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安德魯趴在萊恩頭頂， 通過神秘商人鬥篷進入隱身狀態，順利從光明騎士守衛的城門潛入索蘭姆，同時開啟時間之花的記錄狀態。

  光明法師閉眼浮空冥想， 暗中釋放偵查術。

  牧師祈禱賜福，凝聚聖潔的光球窺探有無隱身的盜賊經過。

  雖然有幾位光明系法聖在場， 但是都沒有發現萊恩和安德魯的蹤跡。

  萊恩從燃火硝煙的戰場進入索蘭姆中，避開地上死去的索蘭姆士兵屍體，快速朝城主居住的宮殿前進。

  靠近城牆附近的戰爭已結束， 隕石造成多數建築破損，身著銀鎧的騎士面容藏於頭盔裡，身上沒有光明神殿的標記。

  身著灰色鎧甲的士兵將屍體分類堆積在一起，他們的面容同樣藏在頭盔裡……包括光明法師、牧師，所有入侵者都沒有身份的標志，僅僅在衣服左胸口的地方，那裡有一根豎直的白絨羽。

  安德魯藏進萊恩的頭髮， 趴在他後頸側頭朝外看， 通過特殊方法直接在他腦中說：“雖然是座小城，但士兵都接受過優秀的訓練， 身體素質還算不錯， 多數士兵只是陷入一種假死的昏迷狀態。”

  “故意挑起戰爭， 收集新的實驗品。”

  “尤林，我最忠誠的戰士。”

  當見到震動能影響到城堡時，光明法師們立即加劇魔法的釋放，城堡外石壁在劇烈晃動，連帶著城堡都在搖晃。騎士將長槍高舉，指引身下戰馬，全身爆發特殊的氣流再次猛烈衝鋒，意圖尋找到屏障最薄弱之處將其摧毀。

  城主拔出長劍插入地面，在晃震中穩住身形，深呼吸後目光堅毅的側頭看向窗外，“我們不能再繼續等待下去，神聖的堅岩之力終將被那群邪惡的入侵者破壞，我們必須要主動發起反擊。即使難逃死亡的命運，我們也要竭盡全力保衛索蘭姆，保衛我們的家園！”

  屏障外的法師不再召喚隕石，更換成另一種魔法，地面劇烈震蕩。屏障無法阻止地震，屏障內的法師通過精神力交流信息，得到指令後高舉手中法杖，希望用魔法阻止地震。

  安德魯表情嚴肅的繼續憑氣味感知環境。

  此前被攻佔的小城中，未聽說有神明阻止惡徒的行為，雖然被稱為尤林的戰士並不相信，他們信仰的豐饒女神會降臨神跡，但是沒有更多的選擇。逃亡只會直接會被城外的騎士、法師殺死，等待戰爭結束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謹遵您的指令。”

  萊恩順利進入城主房間，索蘭姆的城主是一位中年男性，氣息能感知到是一名高級戰士，腰側掛著一柄長劍。

  還有法師、術士，弓箭手組成的隊伍，在認真等待指令。

  “要不要去城堡裡看看？”萊恩指尖在法杖上摸索，“索蘭姆比我想象的情況更特殊，我對城主有一點點感到好奇。”

  “謹遵城主指令！”

  城主最後走出房間，在晃震中努力穩住步伐，快速朝向下層台階走去。

  *
  從地下潛行，順利的進入屏障中，隱身的萊恩直接進入城堡，並未被任何人發現。

  萊恩眺望遠方的城主城堡，眉梢輕皺，“索蘭姆小鎮有十萬人口， 騎士正在進攻城主所在的地方， 他們一時不會離開，城中的子民很可能都是他們狩獵的目標……”

  萊恩避開容易被發現的地方，直接朝向城主房間靠近。雖然有魔法結界，但是都干擾不到萊恩。

  安德魯：“山嶺巨人和矮人與精靈都是朋友…對魔法和武器的抗性極高，如若屏障真是因為山嶺巨人的力量形成，且山嶺巨人願意幫忙抵抗這群騎兵，索蘭姆不一定會輸的很慘烈。”

  萊恩隱秘的丟下多枚時間之花，手中法杖落地，當尖端觸碰地面時，他直接用魔法進入地下。

  尤林忍住顫唞，接過城主手中印章，目光從城主身上移開，轉身帶領同伴大步走出領主房間，召集士兵為反擊做準備。

  職業者們跟隨尤林身後離開，法師吟唱施法讓晃震的力度減輕，尤林剛有與騎士軍團進行戰爭，但他心中沒有任何把握。

  我需要由你來帶領他們指導反擊的戰爭，我現在去密室請求豐饒女神，我願付出一切，希望女神能降下神跡解救索蘭姆，將我的子民們從危難之中拯救。”

  安德魯：“地下是突破點，屏障中的法師無法攔下這群人。就算不從地下進攻，當騎士和法師堅持集中一點進攻，屏障終將被暴力破壞。”

  當萊恩抵達時，身著銀鎧的騎士正在騎士長的帶領下，舉起手中銀色的長槍，騎於各種顏色的馬形魔獸後背，朝被石壁環繞的城堡衝鋒。

  索蘭姆的中心，城主城堡被堅硬的石壁包圍，外形酷似一座座長滿利刺的小型山丘。

  安德魯認真感知周圍的環境，“而且不止人類，不止那些偽裝後的騎士、法師，我在這裡隱約感知到有特殊的氣味，應該是藏在土壤和群山中沉睡，是生命力很強大的異族。”

  房間內並不止城主一人，還有幾位職業者首領，以及高級戰士統領，他們正在快速交流商議反擊的對策。

  與騎士衝鋒時的情況相似，只是墜落的隕石並未被屏障彈開，而是逐漸消融最後好似被屏障吸收了一樣。

  新光之城的行動並未遮掩，只是隱瞞了自己的所屬，很多人都知道有一隻不知來歷的騎兵軍團，他們攻佔下諸多小城、殺死國王和領主，令許多人都淪為流浪者。

  法師、戰士，弓箭手……各職業者統領同時大聲回應，以效忠的姿態等待指令。

  避開被破壞的地面，萊恩保持隱身飛向索蘭姆中心地的城主城堡。

  “因為屏障城主城堡才沒有被攻破，可是堅持不了太久。”

  光壁若隱若現，身著深色法袍的法師藏於石壁後，握緊手中法杖，已做好騎士衝破屏障時的反擊準備。

  “光明法師在城外已設下結界，一般人根本無法逃離。當城主城堡被攻破， 城主被抓住之時，這座城將直接喪失全部反抗能力。”

  “那些屏障很特殊。”

  雖然城堡沒有士兵守衛，但是當騎士朝城堡衝鋒時，一道透明的護盾總會將他們輕松攔下，連人帶馬彈飛一定距離。

  萊恩站在隱蔽的暗處，“衝鋒的騎士會被反彈，元素直接被吸收。”

  城堡內的長廊裡全是身著盔甲的士兵、戰士，手持武器。

  城主側過頭，看向房間中氣息最強的那名戰士統領，“那群入侵者一定就是那些邪惡的騎士軍團，他們摧毀了諸多城，毀滅信仰，令無數人成為流浪者。當索蘭姆被攻佔後一定也會是同樣的下場。

  “可就算是索蘭姆勝利，後續還會有更多的騎兵再次入侵。”

  “一切按你的想法來就好。”

  “可能是山嶺巨人。”萊恩：“我們先去城主城堡裡看看情況。”

  光明法師首領舉起手中法杖，凝聚旋轉的魔法陣浮空出現於城堡之上，數秒後伴隨吟唱聲，天降多枚巨型隕石接連墜落。

  萊恩繼續保持隱身的狀態，結束腦中和安德魯的交流，跟在城主身後的同時在腦中問道：“統，他為什麽要去請求豐饒女神，不應該是呼喚山嶺巨人嗎？”

  萊恩：“難道他不知道外邊那層屏障，其實是山嶺巨人的力量嗎。”

  豐饒女神掌管農業和豐收，保護城堡的力量更傾向大地。

  系統：“承蒙50金幣。”

  萊恩：“氪。”

  “感謝惠顧。”

  系統：“因為一些原因，山嶺巨人更早在此地陷入長久的沉睡。索蘭姆建城的時間並不算久，數任城主有撿到一些特殊的結晶，被他們誤認為豐饒女神的恩賜，用於守護索蘭姆和訓練士兵，實際上那些都是山嶺巨人的力量。”

  “原來如此。”

  萊恩看向腳下，“那些山嶺巨人，難道就在城主城堡下方土壤中沉睡嗎？”

  系統：“是的。”

  萊恩心中思索：“照你這樣說，那我似乎不用通過索蘭姆的城主，可以直接去到地底將山嶺巨人喚醒。”

  系統：“也不是不行。”

  萊恩：“山嶺巨人都是身高百米的巨粅，他們從地底鑽出，會直接將索蘭姆摧毀嗎？”

  “看您如何溝通。”

  系統：“山嶺巨人可以在部分土壤中行動。”

  “行，有計劃了。”

  萊恩反應很快：“如果我猜測沒錯，看來地下也許有一部分是空心的，或是有遺跡。”

  系統：“？”

  系統不能理解，“這樣您也能猜到嗎。”

  它明明什麽都沒有多說。

  “山嶺巨人不同於泰坦巨人，多數生活在高山和森林中，是精靈的朋友，行動遲緩。雖然能使用大地的力量，但他們並不如巨龍和矮人靈活……想要在地下行動，除非那裡很空曠。”

  萊恩簡單回答後停下腳步，低聲在安德魯腦中問：“安德魯，我們現在潛入地下，你幫我感知哪裡的氣息比較特殊。”

  這裡靠近陰影崖，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才導致陰影崖成為無光之地，也許在地底深處能找到答案。

  安德魯：“山嶺巨人？”

  “是。”萊恩：“我們去喚醒山嶺巨人，製造大地震逼退那群騎士。”

  安德魯閉上眼睛感知，萊恩用魔法潛入地底。
    *
  索蘭姆城堡下方的土壤很乾燥，萊恩用魔法讓身體虛化，快速且隱秘的帶著安德魯向深處前進。

  嗅覺在地底不實用，但是聲音更靈敏。

  萊恩手提一盞魔法燈，用光源照亮環境，避開凌亂的地下魔植根莖和岩石，順著安德魯感知到的地方靠近。

  直到深入地底一定距離，萊恩才感受到特殊的魔法波動，與安德魯感知到的方向是同一處。

  繼續前行，萊恩發現一塊灰色平面石板，類似神秘古老的遺跡建築。

  當萊恩停頓再繼續下行時，他好似和安德魯無形穿越至另一處空間，魔法燈一瞬熄滅後更為明亮，萊恩和安德魯來到左、右、上方以及身後，全是如深淵一般漆黑的特殊空間。

  萊恩站在灰色的石板上，察覺到情況不對的安德魯從他兜帽中鑽出，落地化身成半龍人的模樣。

  這裡的空間神秘且廣袤，腳下灰色的石板好似一整個平面，除了前方是一扇超過百米高度的門扉，周圍的黑暗好似能吃人的魔鬼，在等待闖入者不經意的掉落和觸碰。

  光線更亮的魔法燈能照亮一切環境，除了門扉後的世界。

  萊恩和安德魯的身高在這裡顯得極為渺小，像是來到一處特殊的房間，看著前方不遠處與黑暗、石板相連的神秘門扉，萊恩側頭對安德魯說：“我們好似來到了一處奇怪的地方。”

  即使他的聲音很小，但是在開口的瞬間，像是聲音被關進去魔盒中猛烈撞擊，在不停的快速重複、回蕩，如實體的音波震得耳膜發麻。

  在聽見聲音回響的瞬間，略微感到暈眩的安德魯伸手將萊恩耳朵捂住，將他輕輕壓進自己懷中，並用翅膀將自身和萊恩包圍。

  用精神力在周圍形成護盾，感知有無敵人的靠近，並阻攔高音震耳的波動。

  萊恩將臉埋在安德魯懷裡，不算很懊惱的懊惱剛才開口的行為，也伸手去捂住安德魯的耳朵，閉眼在腦中問：“統，這是什麽情況？”

  好端端的，他的話怎麽就突然變成攻擊自己的武器了？
  不過也挺好，和安德魯貼貼感覺真棒。

  系統：“地底藏著一些特殊的空間，您剛才見到的灰色石板，那裡隱藏有無形的空間之門。您現在所在的地方算是一半的遺跡之地入口，進入門扉後的世界情況會好一點。

  在這裡的聲音會因空間裂縫而異化，聲音越小威力越強，再過幾秒就會消失。”

  “這樣嗎？”萊恩若有所思：“那看來我說話得大聲咆哮。”

  系統理智計算後回答：“以您的音量統計，即使是大聲咆哮，估計也隻比現在的情況好一點點。”

  萊恩掌心貼緊安德魯的耳蝸，“統，那當我沒說。”

  繼續相擁靜靜等待數秒，聲音漸漸加速撞碎後消失，也可能是被周圍的黑暗吞噬，一切又恢復成方才安靜的模樣。

  ［別小聲說話。］
  萊恩嘗試在安德魯的腦中提醒一句，發覺腦中的聲音不受影響之後，這才揮散精神力屏障，控制魔法燈懸浮空中。

  安德魯緩慢的張開龍翼，與萊恩並肩站立。

  萊恩抬頭看向前方，除了那扇極高的門扉、腳下灰色的石板，周圍黑暗正在變成連接更多次元的通道入口。

  ［山嶺巨人應該就在門後世界。］
  萊恩繼續保持和安德魯在腦中交流，右手握住法杖，精神力將燈掛於杖尖，試著慢步朝前方走去。

  與說話的聲音相似，腳步聲同樣會被放大，但是並不會刺耳有攻擊性。

  萊恩側頭看向安德魯，安德魯心領神會的扇動後背龍翼，翅膀卷起的風聲更響。

  萊恩右手握住法杖慢揮，默吟咒語，用精神力讓自己和安德魯懸浮空中，朝向門所在的地方靠近。

  法杖上的魔法燈移動，光源的角度變化時，周圍的黑暗也隨之同步靠攏。

  萊恩保持迅速飛行，有注意到黑暗逼近，低聲在腦中問：“統，上邊的戰爭開打了嗎？”

  “還沒。”系統：“索蘭姆的城主還在請求神明，戰士尤林已經做好戰鬥的準備。”

  “希望他們再多堅持一會。”

  萊恩：“可惜我不能保證，我一定能夠喚醒山嶺巨人，不然剛才就和城主交涉了。”

  系統：“交涉沒用。”

  “也是。”萊恩：“畢竟戰爭都開始後我才突然出現，他肯定以為我和騎兵是一夥的。現在沒多少人知道那些騎兵的來歷，很容易甩鍋給虛空。”

  神秘商人挺好辨認身份，若剛才插手戰鬥，騎士隻對索蘭姆的人發起進攻，將計就計更麻煩。

  待會能喚醒山嶺巨人離開地底就一腳踩。

  萊恩用精神力帶著安德魯停在門前，光線莫名被壓製，黑暗距離他們不到十米。

  門高百米還不止，像是兩塊極高的平面石壁左右並排，表面不太光滑，像是粗糙的石塊。

  萊恩用精神力觸碰門扉，如他所猜測的一樣無法推開，於是揮杖繼續上升，最後在門中間的地方找到一個小孔。

  安德魯注視著門上孔，思索後朝萊恩詢問：[要我變成巨龍的形態，嘗試蠻力將門推開嗎？]
  [不用，周圍的陰影在收縮，不止是因為光源，變成巨龍的形態容易觸碰黑暗，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萊恩松開手中法杖，“我應該有鑰匙。”

  話落後他指尖觸碰虛空之證，取出之前抽獎得到的神佑遺跡之匙。

  雖然不確定能不能用於開門，但既然面前也是遺跡，應該不會出現壞結果。

  安德魯目光落在萊恩手中形狀特殊的鑰匙上，側頭看向萊恩並伸出手。

  萊恩明白他想做什麽，左手將安德魯右手握住，用精神力握住鑰匙插進門上小孔中。

  無需萊恩多做什麽，鑰匙插進孔中後立即改變形狀，完美契合鎖眼的大小，精神力握住鑰匙輕輕一轉便將門輕松打開。

  門中間裂開縫隙，周圍的黑暗快速吞噬光明。

  萊恩在安德魯腦中叮囑一聲抓緊，冷靜等待時機，當門交叉打開瞬間抽出鑰匙，精神力一瞬釋放，帶著安德魯朝縫隙衝刺。

  鑰匙拔出的刹那，打開的門停頓後重新關閉。

  黑暗的空間將光明全部吞噬，於無邊黑暗之中只剩下一扇巨型的門扉懸空。

  *
  門扉後的世界，比起萊恩剛才所在的地方擁有更明亮的光源，看著也更奇怪許多。

  萊恩浮空看向前方，略顯遲疑的在腦中問：“統，這裡真是遺跡嗎？”

  穿越門扉，好似來到了另一處地底世界，只是比剛才多了不少發光的植物，以及石塊搭建起來的地面和破損建築。

  放眼遠望能見的只有大型石頭和土壤，以及這裡的空間非常開闊。

  系統：“這只是山嶺巨人沉睡的地方，並不是泰坦巨人。”

  “我知道。”

  萊恩：“雖然泰坦巨人都是機械大師，掌握著最神奇的鍛造術和智慧，信仰智慧和知識之神……但是山嶺巨人好歹有差不多的體格，這裡的環境似乎也太簡陋了一點。”

  “那沒有辦法，同人不同命，山嶺巨人也是‘人’。”

  系統：“雖然山嶺巨人不如泰坦巨人有智慧，但……他們……犯錯……流放。”

  “你在暗示我什麽？”萊恩：“山嶺巨人是因為犯錯後……才被流放此地沉睡嗎？”

  “可以這樣理解。”

  系統：“索蘭姆的戰爭即將開始，騎士已經找到了突破屏障的方法，城主沒有得到神明的回應。”

  萊恩：“感覺挺微妙的。”

  遺跡之匙，山嶺巨人……流放。

  萊恩側頭看向安德魯，試著張嘴問：“安德魯，你有感受到山嶺巨人的氣息嗎？”

  安德魯揚起尾尖將萊恩手腕圈住，側頭朝左右看去，“這裡到處都是特殊的氣味，山嶺巨人數量絕對不止一隻。”

  “這……”

  萊恩左手回握住安德魯的尾尖，右手握緊法杖揮揚，浮空朝前邊飛去，數秒後停在一塊大型灰色的巨石前。

  最近的淺灰色巨石成橢圓形，直徑超過五米，頂上有很多碎石塊和灰塵，隱隱約約能看出邊緣不算很平。

  “我沒有見過真正的山嶺巨人，只知道大概身高百米，全身和石頭一樣，能輕松扛起巨樹。”

  萊恩看著眼前好似從土裡長出來的巨石，“安德魯，山嶺巨人會不會就埋在這些土壤中，我們現在見到的是他們的頭頂？”

  安德魯點頭回道：“如若按照身高推斷你猜測的很有可能。眼前這些並不像普通的巨石，即使沒有觸碰也能感受到一種特殊的溫度。”

  萊恩：“那可就麻煩了。”

  粗略一看至少近百塊巨石，還得挨個排查是不是真石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