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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追女主》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河伯之事玄真道廷會著手處理, 再將水府中的發現轉述給李神霄他們後,薑夷光又婉拒了對方的邀請,而是乘坐最早的航班回到沈城。

  傅眷與她同行,似是極為疲憊, 一路上闔著眼基本沒有開口說話。薑夷光在她休憩的時候瞥了她好幾回。在與河伯的廝殺中, 傅眷身後的法相越來越明晰,等到法相的輪廓接近她自身的模樣, 就是徹底地掌握“射日權能”之時。可她的傷勢沒有好全。不能因為她站起來了, 就以為她跟過去的病痛告別了, 她時時刻刻地忍受“火煞”的折磨。

  是誰定下的命運,要她如此?

  “河伯的分魂化作了至精至純的神性力量, 到時候你用它修煉,你的道行進境會很快。”傅眷溫聲道,她並沒有睜開眼。

  薑夷光聽到了聲音,身體微微地朝著傅眷一側, 放輕了聲音道:“你不需要嗎?”

  傅眷搖頭:“不用。”怕薑夷光會拒絕自己的好意, 她又溫和地解釋道,“這些神性力量對我沒有什麽用處。交手時候的所得反而比一切都要寶貴。”

  薑夷光“喔”了一聲, 她索性不再掩飾自己的視線, 而是大大方方地凝視著傅眷。眸光一寸寸地掃過蒼白如雪的面頰,定在了微微蹙起的眉心。“很疼嗎?”薑夷光溫聲問道。就連普通同伴都會說上幾句關懷的話語, 她與傅眷算得上一道出生入死,要是一言不發, 那未免顯得不夠道義。

  傅眷掀了掀眼皮, 目光與薑夷光對撞, 片刻後抿了抿唇道:“不疼。”可能是此刻的薑夷光太過專注, 可能是看到那藏著璀璨星光的眼眸中隻倒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傅眷的語氣忽然間軟了下去,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麽情緒,在沉默數息後,又低聲開口,“習慣了。”

  在聽到了傅眷的回答後,薑夷光就在想,哪有什麽不疼的。她只是被那股水潮摜得後退了幾步,就覺得渾身上下要散架了。可傅眷這樣回答,就是阻止別人再去窺探她的心境,她跟多年前一樣,不會再任何人的跟前顯露出自己的脆弱。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要問,但是在這樣的情境下,說什麽都沒有必要了。薑夷光眉頭擰起,她壓下了內心的起伏,挪開了視線。

  這行為像極了命運再度附身,可那束縛著自己的東西分明早已經消失無蹤。

  怎麽能習慣?為什麽要習慣這樣的事情?
  “你不會——”余下的話語在傅眷那沉寂的眼神中戛然而止。八年前的傅眷家破人亡,她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展露自己的脆弱了。到了薑家後,不管母親待她如何,她都會有一種寄人籬下的窘迫吧?再加上還有一個萬分糟心的、時時刻刻折磨她神經的“自己”。就算當初的所作所為都是因“命運”的擺布,可現在揮散了眼前的瘴霧和煙雲後,回想起過去的事,薑夷光還是多了幾分對傅眷的愧疚。“抱歉。”這兩個字是替過去的“自己”說的。那個時候的“她”的確很糟糕,根本不值得傅眷在心目中將其所作所為美化。

  她會不會詢問?她會不會厭惡?她不會,她頂多像是既定命運中那樣,露出在鬼窟時那樣漠然的神情,那是她在午夜夢回時想起來都會感到驚悸不已的冰冷神色,那雙枯寂的眼中仿佛磨滅了所有的情緒,隻余下了暗沉與空洞。

  現在抽身已經來不及了,心跳的速度驟然加快,仿佛有烈火從耳根子邊開始燃燒,勢不可遏。薑夷光咬了咬下唇,索性將糖塞到了傅眷的口中。指尖從那柔軟的紅唇上輕輕擦過,薑夷光打了個激靈,火急火燎地抽身,一側身,不再看傅眷的神情。

  薑夷光抬手按了按太陽穴,深呼吸了一口氣後,咬牙切齒問道:“怎麽回事呢?”

  可就在這個時候,傅眷的聲音又響起了。

  “很甜。”

  這樣的笑容在傅眷那張冰山臉上實在是罕見,薑夷光的心漏跳了一拍。

  “嗯?”傅眷的眼中掠過了一抹困惑,她偏頭凝望著薑夷光片刻,從口袋中摸出了一顆糖塞到了薑夷光的掌心。

  自己對傅眷到底是懷著怎麽樣的心緒啊?薑夷光的心跳漸漸地平緩,可腦海中雜亂的思緒並沒有消失,仿佛如開閘的水流般泄出,一會兒是幼時徒勞的追逐,一會兒是失控時的“偏執”與歇斯底裡,一會兒又是好友的調笑……接近還是遠離?那股心思要怎麽樣才能安放?薑夷光的腦海中亂糟糟的一團,許久之後,她調整了坐姿,扭頭一下子撞入了傅眷深邃的眼中。

  傅眷的聲音將薑夷光從情緒漩渦中拉拽了下來,她瞧見了一抹猶如曇花一現的笑容。

  沙發上,塗山猗、白澤各據一角,衣上有符籙雷火灼燒的痕跡。茶幾翻到在地,電視顯示屏被劈成了兩半,遊戲機四分五裂……薑夷光的火氣蹭蹭往上冒!這簡直比遭賊了還要淒慘,是誰朝著家中投放炸/彈了嗎?
  一扭頭,窩中的伯奇瑟瑟發抖,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抹消;而阿和渾身毛發豎起,可那雙眼中卻是流露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來。

  薑夷光小聲地嘟囔了一句:“甜就好。”

  有她們在,薑家不可能有外敵闖入,那麽,符籙大陣被激發的原因就在她們的身上了。

  那好不容易平靜無波的心湖再度蕩開了漣漪。

  罪魁禍首正襟危坐,不發一言。

  薑夷光一愣,微微發涼的指尖在肌膚上留下了令人戰栗的觸感,仿佛一根輕柔的羽毛掃過。她在傅眷難得的如綿綿春水的眸光下失神,等到反應過來時,已然是剝開了糖紙,將軟糖遞到了傅眷的唇邊。

  多年的不為人知的心酸和孤寂就藏在了那三個字中。

  她故作淡然地收回了視線,轉移注意力,開始思考著神州與山海間的大事。
-
  等到薑夷光回到薑家的時候已經夜深了。

  薑家的宅子燈火通明,可仔細一瞧,壓根不是燈光,而是籠罩了整個薑家宅子的符籙大陣被觸發,散發著一團團玄奧的亮芒。薑夷光見狀神色驟然一變,以為是有人闖入了家中。她來不及跟傅眷說什麽,便快速地朝著前方掠去。可她沒有感知到半點敵意和殺機。她的心緊提著,直到推開門看到了滿地狼藉的客廳,以及不再從容優雅的白澤、塗山猗,眼角狠狠地抽[dòng]。

  她望進了那雙眼中,像是一下子跌入浩瀚的星海中。

  阿和“喵”了一聲,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躍入了薑夷光的懷抱,大著膽子告狀:“她們先是吵架,再是打架,最後雷劈了下來,就這樣了。”

  薑夷光:“……”大約是白澤和塗山猗不合,鬥法時候靈性力量衝擊了符籙大陣,使得陣法開始“自衛”。這打鬥的兩人頂多鬧個灰頭土臉,可客廳就遭不住這樣的破壞。

  趕在了薑夷光發火前,白澤歎息道:“我們會賠錢的。”停頓了數息,她又問,“能撤去陣法嗎?”要是沒有陣法在,場景不至於如此糟糕,以她們的力量,可以將沒有被破壞的東西恢復如初,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狀若垃圾場。可偏偏符籙大陣中有陰陽逆轉、五行生化之道,她們的力量都被符籙束縛住了。

  薑夷光沒好氣地瞪了白澤一眼,責罵的話語化作了一句歎息。她按壓著眉心,越過了“廢墟”,走到了兩“山海來客”的跟前,肅聲道:“下不為例。”

  塗山猗點頭,她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翹著腿的白澤一眼,又問:“聽說冰夷複蘇了,黃河那邊如何了?”

  薑夷光回答:“已經解決了。我們去了河伯的水府,果真再度瞧見東瀛那邊的痕跡,他們試圖用傳說中的妖怪要取代河伯這一概念,暗中篡奪祂的神性。八年前的黃河暴動,的確是他們在暗中搗鬼。”

  “這群肮髒的東西。”塗山猗眼神凜冽如刀,語調中壓著幾分殺意。

  “冰夷的神性力量呢?”白澤也跟著問,在閃爍著異光的符籙大陣消退後,她感覺到了自己力量的回歸。一拂袖用神通清BaN掃了破碎的垃圾,她扭頭看向了跟著薑夷光一道回來的傅眷。

  “冰夷被道廷帶走了。”薑夷光聳了聳肩,正面抗衡冰夷的是道廷的真修,想要冰夷完整的神性力量,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眷也答道:“只有兩團道分魂。”

  白澤的眸中迸射出了亮光,她道:“足夠了!分魂與正身不同,是冰夷最純粹的神性構成。”

  塗山猗抱著雙臂,幽幽道:“這事情倒是可以讓白澤出主意。”雖然看鬥戰能力,白澤是山海中典型的廢物點心,但是耐不住她天生神聖,趨利避害的本領強。而近乎“全知”的權能,更是讓她免走了很多彎路……要不然以她這幾千年來乾的好事,早就被山海諸妖獸生吞活剝了。

  白澤:“東瀛大日神所在的高天原是海上的浮島……兩千多年前,徐市出海尋不死藥,回報當時的皇帝,聲稱‘蓬萊藥可得,然常為大鮫魚所苦,故不得至’①,那位逸群絕倫的皇帝陛下親自出海射殺‘大鮫’,你知道那‘大鮫’是什麽嗎?”

  塗山猗瞪了白澤一眼,可不耐煩她的態度。她沒什麽憐香惜玉的心,恨不得朝著白澤糟心的臉上來幾腳。她沒好氣道:“別賣關子!”

  白澤一笑,慢悠悠道:“是高天原折射出來的幻景。那一支攜帶著人皇之力的箭矢穿透了虛幻釘死在了高天原上,震懾著東瀛的神祇。大日神雖然複蘇了,可以祂的力量,恐怕拔不出那一支箭矢吧。”

  “這也就是說在高天原不用擔心自身‘無根’,那支箭矢是神州的標志。‘六合之內,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盡北戶……人跡所至,無不臣者’②。”

  “接下來,用河伯的神性祭煉一枚水神的璽印,雖然遠比不上共工,但也能暫時調動四海之水。有此璽印在,不至於與大日神一個照面就被浩浩神威壓迫得腿軟。”

  薑夷光若有所思,片刻後又問:“你們要同行嗎?”

  白澤往沙發上一癱,拒絕得猶為乾脆利索:“不去。”

  塗山猗抱著雙臂,她笑吟吟地望向了薑夷光,反問道:“你希望我過去幫忙嗎?”見薑夷光雙唇翕動,似有開口的打算,她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再仔細想想。”

  嗯?薑夷光困惑地抬眸。
    傅眷則是在瞬間領悟了塗山猗的意圖,清了清嗓子道:“我們自己過去。”

  塗山猗滿意地擺了擺手。

  薑夷光仍舊不解。

  傅眷暗歎了一口氣,低語道:“說到底都是我們人間事情啊,要是事事依靠青丘的話,那人間算什麽呢?青丘的附庸嗎?我們可是花費了數千年的時間,來擺脫神祇對人族的掌控啊。同出於人間山海,是天然的同盟。但這個同盟只是在恰當的時候施以援手,而不是要替我們清掃一切。”

  薑夷光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道:“我沒有想到這一點。”這些彎彎繞繞實在是太難了,她不想考驗自己的腦子,“所以這事情——”

  傅眷溫聲道:“要靠我們自己。”

  “道廷那邊呢?”薑夷光又問,她對那幫人並沒有多大的期待,畢竟那是在世家勾結東瀛徐恆對龍脈下手後做出“罰款”決定的道廷啊!雖然說上頭派來的“監軍”之位空懸,道廷如今都在陶君然、李神霄那群德高望重的真修掌控下,可誰知道會不會像以前那樣突然“脫軌”?這是與外神的交鋒。

  “藏在暗處窺伺的毒蛇比明面上的敵人可怕,這事情不能忍也不會忍。將‘仁’當作唾面自乾太久了,神州人所養的明明是浩然之氣。”傅眷接腔,在說到後半句的時候,眉眼間還是流露出幾分譏諷之色來。

  薑夷光看明白了她的態度,知道道廷同不同意不重要,這一趟高天原她們是非去不可了。
-
  八月中旬。

  道廷那邊送來了獎勵,說是“黃河暴動”之事的報酬。

  薑夷光沒太在意那些法符與丹藥,而是旁敲側擊地打聽對冰夷的處置結果。這是第一尊真正在神州大地蘇醒的“神祇”,可給神州帶來的只有洪水滔天的災禍。對於怎麽處置祂,道廷裡有不同的聲音,最後是陶君然引用了一句古籍裡的話一錘定音。

  “水神不可見,以大魚蛟龍為候。今上禱祠備謹,而有此惡神,當除去,而善神可致。”③薑夷光重複著陶君然的一句話,歎息似的開口,“是啊,不過是伐神而已!”

  在黃河之事風波漸止時,那枚水神璽印也祭煉完畢。

  傅眷來薑家的時候帶來了道廷那邊的消息:“有漁民出海,在大霧中失去了蹤跡。道廷那邊已經組織好人手,準備出海了。”

  薑夷光下意識詢問:“真還是假的?”

  傅眷停頓片刻,無奈道:“真的。不是道廷找的理由。”頓了頓,她又道,“不過漁民失蹤的事應該跟高天原無關,如今靈氣複蘇,海中的精怪多了起來,不乏製造迷霧的手段,道廷那邊其實也有了眉目。”

  薑夷光眉頭一挑:“是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傅眷:“他們的確是這麽想的。”

  薑夷光舒了一口氣。

  道廷的決定也不壞,他們加入,意味著事情再糟糕也會有人來兜底。

  萬事俱備,只等一個出發的時間。

  而這一刻,也沒有讓薑夷光等待太久。

  塗山猗朝著薑夷光舉起了快樂水,笑眯眯道:“祝你順利。”

  薑夷光:“……謝謝。”狐疑的視線在塗山猗和白澤的身上來回,她清了清嗓子,委婉道,“我其實很念舊。”不管是家具還是什麽,她不想每天更新。要知道有的家具更換了就得再綁定一次,原本“一勞永逸”的事情因不斷地重複而變得萬分繁瑣。

  “我怎麽會跟白毛計較呢?”塗山猗彎了彎眼眸,露出了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

  被稱為“白毛”的白澤氣定神閑地瞥了塗山猗一眼,《白澤圖》上關於青丘的條目再度更新。

  薑夷光扶額歎息,看著這兩位的神色快速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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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天原。

  天穹之上陰雲密布,隱隱見雷霆在其中奔走,海水被一股巨大的威能攪蕩著,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恐怖漩渦,仿佛要吸攝一切。狂風、雷霆、海潮……它們帶來了極大的壓迫感,讓整座懸浮於海上的高天原有一種神秘的威懾力。

  而在神殿中,一切陰翳都被驅散,只有一尊身著華服的女神尊坐在了左側的寶座上,身後萬丈光芒,宛如煌煌大日,祂即是高天原的神主——大日神。此刻的女神尊正掀動了眼皮,視線正落在正中空蕩蕩的主座。那兒才是祂真正的神座,但是神座在數千年前被一支箭矢洞穿,那股不亞於神力的力量並沒有隨著歲月消弭,就連複蘇的大日神都得避讓其鋒芒……祂甚至還需要動用自身的神性來鎮壓這一支箭矢,以免那積蓄的威能在高天原上盡數爆發。

  大日神之下是高天原諸神,而再下則是東瀛臣服女神的大妖。

  “八岐大蛇失敗了。”平板的語調中傳出了遺憾的情緒。

  大日神沒有應聲。

  祂的視線從那箭矢上挪走,最後眺向了遠方。越過了高天原,越過了海上風暴,穿透重重的迷霧,瞥見了來自神州的、在迷霧中的船隻。祂的眉頭微微蹙起,一個動念,便見大天狗起身,朝著祂一拜,片刻後轉頭離開了高天原,振動雙翅向著漩渦處俯衝。

  海上。

  在迷霧中失去蹤跡的漁民已經被道廷的修士找到,幾位道行稍低的弟子護送著漁船返回,而余下的道廷精銳則是坐在了船上,在茫茫無邊際的海上航行。

  忽然間,“颯”一道聲急響傳出,緊接著就是一團遮蔽天日的陰翳,籠罩了海中航行的大船。

  道廷弟子立馬發出了警報聲,滿是戒備地凝望著半空中的那隻妖物。

  薑夷光右手捉住了劍,眼神微微一凜,她正色道:“是天狗。”在神州時,她就與“天狗”交過手,只不過那是天狗部分威能投映出去的“式神”,代表著它的一部分力量,而不是它的本尊。它是東瀛傳說中與八岐大蛇齊名的大天狗,是大日神的馬前卒。它在大日神侵奪人間日神權能時,吞噬日光,留下了一大片暗影。

  大天狗沉聲道:“此處是我東瀛地界,請諸位離開。”

  薑夷光聽了眉頭緊皺,分明還在無可爭議的神州地界,此輩怎麽敢如此狂妄?!她轉眸與傅眷對視,右手橫劍一斬,便見一道如颶風般的恐怖劍意在前方爆發開來,直取大天狗那高傲的頭顱!而道廷的弟子見狀則是將符籙一起,鼓動著風火雷霆向這尊放肆的大妖撲殺去。犯我神州之境,必誅!

  在朝著大天狗斬出一道劍氣後,薑夷光沒有再出手。道廷中的修士各逞手段,尤其是王玄明——這個幾乎被她拋到九霄雲外的男主——在道廷欲直取高天原的時候現身,他雖然沒有“道骨”,但是在同輩之中算得上妖孽,修起道來幾乎沒有什麽門檻,那千裡取人頭的飛劍術越發犀利,仗著泰阿的靈性力量,輕而易舉就斬破了海上的颶風。

  “他不如你。”傅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總有一日你會擁有比泰阿更好的劍。”

  薑夷光輕笑了一聲,沒什麽比得上那柄以日月星辰、山川草木、四海一統為劍紋的劍了。她會一步一步走入山海,走向軒轅台……不過在這之前,或許能找到母親了吧?道孤劍在掌中嗡鳴,眼見著大天狗轉身要逃逸,她眼神微凜,借著水神印璽禦風飛起。縱橫的劍氣伴隨著風的聲音斬向了猙獰可怖的龐然大物,轉瞬間便截斷了它的前路!森寒的氣息在半空中留下了一道氣痕,還是風行快到了極致處的留下的印記。

  片刻後,印記盡數炸裂,一陣如霹靂落下的嗡鳴響起後,鮮血如落雨飄灑在地。

  一時間,腥鹹的海風裡都是濃鬱的、帶著幾分腐臭的血腥味。

  作者有話說:

  ①《史記》。

  ②《琅琊台刻石》

  ③《史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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