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您說他正在靠近水之城……”穆塞爾微側頭看向門扉， “看來歐恩已經邀約好同行的盟友，最後再來告訴我，關於奧蘭更多的消息和秘密。”

  “你們很了解彼此。”

  萊恩：“他難道是在擔憂， 以火之城的財富會比不過水之城嗎？”

  “肯定不是。”

  穆塞爾將手掌放在水波的桌面，“若歐恩再次到來時您不在，他肯定會引導我去尋找那位土之城的王子， 讓我借予尤裡摩魯足夠的海族、海之魔法師。歐恩若是到來後發現您在這裡，他肯定會說自己先前匆忙中不小心忘記了一些事，特地親自再一次到來告訴我。”

  穆塞爾的指尖輕輕摁壓桌面，沒有任何避諱的抬頭看向萊恩說：“土之城最近遭遇莫名的乾旱，尤裡摩魯需要一些水法師。歐恩希望與我一起， 趁機發兵幫助尤裡摩魯奪得土之城的控制權。”

  “雖然每座主城往年總會發生一些意外，例如水之城頻發的海嘯、火之城的火山噴發，土之城乾旱很正常……我一直在猶豫，沒有直接答應歐恩，我總感覺這一次乾旱來的太莫名其妙了。”

  穆塞爾眉頭微皺， “無論是我或歐恩，連尤裡摩魯及土之城現任的國王，我們查到的信息都是因土壤魔力消耗太多，導致環境發生了變化。米歇爾，您認為我隱約的預感正確嗎？
  歐恩的決定非常不錯， 這確實是幫助尤裡摩魯奪得皇權的好時機。如若連您也認為是因為環境改變的原因， 我會答應歐恩這次的請求。”

  萊恩心中思索的同時與系統交流， 片刻後回道：“我此刻到來的原因和光明有關，深海即將翻湧起危險的浪潮。如若土之城的乾旱是人為改造的原因，這次機會或許是一個陷阱。”

  “所以光明……教皇已經開始準備反擊了嗎。”穆塞爾的情緒頓時繃緊，“米歇爾， 您會介意我直接呼喚歐恩嗎？按照他的性格，他也許會在海上多浪費一些時間。”

  “當然。”萊恩，“等歐恩到來之後，我剛好一起告訴你們，我在剛才知道的一些關於光明的秘密。”

  “非常感謝。”

  穆塞爾慢慢閉上雙眼，整個掌心完全緊貼桌面，連接水之城的海洋中水波湧動，整片深海中的一切盡在穆塞爾心中。

  魔力引導水波幻化成巨型的海之遊魚，順著穆塞爾的感知筆直前往歐恩所在之處。

  片刻後遊魚穿越水面，歐恩認出是穆塞爾的魔力波動，並未反抗的站在遊魚後背，順著水流極速前往水之城。

  *
  在水流的掌控下，歐恩很快便輕松抵達水之宮殿。

  穿越防守的海之結界，歐恩從遊魚的後背落地，姿態隨意的走進宮殿中。當歐恩感知到熟悉的虛空氣息時，他原本漫不經心的情緒頓時就認真了起來，加快行走的速度穿越多層結界。

  看見摘下皇冠的穆塞爾，以及坐在他對面的米歇爾，歐恩眉梢輕輕上揚，眼眸中略微有些許的驚訝，很快又消失。

  穆塞爾比他更早認識神秘商人米歇爾，米歇爾出現在水之城歐恩覺得很正常。畢竟他們都不知道神秘商人會在哪出現，只能等神秘商人主動尋找自己。

  只是，明明米歇爾才說過要隱藏蘇醒的消息。

  “日安，水之城主。剛才我正在海上尋找一座火山的蹤跡，感謝你此時主動邀約我的到來。”

  歐恩敏銳的察覺到問題，態度禮貌而紳士的朝穆塞爾問候，隨後神情極為自然的走到萊恩身旁，用火焰為自己凝聚一張椅坐下，面朝萊恩友好的開口道：“我的朋友，尊敬的米歇爾先生，沒想到您此刻竟然會在這裡。”

  萊恩控制魔偶的化身與安德魯他們交流，同樣友善的面朝歐恩頜首回應，“我的朋友，真幸運在這裡與你相遇。”

  “米歇爾，如若您不介意我的詢問冒昧，能告訴我您此刻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嗎？”

  歐恩微側頭看向穆塞爾，見他此刻眼神，隨意的態度逐漸凝重，“難道是因為土之城的乾旱，並非是因為環境改變嗎？”

  相比性格改變後的歐恩，歐恩會更了解穆塞爾。如若不是有什麽重要的事關系彼此、甚至可能是涉及到水之城的危機，穆塞爾一定不會主動放開海洋的結界，呼喚剛靠近水之城的他進入宮殿。

  近期對他們而言，除了聯盟，也只有關於土之城的事情最重要。

  “你能猜到正好省去解釋的時間。”

  水流將穆塞爾的頭髮豎起，他戴上皇冠，神情嚴肅的看向歐恩，“我剛才已和米歇爾先生提起了此事，情況似乎並非我們所察覺的簡單。”

  歐恩立即側頭看向萊恩，“米歇爾先生，你是知道些什麽嗎？”

  “也許會有些關系。”

  萊恩冷靜的告訴他們自己所知的消息，“教皇有一具特殊的化身，需要大量的祭品，他原本的目標是巨龍和天使，現在已經失去合適的選擇。信仰之力庇佑天穹雲端，教皇在謊言的引導之下，光明似乎正在墜落進深海。”

  穆塞爾聞言立即從座位上站起，神情嚴肅，“米歇爾，教皇的目標難道是那一位嗎？”

  歐恩同樣陷入沉思，耐心等待萊恩的回答。

  “我不能確定，但深海中能吸引教皇的選擇並不多，更何況是謊言告訴他的消息。”

  萊恩，“此外我的朋友還告訴我，那位被光明封印的血魔女……光明的封印松動，她的化身已經離開了血之城堡，目前的方向還不能確定，也許同樣是深海。”

  歐恩：“米歇爾先生，這都是您的朋友告訴您的消息嗎？”

  “我的朋友與龍族大長老是好友，與那位奧蘭的領主同樣是朋友。他受邀幫助巨龍時察覺到光明的窺探，且知道奧蘭的領主和光明神殿並不友好，於是委托我來告訴你們這件事情。”

  萊恩，“我可以確定他不會欺騙我，光明的行蹤難以確定……那位奧蘭的領主不喜邪惡的光明，且不希望邀約你們前往奧蘭時發生意外，令自己被誤認成教皇的盟友。若是你們有所顧慮，前往奧蘭的時間可以稍微往後順延，至少現在，光明還在無形的靠近中。”

  真要是前往奧蘭時被偷了家，說奧蘭的領主不是教皇盟友萊恩自己都不信。

  奧蘭和米歇爾的身份不能出問題，至於其他……

  萊恩：“統，土之城的乾旱真不是因為謊言之神的原因嗎？”

  “原本可能是個巧合，”系統，“當阿芙蕾參與其中之後，巧合可能就變成謊言之神的陰謀。”

  系統：“光明籠罩大陸，阿芙蕾的化身可以前往深海，她也可以控制化身隨時前往土之城。”

  萊恩：“幸好我來了。”

  等待事情發生之後也許就晚了。

  聽懂光明還未入侵深海，穆塞爾的情緒便稍微放松了些許，回到椅上身體繃緊的坐好。

  “看來幫助尤裡摩魯的計劃要重新商議，幸好穆塞爾的預感幫助了我們。”

  歐恩從側面的坐姿面向萊恩，“米歇爾先生，我們還沒有完全了解此刻的情況，您有什麽好的提議嗎？”

  “這要看深海是否能及時開啟防禦……”萊恩微側頭看向穆塞爾，“詛咒或許能令土壤乾旱，神明不臨大陸。血魔女控制的化身，放任入侵的應該只有她改造後的沉淪者。”

  “如若教皇不出手，深海的防禦絕對安全，血魔女絕對不能突破那位的海浪。”

  穆塞爾認真理解萊恩的暗示，沉默片刻後抬頭看向萊恩詢問：“米歇爾先生，若是我們讓部下去協助尤裡摩魯，血魔女會以光明的身份出現，去幫助土之城的國王獲取信任嗎？”

  萊恩聲音淡然，“我只是一位神秘商人，因干擾大陸與虛空的規則受到虛無之主的懲罰，近期本不應該出現在大陸，這是你們此刻該思考的事情。若不是那位奧蘭領主的委托，此刻我也不會來到水之城。”

  想起歐恩之前提過的事情，穆塞爾恭敬的微垂頭，“非常感謝。”

  隨後穆塞爾側頭看向歐恩，將水波的結界微微削弱，壓低聲音道：“看來你確實沒有騙我，米歇爾竟然真的……”

  話說一半，結界複原，隻留下少許的聲音被人聽見。

  歐恩看向波紋，“你故意將神職者留在水之城。”

  穆塞爾：“不留下就會一直有偽裝後的神職者到來，他們無法窺探深海的秘密，能傳出去的都是我允許的消息。”

  歐恩語氣稍重：“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子民被光明引誘？”

  穆塞爾冷靜的回答：“水之城的子民本就有部分身負詛咒，死亡對於一些子民而言是解脫，我不會做出無用的犧牲。”

  歐恩眼眸如火：“你只是更注重深海。”

  穆塞爾眼神寧靜的辯駁：“不對，無論海族或人類我同樣在乎，我只是做出了最合適他們的選擇。”

  歐恩重重的冷哼一聲，側頭不去看穆塞爾。

  穆塞爾如流水般繼續向歐恩解釋自己的理念。
    萊恩默默聆聽歐恩和穆塞爾的‘爭吵’，平靜的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壺果茶，放在魔法引燃的火爐上，手捧裝滿果茶的水杯悠閑的低頭輕抿。

  這次果茶中橙味更重，加入了菠蘿燉煮過的水，滋味相比檸檬更甜。

  歐恩對子民的態度更靠近萊恩的想法，但穆塞爾的理念更合適水之城，萊恩不準備對此發表任何的意見。

  持續加熱的果茶散發濃鬱香氣，歐恩和穆塞爾已經不是第一次爭吵，爭吵到一定程度之後默默回到桌邊坐下。

  何況米歇爾還在這裡，身為盟友的他們不能太丟臉。

  歐恩已經和萊恩喝過了幾次茶，此刻很習慣的用精神力將壺提起，先給萊恩杯中續滿、給自己倒滿杯，停頓數秒後給穆塞爾也倒了一杯果茶，算是因自己剛才的失禮道歉。

  穆塞爾情緒平複的也很快，伸手將杯接住，還很有禮貌的和歐恩說了聲謝謝。

  穆塞爾坐在萊恩對面，與坐在萊恩身旁的歐恩邀杯示意，慢慢低頭輕抿果茶。

  歐恩雖然態度依舊不是很好，但收斂了許多，眼神平靜的與穆塞爾商談，有關於光明意圖入侵深海這件事。

  穆塞爾是歐恩的盟友，他不會也不能無視教皇的邪惡。

  等到一壺果茶飲盡，萊恩在壺中加入水和冰糖，精神力稍微挪動椅，方便自己同時看向歐恩和穆塞爾，“所以你們的決定是什麽？我還要將您們的回答轉告那位奧蘭的領主，從他手中交易我很感興趣的一件東西。”

  歐恩：“我不準備更改回應邀約的時間，我一定準時赴約。”

  他不知道深海中有什麽能吸引教皇，但既然穆塞爾有把握，歐恩相信穆塞爾的判斷力。

  “我會將您告訴我的消息如實告知那一位，還會與歐恩一起商議協助土之城的事情。”

  穆塞爾放下杯，“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推遲或更改邀約的時間，最好是在我們前往奧蘭之時，讓我們信任的士兵去到土之城，希望能引誘出血魔女阿芙蕾。”

  “阿芙蕾改造後的沉淪者，似乎都有一些特殊的能力。”萊恩低聲暗示，“你們引誘出血魔女的化身，若是想將她抓住還需要一些純淨的光明魔法。”

  “我會再次去尋找帕德裡克。”

  歐恩，“不止要抓住血魔女阿芙蕾，還要幫助尤裡摩魯奪得土之城的統治權。”

  “只要計劃合理，沒準我們還能推卸責任。以清除聯合光明等叛徒之名，讓土之城現任統治者主動讓出城主之位。”

  穆塞爾取出羊皮卷，用羽毛筆在上邊寫下自己的計劃，“既然光明不知道神秘商人米歇爾的消息，教皇應該不清楚我們已經知道他的陰謀，暗中放出消息，行動還要隱秘。”

  穆塞爾抬頭看向歐恩，歐恩思索後看向萊恩，“米歇爾先生，我希望能與您進行一次交易，我需要購買大量的傳送卷軸，以及能定格空間的魔法卷軸……”

  歐恩聲音短暫停頓，“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希望在我們前往奧蘭，以及我們的士兵前往土之城時，希望那位光明法師伊西多爾，他願意協助我們的計劃。”

  如若不是禁咒的殺傷性太大，歐恩很想在米歇爾手中購買禁咒卷軸，直接轟炸毀滅血魔女和她改造的沉淪者。

  “空間封鎖卷軸、空間傳送卷軸我都能出售。”萊恩放慢語速，“至於那位光明法師伊西多爾，他會不會同意你們的邀約，這得你們自己前往奧蘭時與他交談。”

  “我可以請求您嗎？米歇爾先生，這也是交易。”

  穆塞爾目光真誠，“我想請求您代為轉達伊西多爾我的計劃，等去到奧蘭後我們會再次邀約。”

  萊恩思索了片刻，“我可以轉達，不保證他一定答應。”

  “當然。”歐恩，“邀約之事自然由我們來做。”

  萊恩：“尤裡摩魯不和你們一起前往奧蘭嗎？”

  “也許……”

  歐恩點頭，“他們更需要先獲得主城的控制權。”

  “我知道了。”

  萊恩右手觸碰虛空之證，“現在要開始交易嗎？”

  歐恩、穆塞爾：“當然。”

  *
  與歐恩和穆塞爾結束交易後的萊恩回到奧蘭，將記錄的請求交給伊西多爾，讓他自己決定是否要協助歐恩的計劃。之後萊恩去到阿納托利的巢穴，安德魯他們還未離開，溫蒂保持小白鴨的外形坐在尤爾的背上。

  阿尼斯的同伴，另一位虛無之龍的名字叫尼亞斯。千年前曾經幫助過阿尼斯的巨龍，他的名字叫埃塔斯夫，是一位數量極為稀少的雄性精靈龍，擅長變身與魂靈魔法，能通過龍語魔法自由變化成任意種族。

  尼亞斯到來大陸的原因涉及到虛無之主，因規則的限制暫時無法言語，他會幫助阿尼斯覺醒成為虛無真實之龍，且真正加入了萊恩的領地。至於埃塔斯夫，他徘徊大陸的原因是為了尋找各種稀有的植物、珍貴的礦石……埃塔斯夫同樣加入了奧蘭，忠誠於萊恩。

  逃離教皇、還活著的聖光天使和墮天使，他們一直在尋找回歸聖光之地，擊碎邪惡光明的方法。

  聖獸歸順於萊恩，願意引導魔獸與萊恩的子民簽訂契約。

  簡單的探討和商議，萊恩給予方向和最後的決定，由阿納托利他們去執行。等大致安排好新同伴的職責和工作之後，萊恩交代巴爾和伊萊一些事，之後與安德魯一起回到了領主城堡。

  在與穆塞爾和歐恩交易時，無形的水波向萊恩傳達了一些信息。等待穆塞爾將光明即將入侵的消息告訴海神，萊恩和安德魯會再一次前往深海。

  回到領主城堡後萊恩放下海之寶石，耐心等待水流給予信號。萊恩走向桌邊的同時手指觸碰虛空之證，取出來一枚純白飛羽形狀的石雕。

  萊恩將‘石雕’拿在手中，仿佛真實的一根飛羽，紋理清晰，連觸感都微微溫熱。

  “很熟悉的感覺。”安德魯感知到‘飛羽’特殊的波動，站在萊恩身邊低聲詢問：“這是天空的恩賜？”

  “嗯。”

  萊恩，“圖森和圖林在地下城建造天空之石碑，能在奧蘭與天穹雲端之間構建傳送陣……在建造的過程中我得到了這件禮物。”

  萊恩左手托起飛羽，右手從尖朝下輕撫，摘下忽然在翅羽根部出現的一枚戒指，“謊言之神意圖讓教皇入侵深海，選擇阿芙蕾一定有特殊的理由。

  穆塞爾會去通知海洋深處的那一位，明日他與歐恩等人受邀到來的同時，會讓部下帶領水之城、火之城精銳士兵去協助尤裡摩魯，幫助他奪得土之城的統治權。”

  安德魯與萊恩很有默契，“你想抓住阿芙蕾？”

  “土之城近期的乾旱來的太過於突然，很難排除其中沒有謊言之神的原因。”

  萊恩頜首低語，“雖然沒有強製性的要求，多數勇者都肩負守衛人類的職責。既然血魔女的化身已在光明的允許下踏出封印，離開血之城堡。深海的屏障無法入侵，那麽土之城爆發的戰爭一定會吸引血魔女。

  讓卡摩斯在爆發戰爭時隱秘去到血之城堡，破壞那座滿地沉淪者的枯死之林。讓瓦奧萊特引風在大陸高歌，揭露謊言引導光明的罪惡，歌頌勇者和尤裡摩魯勝利的威望，這似乎是非常合理的安排。”

  安德魯明白了萊恩的意思，“你懷疑土之城現任國王，以及被他當做棋子、用於接觸光明神殿的那位皇子，近期可能已在邪惡刻意避開光明的情況下，受到了謊言之神的引誘？”

  “很有可能。”萊恩，“若是謊言之神能避開光明，說明他隨時能控制神職者心靈思想。”

  萊恩：“為了最後一具化身，教皇試探謊言之神有無合適的祭品選擇。謊言之神一定已經察覺教皇的懷疑，想給他一點教訓，讓教皇更服從自己的掌控。土之城爆發奪權戰爭，尤裡摩魯如果失敗……也許真會如我所猜測的情況一樣。

  謊言之神在封鎖前留下的安排已經被破壞太多，他很可能是想通過國王和戰爭侵蝕更多的‘信徒’。”

  萊恩：“相比教皇的思想，謊言之神更重視回歸混沌，即使那是他自己的邪念滋養的意識。”

  “要讓尤裡摩魯順利奪得統治權、清理謊言之神在土之城入侵的邪念意識，還要讓教皇也知道這件事。”安德魯，“在不影響你計劃的前提下，我們能做些什麽？”

  “暫時還不用。”萊恩，“只要讓教皇知道這件事就夠了。”

  萊恩：“歐恩他們很快就會受邀到來奧蘭，皇城國王的誕生日將近，反擊光明的戰爭也可以準備開始了。”

  安德魯低聲回應，領主臥室的房門從外被輕輕敲響。

  萊恩用精神力將門扉打開，卡摩斯與瓦奧萊特恭敬的一起走進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