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不只是阿尼西斯？”萊恩將法杖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阿納托利，你還察覺到了什麽？”

  “我熟悉阿尼西斯的氣息，炙熱的熔岩中並非只有他的呼吸。”

  阿納托利看向火山所在方向，“因龍島與奧蘭的融合，浩瀚的元素和魔力之海，熔岩中似乎誕生某位強大的個體……雖然現在的他還不夠強大，但那是不輸於阿尼西斯的存在。”

  “神明因規則不能降臨於大陸，巨龍已幾乎是大陸最強的種族。”

  阿瑞西婭：“於熔岩中孕育，新生之初便能擁有如此強大的意識……奧蘭的火山因神明隕落而存在，那難道是神明隕落前的意識體，因足夠的魔力和元素在此刻重生了嗎？”

  “不對。”阿瑞西婭猜測後立即否定自己，“如若是重生的神明，他的力量似乎比偽神要弱小許多。”

  “熔岩很活躍，氣味也很滾燙……嗷，好香好香，是烤肉的味道，感受不到更多了嗷。”

  阿萊尼德感受風中的氣味，努力辨認後搖了搖腦袋，不讓美食的香味誘惑到自己。隨後用龍爪摸了摸自己飽飽的肚肚，抬頭朝阿納托利問道：“大長老，熔岩中的生命……危險嗎？”

  好險嗷，差點就問成好不好吃了。

  新生的生命，那應該是幼崽，好巨龍從不吃幼崽。

  明明之前已經吃的好飽了。

  嗷，都是因為香香的食物味道。

  阿萊尼德覺得自己要忍耐誘惑——

  待會他就去抓一隻體型超大的魔獸，找美食料理魔偶做成一百串烤肉！

  龍島都已經和奧蘭融合了，他以前有抓住超多魔獸的，阿萊尼德剛才看見了好多好多食物。

  現在地上的食物香味都傳到了地下，太饞龍嗷。

  “新生的生命體雖然強大，更需要擔心的並非是阿尼西斯。”阿納托利揚起龍翼，低頭對萊恩說：“我需要去到火山才能確認那是什麽。”

  安德魯將脖頸上的毛巾收進儲物空間，“雖然在火山中休眠，阿尼西斯的力量等同偽神。新生之時便能擁有不輸於巨龍威壓、還能引發熔岩躁動的生物，最可能的只有炎魔。”

  “炎魔？”

  阿萊尼德尾尖微揚，情緒興奮的在身後小幅度擺動，“是那種有著相似火元素精靈的外形，還能變成和火山一樣巨大，抬手就能砸出滾燙的岩漿，全身冒火還總是叫囂著要燃燼一切的領主生物嗎？”

  “並不是所有炎魔都要吞噬一切，他們只是不喜歡自己的領地被打擾。”

  不只是阿萊尼德，在聽見火山中新生之物可能是炎魔時，阿瑞西婭的龍眸同樣微微發亮，“炎魔的熔岩比多數紅龍的火焰溫度更高，還能輕松創造火山。

  炎魔在熔岩中孕育時會接受世界的記憶，確實最有可能誕生於火山，但炎魔通常只出現在魔界和火元素位面，幾乎不會在大陸誕生。”

  能夠相比巨龍的種族並不多，即使是新誕生的鳳凰、幼龍都不會有這樣強大的氣息。

  炎魔的特殊在於，即使他們新生，也能爆發出控制熔岩、山火噴發的力量。

  “活躍的火山已被阿尼西斯壓製，熔岩暫時不會噴發。看來阿尼西斯已經完全蘇醒。”

  阿納托利將腦袋壓在疊加的龍爪上，停止感知後低頭注視萊恩，聲音緩慢的詢問：“萊恩領主，炎魔的世界聽說已經崩毀，他們應該只會出現在魔界。如若火山中的新生命真是一隻炎魔，那就很有可能是因隕落的神明意志而轉化，需要我們現在去將那隻炎魔毀滅嗎？”

  神明隕落、身軀化為山脈。如若意識轉化為炎魔，不排除可能保留了以前的記憶。

  友善的神明無所謂，可要是邪惡的神明……

  阿納托利擔憂萊恩會受到欺騙。

  “先去到火山那邊確認情況，希望他沒有保留以前的記憶。不然就只能抹去他對奧蘭的記憶，放逐至巴洛克的惡魔領地，幫我管理魔界的植物。”

  萊恩持杖在地面輕點，凝聚群體傳送的魔法陣，笑著對小紅龍崽和阿納托利他們說：“阿萊尼德一直期待見到自己的父親，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阿尼西斯，還需要你們幫忙告知他現在的情況。”

  “別擔心嗷，萊恩。”阿萊尼德驕傲的揚起龍尾，“還有阿萊尼德在，龍會幫助你的。”

  “火焰能成為阿尼西斯的記憶，幫他記住更久遠的歷史。只要火焰不滅、記憶便不會消散，千年前存活至今的巨龍們……此前一直在尋找王和那位的蹤跡。”

  阿納托利與萊恩眼眸對視，“阿尼西斯，他一定已經知道了您的存在。”

  “要不是他通過某種方法提前知道奧蘭，那就只能說他足夠幸運。”阿瑞西婭，“打不過教皇，隨便選擇的休眠之地，竟然是我們一直尋找的樂園。”

  同為千年前的同伴，阿瑞西婭幾乎清楚每一條巨龍的習性。她不覺得阿尼西斯有這種智慧，阿瑞西婭隻覺得阿尼西斯實在是太幸運、又太不幸運了。

  幸運是阿尼西斯提前遇見了萊恩，不幸是因為阿尼西斯被教皇打傷了，只能藏在火山中休養傷勢。

  與黑龍相比，紅龍似乎幸運許多，但還是黑龍之王最先找到萊恩。

  黑龍贏了！

  巨龍有時的想法尤其簡單。

  身為幼龍的阿萊尼德沒有千年前的記憶，他聽不太懂阿納托利真正的意思，只知道阿瑞西婭和巨龍……似乎一直在尋找萊恩。

  這樣一想，阿萊尼德也覺得自己真是一隻幸運的小龍崽，他當時偷跑出龍島的想法簡直太正確了。還好大長老沒有阻止，阿萊尼德尾尖火焰燃燒，能提前遇到萊恩真是太好了，嗷！
  萊恩和安德魯都能聽懂阿納托利的真正意思。

  雖然巨龍的佔有欲很強，安德魯在此刻也沒有任何表露。

  萊恩與阿納托利的眼眸對視，內心的情緒再一次因信任而感動，“非常感謝你們願意等待。”

  安德魯用尾尖勾住萊恩的手腕，阿納托利、阿瑞西婭同時面向萊恩低頭表示忠誠，“為您所用以及獻上所有一切，是巨龍一族永恆的守望與追求。”

  他們最初誕生於神明創造，永記神之恩賜。

  *
  使用魔法從地下城穿梭空間，萊恩他們同時來到神隕火山所在之處。

  相比萊恩此前所見，此時的火山群石壁已經全部滾燙發紅。生長在火山周圍的植物蜷縮根葉，空氣灼熱，這一片山脈仿佛快要燃燒。所有的火山已停止休眠，因濃鬱的火元素而活躍，即使被阿尼西斯的力量壓製，依舊從火山口之處噴湧少許黑煙。

  黑煙無法凝聚成雲，太陽之光仿佛要灼破天空。

  空氣中有許多黑色灰塵，氣溫滾燙。在萊恩他們到來的瞬間，最大的火山中立即傳來一聲激昂的龍吼。雖然是千年之前已成年的紅龍，阿尼西斯的龍吼聲依舊年輕、炙熱。且充滿了威嚴和壓迫感，以及感受到萊恩他們到來的喜悅。

  雖然之前萊恩已帶阿萊尼德來過一次，且阿萊尼德他們也來過多次，但阿尼西斯的本我意識一直處於沉睡狀態，回應全憑身體的本能。以及阿納托利剛才所提到的，火焰會幫助阿尼西斯記錄一切。

  萊恩朝自身釋放魔法，持杖平穩懸停至空中。

  “嗷嗚！”

  阿萊尼德低頭看向元素最活躍的火山口，腹部微鼓朝熔岩中噴湧咆哮的火焰龍息。

  龍息與熔岩融合，岩漿深處隨即再次傳出咆哮的龍吼。

  “萊恩先生。”阿萊尼德停止吐出龍息，快要燃起來的龍眸炙熱的看向萊恩，“父親回應了龍的呼喚，他在讓我們過去！”

  阿萊尼德：“熔岩中確實有生命的存在，還有龍能吃的食物！”

  萊恩相信阿尼西斯不會傷害萊恩，頜首回應。

  阿萊尼德扇動龍翼，如離弦之箭全速衝向火山中。

  萊恩微側身看向身旁，阿納托利朝向天空噴湧聖光之龍息。聖潔的光柱貫穿虛幻的黑雲，淨化周圍一切滾燙的黑石與零散灰岩。

  安德魯觸碰脖頸項鏈，從人類變回黑龍的外形，與阿瑞西婭稍微調整體型大小，追隨阿萊尼德身後一起衝向火山中心。

  不只是親近火焰的紅龍、喜歡灼熱高溫的寶石龍，土系巨龍和黑龍同樣喜歡熔岩。溫度能令巨龍的龍鱗更有光澤，還能灼燒一些龍鱗、指甲縫隙間的雜質。

  比起紅龍，有著炎魔的火山能隨意調整溫度、火焰的質量。

  當空中飛舞的火山雜質被聖光清除，阿納托利停止噴湧龍息。聖光之力化作破碎的光明屏障，保護火山周圍將要被燃燒的植物和魔獸。

  阿納托利從空中飛落，停在萊恩身旁，“聖光之力能化作庇佑，火山中的熔岩已被阿尼西斯開辟通道。地下山脈被貫通，需要一起下去嗎？”

  在阿納托利話落的瞬間，火山中的熔岩翻滾火泡，安德魯手握一塊黑色的石頭飛出。

  阿納托利龍爪輕撫龍須，愉悅的搖頭，朝萊恩釋放聖光之庇佑，身體散發微光衝向火山之中。

  雖然阿納托利不是非常熱愛熔岩，但這可是神明隕落後身軀化作的火山。不止安德魯爪握之物，熔岩中一定還有什麽東西，所以才會吸引阿尼西斯的到來。
    萊恩現在有安德魯的保護，阿納托利不用擔心他的安全，有一點好奇火山深處熔岩的情況。

  安德魯回到萊恩身旁，阿納托利無聲鑽入熔岩中。

  萊恩伸手抱住安德魯靠近的腦袋，看向他爪尖緊握的石頭問：“你在熔岩中找到了什麽，讓你迫不及待的來找我？”

  雖然可以直接詢問系統答案，有時候詢問對象的感覺更棒。

  “不能完全確定，很可能是被熔岩保護的神力結晶，你等等。”

  安德魯左爪將黑石握住，用右爪的爪尖將外層堅硬的石壁割開，露出內裡淺藍色的發光結晶。

  安德魯的龍爪比保護的堅石更堅固，爪尖輕松剝離出晶石，遞到萊恩的面前問：“我們在熔岩中見到了阿尼西斯，阿萊尼德現在和他在一起。

  阿尼西斯在火山中休眠的期間，火焰將這種晶石的外層灼燒，內裡的魔力成為阿尼西斯治愈傷口的力量，不知道能不能用於恢復你的魔力消耗。”

  黑龍不使用魔法，安德魯只是感覺結晶萊恩能夠用到。

  即使萊恩現在狀態看上去還不錯，安德魯牢記他剛才說的力量耗盡。

  萊恩將晶石接住，精神力感知後回道：“確實是很純淨的結晶，對於現在的我作用不大。”

  “不用太擔心我此刻狀態，安德魯。”

  萊恩將晶石收進儲物空間，低頭在安德魯的額頭上輕吻，湊近他的耳邊小聲叮囑，“將龍島與奧蘭融合，消耗的並非完全是現在的我的力量，還有來自神明的恩賜和庇佑。

  我體內的魔力源正在擴張，這是實力即將提升的跡象。再過一會我可能因耗盡魔力而陷入沉睡，這對於我而言並非壞事。”

  “嗷。”

  安德魯將腦袋埋進萊恩的懷中，低沉的龍吟回應。

  “我應該沉睡不了太久，也許只是簡單的睡一覺。”

  萊恩腦袋緊貼安德魯的額頭，“在我休息的時間裡，你們要記得幫我好好照顧奧蘭。當日月交替之時，龍島和奧蘭還會再進行更完整的融合，之後的魔力循環才會更充裕，巨龍們居住的也會更舒適。”

  萊恩不確定耗盡魔力的自己需要休息多久，但既然系統已經說了並不算是壞事，沉睡的時間一定不會很長，不然就會錯過許多事。

  看安德魯他們此刻的態度，若不解釋清楚，萊恩光是在腦中想象自己要是突然昏迷，即使檢查後只是魔力耗盡，都覺得安德魯他們可能會發狂。雖然連萊恩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會在什麽時候突然陷入沉睡，但已經回到了奧蘭，且安德魯他們都在身邊，沒什麽需要害怕的。

  安德魯揚起後背龍翼，嗓音沉穩的回道：“別擔心，有我在。”

  “當然。”萊恩的聲音中滿是笑意：“我同樣信任你們。”

  安德魯：“嗷。”

  “我們也該下去了，我親愛的安德魯先生。”

  萊恩，“不只是阿納托利，我也很好奇熔岩深處的具體情況。神明隕落，不止身體化為火山，看來連血液都化為了熔岩。”

  “隕落在奧蘭的神明，是火神和冰神？”

  安德魯眺望遠方，“剛才進入火山時，隨阿尼西斯的蘇醒，火山內部的熔岩正在沸騰。正如阿納托利他們預測的一樣，新生的確實是一隻炎魔。”

  “我知道的信息不多。”萊恩指尖輕撫安德魯的龍角，“可能是黑暗神明之中，能操縱火焰和冰雪的神明。”

  話落，萊恩飛至安德魯的後頸，“接下來就要麻煩你了，我親愛的安德魯先生，帶我去到熔岩深處。”

  “嗷。”

  安德魯用龍吟聲回應，等萊恩坐穩之後向下俯衝。

  火山的入口隨安德魯的靠近而擴張，聖光之屏障將萊恩和安德魯保護。

  翻湧的熔岩滾燙，有聖光之庇佑、以及阿尼西斯和阿萊尼德的控制，熔岩無法傷害到萊恩和安德魯。即使周圍全是赤紅，有聖光的保護，萊恩依舊在熔岩中能清楚視物，將岩漿當做泳池的感覺很新奇。

  火山中並非只有純粹的熔岩，還有許多奇怪的滾燙堅石，像是血液中的雜質。安德魯剛才找到的神力結晶在更底部，不只是隱秘，還被一層黑藍色的火焰包圍。

  安德魯飛行的速度很快，熔岩遠比外層看見的更深，越往下的熔岩流動越緩慢，溫度也更滾燙。

  當安德魯降落一定距離後，熔岩傳來的龍吼聲越發清晰，阿納托利他們一同朝向萊恩靠近。

  即使在熔岩之中，聖光之龍與黑龍的身影依舊清晰。在他們身後，阿萊尼德已恢復原本的姿態，龍角閃爍光耀，跟隨在一隻超過自己體長兩倍，全身仿佛比熔岩還要滾燙、鱗片灼熱的成年紅龍身後。

  成年紅龍嘴邊有火焰狀長須，龍尾和阿萊尼德一樣燃燒火焰，身體的龍鱗排列整齊，光澤閃耀。在他右爪中，熔岩被凝聚成火球，表面因魔力而半透明，能看見裡邊有一隻類人形、身高不到一米，全身是火焰凝聚而成的小型炎魔。

  炎魔與火元素精靈相似又不同，相比火元素精靈的輕盈，他的身體看上去更有質感。炎魔身上的火焰不止一種，火元素化的身軀，黑色的地獄火在他身上凝聚成炎之盔甲，炎魔的手和腳還纏有墨綠色的毒霧，他的眼睛仿佛灰色寶石，隨異動會破碎化成小漩渦，平靜後重組。

  剛誕生就被成年紅龍禁錮在熔岩之中，這隻炎魔並未表現出生氣和憤怒的情緒。似乎是感受到萊恩和安德魯的靠近，炎魔還慢慢邁開火焰的雙腳，像是很好奇的朝萊恩他們看去。

  萊恩朝自身釋放鷹眼術，能更清晰的看見火球中的炎魔。

  看見萊恩與巨龍不同的外形，炎魔俯身更靠近火球壁。阿尼西斯並未對他進行太多強製性禁錮，炎魔的腦袋鑽出火球後又立即收回，在熔岩的保護中遠遠看著萊恩。

  這隻炎魔給萊恩的第一感覺，似乎有些膽小和羞澀，這本都不應該是炎魔會有的性格。

  只是炎魔既然能在大陸的火山中誕生，性格和多數炎魔不同似乎也有可能。

  雖說魔法師的第一直覺都很準，但光從外表和第一感覺無法判斷太多。

  萊恩將手放在安德魯的龍鱗上，目光注視火球中的炎魔，看著他的眼睛破碎成火再重新凝聚，低聲在腦中詢問：“統，你覺得這隻炎魔可以信任嗎。是否正如阿納托利他們猜測的一樣，這隻炎魔因隕落的神明而誕生？”

  如若真是神明意識而孕育、誕生的炎魔，他們此刻就像是在對方的屍體裡移動……

  感覺太詭異了。

  “不是。”系統，“這隻炎魔並沒有神明的記憶，它是吞噬神明意識和靈魂誕生的領主生物，生來便是半神。”

  系統：“世界已賦予他火之法則，傷害炎魔者會受到法則的懲治。”

  萊恩：“所以，他難道是火之法則的化身？”

  “只是受法則庇佑。”系統，“若是他不能穩定火之秩序，炎魔同樣會受到懲罰。”

  “穩定……”

  萊恩心中聲音微變，“是教皇已傷害到世界的本源嗎？”

  “諸神之戰後……世界缺損。”系統，“因龍島回歸大陸，世界正在修複缺失，這對您和所有種族都是一件好事，除了教皇。”

  “那看來這隻炎魔還得留在奧蘭。”

  萊恩聽懂了系統的暗示，“龍島與奧蘭融合，奧蘭的元素循環已遠遠超越大陸，是魔力最豐饒之處。神隕的火山中誕生炎魔，那神隕的雪山中，是否會誕生與炎魔相似、也能穩定規則的強大生物？”

  “不是所有都如炎魔一樣幸運。即使是為了穩定規則，領主生物誕生極不容易，而且有些神格還在……神明手中。”

  系統繼續隱秘又很明顯的暗示，“至於雪山……或許您可以帶上巴爾、虛，夢和西格德一起去到雪山中心，或許會有些神奇的……”

  萊恩：“愛你。”

  系統真好。

  安德魯察覺到萊恩情緒的變化，在熔岩中發出壓低的龍吟聲。

  “別擔心。”萊恩伸手輕撫安德魯的鱗片，“希望他能成為我們的好朋友。”

  要是炎魔能加入奧蘭，最簡單直觀，萊恩能立即獲得溫泉和山脈。還是那種溫度可以調節、美容養顏……各種功效都能嘗試的特殊溫泉。

  不僅如此，奧蘭還能擁有一位特殊的半神守護者。

  只要炎魔的性格不是特別惡劣，火元素精靈同樣會親近炎魔。至於如何與炎魔成為朋友，看炎魔現在的態度，萊恩心中思索應該不會很難。

  至於雪山之中會有什麽，萊恩此時一點頭緒都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