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聽見萊恩疑惑的詢問， 系統在他腦中回答的非常精簡：“不是。”

  萊恩：“不是安德魯的靈魂。還是龍？”

  系統一時遲疑了數秒，最後回道：“石頭中並沒有安德魯的靈魂。”

  萊恩：唔。

  那就是石頭中怕也是孕育著一頭龍。

  是什麽龍萊恩目前能分辨的信息不多，應該和光與暗都有關， 不然不可能伊西多爾和巴洛克， 光明的法師與黑暗的惡魔都能從中受益。

  埋藏於土壤中的寶石，滋養大地和植物……

  受萊恩控制的魔偶將寶石收進空間戒指，側低頭對蘿再次真誠道謝。

  啥也沒做就能帶走一個特殊的生命體，而且她還自帶見面禮，太舒服了也太順利了。

  在簽訂契約的過程中，春已經和自然生命們解釋完原因，所有的自然種族都願意追隨春一起，加入萊恩的領地中。此外也契約很公平，它們加入萊恩的領地，後續想離開萊恩也不會強行阻止。

  蜂國王和成年的人類男性很像，手持權杖，樣貌威嚴。

  坐在熔岩飛鳥背上的歐恩盤腿靜坐，與亞力西安靜等待萊恩和春的交流結束。

  雖然歐恩好奇萊恩怎樣將春他們帶走，但是神秘商人的秘密不要窺探，這樣才能更好的做朋友。

  春視線微側，“如果我的感應沒有出錯，包括這座森林……也許同樣是那群人狩獵目標。”

  萊恩悄悄在腦中詢問了一句，“統，他們都要跟我走了，你現在能告訴我蜂國王，真的是花精靈女王的丈夫嗎？”

  春閉上雙眼，當他手中的花之禮生長藤條舞動時，一道特殊的森之傳送陣浮現他們身前。然而當傳送陣出現，保衛森林的春之神恩賜變弱時，森林外忽然閃耀純白的光亮。

  萊恩已經將特殊的羊皮卷放進衣袖中，決定做的很快，“等傳送陣開啟你先隨我們一起離開，之後將傳送陣關閉，我送你去安妮她們此刻所在的地方。那裡是我的一座海島，周圍是海洋，只需注意海水不用擔心會遭遇危險。”

  魔偶賽琳娜將萊恩的話翻譯，蘿聽完後抖動樹枝， 樹葉相互撞擊時發出特殊音律，有一種像是溫柔的風在你眼前卷動一樣的感覺。

  當戈弗雷德與白衣大主教們舉起法杖時，安德魯、歐恩，亞力西的目光全都看向萊恩，等待他的決定。

  系統：“蜂國王只是借助了春的力量， 春也需要香香蜂一族的力量。他們之間算是一種合作共生的契約者，當離開之地之後他們就不需要未必如今的契約，若是春要在奧蘭重建花之森林……他會容易許多。”

  當萊恩帶著春之樹回來時，春看著精神的樹苗眼含喜悅，左手觸碰花之禮，右手放於胸口，以精神力獻上契約書，低頭對萊恩說：“尊敬的德米特裡先生，願意隨我一起同您離開的自然異族，都已經在契約書上簽訂了靈魂。”

  對於春而言，他敬畏春之神也敬畏自然，春相信能獲得自然信任的萊恩不是壞人。

  被無視其實挺好，萊恩也沒準備和戈弗雷德過多糾纏，當感受到聖光的魔力波動，萊恩將手伸進衣袖中，取出那張正反雙面都能使用的羊皮卷。

  雖然有追隨花精靈女王居住的習慣，但他們希望春的選擇沒有出錯，希望萊恩值得信任。

  賽琳娜將萊恩的話翻譯成花精靈的語言，快速的轉達給春。

  亞力西雖然也很好奇，他同樣也知道神秘商人們有很多禁忌。

  春放下手中的花之禮，態度依舊尊敬的回道：“您無需解釋，我信任您。”

  威廉舉起手中的小木杖，蜂國王舉起手中權杖，蜂衛兵們同時舉起花尖槍，無聲做出效忠的姿態。

  下一秒，還未等萊恩他們進入傳送陣，戈弗雷德與42名白衣大主教，一同身披明亮的聖光降臨。

  “感謝你們的信任。”萊恩將契約書收好，用古人類語回道：“因為我暫時不會離開此地，我會先將你們送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我從遺跡出去再帶你們回到我的領地，那裡是祥和安靜的家園。”

  其余的自然異族在春話落時，也都發出特殊的語言回應，表達自己對萊恩的信任。

  萊恩：“感謝你的信任。”

  自然異族們目光靜靜看著萊恩的魔偶，期盼春之神的眷顧。

  “我知道了，可惜森林無法帶走。”

  “我知道了。”

  魔偶與蘿進行交流，同時將信息傳達給萊恩，魔偶法杖揮揚，魔法帶他們又回到剛才繁花圍繞的平地。春手持一張卷軸， 上邊全是精神力和靈魂的印記， 在春的身旁是各種自然異族， 加上那些史萊姆數量超過1000，不止是威廉和蜂長老，還有威廉的父親蜂國王。

  自然生物一瞬被轉移到本源之島上，包括那些史萊姆們。本源之島的空間足夠大，能容納體型並不算太大的自然異族們暫居。

  春的眼神中驚訝的情緒收回，手指放在花之禮上，尊敬的面向萊恩說：“德米特裡先生，春之神的力量便是離開此地的鑰匙。我現在開啟傳送陣，還請您在傳送陣開啟的瞬間離開，不然森林外的光，他們就會在瞬間來到此處，我能感受到他們在收集一切與光明相關的東西。”

  能看出蜂國王和春之間並沒有太親密的表現，萊恩並不是完全相信。

  此時見到萊恩過來，自然異族們都已經知道了他是契約的主人，也知道花之森林即將死去的事情……

  “不是。”

  在降臨的瞬間，戈弗雷德注視著春並舉起手中法杖，與白衣大主教準備攜手凝聚光之囚籠，無視了萊恩、亞力西，安德魯和歐恩，意圖直接將春抓住，奪走他手中的花之禮。

  有虛和夢的身體遨遊天空，那些海中魔獸都表現的非常溫順，就連海螃蟹什麽的也都鑽進沙裡裝死。

  回去後還得挑選個合適的花精靈女王，但春應該已經想好了繼承者。

  萊恩：“和我猜測的一樣。”

  在察覺到魔力的波動時，受萊恩控制的魔偶立即將本源之珠收入袖中。歐恩用魔法帽將面容遮住，亞力西披上特殊的鬥篷並將手放在長劍上。

  受安德魯控制的魔偶握住劍柄，春隱晦的側頭朝萊恩頜首，暗示他可以直接穿過傳送陣。

  受萊恩控制的魔偶伸手觸碰空間戒指，取出本源之珠。精神力配合契約，將目光所及除了春之外的自然生物，一瞬全都收進本源之珠中。精神力消耗過重，萊恩的本體一連灌下好幾瓶月之泉水，隨後分出一縷精神力繼續控制魔偶，本體坐在巴羅背上盤腿短暫的快速冥想。

  歐恩非常聰明，當他聽見萊恩用古人類語和魔偶交流時，立即和亞力西一起轉過身，背對萊恩和安德魯的魔偶看向森林。

  見到歐恩和亞力西的舉動，雖然本源之珠的氣息更特殊，但萊恩也沒過多的避諱。

  安德魯、歐恩和亞力西，他們不清楚萊恩要做什麽，但是當那張羊皮卷出現時，屬於神明的威壓同羊皮卷一起降臨。

  魔偶的手完美複製萊恩的雙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托羊皮卷，身披黑袍的萊恩，在他身後的左右兩側同時出現兩道朦朧的虛幻身影。

  隨萊恩準備使用羊皮卷的同時，花之森林天空一瞬漆黑，像夜幕突然降臨。

  左側的身影被幸運聖光環繞，光耀永恆，看不清容貌，只是隱約感受到像是一位男性。幸運之神的印記在變幻形狀，最後由光凝聚無數不規則的特殊符號。

  右側是神秘陰暗的黑紫深淵，仿佛虛空與星辰降臨，在無數魔蛇陰影包圍之中，一位身形同樣虛幻的女神身披星辰薄紗，手握毒蛇，厄運環繞。

  左側的身影溫暖如光，看見時有一種特殊的幸運感，好似一切能如願以償。

  右側的身影好似災厄化身，光被毒蛇注視，瞬間有一種極為難受的壓抑感，好似被厄運纏身，一切都充滿不幸。

  與兩道虛幻身影出現的一瞬，受萊恩控制的魔偶頭頂上空出現一瓶沙漏。

  沙漏的上方為金色，下方為紫黑，當金與紫黑交替兩個來回，若是萊恩還未決定使用對象，那麽羊皮卷會自動生效，小概率的幸運和大概率的厄運、會對萊恩目光看見的一切生物隨機恩賜。

  懸浮空中的兩道虛幻身影，都散發來自於神明的極強壓迫感。雖然萊恩還什麽都沒做，只是雙手輕托羊皮卷，戈弗雷德舉起法杖的雙手僵硬，內心忽然湧起一股極大的恐懼感。

  歐恩和亞力西並不在萊恩的巡視目光中，他們雖然也感受到神之威壓，但是受到的壓迫感沒有戈弗雷德他們那般強烈。

  而至於安德魯控制的魔偶，他安靜站在萊恩的身邊，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

  春感受到兩道身影都有和春之神相似的氣息，他維持傳送陣的釋放，閉眼向神明禱告。

  萊恩手托羊皮卷，一時有些許的遲疑，“統，羊皮卷我還沒撕，能停止使用嗎？”

  不出意外，身後應該是幸運之神和厄運女神的化身。

  如此神秘的壓迫感，感覺用來對付戈弗雷德好像有點太浪費了。

  系統：“可以。”

  “你之前和我說的效果沒這樣多。”萊恩：“有沒有與羊皮卷作用相同的複製品，讓我這次騙一騙他？”

  “可能是您比較特殊？”

  系統也感覺很微妙：“商店有複製卷軸，只需要200金幣一張，不僅能完美複製威壓，作用還能複製三分之一。”
    系統：“由於我的失誤，若是您氪金購買複製卷軸，我可以免費告訴您這些人的姓名。”

  萊恩：“氪了。”

  “感謝惠顧。”系統：“卷軸已經發送至您的空間戒指中。”

  萊恩輕聲嗯好，手握羊皮卷轉身，面向空中兩道虛影頜首問候，趁著戈弗雷德與42名白衣大主教，一同被神之威壓逼迫時，萊恩將手中的羊皮卷隱秘調換。

  複製的羊皮卷並未影響神明的威壓，萊恩轉身時兜帽下的眼眸微垂，看向戈弗雷德與他周圍的白衣大主教，將手中的羊皮卷豎直，隨後撕下象征‘幸運’的那一面。

  被撕下的幸運變成形似毒蛇的厄運之筆，剩下的羊皮卷瞬間化為黑紫。

  幸運之神的幻影消失，厄運女神無聲佔據萊恩身後，筆尖如毒蛇的頭顱，還長有尖銳的黑色彎牙。都無需系統提供姓名，當萊恩將厄運之筆握住，筆尖對準戈弗雷德時，他筆尖指向的一切生命，名字都被厄運的羊皮卷記錄。

  萊恩看著手中的羊皮卷，低聲道：“戈弗雷德，利巴……”

  當他每念出一個姓名，厄運女神手中毒蛇都會朝名字的主人看去。

  戈弗雷德心臟難受的快要炸裂胸膛，他能感受到萊恩手中羊皮卷的不凡，忍住心中被念出名字的恐慌感，法杖微揚發出撤退的指令，同時轉身就逃。

  白衣大主教與戈弗雷德做出相同的舉動，他們身披聖光慌張逃離，放棄了對春的抓捕，想要遠離這片森林，逃離古怪神秘的萊恩和他手中的羊皮卷。

  如來時身披聖光降臨一樣，戈弗雷德他們逃亡也飛快。

  第一次使用厄運之筆有些不熟稔，萊恩還沒來的及將戈弗雷德在內的43人全記錄，他們就已經逃跑到沒有蹤跡。

  不過有系統的提醒，萊恩手持厄運之筆繼續在羊皮卷上補充姓名。

  “戈弗雷德……賜予厄運，無限大——”

  當萊恩將厄運之筆放下時，厄運女神的虛影隨他手中的厄運之筆、羊皮卷一起破碎成星光。

  隨後是陰暗星光凝聚成43條詛咒之蛇，順著時空的軌跡，在一瞬間同時降臨於戈弗雷德他們的頭頂。

  被詛咒之蛇觸碰到的一瞬間，身披聖光的戈弗雷德渾身寒顫，從空中重重摔落在地，同時還有一枚樹枝刺入他的胸膛。

  在戈弗雷德倒霉的一瞬間萊恩看見虛影，見到戈弗雷德和白衣大主教們即刻生效的厄運，萊恩其實沒有太多的想法。

  因為是複製品，即使無限大也是有限，但能保證戈弗雷德，他們一時間絕對無法順利追上來。

  神之威壓消失，歐恩將頭上的魔法帽揚起，看向萊恩問：“德米特裡先生，那種羊皮卷您還有多的嗎？”

  萊恩低聲輕歎，“還剩1張。”

  歐恩也低聲輕歎。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絕對是好東西，可惜。

  “戈弗雷德會被厄運纏身，我們抓緊時間。”

  萊恩說完看向身旁的春，走進荊棘環繞的魔法陣。

  *
  幻之魔盒複製食物的速度很快，當所有巨龍們都吃飽，他們去而複返時，帶來金幣在萊恩的面前堆成小山。

  本意沒準備賺錢的萊恩，他手上的資產一瞬又回到了四萬金幣。

  伊格修用龍尾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吃撐，但他並沒有用魔法快速消耗食物。

  阿瑞西婭已恢復巨龍的形態，其余的成年巨龍們吃飽後都從空中落地，安靜的趴在龍草上休息。

  都無需阿瑞西婭提醒，伊格修翅膀輕拍，朝他剛才進食時回到萊恩身旁的安德魯說：“人類，到龍的頭上來，我帶你去到龍之祭壇。”

  安德魯頜首應好，起身時先側頭看一眼萊恩。

  萊恩眼神叮囑，同時伸手觸碰虛空之證，取出一塊石頭與特殊的肩包交給他，並在安德魯的腦中說：“待會記得將那些東西都帶上。雖然我不知道用法，但也許會起到幫助。”

  “我知道了。”

  安德魯將石頭接過，按照萊恩提醒的方法裝進肩包中，再將肩包掛在自己的身上，同時空間戒指中的物品快速轉移。

  安德魯側頭看向伊格修，足尖在骨龍巴羅的頭上輕點，輕踏虛空數下跳躍至伊格修的頭上。

  “站穩了。”

  當安德魯站在自己頭上的瞬間，伊格修叮囑一句，隨後黑色的巨龍揚起自己背後巨翼，朝被龍草和骸骨包圍，那具完整的巨型龍骨飛去。

  當伊格修開始飛行時，阿瑞西婭扇動翅膀跟在他身後，巴羅低頭髮出龍吟，那些死靈飛龍和小骨龍帶著伊西多爾他們，追隨頭上坐著萊恩的骨龍身後。

  黑色幼龍們都選擇追隨，那些吃飽後本欲準備休息的巨龍，最後同樣也跟在伊格修的身後。

  即使成年巨龍們已感受包子的美味和萊恩的神奇，但多數成年巨龍都不認為安德魯……能開啟真正的龍神祭。

  但是萬一呢？
  伊格修扇動背後龍翼，飛行時帶起呼嘯的風，最後停在那一具完整骸骨前，對自己腦袋上的安德魯說：“這就是龍之祭壇。”

  追上來的阿瑞西婭輕拍翅膀，看向下方龍骨，聲音略顯傷感的和巴羅頭上萊恩解釋：“當我們最初來到這裡時，龍之祭壇還並非是此刻的形態……也許等到那一位回歸，才能讓龍之祭壇恢復真正的模樣。”

  “即使近距離看見這一具龍骨，也有一種極為震撼的感覺。”

  萊恩眼眸靜看長達千米的巨型龍骨，“期待看見龍之祭壇真正的模樣。”

  “所有的巨龍都很期待。”巴羅擺動龍尾，“可惜龍也只見過一次，是非常讓龍喜歡的祭壇嗷。”

  “從龍的頭上下去，在祭壇的入口處等我。”

  伊格修對自己腦袋上的安德魯說：“龍去將安斯維爾的東西找來交給你。”

  安德魯聞言從伊格修的頭頂跳下，身姿矯健平穩的站在地上，大步朝向龍之遺跡走去。

  雖然他今日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但安德魯不知為何，他能確定龍之遺跡的入口並非是龍骨的龍嘴，而是頸部處的第一根骨頭。

  當安德魯朝巨型龍骨走去時，伊格修舒展雙翼飛向天空。黑色巨龍無聲飛進黑色的傳送陣中，安德魯剛好走到巨型龍骨，脖頸連接頭顱的第一根骨前。

  長達千米的龍骨近距離看更為壯觀，每一節骨都比安德魯的身體還要更長。

  安德魯停在龍骨的入口前，側頭看向巨型龍骨的頭顱，不知為何心中有一種特殊且奇妙的感覺。

  安德魯看向龍骨眼眶的地方，嘴唇微抿。

  “好像有強大的靈魂在複蘇。”

  伊萊閉上眼睛，當安德魯走到龍骨的身前時，巨型的龍骨忽然像是活了一樣，在由弱至強出現一股威嚴的壓迫感。

  不止是伊萊，所有巨龍和萊恩都有相同的感覺。

  坐在小骨龍頭上的巴洛克輕嗯一聲，側頭看向萊恩問：“萊恩，他在通過龍骨看誰？”

  萊恩雙手交握，略顯疑惑，“我只知道有強大的靈魂正在降臨，應該是一頭極為特殊的巨龍。但是安德魯在看誰？我怎麽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畢竟龍骨眼眶中連魂火都沒有。

  但安德魯此刻的表現，又的確像是通過龍骨的眼眶，看見了什麽特殊的東西……

  就連安德魯的氣息都在悄然變化。

  阿瑞西婭尾尖輕輕擺動，其余的巨龍也都如此，這是巨龍在愉悅時才會有的反應，
  阿瑞西婭同樣不知道為何，她感覺自己靈魂在顫唞，那是靈魂至心臟，一種印刻在靈魂與記憶深處的喜悅。

  巨龍們頓時都安靜，不發出龍吟，他們像是在瞬間達成一種協議。阿瑞西婭輕輕扇動翅膀，從萊恩的身旁移開，引導所有的巨龍們舒展雙翼，飛至那一架巨大的龍骨上空。

  阿瑞西婭的動作即指令，她讓幼龍們盤踞中間，成年巨龍們以圓型的方向環繞，最後當巨龍們以環形的姿態包圍守護龍骨時，阿瑞西婭又飛回到巴羅的身邊。

  黑色巨龍的眼眸像是含著淚水，但是當萊恩看向阿瑞西婭時，黑色的巨龍又側過頭，擔憂自己做的是一場夢，擔憂、期待還略顯害怕的等待結果。

  萊恩同樣有一種悲傷的感覺，他輕撫自己手指，情緒複雜，最後低聲在腦中問：“統，安德魯在看誰？”

  系統：“您應該知道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