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新月之蝶有著在月下相聚， 以祈月之舞來吸引伴侶的習性。”

  安德魯俯身用雙手從背後將萊恩抱住，低頭靠近他耳邊，“月光在新月之蝶的翅膀上環繞， 這是它們為起舞而做的準備。當另一隻新月之蝶同意與它結成伴侶，它們會一起與族群隨著月光飛向遠方， 在新的花園中建造繁花的巢穴。”

  “於月下相逢的愛情， 聽著真美好。”

  萊恩低聲讚歎，隨後側頭看向安德魯，嘴角略微上揚，“新月之蝶以舞蹈尋求伴侶， 可是它們的愛情僅僅只有短暫的三個月。

  當愛情結合後的新月之蟲們生長成繭， 有些新月之蝶會選擇各自分散飛向遠方， 加入新的族群。等來年的今日， 雄性的新月之蝶，會再次向另一隻新月之蝶跳起求偶之舞， 而雌性的新月之蝶，多數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有些與伴侶分別的雌性新月之蝶，它們來年也會接受另一隻雄性新月之蝶的求愛。

  但也有新月之蝶從此會對愛情無感， 選擇從雌性異化成無性別的新月之蝶，余生孤獨的追隨月光。

  在萊恩眼中， 比起雌性， 雄性的新月之蝶雖然蝶翼更美， 但是它們的性格也更渣。

  相比新月之蝶，破曉之蝶對待愛情會更執著，它們會在陽光明豔的花叢中起舞，選定伴侶很少再分開。

  安德魯思索能表達內心想法的詞，但感覺都不如剛才發自內心的那段話，於是沉聲道：“如果你喜歡，我再去多聽一些愛情故事認真學習。”

  唔……

  有些時候，在某些情景中，太誠實似乎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罷了，安德魯說的他都喜歡聽。

  萊恩挺有信心，畢竟奧蘭有新月之蝶追逐的月光，還有美麗的花田。

  萊恩眼睛裡同樣像藏著星光，抬頭與安德魯鼻尖輕輕抵在一起，聲音裡是藏不住的愉悅，“說的很對，以後也要保持這樣。”

  他們兩個的愛情超甜的，不需要再去學習別人的愛情。

  安德魯頓時略顯困擾。

  好霸道的發言。

  這裡只是山腳，月光花最少的地方。既然有兩隻新月之蝶，高處一定有更多的新月之蝶。

  不過新月之蝶和破曉之蝶各有優劣，因為雄性的破曉之蝶， 即使是已有伴侶的雌性破曉之蝶，它們若是看中就會爭奪，將雌性的伴侶殺死，再搶佔雌性的破曉之蝶。

  破曉之蝶同樣如此。

  萊恩此刻嘴角上揚，但安德魯敏銳的有感覺到一絲危險。

  黑龍：“萊恩要看，給我舞。都給我舞好看一點，不然就吃了你們。”

  安德魯低頭在萊恩唇上輕輕的親了一下，溫柔的觸碰比用力的吸吮更能感受到愛情。

  萊恩快速做出決定，等他先將落單的抓完，結伴的放最後再抓，避免打擾愛的舞蹈。

  “我知道了。”

  光是簡單想象畫面，萊恩都覺得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萊恩伸出雙臂將安德魯脖頸抱住，愉悅且滿足在他耳邊低聲笑。

  萊恩：……

  他喜歡安德魯，很喜歡。

  “會分開的只有一小部分，不能代表全部……更多的新月之蝶，它們在來年依舊是伴侶，除非另一隻新月之蝶遭遇意外，因死亡不能赴約。”

  萊恩：“？”

  安德魯低頭靠近萊恩頸窩，熱氣故意噴湧在他依舊還有些發紅的耳尖上，之後與萊恩雙眼對視，眼眸深邃似藏有星辰，聲音沉穩動人，“無論如何，我只會喜歡你一個，也只有你一個。

  剩下的沒準回去後還能搞個非蝶勿擾，或是多找幾個新月之蝶的族群，幫一把找不到對象的可憐蝶蝶，再順便教導它們愛情的忠貞。

  七級魔獸已經有一定的智慧了，還有哈爾森和西瑞爾。

  萊恩收回目光，抬頭看向最高處的新月之巔，“先不管它們兩個，我們去高處尋找，挑著落單的抓。”

  萊恩內心思索，在腦中幻想。

  安德魯：“如果你想，也可以先將它們抓住，之後等回到奧蘭，我再讓它們起舞給你看。”

  那是新月之蝶的習性，也許魔獸認為是浪漫。

  萊恩，你是印在我靈魂中的唯一信仰。”

  體型還不到安德魯一節龍爪大的新月之蝶，在安德魯冷冽的注視下瑟瑟發抖的起舞。

  真是太霸道了，太無情了。

  “也不用勉強自己，你的愛情故事有我就已經足夠。”

  只是‘去了’他的奧蘭，新月之蝶們就一定不會再想要離開。

  即使是最簡單的語言，只要含情，每一句都會是最動人的情話。

  實在不行就讓巨龍們陪新月之蝶玩，當然萊恩也只是在思考，他並不會真的去強製性改變魔獸的愛情觀。

  安德魯懷抱萊恩站在樹下，靜靜聽著他直到笑聲停止，抬頭再次看向前方，“新月之蝶即將開始起舞，這兩隻應該都是剛成年的新月之蝶。你要在這裡繼續看完它們的求偶之舞，還是我先帶你去尋找別的新月之蝶？”

  一個不敢不跳，一個不敢不接受求偶之舞。

  動聽的情話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了，可是萊恩喜歡聽。

  新月之蝶和破曉之蝶都是群居魔獸，群居的數量不定。

  公平競爭可以，殺死、搶佔伴侶不行。

  “那我們去山巔。”

  安德魯低聲回應，牽著萊恩的手轉身，順著月光蔓生長的路徑朝向山上走去。

  周圍並沒有其它的魔獸，全是新月之蝶的氣息。

  新月之蝶是群居生活的魔獸，它們自由隨意，每隻新月之蝶都可以是首領。在遭遇強大的魔獸時，它們能發出一種特殊的蟲鳴聚集同伴。

  萊恩和安德魯非常‘幸運’，他們一路上遇見的全是已經找好伴侶，或是已有目標，準備跳起求偶之舞的新月之蝶，

  萊恩用魔法讓自己和安德魯隱藏身形，並肩牽手，同行走在月光蔓隨意生長，月光花迎著月亮綻放的道路上。

  森林和周圍，到處都是新月之蝶在戀愛。

  看著遠方仿佛披著紗霧，輕巧扇動翅膀的新月之蝶，萊恩用手指輕輕撓安德魯掌心，用魔法在他腦中問：“安德魯，你是故意選擇的這條路嗎？”

  想著約會時順帶捕捉一些單身蝶，萊恩並沒有用精神力去觀察環境。

  黑龍感知敏銳，安德魯能靠氣味清楚的判斷山頂上的情形。

  萊恩的手指並未用力，對於安德魯來說比撓癢的力度更輕。

  安德魯手掌將萊恩整個包住，笑著回道：“別急，我感知到山巔上有很多新月之蝶。”

  “你準備一次性將它們全部抓住？”

  萊恩看向山巔，“我手上有月之泉水、月光石，還有月之樹的葉片。如果你想一次性全抓，我可以用月之樹的葉片作為誘餌，等到這裡的新月之蝶全部被吸引，你再變回黑龍的形態，這樣我們就能輕松將它們全抓住。”

  系統疑惑：“您不是準備和安德魯約會嗎？”

  萊恩語氣淡定，“和安德魯回奧蘭放蝴蝶不也是約會嗎？”

  “妙啊。”系統，“人家放燈您放蝴蝶。”

  萊恩語氣深沉：“這叫別致的浪漫，你不懂。”

  新月之蝶很隨性指多個方面，確定伴侶後它們就要開始愛的儀式了，萊恩對蝶片不感興趣，尤其是聚眾蝶片。

  太超前了。

  約會沒選個好地方，不算數。

  萊恩壓根沒想過今晚新月之蝶也談戀愛，他和安德魯下次再約。

  安德魯沒有多問理由，頜首應好。

  萊恩隱秘的釋放魔法，讓他和安德魯動作更輕快，乘風加速，很快便到達了山頂。

  新月之巔的頂端，放肆生長的月光蔓在最高的地方，相互糾纏透明的荊棘和利刺，圍繞的中間有一片猶如幻海月光花圃。

  近百隻新月之蝶在猶如星空的花圃中起舞，與花和月光蔓共同沐浴皎潔月光。

  萊恩和安德魯安靜的停在角落。

  萊恩看向在花田中起舞的新月之蝶群，在安德魯腦中說：“這些成年的新月之蝶，它們都是七級的魔獸，即使是剛破繭的新月之蝶也都有五級。”

  “它們同樣能與冒險者簽訂契約。新月之蝶和破曉之蝶在貴族中很受歡迎，尤其受到貴族少女和貴婦人的喜愛。新月之蝶成長快，若非是因為群居與合體的特性，它們其實並不能算是強大的七級魔獸。”

  萊恩準備伸手觸碰虛空之證，“至於以後的事情，我們先將這些新月之蝶帶回奧蘭……”

  如果奧蘭以後能有召喚師，新月之蝶、破曉之蝶都很合適成為契約的第一隻魔獸。

  新人魔法師、普通人和新月之蝶契約也不錯，畢竟不是人人都很有天賦，有魔寵的保護更安全，而且更方便。

  即使新月之蝶體長才半米，它們帶上成年人飛行根本沒有問題。

  安德魯伸手輕壓萊恩手背，“讓我來就好。我能和它們交流，之後你再出面。”

  “那你注意一點，別嚇到它們。”萊恩，“當心新月之蝶以後都不談戀愛了。”

  與配偶起舞時突然衝出來一隻黑龍……

  不行，不能繼續幻想。

  安德魯在他心中要永遠是英俊、帥氣，溫柔的那一面。

  （對他一個溫柔就好。）
  萊恩覺得自己有一點點貪心，可人活著就是為了貪心～

  安德魯笑著松開萊恩的手掌，輕撫他柔順的黑發，“等我一會。”

  話落後轉身快速朝月光蔓的中間靠近，安德魯身形在移動的過程中變幻，釋放龍威。

  萊恩看著安德魯的背影，低聲在腦中問：“統，我最近是不是有一點戀愛腦？”

  “可能吧，但您的性格不是一向如此自由和隨意嗎？”系統低聲暗示，“初次見面者，合適就會釋放善意……即使重來，你還是你，性格不會改變。”

  “說的太深奧了。”萊恩雙手環抱，認真思考，“聽著特別像在暗示，我是掌控著自由和仁愛的神明。”
    萊恩說完沉默了，“好像還真有可能哦。”

  他這個性格……

  嗯。

  系統：“不是。”

  萊恩糾結了，“那我以前到底是什麽呢？”

  系統：“沒準可能與愛有一點點關系。”

  “懂了。”

  萊恩做出一個拉弓的姿勢，表情嚴肅，“我應該是愛神丘比特，我用戀愛之箭胡亂射中神明引發諸神之戰，所以我要來解決這場戰爭的後遺症，令大陸重回和平。”

  萊恩：“我猜的有沒有道理？”

  “我不知道。”系統，“我只知道若是你沒解決問題，神明會消失很多。”

  萊恩：“……”

  萊恩：“！”

  系統：“至少那位現在心情還可以，說明您現在是成功的。”

  “太可怕了。”

  萊恩稍微放松了一點點，“不過你現在為什麽和我說這個，而且都沒有騙氪。還是說你現在其實是那一位？”

  系統：“如若是那一位，他能變化萬物。”

  “倒是個很好的暗示。”

  萊恩眼神看向變回黑龍形態的安德魯，腦中聲音緩慢，“信仰在消退，多數神明的力量和神位在變弱。

  除了天空、光明……創造了新的生命，有著固定信仰的主神之外，結合你剛才暗示，其余的神明處境似乎也都不怎麽好。”

  恢復黑龍之身的安德魯舒展雙翼，從空中落下，身披月光輕盈飛在花圃的上方。

  新月之蝶因黑龍的威壓停止舞蹈，輕巧的環繞沒有惡意的黑龍飛行。

  萊恩：“或許我已經想到了，真正讓那一位滿意的方法。”

  系統：“什麽方法？”

  “降臨真正的光明，恢復神明榮光。”萊恩，“伊西多爾，奧蘭……光明神殿。”

  萊恩：“我與教皇之間必有一戰，還要以神明之名。”

  諸神應該是因為某些限制不能降世，或是不能直接用神力做些什麽，於是給了教皇放肆和囂張的機會。

  神聖的鐵騎摧毀神明的雕像，殺死信仰神的子民。

  沒有神明降臨，這是教皇在逐步抹殺神的存在。

  系統：“以神之名，以您自己為旗幟嗎？”

  “打教皇肯定不會只有我一個……安德魯那次是出其不意，教皇現在肯定已經有所防備。”

  萊恩：“讓伊西多爾他們先消滅光明之種，重現光明的榮光，我真聰明。”

  系統，“我可能明白了些許您的想法。”

  “很簡單對不對。”萊恩朝向安德魯走去，“我感覺我的計劃很完美。”

  “也許……”

  系統，“結合您的信息，我計算了很多，但不確定您完全的計劃。”

  “那是自然，其實我也沒完全決定，視情況而變幻。”

  萊恩低聲輕歎，“至少我得先確定，我自己到底是什麽。”

  “你馬上就有錢了。”

  系統，“艾茉莉她們帶著美食離開奧蘭，您在萊巴耶中的店鋪也即將開業。”

  “還有伊西多爾。”萊恩，“我依舊不能確定伊西多爾的身份。”

  系統：“有錢無所不能。”

  “也是，我馬上就有錢了。”

  萊恩，“有心人若是想與身為米歇爾的我結交，他們會買走我出售的一切。我對伊西多爾的故事有信心，只要看過第一卷 ，他們肯定會繼續追更下去。”

  大把的錢自然就來了。

  “那……”系統，“提前祝您成功？”

  萊恩：“是一定要成。”

  *
  魔獸畏懼強者，安德魯化身的黑龍，等級壓倒性的完勝新月之蝶。

  在面對強大、實力遠超自己的黑龍時，新月之蝶們都放棄了愚蠢的逃跑和進攻，這兩種都只會容易激怒狩獵者的凶性。

  再加上安德魯並未展露自己的凶性，善意的龍威吸引了膽大的新月之蝶靠近。剩下的在空中輕巧的扇動翅膀，本意朝自己鍾意的新月之蝶起舞，卻被安德魯的龍吟聲吸引。

  “嗷。”

  安德魯從空中落在月光花叢中，低沉的龍吟聲吸引所有的新月之蝶，放下此刻的愛情飛向至安德魯身前。

  安德魯低頭看向對比自身，依舊渺小的新月之蝶群，用壓低的龍吟聲告知它們自己的來意。

  新月之蝶們聽不懂龍語，但魔法讓它們能夠理解安德魯的意思。

  新月之蝶舒展潔淨若水晶的雙翼，抖動頭頂的觸須和同伴們交流。

  ［黑龍要帶我們去個地方。］
  ［黑龍說那裡有更漂亮的花海。］
  ［真的要召集更多同伴嗎？］

  ［召來試試？］

  ［召。］
  高等級帶給新月之蝶更久的生命，幾隻存活時間更長的新月之蝶最先做出決定，在月光下扇動翅膀，發出召集同伴的蟲鳴聲。

  隱身的萊恩並未驚擾到新月之蝶，飛到安德魯身前停下。

  安德魯將右前臂略伸出，方便萊恩坐在自己爪上，他還能低頭靠近萊恩。

  新月之蝶的蟲鳴聲逐漸共鳴，並不刺耳，猶如清風吹揚的草笛。

  隨蟲鳴聲的起伏，數百隻新月之蝶在月光花上跳起相同的舞蹈，透明的蝶翼卷起月光和微風，還有如碎芒的月光花粉。

  月光花隨新月之蝶的動作搖曳，花瓣逐漸更明亮，似透明的曇花綻放。

  隨蟲鳴聲，山下附近的新月之蝶被吸引，無論單身或已經找到伴侶的新月之蝶，它們同樣舒展雙翼加入進舞蹈。

  新月之蝶輕巧的扇動翅膀，舞姿輕盈優美，直到整個族群的新月之蝶都被吸引至新月之巔，新月之蝶們才逐漸停止舞蹈，收起雙翼停歇在月光花或月光蔓上。

  散落的月華破碎，萊恩看向新月之蝶起舞後的花田，能明顯的感受到植物的變化。

  無論是光澤或是生命力，新月之蝶短暫舞蹈後的月光花，花瓣更精致許多，空中飄著團狀的顆粒鱗粉，像是自帶一層柔光特效。

  等到新月之蝶停下舞蹈，安德魯將另一隻龍爪放在地上，面朝所有新月之蝶低嗷。

  ［跟我走，我知道哪裡有更好的月光。］
  聽懂龍語的萊恩保持坐在龍爪上的姿勢，將手放在虛空之證上。

  新月之蝶群抖動觸角，這次無聲的交流，最後有一隻體型比其它同伴，稍微要大上些許的新月之蝶扇動翅膀，從月光花上飛到安德魯身前，詢問安德魯要帶它們去哪裡。

  安德魯：“嗷。”

  ［去奧蘭，我戀人的領地。

  那裡不止有月光，還有花田和月光精靈。］
  新月之蝶抖動的蝶翼微頓。

  ［人類的領地？］
  安德魯：“嗷。”

  ［是的。］
  新月之蝶頓時猶豫了。

  隨黑龍形態的安德魯離開，那是因為它們打不過，而且沒聽說過巨龍會吃新月之蝶。

  若是去到人類的領地……

  周圍的新月之蝶抖動翅膀，思考要不要分散離開，但都不敢輕舉妄動。

  安德魯張開龍嘴，低聲想要解釋。

  萊恩掌心輕撫安德魯的龍爪，解除自己的隱身狀態。

  見到突然出現的萊恩，新月之蝶扇動翅膀稍微後退些許。又因為安德魯允許萊恩坐在龍爪中，它很快停止逃離，明白萊恩就是安德魯提到的戀人。

  萊恩手指觸碰虛空之證，取出裝在樹葉罐中的月之泉水，以及一枚月之樹葉片，目光安靜看向身前的新月之蝶問：“想要嗎？”

  月之水和月之樹的葉片，這兩樣東西都對新月之蝶的吸引力很大。

  安德魯低聲龍吟，龍語令新月之蝶能明白萊恩的意思。

  新月之蝶朝前飛舞，抖動觸須給予回應。

  安德魯同步翻譯，新月之蝶的意思是它們需要。

  “我有很多花田，花妖精們正在幫我打理。”

  萊恩將樹葉罐浮空，取出塞列歐斯送予他的櫻枝，“我還有這個，會種在我的領地中。”

  當櫻枝出現的瞬間，有更多的新月之蝶圍攏過來。

  魔獸比多數人類直接，最大的那隻新月之蝶飛到萊恩身前，觸須下壓，意思是它們需要付出什麽。

  “我需要你們的力量，與妖精一起讓我的花田更豐饒，守護我的領地，族群不再離開。”

  萊恩，“此外我的子民，我希望他們想要選擇和你們、或你們的孩子簽訂夥伴契約時，你們能給予機會。後續條件等去到我的領地再補充，先讓你們見到我的領地再商討。”

  安德魯低吟翻譯，新月之蝶和同伴交流後抖動觸須應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