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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紈絝娶了假公主》第七章 阿昭被哄
  第七章 阿昭被哄
  夜還小蛇,成了寧元昭人生中最丟臉的事情之一。

  僅僅在顧景懿面前落淚就夠羞恥了,更何況其他。

  沒有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會在心儀又尊敬的女人面前流淚!即便他心中確確實實難過了……

  大概是前世公主對他太好太好,哪怕他脾氣最壞的那段時間,公主都沒有對他說過一句重話,還會溫柔地哄他。這讓他變得有點得寸進尺,不知天高地厚了。

  如今重生,兩人未曾有過那日日夜夜的相處,公主對他的態度就分外不同。

  冷厲又生分。

  就連原諒他,也是因為上次菩提寺的相救。

  若其他人這樣對他,他估計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可公主這樣對他,他居然委屈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方才公主問他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又啞了。

  但他有什麽理由委屈呢,說起來公主一點錯都沒有,要是有別的人像他一樣偷溜進公主府邸,他說不定要比公主氣憤百倍呢。

  那蛇慫包地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看不出半分在寧元昭那裡的賴皮樣。

  他悶悶地回應:“嗯。”

  顧景懿手臂虛虛地環住他,用緞帶縛住了他的眼睛。

  “狗年出生,可不是一隻幼稚的小狗崽崽麽。”顧景懿見他滿眼專注地聽自己講話,心中莫名泛起細密的癢來。

  公主是以為他想貪掉她的東西嗎……

  何況仔細想想,公主方才的語氣並沒有嘲弄的意思。公主還真是個好人,這樣輕易就原諒了他夜闖府邸的罪行。

  寧元昭點點頭。

  寧元昭哭起來沒什麽聲音,大顆淚珠卻在月光下格外分明,顧景懿一邊抬手撫掉他的眼淚,一邊驚奇於他越哭越漂亮這回事。

  直到“小狗”兩個字出來之前。

  顧景懿看到了。

  寧元昭拉下織雲綢,發現是三喜在一盞接一盞的點燈,他點得很專注,似乎完全沒看見他這個穿著可疑的男人。

  寧元昭不明所以,乖乖伸出了手,手中握著一條銀白緞帶。

  寧元昭感受到了光的變化,繃著的身體微微放松了幾分。

  “沒有罵你。”顧景懿又說,“是我想到別的事情,一下口不擇言了。”

  是他把事情搞砸了,明明第一次見面時,他們的相遇交談都很融洽呢。

  他嗯了聲,黑暗讓他有些許不適,卻沒有太多恐慌,因為這只是暫時的。

  他將緞帶拿下來,工工整整地疊好,對顧景懿說:“玄霓帶著的,還給您。”

  顧景懿站在池邊,手上握著從池中逃跑的玄霓。

  皮膚一看就是嬌寵出來的嫩,想必輕輕一按就會出現經久不消的紅痕。

  “把右手伸出來。”顧景懿說。

  寧元昭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如果公主是在說他的生肖,那倒沒什麽可值得難過的。

  他聽清楚了的,公主說完小狗還說他哭包,連起來豈不是哭包小狗……

  ——玄霓來找他時腦袋上系的那條。

  “小侯爺,解下緞帶,自己上來。”他說。

  三喜笑眯眯地點頭,很快拿了新衣裳回來。

  顧景懿說罷,停在原地無聲欣賞了會小賊寧元昭,才起身踏上不遠的白玉階,走出了池子。

  “小侯爺,不許偷看。”寧元昭聽到公主在他耳邊低語。

  顧景懿握住緞帶一角,倏地將其盡數展開,“閉眼。”

  鈴聲一層層蕩起,殿內燭火也一盞盞亮起。

  寧元昭閉上眼睛。

  他穿好衣衫,敲響浴池邊的鈴鐺。

  多麽軟弱的稱謂啊!殿下怎麽可以這樣辱罵他……

  “什麽事?”寧元昭追問。

  這些都是寧元昭真切所想,沒有半分自欺欺人,縱然有委屈,他也沒過分放在心上……

  方才蛇從他手邊溜走,緞子順著水滑了下來,正好飄到他手邊。他擔心緞子飄到池底不好尋找,就一直握著了。

  和顧景懿同色調同布料的男服,銀白底色,內裡繡著繁複的暗紋。

  “好了,不哭了。”顧景懿十足柔和地安慰,一看就是心情不錯的樣子。

  “我想起來,小侯爺是三月出生,狗屬相,是不是?”

  “三喜,給小侯爺拿身的新衣裳來。”顧景懿吩咐,“再拿碗參湯。”

  臉蛋耳垂都變得緋紅。

  真好哄,顧景懿心中驚歎,莫名開始遐想下次弄哭寧元昭的法子。

  “換上吧。”顧景懿將衣裳丟給寧元昭,“去屏風後面。”

  織雲綢,名副其實,如雲般柔軟且易碎,得好好珍惜著才能保持其華彩。

  如此嬌貴的料子,每年上供也不過幾匹,公主怎麽用它做了身男服?
  還是比他身量更高的男服?
  寧元昭疑惑地看著那長出一截的褲腿,他挽了挽,這才使得自己規整一點。

  他走出屏風,直接說:“公主,這是誰的衣服嗎?我穿著有些大。”

  顧景懿也回答得直接:“是上一位駙馬的。”

  寧元昭:“……哦。”

  軟綢好像都變得扎人起來。

  是了,公主有一身,駙馬有一身,玄霓還有個緞帶,怎麽看都是一家三口……
    顧景懿嘴角含笑,“那年我和他成婚時,陛下賞賜的,我用它做了兩身衣裳,可惜駙馬沒來得及穿就走了。”話雖如此,到底沒聽出來太多悲傷。

  寧元昭:“……節哀。”

  “本宮是克夫命。”顧景懿似嘲非嘲地說,而後從寧元昭招了招手,“來。”

  寧元昭心中微澀,快步朝著顧景懿走了過去。

  他隨著顧景懿一路向前,離開浴池,穿過小花園,走進了她的居室。

  一路上依舊沒看到太多下人。

  “公主,府中服侍的人怎麽這樣少?”他狀似隨意地問。

  “本宮沒有駙馬,並不在公主府中長留,要那麽多仆從也是麻煩。”顧景懿回答著,坐到了寢殿的軟榻上。

  她的寢殿和浴池一樣,都點著熏香,味道奇異邪氣的熏香,寧元昭聞著,總是有些發暈。

  她讓三喜滅了香開了窗,說:“這香是我從小聞慣的,對旁人來說或許味道重,會有些不適。”

  寧元昭沒拒絕公主的好意,那味道在公主身上他尚且愛屋及烏覺得喜歡,單獨點著他真有些受不了。

  兩位侍女緊隨他們之後,端著紅木托盤。

  一個托盤上是一碗參湯,另一個托盤上則是一張絨巾。

  不消顧景懿多說,兩位侍女就很有眼色地將托盤端到了寧元昭面前,一位準備給他喂湯,另一位則準備給他擦發。

  寧元昭連忙擺手說不必。

  顧景懿看他很有點慌張的樣子,笑了下,讓侍女們放下東西下去了。

  “小侯爺怎麽這樣拘束,在侯府時難道沒有婢女貼身照顧著你嗎?”顧景懿微笑著問。

  “……沒有。”寧元昭說,“真的。”

  許是他從小就對美麗事物表現出了極大熱情,小到翡翠珠子,大到鮮花美人,通通都想收入囊中。

  他爹認為他敗壞門風的潛力太強,所以自小便約束著他,讓他禁欲獨立,以防養成驕奢淫逸之風。

  雖然最後成效甚微。

  因著小時候總是一個人,到了長大,他已經很不喜歡與人做親密的事了。

  比如喂湯,比如擦頭髮。

  親近的人除外。

  他玩笑般簡述了一下抗拒的緣由,公主臉上的笑意深了些,言笑晏晏地問他:“既如此,小侯爺馬上十八了,宣正侯也未曾給小侯爺安排個通房侍奉著嗎?”

  寧元昭正喝著一口湯汁,聽到公主直白的話差點給嗆著,尤其這湯的味道還十分怪異。

  他好不容易把嗆著的那口氣順下去,見公主仍笑著看他,於是認真回道:“沒有,沒有通房,我擔心我未來的娘子會不高興。”

  顧景懿面上依舊含著笑,“小侯爺的娘子好福氣。”

  寧元昭繼續認真回答:“是我該做的。”

  顧景懿:……

  兩人之間一時無話。

  寧元昭卻沒有察覺到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因為他全身心都放在了那碗該死的湯上。

  辛辣苦澀又甜兮兮的味道,簡直難喝極了。

  他努力把那湯喝完,面容不自覺出現了點扭曲。

  他問:“公主,這是何湯?”

  顧景懿不知何時恢復成了一副平靜姿態,她倚在軟榻上,懶散回道:“參湯,大補之物,你剛泡了冷水,需得散散體內的寒氣。”

  寧元昭走近她,“那公主為何不喝?”

  她也泡在冷水中,想必比他泡的時間要更久,好在她烏發挽起未曾濕水,不然她一女子,是比他更容易生病的。

  寧元昭的影子悄然覆住顧景懿,顧景懿眯起眼睛,道:“隻做了一碗,自然要先給客人喝。”

  寧元昭蹲下來,仰頭看她,“殿下真不是嫌這湯太難喝了嗎?”

  “參湯重的是功效,味道什麽都是次要。”顧景懿慢聲說。

  “我知道了。”寧元昭一副受教的模樣,眼神中卻有點話裡有話的狡黠樣。

  “那公主為什麽要用冷水沐浴?”他又問。

  “潤膚養顏,平心靜氣。”

  “嗯。”

  寧元昭不再問問題了。

  他蹲在那裡,寧靜而專注地看著顧景懿,眼神尊敬又仰慕。

  某種怪異感浮上顧景懿心頭。

  其實這種怪異並不是第一次出現,若追溯起來,從他們最初見面起,這種怪異就在他心中閃過。

  可惜太微弱,他又不知來由,便沒放在心上。

  現在這種怪異似乎找到了源頭。

  ——寧元昭不像是傾慕他,而像是透過他……去看另一個什麽人……

  顧景懿神色未變,伏在他腕上睡覺的玄霓卻睜開了眼,極快地爬走,爬到了寧元昭身上。

  片刻後。

  “殿下。”寧元昭不太高興地伸出手,向顧景懿展示他手腕上的第三對血洞。

  他說:“您的小蛇又咬了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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