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隨圖林托斯基話落， 圖森托斯基站在羽毛燦金明亮的圖林身旁，將羽毛色澤層次分明的右翼放於自己胸膛，面朝萊恩低垂驕傲的鳳冠， “尊敬萊恩領主，還請您允許我和哥哥，以及追隨我們的族人一起加入您的領地。”

  在圖林和圖森表達自己的態度之後，不只阿傑爾和阿列爾，還有跟隨他們同行，穿越門扉抵達地下的金雞羽族、少數金羽獅鷲和有智慧的飛鳥形魔獸。

  邀請函形成的空間門通道有一定限制，到達臨界點之後門扉就會收縮， 穿梭時空的種族生命層次越高， 對門扉的耗損就會越大。

  當羽族邀請函凝聚的門扉消失， 連同圖林、圖森， 阿傑爾和阿列爾在內，共有九十八位金雞羽族、二十二隻成年獅鷲來到了地下。

  阿奇帕德和阿奇柏德高聲呼喚，與曾經的獅鷲朋友們圍在一起， 親昵的相互梳理羽毛， 並將兩隻小龍崽介紹給自己的同族。

  阿奇帕德還在天穹雲端時，在金雞羽族的獅鷲群中一直很有聲望。獅鷲們的智慧都很高， 能聽懂各種語言， 也知道阿奇帕德和阿奇柏德，已經更早的忠誠於、他們的主人們此刻正在表達效忠的萊恩。

  獅鷲們很了解同伴的性格， 知曉阿奇帕德和阿奇柏德已是萊恩的魔獸。性格隨意、且什麽都有哥哥在前面的阿奇柏德不算……獅鷲們心中也都很清楚，只要名為萊恩的領主同意，阿奇帕德就會成為他們的首領。

  對於可能是未來首領的朋友……

  都無需阿奇帕德做什麽，新到來的獅鷲們已將兩隻小龍崽包圍。阿萊尼德分享各種奇怪的石頭，西歐多爾熱情分享後背的水果。

  萊恩將天綿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看向身前都已經成年的小金雞和小鳳凰，取出多張金色的邀請函放至他們面前，笑容愉悅的回道：“我使用邀請函的原因，正是想要邀約一些友好的羽族加入我的領地。

  阿萊尼德和西歐多爾都很期待……真幸運是你們回應我的呼喚，我非常歡迎你們願意加入我的領地。”

  “非常感謝您能允許我們加入您的領地。我在此向您宣誓，在偉大天空之神的見證下，我們會永遠追隨您的意志，聽從您的指令。”

  圖森托斯基虔誠回應，輕蹭萊恩的手腕，和圖林托斯基一起將邀請函接住，各自留下一張邀請函，剩余的用精神力將契約卷軸分予同伴。

  卷軸並沒有強製太多要求，圖森托斯基他們都極為信任萊恩。

  小鳳凰揚起翅膀將卷軸懸空揭開，用羽毛在卷尾寫下自己的姓名，抬頭對萊恩說：“萊恩領主，您發出邀約時我們才剛結束……恩賜，身體還不能行動，所以才沒有立即回應您的邀約。

  在察覺是您的呼喚後，我與哥哥帶來了傳送塔的基石及各種材料。只要在奧蘭建造一座小型的天空之塔，就能開啟傳送的魔法陣，將天穹雲端與奧蘭相連，方便我們更多的同伴到來。”

  圖林托斯基放輕聲音，“您會生氣嗎？”

  “為什麽會生氣？我真心歡迎你們加入奧蘭。”

  萊恩低頭注視圖森和圖林，手指輕觸虛空之證凝聚結界，“只是你們身為天空之神的信徒……難道說天穹雲端之上，光明已入侵了更多的羽族嗎？”

  萊恩確實有想過邀約金雞羽族加入奧蘭，但是按圖森和圖林、他們此刻隱約表達的態度……圖森托斯基甚至給萊恩一種、想將族人全部帶到奧蘭的錯覺。

  和天使的情況一樣，羽族因天空之神才出現，天穹雲端也是天空之神的恩賜。在非必要的情況下，除了在大陸誕生的羽族，沒有羽族會願意帶領族人一起離開天穹雲端。

  除非突然爆發了能導致族群毀滅的危機，可是天穹雲端有天空之神的守護……萊恩覺得最有可能的，也只有光明入侵了天穹雲端。

  圖森托斯基與圖林托斯基對視，圖林托斯基後退半步，用翅膀將圖森輕輕朝前推，意思是讓弟弟來解釋，告訴萊恩也沒關系。

  圖森托斯基並未猶豫，舒展雙翼飛至萊恩的另一側肩頭，湊近萊恩的耳邊小聲說：“萊恩領主，因受到限制，我只能簡單提起部分……

  我們獲得了天空之神的恩賜，也得到了天空之神的指引……被光明之種入侵的羽族已重獲新生。對偉大天空之神怨念、憎惡和不敬神明的羽族被驅逐天穹雲端。

  塞西莉亞成為了金雞羽族的繼承者、不出意外會是金雞羽族未來的王，在蒂莉安娜大公主的幫助之下，她暫時從父親的手中接任了繼承資格。而父親隨我一起……在遺跡中得到了神明的指引、找到天空之神留在天穹雲端的寶物……

  他正在將所有的羽族招募至一起，努力成為羽族之王。”

  “原來如此。祝願你們的父親能統領天穹雲端，我還要給塞西莉亞準備一份禮物。”萊恩將圖森和圖林托在掌心，低頭注視他們的眼睛問：“你們就一點也沒想過成為繼承者嗎？”

  小鳳凰和小金雞同時回道：“比起我，塞西莉亞要更合適。”

  圖林托斯基用翅膀輕揉腦袋，“其實塞西莉亞也不是很想成為繼承者，但她的性格遠比我要更冷靜。”

  “對，塞西莉亞也比我更冷靜。”

  圖森托斯基微微歪頭，“回到天穹雲端後我們進入了一座遺跡，各自在遺跡中有不同的收獲……相比天穹雲端，可能大陸會更合適我，這也是神明給予的提醒。”

  “我們要追隨……”

  圖森托斯基張開嘴，無法說出一個詞，面朝萊恩行禮，“萊恩領主……您一定就是……”

  連續的言語都無法說出，圖森苦惱極了，更靠近萊恩的耳邊說：“萊恩先生，我希望幫助您一起消滅邪惡。雖然我和哥哥並非羽族的繼承者，但我們同樣能引導部分金雞羽族，塞西莉亞不會阻止我們帶領族人離開天穹雲端。”

  “塞西莉亞要是知道我們此刻在您這裡，她一定也很開心。”

  圖林托斯基抬頭注視萊恩，虛空結界外的羽族都在安靜等候……也有些金雞羽族，目光友善而好奇的看向塞奇拉和繆、以及更早回應呼喚，在大陸隱藏，此刻回應邀約來到奧蘭的天使。

  “謝謝，我已經明白了你們的意思。”

  萊恩將小鳳凰和小金雞捧在手中，眼眸真誠而溫柔，“非常感謝你們的信任。加入奧蘭的羽族繼續由你們來負責統領，羽族可以自由生活在我的領地，我只在需要時才指引羽族的行動。”

  圖森托斯基和圖林托斯基同時面朝萊恩低頭，“非常感恩您的信任。在您有需要時，羽族會無條件聽從您的指令。”

  “天空之神似乎還有些事未告訴你們……等以後有機會。”

  萊恩揮手驅散虛空結界，“城市已經轉移至地下，我目前暫時還有一些事要處理。讓阿萊尼德和西歐多爾帶你們去熟悉環境，選擇合適羽族居住的地方可以嗎。”

  萊恩目光微側，“或是再等一會，塞奇拉正在邀約天使。我前幾日已將龍島與奧蘭融合，地上還有幾座浮空島。現在已是夜晚，你們可以在領主城堡中先休息一晚。”

  安德魯和泰坦巨人都知道萊恩的朋友多，城堡特地建的非常大，有足夠多的房間門。

  “我不希望和您以及朋友們距離太遠。這裡的魔力很充盈而濃鬱，很合適羽族的居住。”圖森托斯基側頭與圖林交流，見多數同伴正在觀察天使，略顯害羞的朝萊恩問：“萊恩先生，有關於居住地，我們可以先去與塞奇拉和阿萊尼德他們商議嗎？”

  阿萊尼德、西歐多爾以及一群獅鷲接連側身，超乖巧的一起看向萊恩。

  萊恩笑著點頭回道：“當然可以。”

  不止應邀而來的是圖森托斯基，還招募羽族和獅鷲……

  萊恩此刻的心情很不錯。

  等待將狼人的事情解決，他的心情還能變得更好。

  通過系統，萊恩持續在觀察門扉另一側的戰鬥。

  在不暴露自己身份、戰鬥方式稍有改變的情況下，安德魯和巴洛克已經將亡靈法師、食人魔壓製。多數巨魔慌張逃離，蕾西正在治療受傷的狼人，戰爭即將結束。

  天綿鳥輕啾一聲，扇動雙翼飛向圖森托斯基。

  小鳳凰與天綿鳥腦袋相互輕蹭，揚起翅膀朝萊恩輕揮：“那我就不打擾您了，等您忙完之後再去找你。”

  說完圖森與圖林一起轉身，小鳳凰和小金雞同時飛向兩隻小龍崽。剩下的羽族在阿傑爾和阿列爾的引領下，面朝萊恩恭敬行禮，隨後跟隨圖森與圖林身後一起。

  萊恩看著一群身材高挑、容貌俊美的羽族低聲在腦中感慨，“統，看來圖森他們已經做好了戰爭的準備，帶來的都是羽族中的精英。”

  “當然。”系統聲音輕松的回道：“金雞羽族的兩位殿下都還有些青澀，自然需要靠譜的族人幫助。”

  “天空之神……”

  萊恩視線從羽族的身上移開，“等到安靜下來，應該還能知道一些秘密。至於現在，等尤爾回來後一定會很開心。”

  “他現在也很開心。”系統，“已經快要開心到昏迷了。”

  系統：“虛空種族之間門也很友善，但種族的數量遠沒有大陸多。”

  “可惜大陸和虛空的通道不能長久，不然鎮壓的魔物容易逃脫。”
    萊恩伸手觸碰空間門戒指，閉目統計狼人的數量並取出足夠的樹葉罐。

  雖然依舊保留守護的心靈和思想，蕾西畢竟已是墮天使，治愈的能力不如聖光天使時的狀態。

  等萊恩準備好治療使用的道具，邀請函凝聚的門扉被觸碰。安德魯單手擰起一隻受傷慘重、左耳尖懸掛一半肉的成年狼人回歸。

  並非是萊庫格斯同族的銀月狼人，被安德魯帶回的狼人毛發介於銀和灰色之間門，被血液染濕後與痂硬邦邦的凝結在一起。

  萊恩光是看見懸掛一半、還在往外冒血的耳尖都感覺好痛。

  此外狼人的腹部、腰側，後背和大腿還有許多猙獰傷痕，意志堅定，即使如此還未昏迷。

  被安德魯輕放在萊恩面前，狼人虛弱的微微張開嘴，想要說話卻只能發出啞聲，用狼爪將嘴角捂住，忍不住吐出一口黑紫色毒血。

  血液順著狼嘴流至脖頸，滴落在乾淨的毛皮毯。雖然臉上被絨毛遮住、人身狼首，依舊能看出青澀但不失帥氣的狼人，此刻深藍色的眼眸中滿是歉意和羞愧。

  在看見安靜沉睡、傷口被修複的幼年狼人之後，成年狼人艱難的想要行動，被安德魯稍微用力攔下。

  “有什麽事等之後再說，感謝也不急於現在。”

  安德魯將兜帽揭開，製止成年狼人亂動後對萊恩說：“他身上的詛咒太多，蕾西不能完全清除，需要塞奇拉的淨化後才能治療傷勢。”

  塞奇拉他們一直在注意這邊的情況，在聽見安德魯的聲音時，塞奇拉立即和繆交換邀約，讓繆呼喚同伴，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飛向萊恩。

  剛才幫助了狼人的阿萊尼德、西歐多爾接連低聲龍吟，追隨塞奇拉身後。

  不只是天使，燃燒炙熱烈焰的烈火鳳凰同樣對瘟疫、黑暗等邪惡的氣息極為敏[gǎn]。

  圖森托斯基抬頭髮出一聲清脆鳳鳴，成年狼人傷口躁動的亡靈殘留之力稍微消停。小鳳凰翅膀引燃火焰，與圖林、天綿鳥追隨阿萊尼德身後。

  萊恩起身讓位，低頭對塞奇拉說：“麻煩你了，他傷口的詛咒需要先淨化。”

  “好奇怪的亡靈氣息，像是來自魔界的力量。”

  塞奇拉秀氣的眉梢輕輕皺起，並未嫌棄狼人傷口的血痂與腐肉，將發光的手掌放在依舊滲血的部位認真感知。

  狼人不懼怕聖光，只是擔憂自己弄髒塞奇拉的手掌，可是被安德魯單手製服無法行動……以及光明太溫柔，觸碰便緩解了他的疼痛，連感恩、驚訝等所有情緒都在瞬間門放松。

  阿萊尼德、西歐多爾，天綿鳥，圖森和圖林接連停在萊恩身邊。

  阿萊尼德看著狼人身上傷口，有些感同身受的摸了摸耳朵，感覺好痛的小聲詢問：“我們可以幫忙嗎？”

  “還不行。”持續感知的塞奇拉小幅搖頭，“火焰會引燃他傷口的亡靈造成爆炸，對你們不會造成傷害，可能會讓現在的他在瞬間門死去。”

  阿萊尼德、圖森托斯基同時連續後退數步，保持一定距離，避免自身的火焰灼燒亡靈。

  片刻之後，塞奇拉觸碰空間門戒指取出精致的素色小瓶，如歌的聲音對狼人叮囑：“我需要先用聖水淨化纏繞你傷口的亡靈氣息，再將吞噬你血肉的詛咒引導淨化。過程可能會有些痛，還請你稍微忍耐片刻，一定不要沉睡，不然亡靈之力會將你的靈魂吞噬、再轉化你的身體。”

  治愈魔法讓狼人受折磨的意識清醒許多，他朝塞奇拉頜首，無聲表達自己能忍耐痛苦。

  塞奇拉將瓶中聖水倒在狼人的傷口上，猙獰翻卷的血肉隨即飄起如毒霧凝聚的黑煙，狼人痛苦到眉頭扭曲，緊咬牙關忍受疼痛。

  被聖水淨化後的傷口處腐肉被清理，塞奇拉控制光凝聚成琴，指尖撩撥無形之弦，低聲吟唱神聖天使之歌。

  金色的魔法陣同時將塞奇拉、成年狼人包圍，於歌聲中飄落聖潔的光之羽，落在被聖水淨化的傷口處。

  成年狼人身體中的詛咒被塞奇拉引導，順著血肉從傷口往外驅逐。詛咒仿佛忽然間門有了實體，像是近百隻幽靈狂舞。詛咒畏懼光明，被塞奇拉凝聚至同一處後再用神聖之火淨化。

  整個淨化詛咒的過程，對於萊恩他們感受溫暖的聖光，成年狼人感受到與詛咒被淨化相同的疼痛。好在他意志足夠堅定，才避免在聖光之淨化中昏迷。

  直至血肉中的詛咒完全被淨化，墜落的天使之羽這才停止燃燒。

  方才仿佛身體被撕裂、毒蛇在體內撕咬，烈火灼燒的感覺消失，聖潔之光輝快速修複狼人的傷口，將要被割斷的耳尖慢慢愈合。

  於聖潔的光耀之中，成年狼人這才感受到真正的放松。

  為了確保詛咒完全消失，塞奇拉松開聖光之琴，將月之泉水、天使聖水融合光明魔法，在狼人頭頂上方創造一小片雨雲。

  淅淅瀝瀝的淨化之雨滴落，光明化作成手，托起裝有生命之水的樹葉罐遞到成年狼人嘴邊。

  隨魔法的持續釋放，塞奇拉的眼眸已完全變成金色，注視狼人脖頸正在雨中愈合的傷口低聲叮囑，“還請再耐心等待片刻，等脖頸上的傷口愈合，你應該就能恢復言語的能力。”

  狼人無聲道謝，配合光明魔法將生命之水飲下。

  滴落的雨水凝聚成水泡，將狼人包圍，聖潔之光持續治愈。光明實在太溫柔，狼人無法再抵禦傷痛，隔著光幕見塞奇拉沒有阻止，這才緩慢且放松的陷入昏睡。

  等狼人完全沉睡之後，光之羽重新凝聚，在塞奇拉手中變幻成一顆羽毛交錯的小型光球，內裡是流動的迷霧。

  “萊恩先生。”

  塞奇拉控制包圍成年狼人的‘水球’漂浮，扇動雙翼飛至萊恩身前，托起被羽毛封印的詛咒，表情嚴肅的對萊恩說：“意圖吞噬狼人靈魂、改造他們身體的詛咒……不止有亡靈法師的力量，還有惡魔與邪惡的光明之力。”

  萊恩：“你指的是教皇？”

  “我還不能完全確定，但這種詛咒實在是太奇怪了。”

  塞奇拉控制光明，繼續灼燒剩余殘留的詛咒，認真思索，“惡魔的氣息來自於魔界，而亡靈法師並非是人類……對狼人造成傷害的還有巨魔和黑暗魔法。

  魔界中的所有生物幾乎都不歡迎光明，且有君主之庇佑，攜帶光明的存在難以遮掩蹤跡。若是教皇在魔界中引誘惡魔，很大概率會觸發禁忌。”

  “也許教皇通過了某種秘法逃脫懲罰，也可能是惡魔被光明之種寄生，我並未感受邪惡光明的意識，不排除控制他們的並非是教皇。”

  塞奇拉，“若惡魔被光明之種寄生，又或是他們‘碰巧’得到與教皇有關之物，在自我不知曉的情況下繼續通過吞噬……最終也可能會成為教皇的力量。”

  “由教皇控制……被引誘都很危險。不知道有多少數量的‘惡魔’，正在被引誘著去吞噬其他的生命。”

  萊恩眉梢輕皺，“商業之城的城主已被教皇吞噬靈魂。教皇正在創造一具惡魔的化身，血魔女會收集人類和異族的屍體改造。大陸范圍太廣，難以阻止，除非能讓所有種族自願聚集至一起。”

  塞奇拉、萊恩和安德魯同時陷入沉思。

  回應邀約的狼人……還不知道還有多少種族遭遇相同的危險。

  “統。”萊恩眼眸微垂，“是因為化身被破壞，導致教皇更迫切，還是因為我沉睡的原因？”

  “虛無之主翻轉世界，通過‘正確’的方法屏蔽邪惡窺視大陸。”系統，“神明聯手賜予神恩，邪惡不知大陸異樣。教皇與邪惡之間門的聯系短暫被隔絕……教皇畏懼光明和黑暗。”

  系統：“神明不降臨大陸，教皇能通過吞噬的方法成神……在停止被邪惡控制的短暫時間門裡，教皇生出了與混亂相似但不同的思想……他渴求更多的力量，保護自己能吞噬諸神，不懼成神的瞬間門被神明聯手抹殺。”

  萊恩：“他竟然感受到了恐懼？”

  “是的。”系統，“他擁有了情感，混沌允許的情感。”

  萊恩：“為了更好的回歸混沌嗎。”

  系統沒有回答。

  確定環繞狼人身上的邪惡氣息消失，圖森托斯基這才收起羽翼和火焰靠近，他看向光明魔法中傷口治愈的狼人問：“萊恩先生、塞奇拉先生，你們提到的教皇，指的是光明的異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