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三章

  卡摩斯、查理斯接連將碎石凝聚的灰光之龍擊碎，輝耀勇者意志和風暴之槍衝向教皇本體。艾朵勒爾則用天賦將鎖鏈封印的迷霧吸收，扇動後背暗紅色惡魔之翼，將吞噬靈魂之刃掛於腰側，迎向朝自身靠近的灰光元素之龍揮動長鞭。

  低語痛苦之鞭的作用不止對生命有效果，當側面伸出尖刃的長鞭擊中元素凝聚的龍角時，灰光之龍雖然未受到實質傷害，但作為施法者的教皇本體，他在鞭刃擊中堅石與元素構建的巨龍時，教皇忽然聽見極為悲慘的哭聲。

  哭聲直擊靈魂，超越‘普摩丘利’用芳香虛構的假象，即使是失去理智後的教皇也短暫停頓，側低頭看向自己蛛腹擠出一半的四顆腦袋。

  無論人類亦或者野獸，四顆腦袋臉上的血漬因教皇注視而乾涸，皮肉因祭品的滋養而變得豐滿，卻皆微張嘴露出無神的悲哀模樣。大量祭品的吞噬和引導加劇魔力消耗，令受損的皮肉修複，即使如此教皇聽見的哭聲依舊悲痛欲絕，就像是他自己在哭泣一樣。

  教皇知道那四顆腦袋都是自己，但他卻不知道如何阻止，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哭泣。

  虛幻的哭聲令教皇煩躁，用於阻止禁咒凝聚的魔力消耗令他饑餓，但魔法不能停止，不然自己會遭受危險，隱約的哭泣聲讓他從沉迷的歡愉中清醒。

  於是隨低語痛苦之鞭所引導的哀泣，教皇本能加劇魔力的消耗，令環繞風暴中的雷霆、熔岩之河裡升起的火山澎湃，空中奔湧的巨浪中凝結霜刺，焦黑色大地裂開的巨龍數量更多。

  蛛腹表面腦袋吐出的多重魔法加快、加劇魔力釋放頻率。

  教皇想要更快將歐恩等人阻止，且他自我的行動也突破花香的引誘，任由人類的那隻手臂被花芯中伸出的微光束縛，伸出如蛇柔軟的臂膀將撕咬自己的狼首纏繞，豎起的長羽如刀、將狼首的皮肉割裂，前端的鳥爪用力穿刺獸首眼眶，挖出它的右眼。

  只要消滅全部，自然會迎來曙光。

  “嗚哇——”

  花梗墨綠的食人花轉向，注視將低語痛苦之鞭收回、用吞噬靈魂之刃將元素之龍吸收，扇動惡魔之翼朝向教皇靠近的艾朵勒爾。

  身體內的肉瘤還在修複教皇遭受的傷害，龍爪與鳥爪的手臂將獸首抓住，柔軟如蛇的手將花梗纏繞，骨折的人類手臂掌心伸出刀，想要直接穿透普摩丘利的面容。

  謊言之神還保持理智，知道現在他們不能內鬥的太厲害，畢竟他還需要利用教皇的力量。

  教皇的本體與普摩丘利分割又強行粘連，他感知不到獸首被挖出眼球的痛苦。

  萊恩的魔偶隨本體思想舉起手中法杖，柯蒂斯揚起雙臂呼喚風暴。

  普摩丘利很想反擊但無法做到，他清楚察覺惡魔已環繞在身旁。

  隨謊言之神‘冷靜’的思考，獸嘴的利牙將那條柔軟手臂前端的鳥爪腕肉，咬到只剩下一絲肉和骨還連接時才不舍停下。食人花中的金色手掌分裂更多，讓‘普摩丘利’眼睛中的血液停止不再流，分裂的光之手將另一隻手臂同樣擁抱，更馥鬱的花香阻止教皇此刻突然發瘋般的情緒。

  因獸首的受傷，教皇本體腹部另一側的人臉右眼中噴湧血液，食人花瓣如牙齒一樣豎立。獸首停止撕咬教皇的腹部，發出一道像是多隻野獸融合後的聲音，張開滿嘴利牙將回縮的手臂咬住，另一隻眼睛凶惡的狂躁要將教皇手臂咬斷。

  即使鱗片堅硬，獸首的牙更鋒利，在獸嘴閉合瞬間硬羽立即斷裂，被咬住的臂膀大量血流。

  獸首被教皇爆發的全力壓製，無法行動。覆蓋長羽的爪將獸首撕啄，生啃其血肉。

  隨教皇本體跌進地縫深處，無論是火山中噴湧的炙熱熔岩、浪潮中的冰暴，還是元素匯聚而成的岩之巨龍，亦或是蘊含迅猛雷霆的風暴，在此刻皆因教皇本體的傾斜被更改方位，在深坑之中不分敵我進攻。

  食人花中的人臉睜開血漬乾涸的眼睛，另一側的獸首松開嘴，當普摩丘利想要用謊言欺騙，引導教皇本體朝歐恩他們進攻時。

  在狂風的遮掩下，時與空間皆因萊恩而被隱秘更改，焚灼的泥壤變得更堅固易折。

  混沌的執念體偽裝成普摩丘利，他並未告知由自己引導、融合伊西多不應該有的黑暗面，才出現個體思想意識的教皇自我全部所知。

  因艾朵勒爾只有大惡魔領主的實力，即使有惡魔之牙的提升，也只是在全力爆發時才讓他隱約靠近神明。

  現在的情況對謊言和教皇非常不利，有混沌的碎片不一定能逆轉，他得等到教皇將多數敵人都擊敗、吞噬，謊言再與教皇的身體完整融合，並利用混沌的碎片讓自己重塑本源之身。

  即使現在發生的一切已不可思議，畢竟是君主之物……沒有真正同伴的混沌，他隻當是光明、亦或是那道曙光留下了什麽，幸運被一隻大惡魔領主得到。

  低語痛苦之鞭已經停止引導，此刻教皇的一切行動全靠本能。

  ‘大地之神在上，請您賜予我們力量！’

  正在釋放魔法的嘴不影響吞噬，在鳥爪靠近的瞬間，從人臉的下顎分割一條裂縫，吐出一顆全是肉瘤的舌頭將沾血的眼球含住，卷進嘴大口發出咀嚼的聲音。

  普摩丘利凝視教皇的眼睛，欺騙在此刻已經毫無意義。當光耀幻化的手掌松開的一瞬間，憤怒的教皇張嘴朝普摩丘利的臉上吐出腐液。

  眼球被咬破時清晰又清脆的咀嚼聲，教皇的舉動激惹到普摩丘利本就壓抑的憤怒，那些擁抱教皇的幻光之手隨即不再溫柔，拖拽著教皇的手臂下墜，連帶著他大半個身體都被傾斜，也包括他身下的蛛腹。

  緩解獸首對自身撕咬造成的多重疼痛，思想簡單的教皇便認定悲傷、自己那些頭顱哭泣的原因來自獸首。於是無視普摩丘利釋放的花香，受傷將要斷裂的手臂修複，強硬在獸首力度放松的那一刻拔出，將鳥嘴中的眼珠放在蛛腹最近的人臉上，之後再將手臂朝獸首伸去。

  人類的手臂向下壓，尖刃冰涼，感受屈辱的普摩丘利只能張開牙，將手掌中間伸出的刃咬住。

  ‘機會來了。’

  當教皇的身體遭受攻擊後缺損之時，連帶著上身人臉開始嘔吐祭品，普摩丘利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因憤怒而做了什麽傻事。

  失去理智的教皇混濁的雙眼通紅，他從嘴中嘔吐出大量殘肢和腐爛惡臭的汙血，眼中的憤怒凝視普摩丘利的面容，將自身所有受到的傷害皆認定是他的原因。

  艾朵勒爾手中之物，被‘普摩丘利’直接將當成神器的仿製品。

  因普摩丘利的舉動，教皇本體被劇烈拉扯，由蛛腹上的那些腦袋引導、魔法陣傾斜，本要擊中歐恩等人的魔法皆被轉移方向。

  食人花梗被如蛇柔軟的臂膀糾纏，愈合的鳥爪中裂開縫隙，朝普摩丘利的臉上吐出更多腐爛的血泥，用力亂拔、撕咬食人花未被腐爛完全的枯萎花瓣與花蕊，毫不留情發泄疼痛引起的憤怒。

  亂流的元素潮汐在深坑中相互轟爆，聖光天使、羽族，光明法師同時匯聚純淨聖光，在地縫上空凝結出一張巨大的光網，將狂轟的元素潮汐封鎖並持續打在教皇身上。

  同時大量吞噬祭品、修複殘缺，魔力維持的循環本就對教皇的本體造成負擔，在此刻還因魔法被強製中斷。教皇蛛腹表面的頭顱皆在同時吐出汙血，失去平衡的元素混亂，魔法潮汐在教皇本體身上轟炸。

  兩件神器在此時的艾朵勒爾手中力量被壓製，未解開君主隱藏的封印，神器的外形也被更改。沒被低語痛苦之鞭擊中，現在的‘普摩丘利’也無法辨別具體，雖然因隱約感知有些熟悉的力量，可是沒有時間思考太多。

  萊恩心中低語，指尖在空中輕點。

  大地騎士統領引導戰士守衛在所有同伴身前，引領所有的大地騎士一起舉起岩槍，用盾整齊朝地面拍擊。因空間的變化，至騎士拍擊前方裂開深如峽谷的巨型地縫，被擊空的土壤朝兩側形成山脈接連堆砌，裂縫一直延伸至教皇本體所在，將被普摩丘利拖拽傾斜的教皇拽入深坑。

  即使魔法已成為釋放的本能，當強製中斷、施法時遭受攻擊依舊會引起魔力反噬。

  教皇強行忍住嘔吐，仰頭髮出嘶鳴，被吐出來的殘肢因光構建軀體，在汙濁的血液中一起將教皇身體扶正。

  腥臭的液體腐爛食人花的花瓣，同時教皇本體四隻臂膀同時揮動，將食人花梗和獸首全力凶殘掐住。

  普摩丘利一開始就知道阻止自己的不是光明神，只是他找不到真正的‘曙光’去了哪裡。那道曙光被創世、世界的本源，虛無和規則保護，混沌找不到一切蹤跡，於是所有皆是他的敵人。

  當普摩丘利因感知異樣雙眼上揚，天光之網極速下壓，深坑中忽然爆發陰寒的地獄火。

  神聖與邪惡交織的火焰中，普摩丘利清楚看見在懸崖的兩側，純淨光明庇護裡，墮天使、人類，羽族，海族皆站在裂縫山壁的兩側，手中凝聚無暇的光輝、爆裂火焰或水流的魔法箭矢。

  還有不知何時出現的元素巨龍、半龍人、精靈、惡魔，雷霆矮人和獸人薩滿……幾乎大陸所有種族此刻皆有部分在場，還有各種魔獸以及控制飛艇的地精工程師。

  在萊恩隱秘的指令之下，穿梭空間到來的種族，皆在此刻合力朝向裂縫深處釋放魔法、射線狀的炸藥。

  融匯的力量遠超之前所有，還有歐恩等人的禁咒已即將吟唱完成。

  空氣灼熱、魔力沸騰。隱藏這片空間中的祭品還來不及被教皇吞完，潔淨水流已化作純淨的水之淚落下，衝刷腐爛和邪惡藏於地下的一切，隨後被聖光照耀。

  教皇被修複的身體再次嚴重受損，因光明行動的殘肢被淨化，微抬起的蛛腹重重跪地。

  與黑暗交織的光明依舊神聖，刺目的光輝與所有種族的信念……普摩丘利的心靈劇烈震蕩，可是他還未放棄。

  當墨綠色的食人花梗枯萎，普摩丘利的眼睛轉變為暗紅，他的目光朝向教皇本體看去，在與混濁的雙目相遇一刹那，教皇本體的雙眼變成一團迷霧，像是混雜的混沌。
    隨眼眸變化的時間，教皇手掌掐住普摩丘利的動作放輕，被禁錮的獸首與普摩丘利本體同時得以喘熄。然而還未等普摩丘利放松心態，當他控制教皇的臃腫身體試圖在深坑中站起時，黑暗中閃爍光輝，三道受到光明祝福的身影同時出現。

  卡摩斯手持發光的勇者之劍，眼神堅毅，無情將教皇臂膀斬斷。

  查理斯凝聚多支風暴之槍，將教皇蛛腹表面的人臉、以及至他腹中伸出的獸首，包括蛛腹兩側那些蠕動掙扎，想要撐起身體的觸手同時貫穿。

  吞噬靈魂之刃纏繞鞭上，艾朵勒爾精準揮動長鞭。

  長鞭如手臂般靈活由艾朵勒爾控制，旋轉且輕松將教皇后背、蛛腹兩側的翅膀斬斷，最後刃尖旋轉，將教皇本體脆弱胸膛中的‘心臟’挖出。

  雖然這顆‘心臟’並不能令教皇致死，對他而言同樣重要。

  在多重魔法的受擊之下，才剛被謊言、混沌引誘的教皇痛苦哀鳴，被割開的傷口中大量湧出未消化的祭品。因‘消食片’的作用邁阿斯肚子已騰出空間，他跟隨艾朵勒爾身後穿梭黑暗，將從教皇本體挖出的‘心臟’吞下。

  因控制教皇的身體，普摩丘利與教皇在此刻共感痛苦，被斬斷的觸手無法支撐，巨型蛛腹再一次重重跌坐於汙血之中。

  邁阿斯停止對化身的消化，專注剛獲得的心臟。在萊恩用時間魔法的幫助下，邁阿斯扇動雙翼側頭看向教皇，引導教皇掙脫謊言的欺騙，還引導教皇的憤怒，隨即在他頭顱的後腦裂開縫，鑽出與聖光化身相同容貌的人臉。

  一切的發生僅在轉瞬之間，普摩丘利根本來不及阻止。

  當與聖光之化身相同的腦袋出現時，食人花中的人臉眼眸血管爆裂，發出難以分辨物種的惡意嘶吼，並從他口中伸出一根汙濁的毒刺藤手，想要將教皇本體後腦的人臉拍回他身體之中。

  但是在普摩丘利發出嘶吼的刹那，站在峽谷兩側的伊西多爾、安德莉亞已扔下天使之羽。

  在聖光天使的祈禱詩中，無數璀璨的光耀之羽至空中飛落，聖光之火燃燒黑暗與邪惡，天光之網悄然破碎。無數光明糾纏成枷鎖將毒刺藤手、教皇失去臂膀的殘缺身體束縛。

  毒刺藤手距離教皇本體的後腦僅一步之遙，不到半米，被光明拽住無法再前移半步。

  在普摩丘利血管爆破的雙目中，他還想要做最後的努力時，耳邊忽然聽見如風的溫柔輕語，“混沌並非是所有人的願望，無論人類或神明，唯有和平才是維系世界穩定的真理。”

  普摩丘利保持吐出毒刺藤手的姿態，流血的眼睛緩慢朝向聲音來源之處看去。

  聖潔光輝閃爍，形成能短暫隔絕神之注視的屏障。

  在純淨光耀之中，身著黑色長袍的萊恩解除隱身懸空站立，目光仁善溫和，右手握住一柄看似由石塊製作的法杖，胸口是一枚灰色的‘菱形晶石’，鑲嵌在淺色時空之石製作的鎖鏈上。

  迎上萊恩的眼睛，還有他胸`前灰色的神格，普摩丘利用力咬斷毒刺。

  謊言注視萊恩的容貌劇烈咳嗽數聲，側低頭直至吐盡嘴裡的瘀血之後，才保持剛才分不清人或獸的聲音，用好似哭又像是笑的語氣，恍然大悟對他說：“原來如此，果然是你。難怪……難怪他們還能做到這一切，這明明是不可能發生的未來。”

  “本應該是我的勝利，你……”

  普摩丘利快要爆裂的眼球專注的凝視萊恩，以及同樣解除隱身，做出保護姿態守衛在他身旁的安德魯。

  “哈……果然……”

  普摩丘利再次大聲咳嗽，像是心臟快要被吐出，他用仇視的目光注視安德魯，“你們這一次……又付出了什麽？不對，不對。”

  “你們都是同一個信念，你根本不受規則約束。沒想到我竟然會被謊言神格欺騙，直至現在才察覺一切。”

  被光明束縛的教皇本體無法行動，普摩丘利流血的眼睛移向萊恩，他的眼眸深處不像注視安德魯時怨恨，執念的發出質問：“他們本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被創造的理由。”

  如若初始並非曙光……

  如若曙光傾向混沌……

  謊言之神……混沌心中的質問有很多，唯獨沒有曙光不存在這個思想，即使曙光是混沌的敵人。

  “非常抱歉，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我覺得一切皆有存在的價值。”

  萊恩在空中行走，安德魯跟隨在他身旁。

  無論以前的一切，現在他不能去回答混沌的質問，不然同樣是違背規則。

  無論最終或過往，創世等數位神明皆在混沌之中孕育。

  此刻的混沌碎片……或許是新世界誕生最後的磨難。

  光耀在空中凝聚成聖河，萊恩在普摩丘利的身前不遠處停下。他沒有回答普摩丘利的質問，舉起法杖已經表明態度。

  隨他思想，被萊恩握於右手的法杖閃爍輝光，逐漸解除石化的狀態。

  普摩丘利聲音沙啞的發出低笑，聲音和眼睛一樣帶血。只是因光明的壓製，他的聲音越來越啞。

  萊恩站在聖光的輕羽上，這次無需系統的燈光，能隔絕神之注視的屏障消失，純淨的天光溫柔至背後將他照耀，沾染光明的微風令他黑色的長發與長袍飛揚，所有混亂的魔法元素皆不傷害他和安德魯。

  伊西多爾、圖森托斯基，圖林托斯基。

  蕾西、塞奇拉，繆……遠方的瓦奧萊特、天穹雲端的羽族，奧蘭的所有……

  火之城的皇后……甚至是雷之城的城主。

  伴隨天光璀璨，除了維持吟唱禁咒的歐恩等魔法師之外，此時所有人類、異族，包括隱秘注視此地的神明皆看向萊恩……還有通過時間之花注視這片空間中的一切，以及站立在虛無之塔頂上的黑色身影，外形相似夢魘的布銳斯，觀星塔上的神明後裔。

  沸騰的魔力壓製，黑龍和惡魔飛進峽谷底部，將被光之鎖鏈纏繞、還未完全死透的教皇本體更嚴密束縛。

  卡摩斯站在撒拉德頭頂，和艾朵勒爾以多個方向忠誠守衛萊恩身側。

  萊恩面朝所有一切微頜首，為所有期待和平者傳達友好，隨後溫和而平靜的雙眼看向普摩丘利，眼眸聖潔。

  “啾！”

  天綿鳥保持小巧的姿態，輕盈從萊恩衣袖中飛出，站在他肩頭髮出和平的叫聲。

  柯蒂斯化身為風停在萊恩身後。

  萊恩用左手握住自己胸口的那枚晶石，平靜目光注視已不能言語的普摩丘利，低聲對所有看向自己者說：“我之名為萊恩，人類領主。受曙光之神的意志和指引，我即將在此刻終結一切混亂與混沌。”

  萊恩抬頭迎向所有目光，“願和平回歸大陸。”

  安德魯扇動龍翼飛向教皇身後，緊握一柄同樣在發光的純白長劍。

  “願和平回歸大陸！”

  所有種族皆隨萊恩一起重複的堅定言語，包括部分神明。

  “我祈願，所有種族與神明皆能友好共處——”

  萊恩堅定信念揮揚法杖，希望被凝成有型的長劍，與安德魯手中曙光之劍一起粉碎混沌執念、教皇后腦人臉中的黑暗。

  極致光明爆發，風和光明將萊恩等人輕托。

  混沌最後的執念還想反抗，隨光淨化消無時依舊注視萊恩，被歐恩等人的魔法禁咒轟爆粉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