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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追女主》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陶君然和王一誠對力量的掌控都極強, 暗自交手後沒有太多的氣浪和罡氣瀉出,對後頭站著的小輩而言,只是拂過了一陣微風。但也有知覺敏銳的,從王一誠驟然改變的態度中看出了些許端倪。不過他們沒有開口說話的資格, 一起來這裡, 是為了“見世面”以及“撐場子”的,而不是王一誠的參謀。

  “江城、沈城龍脈出了問題, 玄真道廷拿到了資格證, 著手修複龍脈。”王一誠對上了陶君然的視線, 刻意地停頓了片刻,直到瞧見陶君然的眉頭緊皺起, 才慢悠悠地繼續,“我玄門世家也是神州的一份子,關心龍脈之事。此回在龍脈設陣,我等也想參與到其中。”

  陶君然聞言斟酌了一會兒, 應道:“可以。”什麽“關心龍脈”都是借口, 在進入龍脈之中,距離那精純的龍脈精氣越近, 獲得的好處越多。玄真道廷中一個個都爭破頭, 玄門世家不眼饞才是咄咄怪事。而且以他們的習性,就算拒絕了, 他們也會一聲招呼都不打,帶著人和法器過來。與其到時候鬧得難看, 倒不如應了王一誠, 換回九尾狐的東西。

  只是王一誠的退步——未免太大了。

  是真心憂慮, 還有另有圖謀呢?
  陶君然心思浮動, 可面上不動聲色的。他笑眯眯地瞧著王一誠, 開口道:“王道友真是深明大義。”

  王一誠眼珠子一轉,也笑著應道:“我們王家自己去龍脈也未嘗不可,但是那樣的衝突沒有必要。”頓了頓,他又說,“其實王某有個小小的請求,那就是入了龍脈之後,借點氣運取代九尾狐的內丹,護佑我王家不敗,煉師覺得怎麽樣呢?”

  什麽小小的請求?這才是王一誠的最終目的吧?!陶君然暗罵一聲,正義凜然道:“龍脈裡的氣運可不是能隨意借用的。”

  王一誠故作悵然:“我王家失去內丹和法器的損失不可估量啊。”

  陶君然沉吟許久,答道:“我玄真道廷可彌補王家部分損失。”王家願意退一步,他們道廷也不是非要那麽強硬。在達成了共識後,緊繃的氣勢緩和了下來,王一誠拉上了陶君然開始切磋道法,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面上始終掛著笑容,既不見被的陶君然壓製過的懊喪,也沒有最初時候的惱怒,這樣的平和一直維持到了玄真道廷的一行人帶著東西離開,他的臉色才驟然間陰沉了下來,一雙眯成細縫的眼中,閃爍著陰冷的光。

  齊霽問道:“塗山使者呢?”

  拿到了九尾狐的內丹以及斷裂的九尾煉製的法器後,陶君然、齊霽他們直奔薑家。只可惜這回連塗山猗的影子都沒見著,空空蕩蕩的客廳裡只有傅眷一人。她的面色蒼白,可一雙黝黑沉寂的眼睛,令人望之悚然心驚。

  “大劫當前啊。”陶君然感慨了一聲,最終不再開口說話了。

  車上。

  傅眷淡然道:“在忙。”她不疾不徐地替客人衝泡茶水,雖雙腿不便行動,然而她對靈力的掌控極強,根本不像事事要依賴旁人的凡人。

  陶君然忽地問道:“小傅有沒有意願接玄真道廷的一些任務?”他其實關注過王玄明與傅眷的合作,可那些都是小打小鬧。玄真道廷因傅眷的情況最終選擇放棄了她,可他覺得,以傅眷的韌性和天賦,就算不會成為道主,也應該是風雲人物。山海複蘇不可阻攔,很多界限都要被打破,而認知同樣是要被顛覆的。此刻的他突然想知道,傅眷的終點會在哪裡。畢竟,她的母親可是張璿璣啊!

  “我知道你要問什麽。”齊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陶君然給打斷了。撚了撚胡須,陶君然眯著眼道,“王一誠受傷了。”

  齊霽一愣,瞪大了眼睛:“嗯?”如今神州各地的靈異事情頻發,可大多都是玄真道廷的修士和玄門的年輕弟子去解決的,沒聽說王家家主親自動身與人鬥法之事。他怎麽會受傷?
  陶君然道:“要是被人知道了,那就不會是秘密了。”思忖了片刻,他又問,“薑道友有聯系過你嗎?”

  不管是疏離還是親近,她都能夠察覺到一絲刻意。

  “家主,我們其實不必聽玄真道廷的。”王家的一位族老沒忍住開了口,在他看來,玄真道廷才是“後來者”,要知道最初的神州大地是靠著玄門世家保護的,看顧龍脈並享受龍脈帶來的好處,本來就是他們的事。

  傅眷抬眸,幽幽地望著陶君然。

  “煉師,我——”

  齊霽搖頭:“沒有。”

  道廷同意取回內丹以及撥下養九尾狐的經費,就是為了從塗山猗口中得知青丘之事,維護數千年前的聯盟。

  齊霽仔細地回想著王一誠的態度變化,內心深處滿是狐疑。

  在延續到如今的四大世家中,薑家是最親近玄真道廷的,而且在薑理的強硬手段下,那些本同氣連枝的支脈早已經散往了各處發展,根本不像另外三個家族一樣,是代代子孫聚集在一起的龐然大物。趙家冷冷淡淡的,看不出好賴,可張家和王家對玄真道廷的排斥可是不加掩飾的。張家是因昔日的大小姐被傅前輩拐跑,而王家則是精心培育的繼承人出走,為此上玄真道廷鬧了好幾回,直至對王玄明徹底地失望。可失望了不代表憎惡和恨意消散了。

  陶君然“嗯”了一聲,閉目養神,好一會兒,才道:“她先前去的是江城,追查轉運符,其實也就是龍脈相關的事。可動龍脈的道人已經被斬,她仍舊是不知所蹤……連六甲奇門都推演不出她的下落……”

  傅眷點頭。

  齊霽:“……”忙到連內丹都不管?她都要以為對方壓根不在意這事兒了。她想了一會兒,到底是沒有多問,將玉盒推到了傅眷的跟前,道,“麻煩你轉交。要是她有空的話,道廷還想找個機會與塗山使者聊聊。”

  陶君然的聲音越來越小,齊霽聽得心驚膽戰。她修的是《太乙算經》,算是擅長推演一道,可再怎麽也不能跟“六甲奇門”這樣的天罡神通相比。唯有等到她功行足夠後,才有可能悟了這門神通。煉師這意思是他推演過老師的下落了?可有什麽地方是六甲奇門推演不出的?難道在一個遮蔽天機的地方?齊霽倒是沒覺得薑理會身隕,因為如果意外死亡,那術數早就推演出她的下落了。

  王一誠睨了族老一眼,隻淡淡道:“我自有分寸。”他哪裡看得上玄真道廷補償的那點東西?這次退讓一來是應趙家、張家之請,二來則是看玄真道廷的態度強硬。九尾狐內丹始終無法煉化,還了就還了,若是趙家那邊的計劃能成,許多過去放在心中的事情都不必在意了。

  這讓她本能地厭惡和排斥。

  傅眷乾脆的拒絕:“沒有。”她的語氣冷冰冰的,仿佛要用這樣冷漠的態度讓自己與玄真道廷劃開界限。

  齊霽扭頭看傅眷,眼神中是藏不住的訝異。她以為傅眷會想參與到其中的,要不然,她為什麽會跟王玄明一起行動?這不是一個能夠證明她自己的機會嗎?她為什麽要推拒?“傅眷,接下來我們可能面對的是山海複蘇,這是一個機會。你也不用擔心任務太難,一開始都是低等級的。”齊霽勸說道。

  傅眷壓在了輪椅上的手驟然收緊,她心中驀地浮起了一抹難堪,唇角幾乎抿成了一條細線,渾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她想起了多年以前,她在薑姨的鼓勵下,從陰影中走出來,她終於學會了借用自身的術法操控輪椅後,她想要像過去一樣,領玄真道廷中的任務。可面對的是一道道或是譏諷、或是憐憫的眼神。就算是尋找一個開智的小妖登記在冊這樣的任務,也沒有人願意跟她同行。

  “這件事情我們查過了,的確是個意外。你的父親是傅長恆,你的母親是張璿璣,他們為了玄真道廷的任務犧牲,而你同樣付出了代價。你不必再奔忙,也不用為難你,道廷會養你一輩子。”這是來自道廷的好意,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她應該接受。可這樣的“恩”和“功”能被記得多久?可能當時出自真心實意,但是幾年後,她就會變成“累贅”的代名詞。

  “要不是你的母親一意孤行,非要跟著一個窮小子跑了,怎麽會落到這樣的結局?當初讓她將你送回到張家,她不願意。現在就算你想回來,那也沒有可能了。”而這樣的話,則是出自她的血脈至親之口。

  傅眷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水,慘白的面容不見絲毫的血色。鑽心刺骨的痛意襲來,她分不清到底是腿傷帶來的痛苦,還是那在內心深處堆積了多年的陰暗與恨意。她像是一柄陡然出鞘的利劍,眼神中不自覺地帶上了鋒芒和戾氣。

  連陶君然都看得心驚。

  等到了走出薑家後,陶君然才擰了擰眉:“以後多注意點小傅。”

  齊霽詫異地對上了陶君然的視線。

  陶君然淡淡道:“鬼煞入體多年,那至陰至暗不可能對她沒影響。”片刻後,他又呢喃了一聲,“鬼王的鬼煞啊……竟然會無解……”
-
  傅眷在客廳裡呆了一會兒,直到起伏的心緒平靜了下來,她才從容地捋了捋頭髮,推動著輪椅前往練功室。在塗山猗發現了薑夷光在練玄女劍術之後,她就燃起了莫大的興趣,每天都以訓練薑夷光為己任。她觀察了一陣,發現塗山猗是真心想要當薑夷光的老師時,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在薑姨缺位後,有塗山氏的神女接替,這事情再好不過。

  長凳上。

  薑夷光坐著休息,要不是還在意自己的形象,恨不得整個人呈大字癱在了地上。在被塗山猗訓練了之後,她才知道過去在永恆空間裡,她還是過於怠惰。要是以這樣的強度來練習,她的劍術一定會一日千裡。

  “雖然是同一套劍法,可劍意不同,使出來的效果是不同的。在軒轅帝的手中,玄女劍術是巍巍如高山的帝王劍,後來有越女習得此劍,飄逸如流雲……你仔細想想,你的劍走得是那種道?”塗山猗喝了一口飲料,乜了薑夷光一眼,似笑非笑道,“你不用現在告訴我,因為這個問題會貫穿你的一生,沒有什麽是永恆不變的。”

  薑夷光點了點頭。

  “少年聽雨歌樓上”與“壯年聽雨客舟中”的心境自然不會完全相同,而劍意隨心而轉,時時刻刻都在變。她小坐了一會兒,揉了揉酸脹的手,再度地提起了法劍,只是一抬頭,就看到了推門進來的傅眷。她的懷中抱著一個玉盒,隔著一段距離,也能感知到其中浮動的煞氣。

  “咦?”塗山猗站起身,她轉向了傅眷,挑了挑眉道,“這麽快?”

  傅眷沒看薑夷光,她對上塗山猗探究的視線,緩緩道,“重要的事情,道廷那邊不會拖延。”

  塗山猗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我以為,所有的東西都將是利益的交換。”

  傅眷心中讚同這句話,可面上仍舊是平平淡淡的,她回答:“或許吧。”那是玄真道廷上層思考的事情,跟她沒有任何關系。沒有人會主動告訴她,而她也不願意去詢問探究。

  塗山猗輕呵了一聲,她接過了玉盒,修長的手指拂過了雕刻著太極符文的蓋子,一時間又覺得索然無味。可能是斬斷了執念後,這藏著千年愛恨的東西,對她而言,沒有她想象得那麽重要了。但這到底是她的內丹,蘊藏著她七八成的功力。想了一會兒後,她扭開了八卦鎖,雙眸幽幽地注視著那顆封藏在了玉盒中圓潤飽滿的金丹,指尖輕輕一點。

  薑夷光好奇地探頭,有些憂心:“會不會有什麽禁製?”她跟塗山猗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是這幾天裡亦師亦友,相處得十分融洽。薑夷光自然更相信她,會為她擔憂。

  “沒有。”塗山猗搖頭,她朝著薑夷光淺淺一笑,又問,“不怕我恢復了法力,殺了你們?”

  薑夷光聳了聳肩:“薑家有法器鎮宅。”

  塗山猗聞言笑容越發燦爛,在跟著薑夷光回到薑家後她就發現了這一點。“你母親修為怎麽樣?”塗山猗有些好奇。她感覺到了這座宅子裡遺留的強者氣息,不亞於如今山海中的一些強大妖獸,想必在人族中是第一流的人物。

  薑夷光不假思索:“很強。”

  孩子對母親會產生一種盲目的崇拜,塗山猗很難從薑夷光的話語中判斷出真相。她轉向了沉靜而又沉穩的傅眷。然而,並沒有任何介紹,只有一個與薑夷光如出一轍的、活像是複製粘貼的答案。

  塗山猗:“……”
-
  自江城之事解決後,平靜貫穿了整個四月,除了偶爾練功室裡會有點雞飛狗跳的小動靜。

  塗山猗在薑家住著,傅眷也在薑家住著。薑夷光一時間摸不清傅眷的意思,雖然面上冷冷淡淡的,但是家中的瑣事都被她安排得極為妥帖,她過去怎麽看不出傅眷有這樣的才能?最重要的是……她到底要住多久呢?在反覆思量自己與傅眷的關系以及未來的命運時,薑夷光忽地想起了系統。

  上一次任務結束,她就再也沒跟系統交流過。後來,被塗山猗操練得身心俱疲,壓根沒空記起她的“外掛”。這是不是說明,如今發生的一切,其實是脫離命運的掌控的?那麽命運會在什麽時候出手,再度將他們拉拽到命運既定的唯一一種未來上呢?
  “你在走神。”塗山猗手中一粒瓜子飆出,打在了薑夷光的手腕。沒等薑夷光回答,她又撐著下巴慢悠悠道,“聽說你們人間勞動節會有休假,那我也給你放個假好了,出去玩吧。”

  薑夷光一臉狐疑。

  塗山猗微笑:“但是我還聽說有調休,記得補回來。”

  薑夷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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