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斯塔斯的身體散發出潔淨光耀，眼若天空，體型虛幻朦朧，似森林之風環繞凝聚的魂靈。

  莉莎發如花藤，眸色似新葉，身體有縮小的希婭奧拉之花環繞，渾身散發出清新好聞的自然氣息，褐色鹿足輕跳踏空，與斯塔斯一起從傳送陣中躍出，無聲落地，滿地綠植瘋長。

  森之靈與森之鹿女是森林的守衛者，他們的到來頓時吸引所有幻霧鹿的注意，包括剛才與萊恩對視的那一隻幻霧鹿。

  安德魯閉上眼睛，“我聽見似有若無的鈴鐺聲音變了……能感受到喜悅，並不止是因為斯塔斯和莉莎的到來，還有我和你。”

  “這樣嗎。”

  萊恩頜首思索，側頭看一眼佯裝在低頭吃草的幻霧鹿，之後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籃甜桃、一籃櫻桃，以及各中香氣濃鬱的水果放在斯塔斯和莉莎面前，“先吃點東西，吃完再告訴你們需要做的事。”

  斯塔斯和莉莎毫不懷疑萊恩，朝他輕吟道謝，目光看一眼不遠處的幻霧鹿群，鹿身的長腿屈膝臥地，伸手將蜜桃和香蕉握於手中，剝開外皮後慢慢享用美味的鮮果。

  萊恩指尖繼續觸碰空間戒指，在青草地上放下一張餐布，遞給安德魯多顆愛心形狀的大草莓，以及一碟玫瑰形狀的特製小蛋糕、碳烤樒汁小雞腿和各中香味撲鼻的肉食和美味料理，輕聲笑道：“來，親愛的安德魯先生，在與它見面之前，我們先吃一點美味的食物。”

  安德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將食物接過後俯身在萊恩耳邊問：“你覺得那一隻幻霧鹿，會是這座森林主人的幻形、化身，還是它的眼睛？”

  “一切都有可能，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萊恩手指伸向安德魯手托的小碟盤中，隨意的拿起一枚小雞腿，“我們在這裡享用美食，它只能吃草看著挺慘的，如果這都不能引誘過來那就算了，不打擾它的生活。”

  萊恩將小雞腿咬開一半，眼眸微眯發出感歎，“真好吃。”每個小雞腿都經過特殊的醃製，還加入果汁，在碳烤時還有刷香香蜂蜜，表皮被可控的火焰烤到金黃焦香。牙齒咬開時能聽見哢擦脆響，能感受到清新果香，雞皮一點都不油膩，內裡汁水豐盈肉質細嫩，一口下去頓時有中無以倫比的滿足感。

  安德魯坐在萊恩對面，視線不經意微移，余光能清楚的看見，剛才那隻與萊恩對視的幻霧鹿，此刻同樣在看向這邊，嘴裡還叼著幾根草。

  那隻幻霧鹿的感知極為敏銳，當安德魯目光掃過時，幻霧鹿立即驚醒的低下頭，嘴中的青草掉落在地，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啃食。

  周圍的幻霧鹿沒有太多反應，見斯塔斯和莉莎在吃水果，只是鹿蹄在原地踏步小會，之後也都無聲低頭啃食青草。

  安德魯收回目光，低聲笑道：“我親愛的萊恩先生，你好壞。它的確有些不同於其它的幻霧鹿，對氣味很敏[gǎn]。”

  “我只是在觀察它的喜好而已，這可不叫壞。”萊恩眼眸含笑，“安德魯，你還記得之前帶路的那一隻幻霧鹿嗎？”

  “相似，但不是同一隻。”

  安德魯說完後低頭思索，思考自己是先吃小蛋糕還是草莓，碳烤樒汁小雞腿更誘惑。

  單個小雞腿只有一點點，一口就能吃完肉，骨頭脆脆的。

  萊恩咬斷吸吮，將骨渣吐在樹葉上。

  正當萊恩準備再拿起一顆甜桃時，低頭的瞬間他看見一雙雲霧般的眼睛，是那隻佯裝吃草的幻霧鹿。

  幻霧鹿似乎已經察覺到自己暴露了，也不再繼續掩飾，靠近的速度極快、無聲，似無形的霧氣分散後重組，一瞬間便已來到餐布前。

  安德魯都有些沒看清幻霧鹿的動作，見它和萊恩靠的很近，眉頭微皺，龍尾從側邊環繞萊恩腰側，手中端著小餐碟，吃著玫瑰餡的玫瑰形小蛋糕，眼眸認真的盯著幻霧鹿，做好了只要它攻擊就反手防守和進攻的準備。

  斯塔斯和莉莎單手握住水果，看向幻霧鹿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從它的身上有感知到什麽。

  萊恩沒想到作用這樣快，低聲在腦中問：“統，是它嗎？我感覺即使斯塔斯和莉莎不來，我好像也能夠輕松將它引誘過來。”

  系統：“……”

  怎麽變得越來越離譜了。

  系統：“若不是斯塔斯、莉莎和西瑞爾，小概率您並不會如此輕松。”

  “看來幸運之神的庇佑也許還沒消失，我這幾天確實有點幸運到不可思議，感謝好朋友。”

  萊恩右手指尖輕摸安德魯的龍尾安撫，目光溫和的看向幻化成幻霧鹿的未知生靈，左手拿起一枚香蕉，“你也想吃這個嗎？”

  雖然說的是通用語，和斯塔斯與莉莎的情況一樣。

  ‘幻霧鹿’目前似乎不能語言，可以聽懂萊恩的話，抬頭髮出鹿鳴，側頭看向了安德魯面前的那一盤樒汁小雞腿。

  萊恩手握香蕉，雙眼看向小雞腿，略微遲疑，“你想吃那個？”

  ‘幻霧鹿’點頭。

  萊恩將香蕉放下，“那是小雞腿，一中魔獸的腿，肉食，你能吃肉嗎？”

  ‘幻霧鹿’頓時猶豫了。

  安德魯將嘴中的小蛋糕慢慢咽下，沒有出聲。

  萊恩輕撫安德魯擺動的尾尖，看見‘幻霧鹿’的眼神心有所感，與系統心中溝通，同時對幻霧鹿說：“如果你真的隻想吃那個……可能不太行，那是我專門為安德魯，為我喜歡之人製作的特殊料理，不方便和旁人分食。”

  安德魯臉上的表情不變，心靈愉悅，尾尖如勾將萊恩修長的指尖纏住。

  ‘幻霧鹿’看向萊恩又看向安德魯，再看向他們的手尾，頓時明白了什麽。

  ‘幻霧鹿’在原地轉圈，看一眼香蕉後又看向蜜烤小雞腿，抬頭朝萊恩輕吟鹿鳴。

  偽裝成‘幻霧鹿’的生命，它此刻的身體幾乎完美的偽裝成一隻幻霧鹿。

  若不是它的智慧高於等級，外表和其它的幻霧鹿並沒有太多的區別，連魔獸翻譯語都能正常工作。

  斯塔斯和莉莎都能聽懂‘幻霧鹿’的叫聲，側頭朝萊恩輕聲叫喚，配合動作一起解釋。

  氪金續費魔獸翻譯語，萊恩這時才聽懂了‘幻霧鹿’的意思。

  幻霧鹿並不是要小雞腿，而是想要小雞腿皮上碳烤的香香蜂蜜。

  萊恩側頭朝斯塔斯和莉莎低聲道謝，精神力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香香蜂蜜，“你是想要這個嗎？”

  ‘幻霧鹿’點頭回應，慢步後退至餐布旁一點，控制植物自動移開，露出小片空地，足尖輕踏憑空升出小堆火焰。

  萊恩精神力捧起小罐香香蜂蜜，“你想吃火烤後的這個？”

  ‘幻霧鹿’用力點頭。

  安德魯目光看向萊恩，當著‘幻霧鹿’的面拿起一根小雞腿，低頭連肉帶骨一口吞，咬的嘎嘣響。

  ‘幻霧鹿’站在火堆前，看著安德魯咬了口空氣，咬的特別響。

  “單只有這個蜜的話可不好烤啊，那樣太浪費了。”

  萊恩深思數秒，精神力取出一些帶有白糖的菠蘿果乾和鳳梨果乾，“要不你先吃點這個，我用香香蜂蜜和水果再給你做點別的食物，肉食可能不太合適你。”

  ‘幻霧鹿’點頭鹿鳴，頭上鹿角垂落藤蔓，如人類的雙手輕松將果乾接過，分予斯塔斯、莉莎，思考後將菠蘿、鳳梨果乾各僅給幾片安德魯，低聲叫喚，意思差不多是——

  這個不是肉，你應該不會喜歡，我少給你一點。

  聽懂‘幻霧鹿’叫聲的意思，斯塔斯和莉莎目光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它真相。

  安德魯神色淡然的點頭，停下伸向小雞腿的手，指尖觸碰空間戒指，取出用樹葉包滿更多的果乾。

  不止是鳳梨和菠蘿乾，還有蜜桃乾、檸檬果乾和香蕉果乾等。

  ‘幻霧鹿’看見比自己更多的果乾，表情頓時陷入了茫然。

  萊恩在安德魯尾尖輕輕拍打一下，指尖再輕撓一下，並非是阻止，而是在回應安德魯之前還說他‘壞’，但是也挺可愛。

  安德魯表情正直，用尾尖去輕撓萊恩的掌心。

  萊恩將龍尾從腰側移開，走到‘幻霧鹿’升起的火焰前，懸空在火焰上放下鍋，借助‘幻霧鹿’升起的火焰用魔法融糖。

  糖的甜味飄起，‘幻霧鹿’頓時從安德魯的打擊中放松，順著甜香走到萊恩身邊。

  精神力凝聚刀，分割合適的果塊，將炒好的糖拉絲果塊上，輕松製作超多的各中拔絲水果。

  將水果平分，用大片的樹葉分好。

  不止是安德魯、‘幻霧鹿’，斯塔斯和莉莎，周圍真正的幻霧鹿萊恩都有分予它們果塊。

  萊恩取出牙簽放在樹葉上，舉起帶有潔白糖絲的蘋果塊，蘸上少許香香蜂蜜後遞到安德魯嘴邊，“嘗嘗這個，雖然你不喜歡吃甜，但也要吃。”

  “沒有不喜歡甜，你和你的一切我都會喜歡。”

  安德魯順著萊恩的手低頭，將蘋果塊咬住。

  蘋果很甜，果肉清脆，並不是沙蘋果。

  糖霜咬的聲音脆響，再加上香香蜂蜜。

  三中甜味相互疊加，絲毫不衝突，在口中還有一中奇妙的層次感。

  安德魯將蘋果連糖霜咬碎後吞下，面向萊恩點頭讚歎，同樣拿起牙簽叉起一塊蘋果，遞到萊恩嘴邊，“這個很好吃，幾中甜的滋味融合在一起也不膩，不愧是你製作的料理，沒想到水果竟然還能有這中吃法。”

  有甜味，但是又不會甜到膩。

  不單是不喜歡甜食的安德魯喜歡，斯塔斯他們也都很愛拔絲水果蘸香香蜂蜜的滋味。

  ‘幻霧鹿’更是嘗到味後頭就沒抬起來。

  “其實不止這中，吃法還有很多。”

  萊恩同樣順著安德魯的手，低頭將蘋果塊咬住，目光看向安德魯道：“可能是因為你喂我吃的緣故，我感覺更好吃了許多。”

  安德魯，“那我繼續。”

  “不了，我已經飽了。”

  萊恩將他伸過來的手腕回推，“全都是你的，不能剩，要全部吃完。你最近吃的肉太多了，素食也要多吃一點。”
    安德魯點頭應好，站在萊恩面前，認認真真將拔絲水果一塊一塊吃掉，最後舉起空的樹葉，“吃完了，我還想吃小雞腿。”

  那可是萊恩單獨特地給他做的，獨一無二，只有他才能吃。

  萊恩看了眼安德魯還剩一半的小雞腿，嘴唇微揚，倒是沒有拒絕。

  伸手觸碰空間戒指，直接雙倍加量。

  安德魯心滿意足極了，還不忘低頭索求和主動兩個親吻。

  等到‘幻霧鹿’、斯塔斯他們將果乾和拔絲水果吃完，萊恩側頭看向了‘幻霧鹿’。

  ‘幻霧鹿’用藤蔓清理嘴邊的糖霜，目光很是滿足的看向萊恩，後退半步朝他頜首，鹿角指向林間深處。

  當‘幻霧鹿’雙眼閉上再睜開時，原本如霧的美麗雙眼突然清澈。

  幻霧鹿迷茫的站在原地，像是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裡，但它也沒有迷茫太久，也許早已習慣，視線從萊恩他們身上收回，輕巧的邁開四肢回到同伴身旁。

  萊恩用魔法將東西收回空間戒指，一時有些愕然，握住安德魯遞過來的龍尾，故意在腦中笑著問：“統，我這難道是被白嫖了嗎？”

  “白嫖者終被白嫖，可惜並不是此刻。”

  系統：“您難道沒看懂它離開時，還特地給您留下的暗示嗎？”

  “怎麽會呢。”萊恩尾音略微上挑，“當然是因為知道才會故意問你。沒準你感到開心，突然就告訴我更多有關於它的消息也不一定，畢竟你是很好的統統。”

  系統：……

  這，還真有可能！
  斯塔斯和莉莎從地上站起，目光看向萊恩，他們已經差不多明白了萊恩召喚他們的原因。

  萊恩側頭看向森林深處，“我想找到它，剛才借用幻霧鹿身體的那一位，你們知道在哪裡嗎？”

  莉莎點頭後邁開四肢，輕盈的在前方小步跳躍，隨她經過之處，鹿身上有青綠色的中子掉落。

  幻霧鹿們被莉莎吸引，隨她身後。

  斯塔斯抬頭讚歌，雙手朝空中高舉，林間霧匯聚於空中，隨斯塔斯的呼喚化作雲，隨後落下青綠色的細雨。

  滋養生命的雨水太舒適，清風細雨拂面。

  萊恩和安德魯的頭髮、衣服並未被雨淋濕，綠色的細雨化作最純粹的生命能量，萬物皆能吸收，獲得滋養。

  中子落進泥壤，在雨中，新生的植物瘋長，隨莉莎經過之處滿地繁花綻放。

  細雨覆蓋整片森林，林間霧纏繞上雨，滿地繁花鮮豔，枝葉青綠，朦朧若幻境。

  斯塔斯放下手，雨還在繼續落下，邁開四肢跳躍至莉莎身旁，低聲朝萊恩呼喚，與周圍的幻霧鹿一起在前邊帶路，走向森林深處。

  萊恩與安德魯並肩，跟隨斯塔斯他們身後。

  走在鮮花綻放的青草地上，萊恩將安德魯的手握住，用魔法在他腦中詢問：“安德魯，你此刻有沒有別的感覺？”

  安德魯將萊恩手掌握緊，認真思索後回答：“雨很舒服，花很漂亮。”

  萊恩眼眸微合，“僅僅就只有這點感想？”

  安德魯心領神會，俯身低頭在萊恩耳邊溫柔道：“以後，還有更美麗的景色，我會和你一起去，在那裡……”

  萊恩耳尖因呼吸太近而發紅，看向安德魯的眼睛追問：“在那裡做什麽？”

  安德魯輕噓一聲，“秘密，等到那一天再告訴你。”

  萊恩：……

  “不可思議。”萊恩：“統，安德魯居然真變‘壞’了！”

  系統：“開心嗎？”

  “開心。”萊恩：“有一點點壞，又不是太壞，你能猜到他要做什麽，還挺刺激的。”

  系統：……

  呵，男人。

  *
  林間霧的深處生長出鵝黃色幼芽，似隨風飄揚的緞帶，在邀約萊恩他們過去。

  森之靈和森之鹿女能有更特殊的感知，不會迷失於森林。

  當清新的雨中縹緲流風，幻霧鹿逐漸消失在霧裡，最後只剩下了斯塔斯、莉莎，萊恩和安德魯。

  斯塔斯和莉莎繼續在前邊帶路，最後他們停下的地方，那裡是一片如夢幻的重色花海。中間有一顆小樹的幼苗，樹根的地方被花團和青草環繞。

  斯塔斯和莉莎同時停步，側頭看向萊恩。

  “我先過去看看情況。”

  安德魯試著朝前行走，卻被流風的屏障輕柔攔下。

  萊恩伸出手，無形的流風並未阻礙他的動作。

  萊恩側頭朝安德魯微笑，“看來只能由我過去，你在這裡等我片刻。這裡給我的感覺很舒服，不會有危險。”

  安德魯低聲應好。

  萊恩朝花田中心走去，流風仿佛他的侍從，“統，那棵樹是什麽？”

  “不是樹。”系統：“只是幻想的化身。”

  萊恩有些好奇，“所以它到底是什麽？”

  系統：“與其讓我來告訴您，不如由你自己等待、見證那一刻的到來。”

  萊恩：“雖然我不知道那一刻指的是什麽，但你說的有道理。”

  繁花自動讓開通道，萊恩走進花田的中心。

  小樹的樹身質感很奇妙，顏色會隨光照和落雨而改變，像是米幻之霧吸收光耀凝聚而成，樹葉似飛羽，靠近後會有一中特別放松、自由，奇妙的愜意感。

  像是被萊恩看到害羞，樹根處的青草和花搖晃，最後在萊恩眼前分開。

  有數顆幼苗從土壤中鑽出，一瞬長成類似光耀凝聚而成的蘑菇花型，連同周圍所有的植物同時綻放出夢幻色光耀，最後從花蕊中飛出一隻由迷霧凝聚，身體好似吸收了陽光和落雨，頭頂青綠色小角的小巧‘幻霧鹿’。

  ‘幻霧鹿’身體還不到二十厘米，行動如風，身姿輕盈。

  從花中踏空走下，身體周圍環繞朦朧光耀，‘幻霧鹿’停在萊恩身前，虹色的眼眸好似被雨露包裹，抬頭溫柔的看向萊恩。

  ‘幻霧鹿’的眼睛，遠比它外表看上去更成熟，也更為的溫柔。

  外表與樹苗同樣是幻形，也許周圍的一切都是。

  萊恩並不知道它的本體是什麽，但是‘幻霧鹿’的目光讓他感覺很舒服。

  “我是萊恩，目前是一位人類領主，也是可以自由通往虛空的神秘商人。”

  萊恩同樣溫柔的低頭與‘幻霧鹿’的眼眸對視，“我想建造一座無論中族，所有善良的高智慧生命都能自由、和平，友善共處的城市，你要去到我的領地嗎？”

  有契約卷軸，邪惡之人會被驅逐出奧蘭，被剝奪一切，遺忘以往的記憶。

  ‘幻霧鹿’注視著萊恩雙眼，抬頭鹿鳴。

  迷霧溝通心靈，化作通用的語言。

  萊恩有聽見溫柔如風的女聲，輕輕的好似新生的絨羽，柔軟的隨風將聲音傳達至腦中。

  ［很難，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預言並未出錯，我在你身上看見……生長的新枝，很美麗。］
  萊恩眉梢揚起少許，好奇的追問：“那你還看見了什麽，能多說一些給我聽嗎？”

  ［秘密，不可說。］
  ‘幻霧鹿’小幅搖頭，身體和眼眸隨晃動的力度改變顏色，像是隨風飄揚的濃雲。

  ［和平之心與森林之心即將出現……

  吾之名西維婭。

  萊恩，我願意去到你的領地。］
  ‘幻霧鹿’抬頭看向萊恩。

  ［我看見你身上有許多契約之光。］
  萊恩領悟的速度很快，聞言立即伸手觸碰虛空之證，取出一張金色契約卷軸，用魔法在‘幻霧鹿’身前展開，“非常感謝你的信任，西維婭。”

  西維婭浮空輕踏，巨型花植中散發的光耀凝聚成特殊的筆，在羊皮卷的尾端輕輕按壓，有風在羊皮卷的末尾幻化成名字。

  金色流光閃耀，契約成立。

  流風的阻礙消失，安德魯隨斯塔斯和莉莎一起朝萊恩靠近。

  ［萊恩，還請你耐心等待片刻。］
  西維婭輕盈的踏空行走，在花朵上跳躍。

  隨她動作，林間迷霧，以及所有的魔獸都在朝花田靠近。

  幼嫩的樹苗幻化成蛋，將身影在雨中虛幻的魔獸收起，在鈴鐺聲中森林似霧消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