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在體型變化的過程中， 萊恩並未因此而感到驚慌，他靜看身體變高的安德魯，命運的封印在他踏上那一節下墜的台階時松動。

  萊恩手捂胸口，“統， 我最近似乎變得很奇怪， 是不是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這也是因為命運嗎？”

  他最近總會遺忘， 或是記混一些事情， 像是有什麽無形之物在干擾正確的選擇。

  “成功的路上總有一些意外， 這同樣是考驗。”

  系統能清楚的明白萊恩在問什麽， 聲音平靜的回答：“我在這裡無法指引您更多的命運， 一切全憑你自己的選擇， 就像水之城的名字。明明您已經聽見……但我此刻依舊不能和您確認， 因為會破壞封印。

  普摩丘斯不一樣，因為他是神隕的見證者之一。

  現在的時空已錯位， 那扇月桂之門還未完全閉合，您還有時間開啟空間的通道。”

  “謝謝。”

  萊恩揚起手中法杖，低聲默吟咒語， 在身體完全恢復正常之時，他法杖尖端的花瓣裂開時空的縫隙， 出現還在沉睡中的天綿鳥。

  在天綿鳥穿越空間時，萊恩和安德魯同時聽見細微的聲音， 像花苞綻放。

  化身百米巨人的安德魯平穩站在台階上， 彎腰將萊恩輕柔捧在掌心，深邃的眼眸注視體型相對自己迷你的萊恩，微低頭靠近耳畔，低沉的嗓音略帶笑意：“我親愛的萊恩先生， 你此刻是什麽感覺？”

  取下神秘商人的鬥篷，安德魯清楚這是什麽意思。

  萊恩揮散魔法的釋放，將法杖尖端的天綿鳥抱在懷中，抬頭笑著回道：“還不錯。和龍背上相比又是另一種感覺，很安心且值得信賴，我都很喜歡。”

  “那就允許我更貪心，再多依賴我一點。”

  安德魯動作溫柔的將萊恩放在自己肩頭，側低頭看向被固定程序，忙碌工作中的那群機械魔偶。

  萊恩在安德魯肩頭坐好，精神力牽引法杖跟隨。

  即使已不是熟悉的環境，但因為呼喚的是萊恩，天綿鳥此刻依舊睡的很香。

  與最初抽獎時相遇的體型相差不大，現在的天綿鳥只是多長出一些絨毛，看上去更圓潤。

  天綿鳥睡覺時喜歡將頭藏進翅膀裡，縮起腳爪，趴在手心就像是一團軟乎乎的白雲。

  安德魯目光從持續工作的魔偶收回，看向空中將墜未墜的台階，低聲朝肩頭的萊恩詢問：“要再返回一次嗎？”

  安德魯已經適應形態的切換，百米的體型他掌控的很輕松。

  而且這片空間環繞一種特殊的魔力，小巧的體型不受影響，巨型身高行動會更輕快。

  “先不急，讓我在你肩頭多坐一會。你剛才也有聽見聲音對嗎，他似乎對天綿鳥很感興趣。”

  萊恩低聲回應，安德魯沉聲應好，很有默契的在浮空的台階上行走，帶萊恩靠近魔偶所在的地方。

  萊恩用左手捧起天綿鳥，右手伸出一根手指將鳥腦袋從翅膀輕輕勾出。

  天綿鳥還在閉目咂嘴，像是在做著與美食有關的好夢。

  安德魯腳步平穩，輕松穿越懸空的台階。

  萊恩在腦中輕輕歎氣，“統，你說天綿鳥是不是也太沒有防備之心了？”

  “天綿鳥生活的地方很安全，被濃鬱的幸運和幸福包圍。”系統：“何況他此刻在你的手中，蘇醒和睡眠都不用擔心會受到傷害。”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話沒說。”

  萊恩，“以及我剛才聽見的聲音，這裡的泰坦巨人是不是認識天綿鳥？”

  系統：“很抱歉，我暫時不能說。”

  “沒關系，我自己猜測就好。”

  萊恩指尖順著天綿鳥額前長羽撫摸至後背，像擼貓一樣輕撓他的頸部。

  天綿鳥對此依舊沒有太多反應，睡眠質量非常好，兩隻棉花糖般潔白的翅膀張開，像是快糖化一樣軟趴趴睡在萊恩的掌心。

  目光看似靠近魔偶所在之處，察覺空氣中隱藏有多重機關。

  越靠近魔偶，浮空的台階越不規則。

  安德魯試著揚起背後龍翼，天上星辰忽然跳躍雷光。他可以免疫魔法，安德魯不希望萊恩受到傷害，也不希望因自己魯莽的舉動，破壞萊恩與泰坦巨人友好的來往。

  安德魯閉合龍翼，冷靜尋找台階的規律。

  萊恩雖然在擼鳥，也有察覺到台階的異樣，精神力認真觀察的同時給予安德魯建議。

  萊恩有看到魔偶圍繞的‘工作台’中心，拚湊機械鳥的地方，浮空的台階中有個缺口，旁邊是一顆靜止不動的巨型齒輪。

  如若能將齒輪歸位，也許能讓機關移動，可是齒輪似乎是用某種特殊的金屬製作，會將萊恩的魔法吸收。除了同樣下墜的台階，暫時沒找到其它有用的信息。

  萊恩本體收回視線，精神力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串葡萄。

  在花妖精、花精靈和自然生靈以及土元素精靈的魔法照料下，奧蘭的土壤遠比之前更肥沃，花田更豔麗，果園豐饒。

  萊恩此刻拿出來的這串葡萄，是經過向日葵花妖精特殊照顧，葡萄藤上接收陽光最多、顆粒最飽滿，無損傷，最為甜美的那一串。

  黑紫色的葡萄皮肉飽滿Q彈，仿佛指尖輕輕一碰就會裂開，散發一種濃鬱誘人的甜美香氣。

  “啾！”

  當萊恩將葡萄取出來的瞬間，嗅到香氣的天綿鳥瞬間從夢中驚醒。他用翅膀輕揉自己還沒清醒的眼睛，發覺香氣的來源是萊恩手中葡萄時，立即收翼從萊恩手心飛到他的脖頸，用力輕輕蹭萊恩臉頰發出撒嬌般的甜蜜叫聲。

  萊恩用精神力將葡萄懸浮，摘下尖端的那顆拿在手中，眼眸略顯複雜的低頭看向天綿鳥，“沒想到葡萄在某些方面居然比我更有用，你是不是早就已經醒了卻故意裝睡？”

  從拿出葡萄到清醒，展翅朝自己撒嬌，整個過程都不到2秒鍾的時間，動作相當熟練，一看就經常做這種事。

  天綿鳥收翼停在萊恩頸窩，歪頭疑惑且乖巧發出啾啾的聲音。

  鳥才沒有裝睡啾！
  “那你用同樣的方法——”

  萊恩嘴唇微張，天綿鳥似不經意的揚起翅膀，剛好輕輕虛掩在他唇瓣上，裝作沒聽見萊恩說什麽，親密的繼續用額前絨羽輕蹭萊恩臉頰。

  像是溫熱的雲貼在臉上，被天綿鳥蹭臉會有一種奇妙的幸福感。

  萊恩將精神力化作手輕揉天綿鳥後背，聲音溫柔，“別擔心，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

  天綿鳥慢慢收回腦袋，端正在萊恩肩頭站好，目光緊盯萊恩手指尖的葡萄，“啾～”

  他有嗅到好好聞的香氣，這一定是最甜的那顆葡萄。

  鳥想吃！
  “拿出來就是給你吃的。”

  萊恩將葡萄遞到天綿鳥嘴邊，側目詢問：“你對這裡的環境有感到熟悉嗎，曾經有沒有來過這裡？”

  天綿鳥正準備張嘴啄破葡萄，聞言立即停住嘴，忍下葡萄的誘惑側頭朝左右和‘天空’看去。

  看見緩慢旋轉的齒輪，天綿鳥微微歪頭，“啾？”

  ［好像見過。］
  天綿鳥啾完後看向魔偶拚湊的機械鳥，認真思索一會之後朝萊恩又啾了一聲，意思是這種鳥不能飛。

  還有更多的……

  天綿鳥想不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曾經有沒有來過這裡，但都有點熟悉的感覺。

  隨天綿鳥的叫聲，隱約間聽見的聲音越發清晰，像是誰在附和，又像是反駁。

  萊恩心中若有所思，看著苦惱思考的天綿鳥輕聲說：“想不起來也沒關系，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

  大陸並沒有多少關於天綿鳥的信息和記載，在他沒有回歸本世界時，也許天綿鳥就居住在這裡。

  天綿鳥輕啾一聲，尖尖的鳥喙戳開葡萄皮，滿足的連同果肉和果汁一起吸吮。

  方便天綿鳥的進食，萊恩還用魔法將葡萄果肉震碎，接著用精神力將剩余葡萄的皮剝掉，葡萄汁一滴未漏也沒弄髒衣服。

  褪去外皮之後的葡萄肉香味愈發濃鬱，連這處空間中的花香都好似被壓製，逐漸收斂起來。

  萊恩思索體型的差距，往嘴裡送了兩顆葡萄，剩下的用精神力移到安德魯嘴邊。

  安德魯輕輕松松全部含住，稍作咀嚼後全部吞下。

  葡萄純甜，沒有一絲的酸味，果汁豐盈濃鬱，連裡邊的葡萄籽都早已被花妖精用魔法取出。

  安德魯吃完了葡萄，側低頭對肩上的萊恩說：“很美味。”

  一整串葡萄消失，天綿鳥還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在安德魯話落的瞬間，他和萊恩同時又聽見奇妙的聲音。

  萊恩：“你喜歡就好，我還有很多。”

  沒想過葡萄能誘惑到泰坦巨人，也許泰坦巨人還能聽懂現在的大陸通用語。

  萊恩眉梢輕輕上揚，回憶系統之前的暗示，從空間戒指中一次性取出十幾串，個頭、色澤，香味與剛才幾乎完全相同的葡萄。

  每一串葡萄都是每一株葡萄藤最精華的濃鬱，剩下的葡萄也沒有浪費，妖精們有將葡萄都收集到一起，萊恩隨時都能從商店中購買葡萄酒的配方。

  香味濃鬱的葡萄堆在一起，每顆都如深紫藍色的寶石圓潤有光澤，看著就讓人很有想吃的欲望。
    除精靈母樹外，並沒有太多比妖精們用魔法，配合元素精靈增肥的土壤，一起合作培育出來的水果更有生命力的東西。

  泰坦巨人至神戰後就被封印在此地，萊恩心中思考，猜測他們應該會喜歡水果，至少此地泰坦巨人喜歡水果的可能性很高。

  即使儲物空間中還有很多種水果，此時一次性全拿出來感覺太刻意，葡萄的原本目的只是要喚醒天綿鳥，畢竟泰坦巨人還在暗中觀察。

  精神力控風化作刃，輕松將葡萄的外皮剝去。

  萊恩正準備和系統交流，怎樣才能將泰坦巨人引誘出來時，安德魯突然停下腳步，萊恩同時聽見耳邊有聲音，“這個看起來好好吃，叫什麽名字，可以給我也嘗一顆嗎？”

  和萊恩幾乎相同的聲音，同樣是大陸通用語，模仿的還有些不夠熟悉，帶點雷電跳躍的尾音。

  進食中的天綿鳥、安德魯同樣有聽見聲音，同時看向萊恩耳邊。

  安德魯能聽見聲音，聞到特殊的氣味，看不見詢問萊恩的是誰。

  “啾？”

  天綿鳥同樣如此。

  萊恩側身朝聽見聲音的右耳方向看去，禮貌的開口回道：“當然可以，這是一種名為葡萄，種植在土元素精靈滋養的土壤，在花妖精、花精靈，精靈和森林龍，以及自然生靈的魔力培育中成熟的水果。”

  剛才聽到的聲音沒有再說話，萊恩用精神力摘下一顆剝去皮的葡萄，深綠如美麗翡翠的葡萄肉懸浮空中。

  “謝謝。”

  耳邊傳來聲音，懸空的葡萄肉被咬掉一半，隨後整顆在空中消失。

  數秒後，萊恩又聽見那道模仿自己聲音的存在說：“這種名為葡萄的水果，竟然充滿濃鬱的生命力，是很難得且美味的材料。”

  隱約聽見閃電跳躍的聲音更響，像是在表達聲音主人此刻的心情很好。

  萊恩精神力提起剩下的葡萄，聲音溫和的詢問：“那你還想要嗎？”

  “想要。”

  那道聲音毫不猶豫的回答，之後又將聲音壓低，聲音略微能感受到他的糾結，“我已經聽見了你們的交流，我也可以帶你們去尋找首領，但我得先確認你們不是壞人。

  姆姆說了，只有能穿越我創造的魔法台階，推動機械齒輪，內心善良的好朋友才能找到阿篤篤。

  你擁有三次確定阿篤篤的機會，錯誤會引起懲罰的齒輪轉動。”

  安德魯巡視所有的魔法台階，聆聽著萊恩和另一道聲音主人的對話。

  天綿鳥輕啾一聲，他覺得阿篤篤這個名字好熟悉。

  萊恩將整串的葡萄拆分，用魔法懸空兩顆，“我能保證我們絕對友善沒有惡意，你讓我尋找阿篤篤，那你能告訴我阿篤篤是誰，或是給我一點準確的信息嗎？”

  完美隱身的聲音主人掙扎數秒，最後還是沒忍住充滿生命力的葡萄誘惑。

  將兩顆葡萄慢慢咬住，沉默片刻，最後他語調極為驕傲的回道：“阿篤篤有不輸於人類的智慧，能輕松模仿學習各種族的語言，和你身邊的天綿鳥外形相似，是被偉大的大創造家泰坦巨人卡夫卡，親手用雷霆和金沙創造的第一隻幸運機械鳥。”

  天綿鳥：“啾？”

  他知道的阿篤篤怎麽感覺不一樣？
  天綿鳥抬頭認真朝空氣叫喚：“啾！”

  阿篤篤明明是走幾步就會冒煙的機械鳥！
  “那是因為零件不夠。”聲音的主人小聲反駁，之後聲音堅定，“完整的阿篤篤就是我說的這樣！”

  天綿鳥：“啾啾。”

  鳥想不起來了，你堅定那就是吧。

  剛準備開口的萊恩嘴唇微抿，覺得聲音的主人也許有點鬱悶。

  萊恩將葡萄又懸空分開幾顆，這次被無形的嘴一瞬全咬住。

  萊恩：“統，天綿鳥的外表和性格這麽軟，怎麽有時候感覺他偶爾會突然焉壞焉壞的？”

  系統：“您都不知道原因的話，那我也不知道。”

  如此明顯的原因，它才不會上當。

  “其實也挺好……”

  萊恩手指輕撫天綿鳥的絨羽，面朝聲音來源處說：“感謝你告訴我如此多有用的信息，可我現在還不能確定阿篤篤是誰。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你就是那位最偉大的、大創造家泰坦巨人卡夫卡對嗎？”

  天綿鳥，“啾～”

  好厲害啾。

  “你竟然能找到隱藏的漏洞，那這一次不扣除確定機會。”

  這次沒有要葡萄，模仿萊恩聲音的主人略顯害羞的回道：“是未來的大創造家卡夫卡！”

  聽見這個回答，萊恩略微有些遲疑，“統，他剛才有說過，阿篤篤擅長模仿，現在的對話正是在模仿。

  可是竟然會因為誇讚而感到害羞……

  你說現在和我對話的是卡夫卡，還是被卡夫卡創造的阿篤篤？”

  泰坦巨人能賦予魔偶生命和智慧，被泰坦巨人創造的魔偶同樣需要進食，需要足夠濃鬱的生命力。

  萊恩原本準備猜和他對話的就是阿篤篤，因最後一句回答稍微猶豫。

  這種特殊的空間中，三次猜測都錯誤可能引起不好的後果。

  “真正的阿篤篤是完整的機械鳥。”系統，“此時的機械鳥都不完整。”

  萊恩手掌交握，目光看向空中旋轉的齒輪，以及從黑石中出現的零件。

  見萊恩視線在黑石、齒輪和魔偶之間徘徊，模仿他聲音的主人小聲詢問：“你已經找到真正的阿篤篤了嗎？”

  從聲音中察覺不到太多情緒，無法判斷他是因找到阿篤篤高興或沮喪。

  根據剛才的對話，安德魯同樣有察覺到一些有用的訊息，腳步很輕的在浮空台階上行走，龍尾尖會卷起一些懸浮散落的零件。

  安德魯行動快但平穩，萊恩安靜舒適坐在他肩頭，面向詢問的聲音方向頜首回道：“我應該已經得到一些正確的思緒和方向，但現在還不能給你真正關於阿篤篤的答案。”

  “要找到真正的阿篤篤確實很難。”

  陌生的聲音很是驕傲，“如若你能多給我一點葡萄，我能給你更多有用的線索。你也想快點找到阿篤篤，讓未來最偉大的大創造家卡夫卡，帶你找到泰坦巨人首領對吧？”

  “當然。”

  萊恩精神力觸碰空間戒指，一次性取出幾百斤飽滿的葡萄堆在空中，“這些夠嗎？”

  模仿的聲音一時間沒有回答，萊恩繼續用精神力加貨。上千斤的葡萄懸浮空中，跟隨安德魯行走的動作起伏。

  當所有的葡萄全部從儲物空間中取出，星光與葡萄寶石的外皮相印光輝。

  天綿鳥幸福的輕啾一聲，與萊恩貼臉，得到允許之後扇動翅膀扎進葡萄堆，很快找到並抱住自己最鍾意的那一顆。

  萊恩面向聲音的方向將雙手攤開，無奈的輕聲笑道：“這是我本次出門帶的全部葡萄，想要再多只能前往我的領地。不過我還有一些別的水果，都在同樣的環境中生長成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模仿的聲音還是沒有回答，安德魯繼續在空中行走，安靜等待著提示和答案。

  萊恩話落後靜待數秒都沒有得到回答，輕嗯一聲，試探性的詢問：“未來最偉大的大創造家泰坦巨人卡夫卡，這些葡萄足夠告訴我找到阿篤篤的提示嗎？”

  雷電劈啪跳躍的聲音更響，等當萊恩疑惑的準備詢問系統時，墜落的星光在他身旁匯聚成一道黑色的人形陰影。

  陰影將身上的黑色鬥篷取下，裡邊是和正在拚湊機械鳥的魔偶們一樣的身體。

  被取下的鬥篷卷入星光之中消失，突然出現的魔偶，從身體外表看不出任何特殊的地方，面容和人類相差不大，與其他魔偶相比，連破舊生鏽的地方都很相似。

  不過這隻魔偶的眼睛是接近天空的藍色，此外額頭中間還有一枚閉合的眼睛，能感受到一種特殊的生命力，偽裝成魔偶行動的動力源。

  “你好，大方且友善的朋友。”

  魔偶自由行走在空中，摸摸自己頭髮濃密的頭頂，變出一頂禮帽面向萊恩紳士的摘下，“我是由未來的大創造家卡夫卡親手製作的魔偶，你們也可以將我當成卡夫卡的一號化身，叫我卡夫卡卡就好。”

  萊恩已經能確定魔偶就是卡夫卡的偽裝，微笑著頜首回道：“好的，卡夫卡先生。”

  卡夫卡卡：“……”

  魔偶抬頭看一眼空中懸掛的葡萄，隻當做沒聽見名字少了一個卡。

  正如萊恩猜測的那樣，不只是卡夫卡會喜歡有生命力的水果，被封印在此地的泰坦巨人都會喜歡。

  泰坦巨人的食譜很雜，山川河流、熔岩森林或是天上雷雨，一切蘊含生命之物都能成為他們的食物。卡夫卡從葡萄中感受到有濃鬱的生命力，見到了離去又回歸的朋友，他不認識萊恩，但是他並不討厭。

  卡夫卡想多要點葡萄或水果，能讓他和所有的族人們一起分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