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偽裝成暗鴉的幻海毒鷹眼神很靈活生動，滿含快要湧出的毒淚等待收回的時機，給萊恩一種它很純善的感覺，這是幻海毒鷹正在為了表現自己的‘智慧’。

  畏懼於周圍成年毒龍的壓迫感，幻海毒鷹任由阿波洛斯抓住自己。它生活的巢穴在海上，因為一些原因令它能‘聽懂’人類的語言，常年跑到毒沼中偷毒讓自己快速成長，在毒龍們隨性的允許下，幻海毒鷹同樣能‘聽懂’巨龍的語言。

  幻海毒鷹原本如往常一樣在毒沼中偷毒吃，因為毒龍首領平日的默許，它對巨龍的防備之心降低了很多，所以才被成年毒龍輕松捉住。

  被毒龍抓住後，為了保命，幻海毒鷹同意他們的要求，‘答應’與人類簽訂契約。

  幻海毒鷹原以為萊恩就是那個人類，結果聽見萊恩和阿波洛斯的對話後，它才知道自己還要被當作禮物轉手。

  因為萊恩身上的氣息，幻海毒鷹勉強準備同意和萊恩簽訂契約，它覺得自己已經表現的很聰慧了，可是那個人類竟然沒有看上它，最關鍵是還要將它再送給別的人類！

  幻海毒鷹想飛走，但是有多隻巨龍的氣息壓迫它，稍有異動一定會被巨龍再次抓住。

  沒有辦法，幻海毒鷹決定繼續保持乖巧，只要它溫順不反抗，也許就有逃離的機會。

  可是人類拿出來一個魔瓶，裡邊只有一滴銀色的水，幻海毒鷹不知道是什麽，但是它的天賦能知道這滴水的作用。

  龍爪中的暗鴉身體在微微顫唞，阿波洛斯思考自己是不是太凶惡了一點，用另一隻龍爪輕輕去撫摸暗鴉的羽毛，聲音軟軟的說：“你不要害怕，只要你乖乖聽米歇爾的話，與他說的那位人類簽訂契約，龍一定不會吃你。”

  聞言，幻海毒鷹顫唞的更厲害了些許，眼中的毒淚似波浪，滿是請求的看向萊恩。

  萊恩手握裝有失憶藥水的魔瓶，目光看向暗鴉的眼睛，腦中輕咦了一聲，“統，這隻幻海毒鷹有些不對勁，它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手中拿著的東西是什麽？”

  “是。”系統，“它曾經吞噬過一顆特殊的寶石，令它除了毒和水之外多出一種特殊的天賦，即使是未見過之物，這隻幻海毒鷹也能感知到作用。”

  系統：“它已經知道了失憶藥水的效果。”

  “能看穿未知的天賦，那它比我預想的更合適。”萊恩，“它能聽懂大陸通用語以及龍族的語言，也是因為這種天賦的原因嗎？”

  “對。”系統，“它這種天賦時靈時不靈，無用的情況居多，不如它自身的天賦。”

  “但對於那位王子而言，他可能撿了個大便宜。”

  萊恩，“畢竟不是誰都像你一樣全知。”

  能知曉未知物的天賦，預言的另一種作用方式。

  若不是萊恩已經有了系統，西瑞爾和斯塔裡德他們的預言更高級，萊恩此刻真準備換一隻幻海毒鷹。

  鷹鷹運氣不錯，看來交朋友時可以多弄點好處。

  “感謝誇獎。”系統，“額外告訴您一句，幻海毒鷹原以為您會是它的主人，此刻它感受到了羞辱，想逃走還想叨你一口毒洗洗眼睛。”

  萊恩：“……”

  “膽量真不錯啊。”萊恩語氣幽幽，“看來得暴力征服它了。”

  不暴力也許不好合作啊。

  “稍微嚇唬一下就好了。”系統，“它很聰明，也很怕硬。”

  “怕硬？”萊恩，“懂了。”

  萊恩：“統，你在暗示安德魯。”

  系統：“我什麽都沒說。”

  “安德魯可是黑龍之王，徒手能撕教皇。”萊恩，“目前還有誰能比的過安德魯？”

  系統：……

  實話實說，它真沒有。

  將裝有失憶藥水的魔瓶懸空放下，萊恩用時間之花配合投影晶石，完美凝聚安德魯黑龍時的形態，低頭看向被龍爪抓住的暗鴉道：“我知道你能聽懂我和阿波洛斯之間的對話，這是我的戀愛對象，我摯愛的伴侶，我並不需要魔獸夥伴。”

  隨時間之花的綻放，魔法在空中凝聚成黑色的巨龍，安德魯的氣息和壓迫感完美重現真實。

  當幻海毒鷹看見百米長的黑龍幻影，尤其是在萊恩的控制下，黑色巨龍張開龍嘴低頭朝向暗鴉怒號時，幻海毒鷹眶中的眼淚頓時就嚇到飆了出來。

  幻海毒鷹顫唞的更厲害了許多，這個人類簡直太可怕了，比它見過的毒龍更可怕。

  即使只是幻影，那可是不怕毒的黑龍。

  它剛才是怎麽敢的？

  居然妄想成為這個人類的夥伴！
  幻海毒鷹清楚的知曉自己的能耐，它勉強能暫時應付毒龍，但十個它並疊都不夠黑龍一口吞！

  見幻海毒鷹眼神，萊恩確定它完全喪失逃跑的念想，於是將幻影收回，腦中低聲感慨，“統，其實我並不想這樣做，我完全沒想過會將幻海毒鷹嚇哭，安德魯真是太好用了。”

  各個方面的好用～
  “我計算到了它會哭，但是沒想過會哭的這樣乾脆。”

  系統語氣滿含同情，“而且它剛才哭出來的是真正的眼淚，還並非是毒。”

  誰能想到萊恩上來就放大招呢。

  “下次先從小的開始。”萊恩看著暗鴉止不住的淚水，“統，你覺得我需要安慰它一下嗎？”

  被龍抓住還要被威脅，被恐嚇，萊恩都覺得自己有一點點太可怕了。

  “不用。”系統，“眼淚是下意識的生理反應，魔獸崇拜強者，被嚇之後它只會更服從。”

  系統：“誤打誤撞……你似乎計劃更成功了。”

  “但失憶藥水還是得用。”萊恩，“待會給它兩塊劇毒寶石安慰一下好了。”

  萊恩：“希望那位風之城的王子內心善良，不然我就是作惡了。”

  “以那位王子的性格，並不會出現您擔憂的那種情況。”系統，“雖然手段有時候略微殘忍，但他是個好人。”

  萊恩：“會是好國王嗎？”

  系統：“那得由您自行去觀察。”

  萊恩略微的上揚唇角，看向自安德魯的幻影出現，眼眸中充滿了崇拜的小毒龍。

  “嗷嗚咿！”

  阿波洛斯經常與成年巨龍接觸，絲毫沒被安德魯的黑龍形態嚇到，目光從幻影消失的地方離開，小毒龍爪握暗鴉，抬頭極為興奮的朝萊恩詢問：“米歇爾，剛才那是黑龍之王的幻影嗎？好巨大嗷！”

  “對。”萊恩點頭，“這是他龍化時的形態。”

  幻影連帶著巨龍的壓迫感一起消失，聽見萊恩的答案，幻海毒鷹用翅膀隱秘的偷偷擦掉淚水和淚痕，它越發不敢反抗了。

  魔獸不存在丟臉，魔獸崇拜強者。

  幻海毒鷹雖然聰明，可它畢竟只是魔獸，與萊恩的思想完全不同。被嚇到只是它實力不敵，沒有絲毫怨念。

  連巨龍都能征服，與巨龍交好且獲得龍族信任的人類。幻海毒鷹思索自己遠不能和巨龍比，要它做什麽都可以！

  只不過是與另一個人類簽訂契約，它能被看上，這就是對它實力的一種肯定！
  時間之花能完美重現過往的記憶，配合萊恩的魔法和道具。

  周圍的成年巨龍，雖然看見的巨型黑龍只是一道幻影，他們同樣有感受到安德魯強大的威壓，為安德魯的力量而驚歎。

  “嗷嗚咿！不愧是黑龍之王嗷，竟然連幻影都這樣強大。”

  阿波洛斯搖頭驚歎，將抓住的幻海毒鷹遞給萊恩，“米歇爾，你準備怎樣做？阿波洛斯可以找巨龍幫忙，用魔法清除它的記憶，這樣它就不知道你的真實姓名了。”

  萊恩低頭看向小毒龍爪中的幻海毒鷹。

  幻海毒鷹用翅膀擦乾淚痕，抬頭看向萊恩，發出類似烏鴉和獅鷲，但是更沙啞，仿佛被火焰灼燒過喉管的古怪聲音。

  阿波洛斯能聽懂幻海毒鷹的語言，萊恩通過翻譯器也能知道。

  幻海毒鷹：它都可以！
  “嗷嗚咿？”阿波洛斯將幻海毒鷹舉起，“米歇爾，你聽，連它也同意了嗷。”

  見到萊恩視線，幻海毒鷹收起翅膀，想要稍稍掩飾眼中的期待。

  阿波洛斯有察覺到一點不對，一隻龍爪將幻海毒鷹偽裝的暗鴉抓住，另一隻龍爪伸出爪尖，輕戳暗鴉的腹部，“米歇爾已經說了，你能夠聽懂我們的對話。你現在和剛才的感覺有點不對，你是不是在想什麽不好的壞事？”

  幻海毒鷹用力搖頭，用翅膀將阿波洛斯的爪尖夾住，搖頭表示它完全沒有這樣想過。

  “嗷嗚咿？”

  阿波洛斯，“那你最好不要有壞想法嗷，龍已經記住了你的氣味，你逃不掉的嗷。”

  幻海毒鷹側頭看向阿波洛斯，眼中再一次蓄積真誠的眼淚，“嗚。”

  阿波洛斯最見不得眼淚了，見狀覺得幻海毒鷹應該不敢撒謊，於是將戳腹部的龍爪尖收回，看向萊恩等待他的決定。

  幻海毒鷹緊閉翅膀，和阿波洛斯目光保持一致，幻海毒鷹的逃跑想法已經變成了期待。

  “不用尋找別的巨龍。”萊恩將浮空的魔瓶握在手中，“有這個就夠了。”

  阿波洛斯看向瓶中液體，“這個有什麽用？”

  “它應該已經知道了。”

  萊恩手握魔瓶朝阿波洛斯靠近，腰身微彎，“這是失憶藥劑，喝下後會短暫的沉睡，再醒來時會遺忘我的姓名。”

  阿波洛斯：“好厲害的魔藥嗷。”

  幻海毒鷹張開鳥喙，“嗚啾？”
    “不用擔心。”

  萊恩，“我需要你幫助一名人類，他有一個生死的宿敵，契約了一隻毒龍。魔藥只會讓你遺忘我的本名，不會傷害你的性格，你過往的記憶和天賦都很有用。”

  幻海毒鷹身體微微顫唞，“嗚啾？”

  “不是讓你殺死那隻毒龍，是讓你保護契約的主人。”萊恩，“你未來的主人，他的敵人將壽命獻予毒龍，以此換取強大的力量，毒龍也依靠人類獲得生命力的恢復。

  生命力失去會縮短人類的壽命，你只要負責保護你未來的主人，必要時可以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議，以及你能知曉未知物和本身的天賦。”

  “嗚啾。”

  幻海毒鷹點頭同意，隨後翅膀微揚，連續的朝萊恩發出叫聲，大致意思是——

  它可以無條件幫助萊恩說的那名人類，但是幻海毒鷹並不想與所謂的‘未來主人’簽訂契約，它的生命遠超人類，比人類活的更久。

  既然毒龍會吸收主人的生命力，當毒龍的主人死亡後，它想離開目前需要幫助的那名人類，永遠的追隨萊恩。

  萊恩眉梢輕輕上挑，他並未想到會有這種發展。

  阿波洛斯低聲龍吟，龍眼睛似貓瞳般睜大了許多，頭顱朝前湊近爪中抓住的‘暗鴉’，小聲驚歎道：“你好聰明嗷，竟然能想到用一段時間的自由，來交換追隨米歇爾的資格。”

  幻海毒鷹大著膽子輕拍阿波洛斯的龍臉，側頭看向萊恩，“嗚嗚！”

  聲音和姿態看起來卑微極了。

  萊恩一時間都沉默了，“統，你之前想過這種情況嗎？”

  “有概率，但更多的可能性……是它選擇追隨風之城的王子。”

  系統也沉默幾秒，語氣佯裝艱難，“魔獸崇拜強者，也許它更想追隨的是安德魯。”

  萊恩：……

  他就感覺哪裡不對勁。

  “我原以為它哭過後會汲取教訓。”萊恩：“沒想到眼淚飛濺之後，這隻幻海毒鷹表面看著還挺老實，內心其實是抱著這種目的，說它狡猾一點沒錯。”

  “畢竟它是魔獸，魔獸更敬畏強者。”

  系統語氣委婉，“在您的身上，它並沒有感受到太多危險的氣息。”

  “這不是好事嗎？”萊恩，“說明我人畜無害，氣質純善。”

  萊恩：“以後我接觸別的魔獸時，有這種氣質一定更順利。”

  可惜了。

  剛才飆眼淚的不是幻海毒鷹，是那位風之城的王子就好了。

  那樣就能更好的友好往來～
  不過……

  萊恩手握魔瓶緩慢搖晃，銀色的液體在魔瓶中晃蕩，在陽光下閃爍神秘的光耀。

  萊恩低頭看向龍爪中的暗鴉，聲音裡聽不出來任何情緒，“同意幫助和保護那位王子，直到毒龍的主人死亡……完成任務後再回來追隨我，你當真確定要做出這種選擇嗎？”

  阿波洛斯乖巧的保持爪舉暗鴉的姿勢，眼眸亮亮的。

  幻海毒鷹的感知很敏銳，再加上萊恩注視著它的眼睛。幻海毒鷹能感知到萊恩氣息的變化，以及在魔瓶中晃動的失憶藥水……

  可即使萊恩的感覺變危險，幻海毒鷹也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頭，“嗚！”

  它願意！
  它命長！
  “行。”

  萊恩單手將魔瓶的木塞揭開，腰身微彎將瓶瓶口遞到幻海毒鷹身前，“你將失憶藥水喝下，忘掉我的姓名，之後我再以米歇爾的身份與你簽訂契約。等你完成保護的任務，等到毒龍與他的主人契約失效，王子不再需要幫助時，我允許你去到我的領地生活。”

  以這隻幻海毒鷹的聰明和狡猾，不能有任何的秘密落在它的那裡。

  “嗚！”

  幻海毒鷹用力點頭，眼神視死如歸的用魔法接住魔瓶，當著萊恩的面將瓶嘴咬住，將裡邊銀色的液體吞下。

  等魔瓶中的液體消失，幻海毒鷹聲音嘶啞的朝萊恩叫喚，還用翅膀反抱魔瓶往地上倒，暗紫色的眼眸中全是真誠，示意它已經將失憶藥水喝光，可以來簽訂契約了。

  系統：“尊敬的宿主，要幫忙嗎？”

  萊恩：“嗯？”

  “幻海毒鷹有兩個胃，一個毒胃一個正常胃。”系統，“它喝下藥水的是毒胃，雖然依舊會遺忘您的姓名，但是會慢幾個小時。”

  “真不錯。”萊恩，“若不是你提醒我，我都覺得它眼中的真誠很真實。”

  系統：“的確真實，但還是沒騙過你。”

  萊恩：“因為我已經知道了它的性格，所以有所防備。”

  系統：“但你似乎心情很不錯。”

  “當然，這種性格很不錯，要看什麽人使用。”

  萊恩，“它狡猾，還擅長偽裝情緒。若是換一位不清楚性格之人，還不知道要被這隻幻海毒鷹欺騙多少次。但是我能理解它面對失憶藥水時的恐懼和害怕，換我也是如此。”

  這種性格萊恩也覺得很不錯，但是要訓練。

  可以適當的時候狡猾，關鍵時候不行。

  狡猾和聰明都隨意，但即使是將魔獸借予朋友，也不能壞了他神秘商人的名聲。

  被群龍環繞，剛才還見到安德魯的幻影，幻海毒鷹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表現，以後面對風之城的那位王子時，情況可能會更嚴重。

  若是幻海毒鷹性格稍稍收斂一下，萊恩覺得還能用它做到別的事。

  “嗚？”

  幻海毒鷹將空瓶舉起，卻沒等到萊恩的回應。它想起萊恩剛才說的話，正準備裝睡時，它看見萊恩的眉梢略微下壓，看不出情緒的黑色眼眸冷淡注視著自己。

  周圍的成年巨龍感知更敏銳，他們在思考要不要換一隻幻海毒鷹。

  即使是思想單純的阿波洛斯，他此刻也有察覺到一些不對勁，低頭看向幻海毒鷹問：“你是不是偷偷做了什麽？”

  偽裝成暗鴉的幻海毒鷹瘋狂搖頭，內心隱約已有感覺到原因。

  幻海毒鷹搖頭時還悄咪咪的偷看一眼萊恩，見他眼神淡漠的注視著空魔瓶，幻海毒鷹立即便明白萊恩情緒變化的原因。

  幻海毒鷹感到擔憂，但它剛才的要求確實有幾分真心，它佯裝將魔瓶放在喙邊，就在喙觸碰到瓶口的刹那，幻海毒鷹突然打了個很真實的響亮噴嚏，取消魔法的釋放，將那一滴失憶藥水完整的從胃中吐出。

  “嗷嗚咿！”

  小毒龍翅膀都豎了起來，他沒想到幻海毒鷹還耍這種小心思。

  在阿波洛斯正準備開口時，幻海毒鷹再佯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搶先阿波洛斯龍吟之前，將失憶藥水再一次倒入嘴中。

  銀色的魔藥順著鳥喙進入身體，這一次是正常的胃。

  吞下失憶藥水後，幻海毒鷹這次不再像剛才那般假裝，表情有些沮喪的將魔瓶放下，朝萊恩張開喙，示意自己這次是真的將藥水吞下了。

  失憶藥水吞下後立即發生作用，幻海毒鷹打了個哈欠，吐出一顆紫色的毒泡泡，頭顱微垂，看上去有些困倦。

  幻海毒鷹的表情比剛才更真誠，萊恩略微遲疑一秒，“統？”

  系統：“這次它並沒有騙你。”

  “這隻幻海毒鷹真的聰明。”

  萊恩魔法接過它遞來的空瓶，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張契約，以及一枚高級魔寵召喚項鏈。

  萊恩將契約書展開，用精神力將契約書與項鏈一起放在‘暗鴉’身前，眼神中的淡漠收起，眼神和聲音恢復剛才的溫柔，“用翅膀觸碰羊皮卷的尾端，留下你一縷靈魂印記，之後進入魔寵空間休息。

  等離開龍島之後，我會先帶你去到我的領地。”

  “嗚～”

  幻海毒鷹昏昏欲睡的點頭，連叫聲都小了很多。天賦已經告訴了它羊皮卷的要求，幻海毒鷹揚起翅膀，將翅膀尖壓在羊皮卷的末尾上。

  以靈魂簽訂契約，幻海毒鷹成為了萊恩領地上的居住者，歸順萊恩的統治。

  契約之書破碎化作金色的印記，在幻海毒鷹額頭留下特殊的符號。

  感受到契約的束縛，好在萊恩並未強製要求太多。

  見到契約成立，阿波洛斯將龍爪松開，幻海毒鷹困倦的扇動翅膀，在陽光下飛向魔寵召喚項鏈，身影消失於項鏈的異空間中沉睡。

  “一隻幻海毒鷹就已經足夠了嗎？”

  阿波洛斯看向光澤通透，裡邊隱約有隻飛鳥幻影的項鏈，“需不需要再抓一隻幻海毒鷹？”

  阿波洛斯：“既然不是簽訂夥伴契約，找更多隻幻海毒鷹都可以。如若數量足夠，讓它們去打那隻毒龍……好像也不是沒有機會勝利嗷。”

  “不用。光這一隻幻海毒鷹就夠了，它可是米歇爾借予的魔獸。”萊恩，“若是那位王子的夥伴毒龍傷害它，我也有能出現的合適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