接你。”

  為什麽要接他?順路給他送回家嗎?

  雖然有些摸不清黎郅的意思, 但因為他的這句話, 晏秋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

  已經完成的作品被他裝好放在桌子上,沒事兒就會看上兩眼。

  一會兒覺得自己的包裝會不會有些不上檔次?一會兒又擔心黎郅的會不會對於成品不滿意?

  因此晏秋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打開看一看。

  裡面除了“故裡”,其實還有一隻梨木雕成的小鳥。

  小鳥只有不到巴掌大小, 頭向後歪著, 正在梳理自己的羽毛,雖然不大, 但晏秋刻得很精巧,連羽毛上的每一條紋理都能看清。

  這是上一世他在山頂別墅休養時送給黎郅的謝禮。

  其實上一世他托管家轉交給黎郅時, 晏秋的心底也是忐忑不已, 畢竟聽陸軟對於山頂別墅的介紹, 黎家這樣的豪門世家, 家族的掌門人見過的奇珍異寶應該不計其數,會不會根本看不上他刻的東西?
  但除此之外,晏秋確實不知道該怎樣表達他的謝意。

  畢竟那時他一無所有,這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黎郅真的很喜歡,這讓上一世的他始料不及卻又欣喜不已。

  其實“故裡”前幾天就已經刻好,但完成時晏秋突然瞥見桌上還有一塊梨木,他突然就想起了上一世黎郅寫給他的那封信。

  既然上一世他喜歡, 那麽這一世的審美應該也不會突然改變。

  因此晏秋摩挲了那塊梨木許久, 決定再送黎郅一件“贈品”。

  上次出院時晏秋本來想把那張存著黎郅打賞的卡還給他。

  然而黎郅卻沒並沒有收下。

  只是說如果他沒辦法心安理得收下這筆錢, 可以把它當作是“故裡”的訂金。

  那張卡裡有差不多十萬, 晏秋哪裡敢隻當作訂金, 於是立刻回道:“這張卡上的錢太多了, 足夠直接買下‘故裡’”

  黎郅一聽立刻應道:“好,那就當作是我全款買下了。”

  “可是……”晏秋總覺得還是有些多。

  然而黎郅卻好像看透了他的想法,於是看著他道:“晏秋,你要相信,你的作品值這個價。”

  晏秋抬眸看著他眼底認真的神色,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似乎除了姑姑外,只有黎郅會這麽相信他。

  所以黎郅也算是“大金主”,小小地討好一下應該沒什麽問題。
-
  在晏秋第一百零八次看向電腦右下角時,時間終於慢吞吞地走到了六點。

  看到59變成00,晏秋立刻站起身來,想要透過窗戶向外看一下。

  然而剛走到窗戶前,卻又擔心黎郅能從樓下看見他,於是立刻把頭又縮了回去。

  其實以黎郅這樣的身份,平時應該都是別人等他。

  所以應該不會準時來吧?
  不過雖然晏秋這麽想著,但手下的動作卻沒停,利索地關掉電腦,收拾好東西,然後就抱著木雕就向外走去。

  可是剛一出辦公室的大門,腳步卻又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不知為何,想到一會兒下樓要見的是黎郅,晏秋莫名其妙就緊張了起來。

  但又怕黎先生守時,真的按時到了在樓下等他,因此不由加快了步子。

  就這麽一會兒快一會兒慢,平時幾分鍾的路程,硬生生被晏秋走了快十五分鍾。

  等他走到公司門口時,遠遠就看見路邊低調地停著一輛黑色賓利。

  正是上次黎郅送他回家的那輛車。

  晏秋見狀,不敢再墨跡,快步朝那輛車走了過去。

  恰好此時傅沉澤剛開完會從樓下上來,要去參加一個酒局。

  誰知剛出公司大門就遠遠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傅沉澤停下腳步,定睛看去,很快就認了出來那背影正是晏秋。

  而他懷裡似乎抱著什麽東西,正徑直向一輛黑色賓利走去。

  晏秋被找回來還沒幾個月,在A市根本沒什麽根基,他能有什麽開賓利的朋友?
  傅沉澤下意識覺得他肯定有事,於是迅速掏出手機,將他上車的畫面拍了下來。

  “傅總?”一旁的經理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沒事兒。”傅沉澤拍完照後就將手機收了起來,目光卻還是追著晏秋的身影,直到那輛黑色賓利緩緩駛離,他這才收回了目光,神色複雜道:“我們走。”
-
  晏秋剛走到車旁,就有司機從車上走了下來,替他打開車門。

  然後就見黎郅坐在後座,面前放著一個筆記本,似乎正在辦公。

  “黎先生。”晏秋叫道。

  黎郅聞言轉過頭來,見晏秋下來了,單手將面前的筆記本合上,衝他說道:“上來吧。”

  晏秋上了車,在他身旁坐定。

  黎郅似乎有些累,抬手捏了捏鼻梁,接著,指骨順勢扶了一下眼鏡,這才轉過身來。

  晏秋見狀,連忙把手中的盒子遞了過去。

  “其實不用這麽著急,身體好些了嗎?”黎郅一邊接過裝木雕地盒子,一邊問道。

  “已經好多了。”晏秋回道,“多謝您的關心。”

  “你很怕我嗎?”黎郅聞言,正準備打開盒子的手指一頓,轉頭問道。

  黎郅鼻梁上的眼鏡蓋住了他眸中的神色,讓晏秋有些看不清,但還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黎郅見狀輕笑一下,顯然不信,但似乎是怕晏秋緊張,因此語氣中帶幾分調侃之意,“那為什麽總稱呼‘您’?雖然我比你大了幾歲,但勉強也算平輩,說‘你’就行。”

  雖然有些不適應,但晏秋還是乖巧地應了一聲,“好。”

  黎郅打開盒子,將裡面的東西小心地捧出來,看見裡面還有一隻“小鳥”,頓了一下,也一並拿了出來。

  “這隻鳥?”

  “是贈品。”晏秋立刻回道,“買一送一。”

  晏秋將兩件木雕拿在手裡細細看了一會兒,這才轉過身來看向他,捧著那隻“小鳥”反問道:“真的要送給我嗎?”

  晏秋立刻點了點頭,“是的。”

  黎郅聞言笑了一下,“那我可賺了。”

  說完,將兩件作品小心地放回盒子裡。

  接著,仿佛突然想到什麽,隨口一般問道:“吃飯了嗎?”

  晏秋被問得一愣,雖然不明白黎郅想做什麽,但還是如實回道:“還沒有。”

  “我也沒有。”黎郅將裝木雕的盒子放在膝蓋上,手肘虛虛地搭在上面,然後側過身來,神色認真地問道:“所以,願意陪我一起吃個飯嗎?”

  “吃飯?”晏秋有些驚訝地問道。

  “嗯。”黎郅點了點頭,“就當是謝謝你的贈品。”

  “可以嗎?小秋。”
-
  晏秋在座位上坐下,向右看去。

  右邊是整面透明的落地窗,從這裡可以俯瞰全A市最好的夜景。

  這是一家法餐廳,據說也是A市最貴的餐廳。

  當然晏秋對這些並不了解,只是覺得外面的風景不錯。

  窗外的天色一點點暗了下去,與此同時,整座城市的燈光階次亮起,映出城市所特有的五光十色,紙醉金迷。

  晏秋以為黎郅所說的“來接他”是送他回家,沒想到竟還有一頓飯。

  黎郅將菜單遞給他,安靜地等著他點餐。

  晏秋沒有吃過法餐,也不知道什麽好吃,因此猶豫了半天。

  黎郅似乎看出了他的為難,問道:“需不需要我來推薦?”

  晏秋自然樂意,將菜單遞還給了他。

  於是黎郅選了幾道他常吃的菜。

  晏秋不常吃西餐,但黎郅選的這些,他倒是意外得都很喜歡。

  吃到一半,晏秋這才突然想起什麽似地抬頭問道:“對了,黎先生,您……你祖父的生日到了嗎?有沒有耽誤你?”

  黎郅聽見他下意識的改口,笑了一下,回道:“沒有耽誤,你送來得很及時,下周才是爺爺的壽誕。”

  “那就好。”晏秋聞言松了口氣,總算沒枉費他這段時間的緊趕慢趕。

  “下周是爺爺八十大壽,會在祖宅舉辦壽宴,可以邀請你一起去嗎?”

  晏秋一聽差點嗆住,有些驚訝地抬頭問道:“我?”

  “是的。”黎郅溫和地看著他,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佛珠上,緩緩道:“爺爺應該也很歡迎你去。”

  晏秋根本不知道黎郅怎麽得出的這個結論?畢竟他連老爺子的面都沒見過,為什麽會歡迎他去?

  因此晏秋覺得黎郅只是想客氣一下,於是擺了擺手回道:“多謝黎先生的好意,我還是不去了。”

  “下周有事嗎?”黎郅問道。

  其實這也是個借口,但晏秋不想騙他,因此實話實說道:“黎先生,我的身份尷尬,確實不太合適。”

  黎郅明白他在傅家的處境,也知道他的顧慮,因此停了片刻,看著他說道:“你的身份的並不尷尬,你是我的……朋友。”

  晏秋沒想到黎郅會那麽堅持,最終還是同意了他請求。

  黎家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到時候各種商界政要肯定都會到場,他估計連黎老爺子的面都見不上,去湊個數也好,就當見世面了。

  只是既然要去,總得備一份壽禮。

  黎郅送他刻得東西自然可以,他自己再送就有些不合適,更何況剩下的時間這麽緊,也不夠他再刻出一件壽禮。

  因此晏秋決定去買一件禮物。

  好在黎郅之前的打賞他一直沒動過,剛好可以用來給黎老爺子買壽禮,這些錢也算是變相還給他了。
    晏秋這一路都在想壽禮的事,因此並沒有注意車什麽時候停下。

  直到看見窗外熟悉的風景,他才反應過來已經到老宅了。

  黎郅見他發愣,倒也沒有催他,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等著他自己回神。

  因此晏秋一抬眸就見黎郅正安靜地望著他。

  晏秋尷尬得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於是連忙和黎郅道了別。

  “黎先生,我到了,先回去了。”

  “好。”黎郅回道,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下周再見。”

  晏秋愣了一下,也跟著回道:“下周再見。”
-
  晏秋回到老宅,發現別墅依舊燈火通明。

  奶奶最近一直閉門不出,爺爺年紀大了,習慣早睡,一般這個點早就睡了,今天是怎麽回事?

  晏秋帶著疑惑推開大門走了進去,然後就見傅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眉頭微皺,一副不讚同的神情。

  而他的旁邊,坐的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傅建庭。

  傅建庭原本正向傅老爺子說些什麽,見晏秋回來了,立刻停下了話匣,轉頭看向他。

  如今傅建庭對他的態度倒是比以前好了些,甚至語氣中帶了幾分關切,“怎麽現在才回來?身體好些了嗎?”

  對於傅建庭,晏秋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因此隻點了點頭當作回答。

  然後便對傅老爺子說道:“爺爺,我先上去了。”

  “去吧,早點休息。”

  “您也是。”晏秋說完,便向樓上走去。

  然而剛邁上台階,就聽傅建庭的聲音繼續從客廳傳來,“爸,您也知道黎家雖然產業眾多,但其中最強勢的還是高新技術產業……”

  黎家?

  晏秋聽到這兩個字,下意識放慢了腳步。

  接著,就聽傅建庭繼續說道:“而咱們公司實業起家,這方面有所欠缺,這些年我也一直想法設法發展,但始終沒有什麽成果,所以這次黎家的項目如果我們能談下來,搭上黎家這條船,那我們公司肯定……”

  “行了。”傅老爺子打斷了他的話,“你若想做就去做,若真談成了是你的本事,談不成就好好繼續做好本職,我已經退了,管不了這些。”

  “爸,您是退了,但您和黎家現在那位畢竟在生意場上見過,如果您願意開口,這件事不就容易多了。”

  傅老爺子聞言乜了他一眼,“你可真看得起我老頭子,偶然見過幾面算什麽交情?更何況你是不是忘了霜遲在雪場做過的事?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傅建庭聽傅老爺子提起這個,面上閃過一絲尷尬,不由沉默了片刻。

  但轉念一想,這似乎也是個機會,於是繼續說道:“聽說下周就是黎家那位老爺子八十大壽,我們準備些貴重的禮物,既是拜壽,也是賠禮,你看這樣行不行?”

  傅老爺子見他執意如此,也不想再管,只是又一次重複道:“我再說一遍,你若想做就去做,若做成了是你的本事,做不成就好好繼續做你的本職。”

  “我已經退了,管不了這些了。”傅老爺子說著站起身來。

  “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傅建庭見傅老爺子這是已經把話說死,只能暫且作罷,“行,那我先回去了,爸,您早點休息。”

  傅老爺子衝他擺了擺手,轉身向樓梯走去。

  晏秋聽到腳步聲,這才匆匆上了樓。

  剛才在樓梯口聽了半天他也算聽明白了,傅建庭想借著傅老爺子八十大壽的壽宴搭上黎家,但以傅家的體量,根本就沒有收到邀請的資格。

  傅老爺子還在公司當家的時候,曾在生意場上見過黎郅,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但傅建庭還是想讓傅老爺子搭上面子弄一張邀請函。

  但被傅老爺子拒絕。

  不過雖然傅老爺子拒絕得乾脆,但晏秋總覺得以傅家那對父子的性格應該不會就這麽放棄,肯定還會想別的辦法。

  原本晏秋還因為不認識黎老爺子而有些抗拒下周的壽宴,但想到這兒,卻突然期待起來了。
-
  三天后是傅霜遲庭審開庭的日子,剛好也是周末。

  傅老爺子自然不會去這種場合,但他知道晏秋肯定會去,因此一大早就已經在客廳等著。

  其實他有很多話想說,但看到晏秋那一刻,就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傅家是虧欠晏秋的。

  因此隻說了一句,“早點回來。”

  晏秋對上傅老爺子的眼睛,也什麽都沒說,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轉身向外走去。

  他到的時候庭審現場已經坐了很多人,晏秋掃了一眼,陸軟他們都沒來,只有傅沉澤一個人坐在第一排。

  晏秋見狀,也走到第一排,和傅沉澤隔了兩個位置坐下。

  傅沉澤聽見動靜轉過頭來,看見是他,眼神立刻變了。

  晏秋知道他對傅霜遲的感情,也知道他此時一定不好受,因此故意衝他笑了一下,主動打招呼道:“大哥,你也來了。”

  傅沉澤聞言臉色瞬間更加難看,但也不好發作,因此只是不冷不熱地掃了他一眼,把頭扭了過去。

  晏秋見狀,也沒再繼續和他搭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不遠處,等待著開庭。

  很快就到了開庭的時間。

  傅霜遲被帶了進來。

  其實似乎也沒過幾個月,傅霜遲卻好似完全變了一個人,只見他穿著寬大的囚衣,頭髮長得幾乎要蓋住眼睛,因為極度消瘦,眼眶和臉頰深深凹陷了下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陰沉灰敗的氣息。

  因此晏秋第一眼甚至有些沒認出來他。

  他剛走進來,目光就落在了旁聽席。一看到傅沉澤,眼中立刻流露出巨大的期盼與驚喜,然後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旁邊的晏秋。

  傅霜遲的臉色瞬間一變,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牙齒死死咬住嘴唇,猛地就要向他衝過去。

  然而他剛一動作就被旁邊的法警狠狠按住,接著,將他帶到了審判席。

  “被告傅霜遲,於1月22日……”

  宣讀完原告被告和案件過程後,法官便宣布道:“現在開庭!”

  這場庭審結束得很快,畢竟一切證據確鑿,傅霜遲的律師也無能為力,根本找不出什麽替他開脫的點。

  最終不出所料,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

  宣判結果下來時,傅霜遲當場崩潰,扶著旁聽席前欄杆一邊哭一邊衝傅沉澤喊道:“哥,救救我,我不想坐牢,大哥,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傅沉澤看著他痛苦不已的模樣,下意識站起身來,卻也明白自己根本不能過去,因此只能無力地看著他,一雙手在身側蜷緊。

  晏秋沒急著走,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兄弟情深”的戲碼。

  腦海中一點點浮現出上一世發生過的事情。

  生日、雪場、故裡、車禍……

  而今天,傅霜遲終於為他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了代價。

  傅霜遲看著傅沉澤的表情便知道這次他也幫不了自己。

  於是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晏秋。

  眼神痛恨而怨毒,“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晏秋,我不會放過你!”

  晏秋聞言緩緩站起身來,直視著他,嘴唇微動,衝他比了一個口型。

  其實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算近,但傅霜遲卻還是明明白白地認出了那句話。

  “這是你應得的報應。”

  “晏秋!我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我不會放過你的!晏秋,你等我出去……”

  傅霜遲徹底崩潰,想要掙脫兩旁的法警,但很快便被按住,帶了出去。

  晏秋看著傅霜遲被法警一點點拖出去,嘴裡還是不依不饒地喊著他的名字,有些感慨地搖了搖頭,這人真是沒救了。

  庭審結束,晏秋也準備離開。

  然而剛出法院,卻突然被人叫住。

  晏秋轉過身,然後就見傅沉澤大步走了過來。

  剛才叫大哥是為了調侃,現在傅霜遲都已經判完了,晏秋也沒了跟他開玩笑的心情,因此直接問道:“有事?”

  傅沉澤沒說話,只是垂眸定定地看了他許久,突然笑了一下,這笑容中夾雜著譏笑與諷刺,讓晏秋有些不適。

  他懶得和傅沉澤演默劇,轉身想走。

  卻突然聽他不冷不熱道:“晏秋,你可真有本事。”

  晏秋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

  然後就聽他繼續說道:“先是故意不告訴我們你做手術,自己偷偷做完了再叫來爺爺博同情,搬去老宅,找爺爺做靠山,再出賣色相,傍大款,看來你是真的很努力在和我一爭高下。”

  明明他說的每一個字晏秋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卻讓他有些茫然。

  博同情,找靠山,傍大款?
  雖然後面那個傍大款不知是從哪裡得出的結論,但前面那個找爺爺博同情,真的是很標準的傅家人想法。

  “你什麽意思?”晏秋反問道。

  “什麽意思?”傅沉澤拿出手機,找出那天他在公司門口拍的那張照片遞到晏秋面前。

  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拍的並不清晰,但還是足夠看清楚晏秋抱著什麽東西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利。

  因為角度原因,看不清楚車裡的人和車牌,但從車型可以看出,那是雅致系的賓利,能開這輛車的人非富即貴,因此傅沉澤瞬間便想到了最齷齪的那種事。

  晏秋沒想到那天黎先生來接他時的場景會被傅沉澤撞見。

  更沒想到他憑一張照片就能給自己按下一個罪名。

  晏秋簡直要被氣笑,“所以呢?”

  傅沉澤收回手機,靜靜地望著他,神色高高在上,目光充滿鄙夷。

  “所以晏秋,你真讓我惡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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