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拾荒的深水加更

  薑菱覺得季持矜還是有些戀愛天賦在身上的，尤其是季持矜到目前因為性單戀沒談過戀愛，但現在跟她演起來的情話倒是一套一套的。

  挺好聽的。

  這讓薑菱更清醒她們不過是演了，因此她也沒多大的反應，隻扇了扇睫毛，眼裡浮起點點的笑意：“你說的對。”

  “敷衍。”季持矜按捺住自己的心跳，輕哼了一聲，卻沒再看薑菱。

  真是危險。

  兩人的目光再次投向運動場，表演的節目太多了，不過看起來還不錯，有些觀賞性，她們也跟著鼓起掌。

  一直熬到了十二點，領導再次講話以後，就宣布了本次軍訓的成果展示的大成功。

  大一新生們終於自由了，但也就半天，晚上要去大教室點名，明天周一要正式上課了。

  季持驕跟朋友們說了再見，一路小跑著來了觀眾席這邊，她這兩個姐姐壓根不懂什麽“雙向奔赴”，就在這坐得穩穩的，一步都沒邁動。

  “喝點水。”薑菱擰開水瓶遞過去。

  季持驕的嘴甜模式開啟：“謝謝小薑姐姐。”

  季持矜在一旁把相機放進相機包裡，等妹妹喝了水就把沉重的相機包給妹妹：“你長得高，你拿著。”

  季持驕：“哦。”

  薑菱眉梢也帶笑：“又欺負小孩兒。”

  “成年人了，比我們高幾厘米，身體不能白長。”季持矜又問起來，“馬上放國慶了，你買票了嗎？”

  季持驕點頭：“買了，30號下午我就回去。”她眨眨眼，“小薑姐姐國慶要回家嗎？”

  “我……”

  “我好幾年沒回家了。”

  從畢業就投身到烘焙事業中來就沒再回去過，不對，回去過，但回去的那兩次就是吵架。後來就再也沒回去了。

  季持驕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小薑姐姐。”

  季持矜沒講話，但看著薑菱的神情也不自覺地將嘴角往下壓了壓。

  “沒什麽啊。”薑菱露出一個微笑，她笑得時候會讓人覺得親近一些，“這個國慶姐姐要去做一個幾萬元的大單，結束了請你們吃飯。”

  距扶雲公司的周年慶典越來越近了，這兩天微信小群裡的負責人一直在講著一些注意事項，還有問她們材料的分量之類的，好讓人去采購。

  季持驕彎起那跟季持矜有些像的眼：“好！”

  等到運動場這邊的人散得差不多了，三人才起身離開了這裡，一路上聽著季持驕說著軍訓期間的趣事，誰同手同腳誰分不清左右前後之類的，以及她收到了好多個表白，但沒一個讓她喜歡的，說了一大堆，午飯吃完了她還在輸出，最後薑菱載著她們回到了季持矜的公寓。

  剛回到公寓沒多久，薑菱的大姨媽就來了。

  季持矜給她接了杯溫水，又拿出布洛芬讓她吃掉，顯然很緊張的樣子。

  季持驕在一旁倒沒做什麽，就是一臉嗑到了的表情，她姐以前就會使喚她，她又不怎麽痛經，所以對於自己親姐照顧薑菱還是覺得有些稀奇的。

  薑菱也覺得季持矜有些緊張了，或者說演過頭了。

  等季持驕去洗手間的時間裡，她提了一嘴：“會不會太過了？”

  “怎麽會？”季持矜眨眨眼，“這樣才能看得出來我對你的在意。”

  薑菱的嘴唇張了一下：“好吧。”

  “我妹妹是個大喇叭，她之後肯定會添油加醋給我那些朋友們說的，這樣大家都會深信不疑啦。”季持矜笑得狡黠。

  薑菱信了：“好。”

  於是季持矜後又給薑菱插了充電熱水袋，又燒了開水往熱水袋裡灌，還拿了暖手寶，這些都是上次薑菱給她弄的舒服三件套，再加上還給薑菱揉肚子，直讓季持驕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靠。

  鐵樹開花。

  興許是她的表情太明顯了，季持矜掃了一眼，手裡的動作不停，嘴巴也動了動：“怎麽？很奇怪嗎？”

  “姐……”季持驕豎起大拇指，“我知道戀愛會讓人轉性，但你轉成這樣我真的覺得老天有眼。”

  薑菱聽得直笑。

  季持矜：“……”

  季持矜：“我買了遊戲機，你自己玩遊戲，別打擾我。”

  “好的。”季持驕立馬就去開電視了。

  薑菱本來下午要去店裡的，但大姨媽來了身體不適，也隻好跟陳又雨說一聲，陳又雨哪兒能讓她帶病上班呢，她們為什麽不想再給別人乾活，不就是覺得當老板以後時間自由了一點嗎？

  好吧，也沒自由到哪兒去，但這點時間還是有的。

  於是薑菱就在季持矜的公寓裡跟季家姐妹花待了一下午，而到了五點半左右，季持矜就開薑菱的車把妹妹給送回了學校，晚上要點名可不能缺席。

  等到折回來已經六點過了，薑菱在沙發上睡著了。

  季持矜沒打擾她，給她蓋上了薄毯以後就上了樓，她現在也沒什麽綺念，就打開了軟件開始畫畫。

  這次是要給一個app畫主頁的插畫，交稿時間在國慶假期，時間將近。

  但她畫了一會兒，又調出來了在熾城家裡時畫的那張薑菱的黑白線稿。

  線稿到現在過去這麽久了，她也沒有上色。

  跟薑菱相處了這麽些時日，她記得薑菱漂亮的眼睛，還記得薑菱有些棕的發色，還有那張好看的嘴唇，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但為什麽就是沒上色呢？
  季持矜自己也不知道。

  她垂了垂眼，又將這幅畫給關掉，畫起了自己的商稿。

  薑菱的大姨媽也就是前三四天比較痛，因為還要營業的關系，一直到29號，薑菱每天都來了季持矜這裡，配合季持矜發視頻什麽的，不過有了季持矜的照顧，痛經的感覺的確好了一些。

  再一次揉完了肚子，薑菱抿了下唇：“我明天會比較忙。”

  “我知道，要去做單子嘛。”

  “對。”薑菱輕咳一聲，“國慶當天我們也要侯在那裡，估計也會腳不沾地。”

  季持矜皺起眉：“那你身體受得住嗎？”

  “當然，已經沒那麽痛了。”薑菱看著她，“所以我大概2號才能跟你朋友們見面了。”

  “好，我告訴她們。”

  “嗯。”

  薑菱撐著身體坐起來：“你還有沒有忌口之類的？比如不愛吃香菜的話，我們到時候去一家中餐店，見到香菜我就給你挑掉，細節決定成敗嘛。”

  季持矜眼睛彎成了月牙：“你怎麽想這麽周到？”

  “幫忙幫到底。”

  “但我吃香菜。”季持矜沉吟，“只不過我不愛吃苦瓜。”

  “好，那到時候點一道清炒苦瓜。”

  季持矜的笑聲藏不住，她點點頭：“嗯嗯，好。”

  但聊完這些，氣氛就沉默了下來。

  薑菱的眼神閃爍：“所以明天驕驕要去高鐵站的話，我送不了。”

  “沒事，我自己去就行。”

  “嗯。”薑菱也沒什麽要說的了，“那我回去了。”

  季持矜叫住她：“要不今晚還是在我這裡睡覺吧，要兩天不見呢，薑小姐。”

  可之前一周不見也沒有這樣的時刻。

  薑菱不想讓自己陷入這種習慣裡，委婉拒絕了：“我今晚要更新視頻。”

  “行。”季持矜悄悄地呼出一口氣，掩住自己的情緒。

  薑菱雖然沒住下來，但季持矜把她送到了電梯口，等待電梯的短暫的十幾秒裡，兩人都一如往常地簡單聊了兩句，最後等薑菱進了電梯了，電梯門快關上的那一瞬間，季持矜才說：“後天見啊，阿菱。”

  “後天見。”

  下一秒，電梯門將這一切隔絕，薑菱松了口氣。

  她這幾天不願意去細想跟季持矜之間的相處，可她知道慢慢地感覺就發生了變化，比如她從當初能夠乾脆地離開到現在的掙扎，

  但國慶將至，該忙的就要忙。

  薑菱跟陳又雨本想給店員放假的，奈何店員們說不想出們去看人，開會的時候一致表示想留下來工作，因此薑菱跟陳又雨就直接按照三倍工資來給她們開這一周的薪資。

  薑菱跟陳又雨則是驅車來到了郊區的莊園。

  這一塊莊園是扶雲公司租的，不知他們，雲城的很多慶典都在這個私人莊園裡舉辦，薑菱跟陳又雨到了以後就連連感慨：“這租金得多少啊？我也好想過這樣的生活啊，當個包租婆多爽。”

  薑菱也深有同感：“我可以不要莊園，但給我一棟樓就行，中秋節那會兒不還有新聞嗎？說是某個一線大城市有個房東給租客送月餅，他有六十多戶租戶，送月餅就花了幾萬塊，但比起他的租金，這點幾萬塊又算得了什麽。”

  “嗚嗚嗚富人那麽多怎麽不能多我一個。”

  一邊聊一邊靠著引導到了集合的地方。

  還是上次的負責人，依舊是西裝革履的模樣，薑菱和陳又雨來得不算早，但也不遲，一共五家店鋪，她們是第三家來的，跟其他兩家的甜點師打了打招呼，就找位置坐下了。

  放眼望去，這一片的綠草地都讓人心曠神怡，更何況所見之處還有一處花田，添了幾分嬌豔與美好。

  負責人跟她們閑聊著：“幾位，好久不見。”

  眾人都應著，氣氛看起來很融洽，沒等多久後面的兩家來了，負責人又是簡單聊了幾句才開始正色起來說正事。

  “諸位是我們扶雲公司這次特請的甜點師，大家的作品我至今還記得，所以先感謝一下大家能為扶雲花這麽多心思，但明天就是我們扶雲公司的二十周年慶典……”

  大致就是說了慶典的重要性讓大家努力之類的話。

  等說完了以後，大家鼓了個掌，才一起進了不遠處的烘焙房。

  這個莊園是私人的，可能是主人也喜歡烘焙，還建了一個烘焙房，一共兩層樓，倒是剛好，所以不少公司也看中了這一條，會選擇租在這裡辦活動。

  薑菱跟陳又雨做的是精細活，不是大蛋糕那麽誇張，她跟陳又雨分工明確，調果凍畫大鵬等等，她們都一步步地來，配合默契，中間的交流不多。

  今天要先做兩百份左右，從早上九點半開始的，中途吃了個午飯又繼續，直到下午八點左右才做完，其他四家店鋪也沒好到哪兒去，她們是不做這種精細活，都是麵包或者蛋糕，但地方有限，所以做起來也會有些麻煩。

  但沒人有別的想法，畢竟扶雲公司給的高，簽了合同的。

  負責人晚上來看了一通已經放到冷藏室的甜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又請大家吃了頓飯，才又強調起來：“明天公司還會請一些客人來，所以到時候麻煩各位在烘焙房待命了。”

  “理解。”

  這次扶雲公司的二十周年慶比想象中還要大些，網上早就放出了消息，還請了一些娛樂圈的人來撐場面，以及一些大公司的代表。

  薑菱和陳又雨拖著疲憊的身體上了車，兩個人都沒什麽力氣說別的話了，薑菱打起精神來開車先送陳又雨回家。

  太忙了，她到家洗了個澡倒頭就準備睡。

  但她跟季持矜的聊天對話框裡沒什麽動靜，思考了一番，她給季持矜發了個“晚安”過去。

  季持矜秒回：【到家了？】

  【嗯。】

  【驕驕也到家不久，我爸媽還問她關於你的事情。】

  薑菱趴在床上看著消息，睫毛抖了抖：【哦。】

  【很累嗎？】

  【有點。】

  季持矜：【那你快睡吧。】

  但好像又沒有剛剛那麽想睡覺了。

  薑菱想起今天跟陳又雨聊的關於莊園收租的事情，問起來：【季持矜，你開酒店的感覺怎麽樣？】

  【還不錯吧，一年幾十萬，天際山莊那地兒一年到頭都有人去。】

  確實很不錯了，還沒那麽辛苦。

  薑菱將身體側著，看見季持矜反問：【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好想當包租婆啊。】

  【那我把我熾城的房子給你，你收租，怎麽樣？】

  薑菱瞪大了眼睛：【什麽啊？】

  【我在熾城有一套房啊，在我畢業以後我爸媽就給我買了，那會兒熾城的房價還不算特別貴，現在翻了好幾倍，我給租出去了，但租金不多，一百多平的精裝修，還是市中心，一個月就一萬二。】

  薑菱看著她的消息，沒什麽話講了。
    半晌，她發了個消息過去：【沒關系，我是包租婆的女朋友也不錯。】

  【對了，林盼把訂的濱鄉縣的酒店發我了。】

  【就叫‘濱鄉大酒店’。】

  【好。】

  【我跟又雨也訂在這裡。】

  又閑聊了幾句，薑菱才再次跟季持矜說了“晚安”，這下什麽也沒想了，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十月一號，舉國同慶。

  扶雲公司的二十周年慶典也是在今天，莊園那裡還有咖啡店、棋牌室和桌球室，上午就有一輛輛的私家車來到那一塊，哪怕正式開始是在晚上，人也陸陸續續地來了不少。

  莊園的裝扮又贈了一些東西，比如很長的橫幅，比如很多花籃，下車的那一塊還鋪上了鮮紅的紅毯。

  薑菱和陳又雨自然不走紅毯，她們停車好就走側邊的道，又來到了烘焙房這邊。

  不得不說這是她們開店以來參加的最大排面的活動，這個點到處都是人，明明也沒什麽吃的，長長的桌子上放的都是一些小零食，也就解解饞罷了。

  跟其他幾家的店鋪匯合，現在還不是忙碌的時候，一行人都自由活動，等下午四點的時候再來烘焙房忙。

  薑菱也不懂提前來的意義是什麽：“那怎麽不讓我們四點再來。”

  “可能不想白讓我們賺這單吧，多累點才對得起。”陳又雨分析。

  薑菱覺得陳又雨說的對。

  但掃了一圈，也沒覺得有什麽好玩的，兩人索性去了咖啡店那裡上了二樓，在靠著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陳又雨戴上耳機開始玩王者榮耀，薑菱不怎麽玩遊戲，百無聊賴地點開了微博，再點開經常訪問。

  現在在第一名的就是Fig，她照常打開Fig的微博。

  簽售會以後季持矜就沒再發微博，可能連著三天簽售會的動態用完了額度，她抿了下唇，退出了季持矜的微博界面。

  也不知道季持矜的朋友們到了沒，她擰起眉頭。

  跟季持矜說的是今晚見，但照扶雲公司這活動，估計夠嗆。

  沒一會兒，服務員將咖啡端了上來：“請慢用。”

  陳又雨剛打完一把遊戲，她問服務員：“你好，你們是跟扶雲簽了合同來的嗎？”

  “對。”服務員笑了笑。

  薑菱也跟著揚了揚唇角。

  等咖啡喝到了一半，季持矜給薑菱打了個語音電話過來，薑菱愣了一下，也戴上耳機這才接聽。

  “我現在在去接我朋友們的路上。”季持矜那邊有點吵，但呼吸聲很清晰。

  薑菱應了一聲：“那注意安全。”

  陳又雨抬了抬眼，兩人的視線相對，薑菱又把臉色變得柔和了一點，起碼看起來更像是在接來自戀人的電話，不被看出破綻。

  季持矜輕笑一聲：“我知道，我現在在去往機場的地鐵上。”她頓了頓，“只是想起來我們的戀愛計劃裡有一項是你寫的，說要一起坐五號線，從頭到尾。”

  “是。”

  可以說戀愛計劃就是在讓她們“浪費”時間，也別說要多有意義了，所以薑菱當初想起來了這一條。

  五號線是雲城諸多地鐵線裡最長的一條，光是從第一站起到最後一站，差不多就要一個小時初頭，城市跨了兩個區。

  “那我們下一件要一起做的事情，就是這件吧。”

  “好。”薑菱答應。

  季持矜又道：“我查了一下，還沒到冬天，所以五號線的停止營業時間是晚上十點半，你今晚幾點能結束呢，雲城的莊園就那麽點，我在網上刷到了扶雲公司的年會預告，你現在參加的就是這個？”

  薑菱不想再吐出一個字了：“對的。”

  陳又雨聽得發笑，她不是故意偷聽的，但看薑菱這樣一個字兩個字往外蹦就覺得好笑，也不知道季持矜跟薑菱說了什麽。

  “五號線的盡頭就是莊園那一塊。”季持矜拖長了音，聲音在薑菱的耳裡異常清晰，“如果在晚上十點之前你能結束的話，那我到時候就來找你？”

  薑菱瞬間愣住。

  “我朋友們來了，自然要演一出好戲。”

  “那我到時候告訴你，小矜。”

  “好。”

  “那……再見，薑菱。”

  電話掛斷，薑菱恍惚了半秒，她的眼皮一掀，讓人看不出來喜怒。

  陳又雨遲疑著：“怎麽了？吵架了？”

  “沒。”薑菱後知後覺將嘴角翹起，“只是我女朋友想來接我。”

  陳又雨一噎：“靠！我就不該問你。”

  “你不問我我也會告訴你的，”

  陳又雨再次開了把遊戲：“受不了，我還是繼續打遊戲吧，只有遊戲適合我。”

  薑菱自己撫了撫鼻尖，嘴角的笑意沒下去過。

  而季持矜在手機那端掛掉電話以後，又禁不住暗罵自己狡猾。

  什麽演一出好戲都是假的。

  事實上是她覺得有好一陣子沒聽見薑菱的聲音了，這才打電話過去，而且也很久沒見到薑菱，一起坐地鐵也不過是借口罷了。

  那麽晚了，薑菱累得不行，她還要拖著薑菱坐地鐵，瘋了吧。

  哪怕薑菱願意，她也不願意。

  可現在一想，真的有那麽久嗎？算下來才一天半而已，快四十個小時。

  季持矜緊緊地捏著手機，禁不住吐出一聲歎息。

  秋欣淼跟她一起來機場接人，但她倆不住一個地兒，因此要來機場地鐵出站口這裡匯合。

  她撩了撩自己的頭髮，將那些苦惱都拋到腦後，出了地鐵。

  今天是國慶假期第一天，機場也是分外熱鬧的地方，地鐵這邊也是不少人拉著行李箱準備到處去旅遊或者回家。

  季持矜看起來很輕松，只有一個手提包，今天的天氣不錯，她又是長裙加外套，出塵的氣質和高挑的身段讓秋欣淼隔了老遠就看見了她。

  在出站口匯合以後，她們就去機場的出站口。

  畢業以後那四個人都去了京城上班工作，那邊機會大，這麽多年過去大家混得也都很不錯，幾乎是一路高升，有的做了主管有的當了經理，閑暇之余也有人談談戀愛，但還沒人結婚，就像是秋欣淼現在是單身，可之前也是談過兩三段戀愛的，只有季持矜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本來大家都以為她這輩子不會談戀愛了，沒想到突然蹦出來這麽大的消息。

  不僅談了，還是跟女生談的，還暗戀人家七八年。

  因此季持矜形容這次聚會像是“看猴”。

  那四個朋友這次買的同一個航班，別的聚會都推了，現在都一身輕松。

  季持矜和秋欣淼在出站口等著，沒多久就看見她們出來了。

  大家都咧起嘴角，等站到跟前了，還抱了抱才松開。

  樊一瑾笑得最燦爛，她直直地看著季持矜：“天啊，果然是有愛情的滋潤啊，以前我們季校花就很漂亮了，現在更跟仙女一樣。”

  “我就說你們嫉妒我吧。”季持矜挑了挑眉。

  鍾顏點頭：“是是是，知道你有對象了，要不要給你用機場廣播告訴各個旅客？”

  “也不是不行。”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季持矜定好的商務車也已經到了停車場，七人座的車，她們坐上剛好。

  她們上次這麽齊的見面還是好幾年前，好在情分不減，依舊活躍。

  大家互相調侃著，商務車在機場高速上疾馳。

  過了好一會兒，焦園問起來：“那小薑今天什麽時候能見到啊？”

  “她在忙工作。”季持矜嘴邊掛著濃烈的笑，“晚上我會去接她，但到時候你們都去酒店了，得明天才能見到了。”

  “我們以前通宵的還少嗎？”鍾顏問。

  於雲溪放聲大笑：“顏子，你懂不懂什麽是二人世界啊？”

  季持矜附和：“就是。”

  她在這邊跟幾個朋友嘰嘰喳喳，薑菱那邊到了下午也忙了起來。

  沒想到現在那麽多公司都在搞融媒體，扶雲這種大公司也不例外，興許是想讓人看見公司渾厚的實力，到了下午四點主場那裡還開起了沒什麽意思的直播，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邀請的媒體人員也都進來，其中也不乏有主播，正舉著自拍杆直播。

  薑菱她們這些甜點師就在烘焙房忙碌。

  昨天做的那兩百份甜點要到六點才放出去，但看現在到達現場的人數，今天估計有的忙。

  天色一點一點暗了下去，晚飯是簡單對付的。

  這五分份精致的甜點大受歡迎，既有創意又好吃，薑菱她們果真還在烘焙房忙前忙後，還好還有別的東西應付那些人，否則還會不夠。

  主場那邊的節目已經開始了，因為是慶典而不是吃席，那不知道的多少張桌子上擺著的都是一些看起來精致且昂貴的吃食，還有一些飲料和紅酒之類的。

  烘焙房這邊大家不停地補水，沒人有嘮嗑的心思。

  等到了九點半，負責人才告訴大家可以停下來了，但離開的話還有點時間，讓她們現在也去現場體驗一下氛圍。

  薑菱隻覺得渾身酸痛，有點想念當初季持矜給她做的眼保健操。

  但到底是負責人的邀請，她們就真的去了會場。

  人似乎已經少了一些，但依舊能看得出來這一片在晚上有多麽熱鬧。

  薑菱跟陳又雨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下來，她們閉著眼睛吹著風，散著身體的疲憊。

  過了會兒，薑菱掏出手機。

  季持矜在這期間發了好幾條消息過來。

  季持矜：【糟糕，指套被發現了。】

  季持矜：【她們問我怎麽還沒拆開，我說剛丟了一盒。】

  季持矜：【她們這群人沒下限，要是到時候問起來帶顏色的，阿菱，我的敏/感/點大概在脖子，你要記住啊！】

  季持矜：【劃重點！要考的！】

  薑菱兩眼一黑，已經麻木的指尖回了消息：【知道了。】

  【忙完了嗎？】季持矜秒回。

  薑菱：【忙完了，但沒完全完，還不能走。】

  季持矜：【我在直播看見那些點心了，那個雲朵大鳥那個是你們做的嗎？】

  【對。】薑菱有些疑問，也不去掙扎是大鳥還是大鵬了。

  【你怎麽猜出來的？】

  【我猜的。】

  薑菱：……

  她們倆似乎在聊什麽廢話。

  但季持矜的這些消息像是給她帶了點力量，她歎口氣，不由得感慨：【好累啊。】

  她看著自己發過去的話，又覺得有點矯情，想撤回呢又不是她的風格。表情頓時就乾巴巴的。

  而季持矜那邊遲遲沒有動靜，薑菱垂了垂眼，現在想撤回已經又來不及了。

  吹了會兒風，負責人就在叫她們。

  薑菱起身之前終於等到了季持矜的消息：【剛剛出小區了。】

  【在莊園等我。】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我帶著更新來了
  加更的第不知道多少天，記得留言！！
  今天的加更還還還還還還還是來自拾荒的深水！！！

  感謝在2022-09-22 21:32:14~2022-09-23 21:59: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拾荒的小胖紙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姓陳、孤燕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萬變沙皮拉 20瓶；我可能是個蘿北 10瓶；困 9瓶；辛方未 7瓶；暴躁的小麋鹿 6瓶；霧wu 5瓶；走路狂魔 3瓶；57048622、念去去、timokaka、戳戳、夏有涼風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