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半晶石化的褐色樹皮觸感光滑， 蒂戈利昂第一次嘗試並未成功。樹身和枯枝皆因他力量而晃動，吸收土元素的果實長出尖刺，沒有因搖晃有任何要墜落的跡象。

  小泰坦娜迦並未因失敗而放棄， 他抬頭看向枯枝橫生的樹冠，皮膚隨心靈控制而變得略顯粗糙，附著一層淺淺富有吸力的細密鱗片，四隻臂膀調整角度， 再一次將果樹抱住。

  薩維羅控制記憶化身為小泰坦娜迦， 他沒選擇直接幫蒂戈利昂拔樹，與帕伽索斯一起停在樹的根部。

  記憶記錄的力量附著手臂， 薩維羅將樹根周圍的晶塊破開。在他身旁的帕伽索斯控制聖光化作鎖鏈，幫助薩維羅一起搬運晶石碎塊， 方便蒂戈利昂能更好的用力拔樹。

  詛咒和厄運在即將完全沙化的河流中蔓延，龍卷風暴中的聖獸原本準備回擊，因小泰坦娜迦拔樹的動作收攏流沙， 控制魔法保護自身、隔絕高溫的同時， 暗中不讓晶石凝聚的島嶼下陷，避免阿奇柏德他們的考驗失敗。

  感受到聖獸隱秘的友善， 西格德翅膀稍微閉合，天火隕石墜落的速度同樣隱秘放慢。

  萊恩兜帽下的目光看向蒂戈利昂，用魔法傳達聲音。

  阿奇柏德和阿奇帕德抬頭嘶鳴， 扇動的翅膀依舊呼喚烈焰風暴，灼熱的氣溫稍微有所降低。

  撒拉德龍翼舒展， 控制魔法凝聚一隻土元素巨龍， 托起自身後背上的小海妖和小人魚，俯身衝進沙暴之中，讓‘試煉’看上去更像試煉。

  “即使確定你現在也不會說，我猜又是一萬金幣以上。”

  “啊～唔。”

  泰坦娜迦的性格多數沉默和冷淡，無論成年或幼崽，能允許萊恩觸碰頭頂，還發出喜悅的叫聲，這已經是他們很難得表達喜歡情緒的方式。

  “不知道。”系統肯定的回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不確定。”

  土元素凝聚的巨龍受阿基歐斯控制，帶著他和阿蒂布裡一起靠近島上樹。

  明亮的天光墜落，天空轉瞬變為豔紅色晚霞滿天，河中沙之龍卷停止旋轉，撒拉德從風暴中飛出。蒂戈利昂將比自身高大多倍的樹木舉過頭頂，被褐金色光耀包圍，目光喜悅的看向朝他靠近的萊恩。

  等蒂戈利昂將光耀吸收，萊恩才走到他的面前停下，精神力將樹托起，右手放在小泰坦娜迦的頭頂，掌心輕撫他偏硬的深色卷發，溫柔的低聲誇讚，“蒂戈利昂，你做的很棒。”

  幼崽和薩維羅都很高興，他們全圍繞在萊恩身邊。

  翻湧的沙暴隨土系巨龍的加入呼嘯更狂烈。

  系統，“能強製壓製內心的愉悅，偽裝憤怒，甚至做到情緒不讓束縛的契約察覺。

  至於隨我去到奧蘭，為什麽這樣肯定，你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麽？”

  不止是蒂戈利昂，萊恩側身看向帕伽索斯和薩維羅，還有乘坐在土元素巨龍上靠近的幼崽，挨個都低聲誇讚一遍。

  阿基歐斯和阿蒂布裡停止豎琴的彈奏，歌聲改為吟唱，他們的記憶力非常好，模仿能力也很強。

  小泰坦娜迦收斂剛才的凶狠，溫順的抬頭輕蹭掌心，嘴唇依舊緊抿，發出開心的叫聲。

  魔法讓蒂戈利昂力氣更大，他四隻臂膀抱住半晶體化的樹身搖晃。

  “還有？”萊恩輕嗯一聲，“你的意思是它體內血脈很多？”

  “在這隻聖獸的體內，還有來些許自於遠古巨龍的血脈。”

  “它能瞞過契約，若不是性格遲鈍，那就是很狡猾，我更傾向於是前者。”

  於晶石島中釋放的光耀被月光引導，破碎分散成多道不同規則的光柱。

  系統：“除了它自身的雙重血脈外，之後它還陸續吸收了不同的五種血脈，包括巨龍和角鷹。

  “確實，這需要很好的演技，還需要強大的內心。”

  系統：“雖然您的幸運值很微妙，但您一直都很幸運。”

  蒂戈利昂在發現樹身搖晃的瞬間，立即釋放全身力量，四隻臂膀上墨綠色蛇鱗張開，連目光都在用力的緊抿嘴唇。最後在全力爆發下，終於將整顆樹連根拔起。

  明明只是想找個切入口，方便能和土之城的王子搭上話，卻沒想到隨意的一個選擇，竟然能遇見如此特殊的聖獸。

  萊恩：“能召喚獅鷲和巨龍已經很稀有，再召喚更多的巨龍……大陸從未有過如此特殊且強大的召喚師。我偽裝神秘商人修斯，召喚師剛好可以是副職業。

  聖獸與巨龍長久相處，它體內的血脈之力會更穩固。”

  萊恩用魔法穩定兜帽防止被吹走， 低聲在腦中說：“統，我感覺它的內心已經完全放棄抵抗，但是因為試煉的原因，它不得不繼續維持現狀，真是太不容易了。”

  系統：“契約雖是束縛，也有給予它難以想象的好處。”

  萊恩，“竟然能靠近西維婭的生命層次……看來幸運之神他真的一直在庇佑我。”

  當萊恩從空中降落至晶石島嶼，晚霞消失帶來片刻黑暗，隨即有一輪無形的月亮，帶來如冰的月光。光耀仿佛在凍結這片空間，緩慢蔓延，月光將水中詛咒和厄運淨化，水流恢復成萊恩他們到來時的沙化形態。

  萊恩持杖飛行，同時在小人魚、小海妖的腦中教導魔法的咒語。

  “所以我才會和朋友們相遇。”萊恩朝島嶼靠近，“那我不穩定的幸運值，和天綿鳥的二分之一有關嗎？”

  不只是拔起樹的蒂戈利昂，帕伽索斯、撒拉德、西格德……阿基歐斯和阿蒂布裡，所有參與了試煉者都有被光耀包圍。

  “我一直沒想明白西維婭的真實身份，我懷疑她可能是春神或森林之神的使者。”

  於龍卷之中同時響起沉悶的聲音，是龍卷中那隻聖獸的叫聲，能感受到極為強烈的愉悅感，萊恩以前並未聽過類似的聲音。

  是我一開始沒完全察覺，非常抱歉。尊敬的宿主，如果您此刻再多召喚幾隻巨龍，面前的聖獸在一開始很乾脆就會直接投降，滿懷期待且心甘情願追隨您去到奧蘭。”

  將手中豎琴對準蒂戈利昂，隨小人魚和小海妖魔法的吟唱歌聲，巨力術等幾種輔助增益魔法，在意志的控制下接連施加小泰坦娜迦身上。

  因為剛才的失誤，可以免費告訴您部分信息，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它正在朝向西維婭的生命層次靠近，可以算做是與她沾邊的後裔。

  當樹根脫離晶石島嶼的一刹那，有褐金色的光耀在根部閃耀光澤。

  “目前隻察覺到七種。”

  在薩維羅他們的幫助之下，樹根扎入晶石的地方終於松動。

  被摸頭數秒後內心害羞，蒂戈利昂將腦袋從萊恩掌心移開，蛇尾讓身體豎直，看向精神力懸浮空中的樹木，隨後伸手指向沙化的水面，目光看向萊恩低聲說：“那裡，試煉已經結束，還有獎勵。”

  不像小人魚和小海妖，蒂戈利昂並不太喜歡說話，只有在面對萊恩、朋友，學習語言和知識時，小泰坦娜迦才願意用語言表達情緒。

  萊恩順著小泰坦娜迦手指的方向看去，頜首道：“是你們共同努力拔出這顆樹，完成了試煉，我們一起去領取獎勵。”

  小泰坦娜迦用力點頭，阿蒂布裡伸手在土元素巨龍的背上輕拍，示意他一起坐。

  蒂戈利昂看了眼土元素巨龍的後背，不假思索的選擇繼續跟隨萊恩。

  阿基歐斯張嘴吐出兩個巨大的水泡泡，擺動魚尾從龍背上躍下，躺在柔軟且韌性極好的泡泡上。

  阿蒂布裡有人類的雙腿和魚尾，他在腳上附著水流，同樣從龍背上躍下，和哥哥們一起跟在萊恩身旁，雖然現在腿短，但巨大的優勢是能徒步行走。

  西格德、撒拉德，阿奇帕德和阿奇柏德，他們停止對龍卷中的聖獸發起進攻，拍打雙翼朝晶石島靠近。

  直到萊恩停下腳步，因月光停止旋轉的龍卷再次行動，在水中來到島嶼邊緣，隨後破裂。

  西格德收斂翅膀，撒拉德他們接連停在萊恩後方，只要龍卷出現異樣的反應，他們隨時會對龍卷中的聖獸發起進攻。

  沙石凝聚的龍卷破碎，於空中墜落，與水融合。

  片刻之後的水面再次翻湧，在月光照耀之下，沙化的水面被一對生長綠葉的鹿角衝破。

  水面被破開，隨後是一隻長有鹿首、巨龍的脖頸，小半身體以及一對龍爪，後背長有一對與獅鷲相似的黑色巨翼，腹部又類似樹蚺，被光滑的彩色蛇鱗覆蓋，尾和泰坦娜迦的蛇尾類似，長有毒刺和魚鰭的奇幻生物，從沙化的水流中展翅飛出。

  脫離水面的那一刻，鹿角上生長的綠葉凝聚花苞，體長百米的聖獸在月光中收斂體型，讓自身總體收縮至不到五米的長度，蛇尾環繞黑色雲霧，像是燃燒的地獄火。

  聖獸睜開緊閉的雙眼，露出一對深色的眼眸，張開依舊寬大的黑色巨翼讓自身懸浮，低頭注視萊恩和他周圍的魔獸，沉默數秒之後發出和剛才相似，但又有點像龍吟的聲音。

  撒拉德疑惑的擺動龍尾，低頭看向萊恩。

  西格德收翼落在龍背上，摘下頭上禮帽，目光中同樣充滿了疑惑。

  “統？”萊恩陷入沉思，“這隻聖獸它到底是什麽來歷？”

  萊恩：“若是我的記憶沒有出錯，它似乎和我曾經在虛空中，那面牆壁上見到的圖案有些相似？以及，它和曾經帶我登上去虛空之塔，且被我命名為布銳斯的神秘生物，它們之間是否有著特殊的關聯？”

  “冒充神秘商人的存在，不只是擁有來自虛空的珍寶，他手上還有來自虛空的一塊晶石。”
    系統，“您此刻見到的生物，它會根據吸收的血脈改變外形，是一種名為幻想鷹鹿，自誕生時的幼年形態便已是九級的特殊魔獸。

  幻想鷹鹿吸收的血脈越多越純粹，它的外形就會越接近同種血脈的生物。

  部分送死鳥在找到這種生物後，會讓它們吞噬一種地獄火中生長的魔獸。幻想鷹鹿根據血脈變幻外形，但體長依舊會保持本體，送死鳥能嘗到更多的美味。”

  萊恩：“所以它吞噬了那塊晶石，擁有了和布銳斯相同的血脈？”

  “不算。”系統，“確卻來說那是虛無世界的一塊雲，布銳斯曾經踏足經過，留下了一粒星辰碎片。”

  系統：“幻想鷹鹿很神奇，它們能將自我偽裝成樹，和西維婭相似，你能在一顆樹上，同時見證四季、天明和黑暗。不僅如此，吞噬布銳斯留下星光的幻想鷹鹿，若願意與斯塔斯，莉莎他們配合，還能控制植物變幻成奇妙的自然守衛。

  您的領地中還有樹精，它們同樣能接受生命魔法的轉化。”

  “精靈母樹的居住地，通常會有許多特殊的古樹守衛者。”萊恩，“所以，其實是奇妙的命運讓我們在這裡相遇？”

  冒牌的神秘商人，虛空，布銳斯……

  “真的很難說。”系統，“我現在有很多情況的線索和答案，不能確定真正且具體的情況。”

  系統同樣陷入沉思，“但也不排除有一種可能，所謂的相遇，也許都和以前的你有關。”

  “那你的意思是，可能是以前的我已經預言到未來，或是在重來的過程中，一切都在為這次而做準備嗎？”

  萊恩，“那面前的這隻幻想鷹鹿，它難道是被以前的我封印在這裡？”

  “不好說，應該不是因為你。”系統，“以您和虛空的友誼……根本不可能出現冒充神秘商人，最後被誰拆穿這種情況。”

  系統：“可能是原本的安排出現未知的變化，讓誰發現秘密，於是破壞了您的計劃。”

  “至少我們現在已經相遇，這已經是很好的未來。或許以前的我已經發現了這一點，總之我們先解決眼下的情況再來探討。”

  萊恩結束和系統的交流，看向空中鹿角生長的聖獸。

  頭尾超越百米的巨獸沐浴月光之下，與芙蘿倫絲一樣都極具壓迫感。

  只是幻想鷹鹿的體型比巨龍偏瘦，兩隻龍爪很醒目，半截身體和尾藏進似地獄火狀的雲霧中。

  幻想鷹鹿低頭注視萊恩，當它頭上鹿角繁花終於綻放，飄落下淺金色的花瓣時，它的眼眸會隨綻放的花藤一起變色，逐漸宛如絢爛的晚霞。

  連似地獄火顏色的雲霧同樣變幻，與身體表面的鱗片、包括背後雙翼，皆陸續變為過渡漸變的金色，鹿首的長絨毛隨風微晃，外形看上去華麗又浪漫。

  幻想鷹鹿拍動後背雙翼，從空中慢速俯衝落地，最後停在距離萊恩十米的空中，微微張開的口中發出遠古人類的語言，還有魔獸都能聽懂的聲音——

  “強大的魔獸，神奇的人類，我看見了你們的合作與友誼，恭喜你們完成試煉。”

  話落幻想鷹鹿的視線從萊恩身上移開，如晚霞的眼眸色彩變幻，變為似翻湧浪潮相同的蔚藍，注視萊恩身旁的小泰坦娜迦，收斂音量的聲音如海浪柔軟，“我有感受到你堅韌的內心，願你以後能成為強大的泰坦娜迦。”

  幻想鷹鹿的話語簡潔，但是態度很友善。

  “我們，一起。”

  蒂戈利昂抬頭注視空中的幻想鷹鹿，一隻手臂指向萊恩，另一隻手臂指向元素的果樹，剩下兩隻手臂包容所有的同伴。

  這不是他單獨完成的試煉，是所有同伴的獎勵。

  阿基歐斯和阿蒂布裡他們從身後將小泰坦娜迦抱住，親昵的蹭他脖頸。

  “這是你試煉的獎勵，怎樣處置都隨你自己的想法，無論贈予誰都可以。”

  試煉結束的這段時間內，只要還沒離開這片空間，即使是現在使用的大陸通用語，幻想鷹鹿都能聽懂也能清楚蒂戈利昂想表達的意思，低聲叮囑，“只是我必須告訴你，這顆樹很特殊，將它放置在元素濃鬱之處，你會收獲很多能提升力量的果實。”

  蒂戈利昂喜歡貼臉，但被看見會害羞，他伸手將弟弟和朋友的臉輕輕推開，抬頭看向萊恩，小聲叫喚的意思是想要萊恩將樹收下。

  “我已經想好放置的地方，那些元素結晶環繞之處就很不錯，一定能結出你們都會喜歡的元素果。”

  萊恩手從袖袍中伸出，露出戴於指上的虛空之證，將元素果樹收進儲物空間。

  虛空的氣息濃鬱，幻想鷹鹿看向萊恩手上戒指，它遲疑了一會，低頭更靠近萊恩，壓低聲音詢問：“我察覺到你身上環繞的虛空之力，你是真正的神秘商人嗎？”

  萊恩正在思索怎樣提出自己的意願，聞言平靜友善的頜首回道：“當然，我是真正的神秘商人，名為修斯。”

  萊恩將手掌平伸，讓幻想鷹鹿能更清楚感知戒指環繞的虛空氣息，“這是我的神秘商人證明，這也是每位神秘商人必須擁有的信物。若是有誰隨意冒充神秘商人，只要被發現都將受到虛空的懲罰。”

  他不算，不一樣。

  現在一想，萊恩覺得自己最開始的膽子真大。若非虛空管控嚴格，起初也沒人真的會相信他是神秘商人，還好虛空和友誼寬松他的謊言。

  “確實是真正的虛空氣息……”

  幻想鷹鹿的視線從虛空之證移開，面向頭戴兜帽的萊恩，稍作思索後用古人類語說：“來自虛空的神秘商人，我是名為梅森的幻想鷹鹿。我請求能與你進行一筆交易，不知道需要支付怎樣的報酬？”

  “雖然你並非時空的掌控者，能在此地相遇即是幸運。”萊恩，“你想要與我進行的交易是什麽？”

  試煉已經結束，阿奇柏德讓體型變小，縮進帕伽索斯柔軟的鬃毛裡，抬頭好奇的看向幻想鷹鹿。

  梅森擺動雲霧中的蛇尾，聲音略顯激動，“我希望您能帶我前往虛空。”

  “這並非是很難做到的交易，可你並非虛空生物。”

  萊恩，“虛空會削弱來自大陸生命的力量，以你現在的情況，獨自前往虛空會很危險。”

  “我有必須前往虛空的理由，尊敬的神秘商人，請您幫助我。”

  梅森並未掩飾急切，“修斯，我請求您能與我進行這次交易，只要是我能拿出的報酬，我都會答應。”

  萊恩：“必須盡快前往虛空？”

  梅森誠實的點頭。

  “既然如此，不如這樣。”萊恩伸手觸碰虛空之證，取出一張契約的卷軸，“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先去到我的領地，之後我們再來探討前往虛空的事情。”

  梅森略微有些猶豫，“我願意為此付出自由，只要您能帶我盡早的前往虛空。”

  萊恩兜帽下的眉梢微揚，“統，梅森為什麽急著去虛空？以它現在的實力前往虛空並不安全。”

  “因為血脈和力量的需求，封印解除後它無法穩固現在的形態，需要力量補充。”

  系統：“只要告知花精靈，以及精靈龍阿蜜妮婭的存在就好。”

  “謝謝。”

  萊恩將契約的卷軸展開，微抬頭，“我並非需要你等待太久，這是一份友誼的卷軸。

  我能察覺到你現在的情況不穩定，此刻前往虛空並不是合適的時間，我的領地中有許多花精靈和精靈龍。”

  聞言，原本著急要前往虛空的幻想鷹鹿，目光立即驚訝的從萊恩身上，移到了他手中的卷軸。

  精神力隨萊恩抬手的動作，將卷軸送至幻想鷹鹿身前。

  魔法直接將卷軸的內容傳達至梅森腦中，這讓幻想鷹鹿更加困惑。

  梅森低頭注視萊恩，“您同意帶我去到虛空，要求只是多進行幾次試煉。我能答應這件事，但我已沒有試煉的獎勵。”

  “沒有關系，無需獎勵。”

  萊恩側低頭看向身旁，“我領地中有很多特殊的幼崽，你的天賦很合適成為他們試煉的對象。”

  蒂戈利昂注視幻想鷹鹿，認真點頭。

  他剛才都還沒參與戰鬥。

  梅森注視蒂戈利昂的雙眼，片刻後頭顱低垂，同意萊恩的要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