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與歐恩又一次完成友好的交易， 錢包鼓鼓的萊恩從萊巴耶離開，去到附近的森林。

  從系統那知道坐標並購買一張傳送卷軸，萊恩直接去到了風之城的附屬城阿斯佩丹， 並氪金通過系統了解風之城的情況。

  雅達佩斯是風之城主城的名字，國王與子民曾信仰風之神，作為人類主城之一的風之城， 與其他幾座主城相似， 同樣有自己獨特的環境和庇佑。

  風之城的主城位於平原、海洋和巍峨山谷交界環繞之處， 更靠近土之城。

  曾受風之神庇佑的風之城領地籠罩范圍內，這裡是大陸匯聚風元素最濃鬱的地方之一， 周圍無論是森林、峽谷和高山，亦或是經過的洋流， 在風之城周圍有著許多特殊的風暴環繞之地， 雅達佩斯無時無刻都環繞微風。

  風為雅達佩斯帶來了許多美妙的東西，居住在這裡的子民、魔獸所掌握的能力和天賦也多與風相關。這裡有著大陸最多的風魔法師和風暴騎士，以及從風暴中異變的雷霆。

  連歐恩他們都更看好的那位風之城王子，他和土之城王子尤裡摩魯的境遇相似卻又不同。

  因光明神殿的原因，雙子在大陸被視為不詳的征兆，每一對雙子都是惡魔和邪惡的化身，在誕生時就要接受火刑的淨化。

  不僅如此，無論是皇族亦或是平民，誕生雙子的國家還需向光明神殿支付高額的費用，請求地位尊貴的神職者舉行儀式，才能驅逐黑暗籠罩的陰雲。

  因神明不再降臨大陸， 多數人類和異族……包括風之城掌權者，他們對於神明的敬畏遠不如諸神時代。

  風之城的國王放任自身和子民對風神的信仰，他們與神明間的關聯越來越薄弱， 受到的庇佑越發沒有存在感。

  雖然內心對神的敬畏之心已消失，但風之城國王非常有能力，他有著一位自身非常喜愛、且受到子民發自內心真誠敬畏的皇后。

  然而當皇后有孕後，風之城內也忽然開始出現一些不好的事情，國王將所有矛盾全部用武力強行鎮壓，在皇后腹中子嗣誕生的當日，國王突然遭遇到來自惡魔的襲擊……

  皇后分娩的過程極為艱難和痛苦，最後在雷霆與風雨交加的夜晚，直到國王解決惡魔並帶回女巫秘藥匆匆趕回，皇后在雅達佩斯最隱秘的宮殿中，喝下女巫秘藥後終於生下了一對雙子。

  當雙子誕生之時，黑夜中喧囂的狂風終於將雷霆吞噬。

  年幼的嬰兒根本無法抵抗火刑，淨化只是美化死亡的善名。

  皇后不願自己的孩子死去，早有預感的國王同樣不願……並且他不能分辨誰更有天賦，於是極為果決，殺死所有知道此事的仆從，並讓自己最為信任、簽訂過主仆契約，永遠不會背叛的侍從，帶走了雙子中身體更弱的哥哥。

  處理一切隱患後，國王將這件事完全隱藏，對外宣稱皇后隻為皇室生下了一名王子，讓侍從隱藏身份，帶走另一位王子生活在附屬城阿斯佩丹。

  阿斯佩丹在靠近風之城邊緣之地，那裡多是峽谷，被風暴環繞。雖然環境偏僻，藏有許多高級的魔獸，但那裡也是除了雅達佩斯之外，風之城最安全的地方。

  雖然雙子生活的環境不同，但是有國王賜予仆從極多的財富，在暗中的調動下，讓兩個孩子都能接受有差距、但都是極為優秀的教育。

  自從誕生雙子，皇后便對懷孕極為抗拒。為了掩蓋一些事，雖然風之城的國王依舊最愛皇后，他也擁有了更多的女人。

  隨著年齡的成長，雙子都表現出‘優越’的天賦，但這並不能讓國王滿足，且在皇宮中成長的那位王子，他的天賦遠不如被帶走的那一位。

  依照主城間的血脈詛咒，每座主城都只能擁有一名最優秀的繼承者。

  風之城國王想要破除詛咒，於是等到皇子成年也依舊未決定繼承者，並在幾次‘不經意’的安排中，讓分散於不同地的兩位皇子，都知道了彼此的存在。

  至於歐恩他們，也是在風之城國王隱秘散布的消息中，才猜到當時風之城的皇后生下的是一對雙子……

  系統短暫片刻便講解完風之城的秘密過往，隨精神力成長，萊恩整理記憶，接受並理解的速度很快。

  “看來風之城的國王不只是想打破詛咒，他還想要擺脫光明神殿的掌控……我能理解他當時和現在的想法，但我個人並不喜歡這種行為。”

  萊恩從傳送陣中走出，微抬頭看向被樹葉遮擋的陽光，“擺脫一層枷鎖，又往自身套上另一層枷鎖……連歐恩他們都能猜到這件事，光明神殿不可能沒有察覺。

  所以當時風之城發生的一切，包括風之城國王遭遇惡魔的襲擊，也許一切都有教皇的參與，令向往自由之風永不自由。”

  身為主城的國王，想要留下雙子並不容易。

  即使是當時，光明神殿同樣是凌駕於主城之上的勢力，關鍵是他們自詡正義，還能獲得中心皇城的幫助。

  惡魔是邪惡的化身，風之城是人類主城之一，如若當時這件事有一點失誤，風之城就會被認定與惡魔有所勾結……那時不只是雙子會受到淨化，國王也會遭受製裁，需要交出更多的財富，風之城還會受到所有人類的譴責和厭惡。

  系統語氣極為平靜的回道：“人心會隨時間和經歷而變化，年齡會讓人失去最初的勇氣，也容易讓人自信爆棚。”

  “太過於武斷的掌控，有時會讓人根本不在意他人的意見。即使線索和一切隱患擺在眼前，沒有造成危險的後果他也不會重視。”

  萊恩：“只是可惜了那兩位王子，尤其是現在明面上的那一位。我記得他的名字叫亞斯特，但這似乎不是他的真名。

  我記得你曾說過，以及從歐恩他們那得到的信息，亞斯特的天賦其實很平凡，與毒龍簽訂契約後才優秀……亞斯特是前往諸神戰場的幸運者，這也更印證我的猜想，教皇一定在其中有所安排。

  為了讓自己能成為繼承者，更受國王的重視，用自己的生命力喂養毒龍，可惜他堅持不了太久，這種做法其實也很愚蠢。我不相信那位國王，他沒有察覺到亞斯特身體的異樣。”

  不值得，萊恩真心覺得不值得。

  只是生活的環境、所在的地位和經歷不同，會做出這樣的選擇……萊恩並不意外。

  系統：“您在同情亞斯特嗎？”

  “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感受，他們的成長犧牲了許多的生命，倒也沒真正讓我同情的感覺。”

  萊恩：“何況我們雖然決定幫助另一位王子，但亞斯特接觸的皇族最多，他同樣有國王的幫助。即使有我的選擇、歐恩他們的幫助，這只是給兩位王子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即便另一位王子更有天賦，可是多數皇族、包括風之城的子民，都不知道亞斯特身體的異樣。

  萊恩：“統，那位王子在什麽地方？”

  “在林間狩獵。”

  系統：“當那位王子成年且擁有自保的能力後，國王召回自己的仆從，讓王子獨自在這生活。雖然已獲得帕德裡克他們的幫助，那位王子奪得主城權利的過程暫時還不能順利。

  不只是身份，亞斯特還一直在暗中針對。

  歐恩正在處理一些事，還來不及告訴他您今日會到來，那位王子正在森林中狩獵，為了午餐和晚餐而忙碌。等到帕德裡克他們手中事情忙完，有您剛才前往火之城的經歷，歐恩他們能更順利的幫助這位王子。”

  “唔。”

  萊恩腦中輕嗯一聲，手持法杖朝向前方森林深處飛去，兜帽下的眉梢上揚，“統，是我的錯覺嗎？”

  萊恩：“雖然居住的環境不如皇宮、連侍從都被調走，身為王子還需要為食物而忙碌。可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在暗示，風之城的國王似乎同樣更看好這一位王子？”

  “可能有一點，但不多。”

  系統：“亞斯特身為魔武雙修的龍騎士，遠比現在的這位王子表現的更有價值和實力。至於更多的可能，也許是一種刺激，又或許是為了觀察他只靠自己，能獨自成長到哪一步？”

  “太麻煩了，我還是喜歡簡單一點。”

  萊恩分裂精神力感知森林中的魔法波動，淡漠自語，“可是他既然想要打破血脈的詛咒，擺脫光明神殿的壓迫，為什麽到了現在不乾脆全都要，還放任他們兩個相互爭鬥呢？”

  有點矛盾。

  命運的雙子，理應能更好的互相幫助。

  即使是為了選出更合適的繼承者，太過於放任並不是明智的選擇，以後最終只會留下一個。

  系統：“可能是因為歐恩他們都很優秀，讓風之城國王改變自己當時的選擇？”

  系統：“至少在最開始，風之城的國王，他確實想將兩個孩子都留下。”

  萊恩：“……”

  萊恩：“他腦袋中可能有一點問題。”

  “我猜也是。”

  系統語氣微妙，“近日的雅達佩斯經常下雨，不見太陽，那位風之城的國王，他可能腦袋裡長了一些蘑菇。”

  萊恩立即就懂了，“那聽著還真是嚇人，希望他的智慧還沒完全被蘑菇蠶食。”

  *
  雖然是風之城的附屬城，但阿斯佩丹的范圍並不大，堅固的城牆守衛城中居民的安全，周圍的森林蔓延至山谷。
    順著精神力感知到的魔法波動前進，在快要抵達至那位王子此刻所在地時，萊恩聽見了數聲奇異、似風壓般的鳥鳴聲。

  空氣中的魔法元素正在匯聚於同一處，是魔獸叫聲傳來的方向。

  萊恩掩藏自身的存在後加速飛行，穿越開始稀少的樹木。

  在穿過森林的一條河流岸邊，萊恩看見一名身形偏瘦的青年，右手握住一柄青綠色長槍，槍尖環繞一團風暴，正在與天空中舒展雙翼，一隻體型龐大的高級飛鳥型魔獸對持。

  青年正是萊恩此行的目標，風之城的另一位王子，身著簡單的布衣和獸皮長靴，褐色的卷發齊肩，發頂有些毛躁凌亂。青年背對萊恩所在的方向，只能看見側臉，與亞斯特的容貌有些相似，眉毛濃密，鼻梁高挺，眼睛與發同為褐色，眼神因戰鬥而顯得頗為銳利。

  雖然青年身形因寬松的布衣看著有些瘦弱，但這並不影響他的氣勢。在青年腳邊還有一隻死去的羊形魔獸，應該是他此行抓到的獵物。

  空中飛行的巨鳥雙翼展開約有五米，脖頸細長、頭上長有一對彎角，額頭與腦袋兩側一共有六隻眼睛，模樣相似禿鷹但是更為醜陋，是一種性格狡詐殘暴，明明有著強大實力卻極少主動狩獵、名為颶風眼之鷹的八級魔獸，最喜愛搶奪其它魔獸捕食成功之後的獵物。

  被王子擊殺的魔羊是一隻六級魔獸，堅韌的厚實外皮下肉質鮮嫩，性格謹慎，與颶風眼之鷹同樣生活於高山上。

  “颶風眼之鷹的利爪能撕裂羊皮，但它們無法鑽進狹小的洞窟裡。”

  系統同步在萊恩腦中解釋，“雖然有耗費一些體力，他並不準備放棄自己的收獲。”

  “颶風眼之鷹是八級魔獸，還能飛行。”

  萊恩站在有陰影的地方，收斂存在感看向岸邊的青年，輕松判斷出這位王子的實力。

  萊恩目光看向左右，低聲在腦中詢問：“周圍好像還有一些隱藏蹤跡的魔獸，這位王子怕是即將有一場不算容易的戰鬥，他似乎有些冒險了一點。按理來說高級魔獸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是因為他自己，還是說他身上有什麽能吸引魔獸的東西？”

  光從第一眼，這位風之城王子給萊恩的感覺，實力不會弱於歐恩太多，應該是大魔導師即將突破法聖的邊緣。

  “亞斯特是因為與成年毒龍簽訂契約，成為龍騎士後才擁有等同於劍聖的力量。”

  系統：“如若沒有那隻毒龍的契約和天賦分享，亞斯特的天賦遠不如這位王子。您的感知沒有錯，在狩獵這隻魔羊的過程中，他很幸運的在山上有發現一些東西。”

  “什麽東西會吸引高級魔獸？”

  萊恩看向青年手中武器，凝視槍尖如有實質的風暴，“他武器上的那團風讓我很感興趣，難道和風神有什麽關系？”

  系統：“……”

  就離譜。

  系統：“是沾有風神氣息之物，因這位王子而成熟。”

  “那我猜的可真準。”

  萊恩輕笑，“他體內的力量似乎有兩種，難道也和尤裡摩魯一樣是魔武雙修？”

  系統：“目前是使用槍的大魔導師，算是魔武雙修的一種，更偏向於戰士。您可以多注意他的風暴，他在阿斯佩丹……曾有過和歐恩類似的經歷。”

  “指的是歐恩曾吞噬龍血結晶這件事嗎？”

  萊恩飛至樹上，在合適觀戰的地方坐下，將裝有幻海毒鷹的異空間道具拿在手中，在腦中低聲感慨，“那他還真是既不幸又幸運。”

  自幼與父母分離，由侍從照顧成長，與亞斯特完全不同的生活環境，卻在這種地方得到了不同的機遇。

  萊恩：“統，那位國王當時做出選擇時，他有考慮過現在這種情況嗎？”

  “沒。”

  系統，“事情不宜暴露，國王小心謹慎……亞斯特當時的身體看上去更健康，比這位王子感覺更容易養活。但國王不知道的是，這位王子當時身體虛弱，看上去略顯病態的原因，是因為他體內有一團風暴。”

  系統：“主城皇族的血脈詛咒無法消無，除非神明庇佑，一座主城中只能有一位天賦最優秀的繼承者，命運並未選擇亞斯特。”

  “亞斯特如果登上國王之位，或許他可以消耗大量的財富，用於購買延緩死亡的珍貴材料。”

  萊恩，“只是教皇會允許他在諸神戰場契約一隻毒龍，應該不會很容易就放過他。”

  周圍隱秘靠近的魔獸越來越多，槍尖風暴中隱藏的東西對颶風眼之鷹太有誘惑力，它終於按捺不住，張嘴發出一聲似獅又似蛇的怪叫，揚起雙翼如吞天的陰影，席卷風暴揚起尖銳的長喙朝王子俯衝直刺。

  風聲呼嘯，狂風凌冽如刀。

  已經是法聖的萊恩，他能看清颶風眼之鷹的所有動作，同時已做好等待周圍魔獸偷襲，隨時出手幫助的準備。

  王子單手握住槍柄，任由下壓的亂流吹揚他的卷發，萊恩能更清楚看見他的五官。

  系統：“卡特琳的繼任典禮，亞斯特同樣有收到邀約。”

  “教皇不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吞噬亞斯特，不然我會懷疑他腦子同樣長滿蘑菇。”

  萊恩，“更多的可能，我猜教皇會避免亞斯特因毒龍而死……趁卡特琳的繼任典禮上引發混亂，用核心將那隻毒龍吞噬。

  契約巨龍的死亡會對龍騎士造成傷害，可以很合理掩蓋他之前的計劃，之後再傳播光明神恩，令亞斯特能多活一段時間，並賜予他一隻同樣‘強大’的魔獸，完成光明的偽善。”

  “確實和您此刻猜測的差不多。”

  系統，“教皇現在並沒有讓亞斯特死亡的打算。”

  “要是讓那位國王知道，他謀劃的一切都有光明神殿的參與，不知道他會有怎樣的感想。”

  萊恩，“只是……這位王子似乎有些不像風之城的皇族，他是用什麽道具偽裝了容貌嗎？”

  系統：“是用風的魔法隱藏真實容貌，比瓦奧萊特的魔法更熟練。”

  “原來如此。”萊恩，“我比他的魔法等級更高，但他能蒙蔽我的眼睛，似乎可以學習學習。”

  萊恩目光微側，將盤旋至身旁的毒蛇用魔法移開，繼續隱秘觀察與颶風眼之鷹交戰中的王子。

  巨型飛鳥經過之處狂風呼嘯，俯衝下壓攜帶巨大的力量，尖喙如鑽頭，直指王子的胸膛。

  青年用魔法將風暴遮掩之物藏於身旁，將手中長槍挑起，眼眸微眯，迎著被風暴遮擋部分的陽光，右腳輕抬再重踏。

  無聲默吟咒語，綠色的魔法陣在王子腳下一瞬成型，隨後從魔法陣的邊緣處，氣流凝聚成數百支長槍形態，全方位朝向颶風眼之鷹極速飆射。

  同時王子從地上輕松躍起，控風飛行，無視颶風眼之鷹尖銳的鳥喙，用槍尖拍開如骨瘦長的鳥爪，用力刺向颶風眼之鷹身體最柔軟的腹部。

  槍尖拍開鳥爪，鋒利的邊緣割裂皮膚。

  數百枚風之長槍全方位無死角，速度極快。

  鳥爪受傷的颶風眼之鷹稍微停止動作，後退飛行拉開距離，因疼痛發出憤怒的長鳴，雙翼用力扇動造成狂亂的龍卷風暴，將所有風之長槍盡數卷入其中。

  風之槍在龍卷中虛化，王子眼神依舊冷淡，無視擋在自己身前龍卷，身體一瞬虛化乘風，眨眼輕盈飛至颶風眼之鷹的身前，手中槍尖用力刺向魔獸的喉管。

  颶風眼之鷹感受到死亡的威脅，立即停止龍卷，雙翼揚起風暴將風元素化的王子吹飛。

  然而下一秒，於龍卷中掙脫的風之長槍，因魔法的控制迅捷如雷霆，接連輕松破開風暴的防護，盡數刺入颶風眼之鷹全身。

  颶風眼之鷹發出更為慘烈的哀鳴，強大的生命力令它並未因此而死去，血液染紅後的雙眼怨毒凝視著王子，用魔法試圖將風之長槍剝離自己的身體。

  王子無視颶風眼之鷹的憤怒，風槍在刺穿魔獸皮膚後更改形態，化作帶刺的倒鉤掛住皮肉。

  同時風元素化的王子身形分裂，製造多道幻影，同時持槍以不同方位刺穿颶風眼之鷹的各處弱點。

  血液在空中如飛流濺射，王子將颶風眼之鷹藏有晶核的頭顱斬下，當他正準備要乘風離開之時，周圍隱藏的魔獸並未給他機會，同時顯露身形，無視墜落的魔獸屍體朝王子發起進攻。

  在觀察王子和颶風眼之鷹的戰鬥後，它們已經找到了他的弱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