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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紈絝娶了假公主》第一百零七章 番外
  第一百零七章 番外
  新朝初始。

  名為顧璟的新任帝王以雷霆手段整頓朝綱, 不出數日便將熙成帝在位後期所集聚的弊病混亂清剿革除,使得朝野上下重新撥亂為正。

  對於朝臣而言,顧璟無論從手段謀略,抑或是眼界脾性, 都讓他們看到了大燕朝再度鼎盛的希望, 堪稱帝王的完美人選。

  唯有一點, 眾口紛紜, 想法不一。

  ——顧璟對宣正侯的獨子, 同時也是其姐顧宸月的駙馬寧元昭, 寵愛太過。

  比之先帝對宣正侯府的忌憚,新帝王似乎走向了另一個相反的極端。

  有人認為此舉無礙,不過是拉攏宣正侯府的手段,一時的寵愛又不代表一世。

  有人認為此舉不妥, 功高震主, 太過寵愛只會徒引禍端。

  有人就想得比較簡單奇異了,顧璟與顧景懿是龍鳳雙子,總會有些玄妙的心靈感應, 看上同一個……男人, 好像也算不得稀奇……

  但朝臣的想法如何, 都無法改變寧元昭是顧璟眼珠子的不爭事實。

  穿著男衣,且帶了手串,自然更是漂亮。

  幾個時辰後,紅珍珠手串被帝王親手撿了起來。他將手串放進淨水之中,仔細地洗淨擦乾,戴到了手腕上。

  當然,樹結的桂花同樣好聞。

  後來他才知道,顧景懿根本是在唬他,那衣裳完全是顧景懿做給自己穿的。

  和庭院裡栽植的有些不像,是獨屬於顧景懿的味道。

  太容易的妥協。

  事實上,寧元昭覺得好看,好看極了,紅潤的珠子,由顧景懿戴著,隻顯精致,不顯柔媚,簡直將珠子的美發揮到了極致。

  在他們最初認識之時,他不小心掉到了公主府的浴池中。顧景懿給了他一套男裝穿,說是前任駙馬的衣裳。

  他喜歡帝王身上的氣味。

  新帝王是個萬分說話算話的人物,於是寧元昭在吻中迎來了沒道理的懲罰。

  反正顧景懿喜歡。

  結果顧景懿太過好看了,他喜歡得不知所以然,被吃了好久的豆腐。

  現在是初秋。

  小侯爺寧元昭沒有回答, 他的眼瞳微微渙散而盈著水光, 有些不太能思考帝王的問題。

  珠子墜地的瞬間, 容色好到過分的帝王吻住了懷中人的後肩,輕笑著低語:“小侯爺, 是喜歡姐姐服侍你, 還是喜歡我服侍你?”

  不過他像是習慣了一樣,習慣了帝王惡劣的性子,也習慣了帝王旺盛到不可言說的精力。

  北境傳來消息,說蠻夷人趁著新皇即位,根基不深,意圖進犯。

  新皇寢殿。

  “喜歡姐姐的話,我會不高興的。”帝王這樣宣告,“阿昭讓我不高興,是該受到懲罰的。”

  又過一月。

  顧景懿便又含著笑吻上寧元昭的唇。

  帝王見狀, 扣住他的手腕慢條斯理地又問了一遍。

  寧元昭這次終於聽懂了,他伏在帝王的掌心,回答說:“……喜歡你。”聲音裡帶著一點惱怒和一點撒嬌般的甜意。

  今年的桂花開放得比往年早些,寧元昭前些天才去菩提寺賞過。

  寧元昭則懶洋洋伏在枕上,看見曾經費盡心思想要送給顧景懿的稀世珍寶,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有些嫌棄的模樣。

  於是他讓顧景懿將衣裳穿給他看。

  不過顧景懿心知肚明,他在嫌棄些什麽。

  是一種淡雅的桂花香。

  很簡單的理由。

  寧雲霄受令前往北境。

  顧景懿同意了。

  床榻邊輕紗垂落, 一串閃著瑩潤微光的紅珍珠手串被隨意扔於地面。

  “不好看。”寧元昭同樣故意回答。

  “不好看麽,元寶?”顧景懿摸著他的臉故意問。

  寧元昭看著他認真的眼睛,不知怎麽,輕輕笑了一下,撓了撓他的下巴說:“那就戴著吧。”

  “那我不喜歡你,喜歡我的公主殿下……”話沒說完就化成了喘。

  “可是我很喜歡。”顧景懿蹭蹭寧元昭的手指,“有阿昭的味道。”

  由此可見,這位帝王的惡劣與肆意妄為,很大一部分是寧元昭親手慣出來的。

  尤其是寧元昭發現,比之女裝而言,他更喜歡顧景懿以男裝示人。

  “是麽?”帝王含住他白嫩的耳垂,“姐姐會難過的。”

  並請旨,帶寧元昭一同前去。

  寧元昭離京當日,顧景懿前去送別。

  年輕的帝王站在城牆之上,眼中映著巨大的赤金夕陽,還有寧元昭扭頭相看的不舍身影,神色溫柔。

  “阿昭……”顧景懿低聲輕喚。

  “……這樣不舍得,為什麽要放他離開?”問話的人是天淙,他站在帝王身後,雪白僧袍染上了些秋風送來的細小塵土。

  “我為你佔了卦。”天淙說,“此次北境之戰,寧雲霄一人足以。寧元昭天賦將資,祥瑞臨身,一同前去會更利於我朝戰局,卻也因此徹底掙脫了來自皇權的束縛。”

  “這不是很好麽。”顧景懿始終凝視著再無人影的蒼茫遠方。

  天淙罕見地沒有插科打諢,他只是真的不解,仿佛陷入了某條走不出去的迷途。

  “我的意思是……”天淙頓了頓,“我感覺你好像給了他什麽權力,他會借著北境一戰將宣正侯的勢力收為己用,再加之他已失了束縛,若有朝一日,是他想離開你,你無論如何是阻擋不住的……”

  顧景懿神情不變,“我知道。”

  “那……”

  “是我的虎符。”

  寧元昭生辰之日,顧景懿曾答應過他一件事,那就是寧元昭可以用號令暗衛的雕龍玉佩換一樣東西。

  寧元昭起初沒有想到要換什麽,後來他想到了。

  ——他選擇了帝王的虎符。

  天淙聽懂了,他默然半晌,“怪不得……”這樣一來,豈不是天下兵權都掌握在寧元昭手中了……

  “所以,你就真的把虎符給他了?”

  顧景懿應是覺得天淙這個問題很奇怪,故而隻瞥了天淙一眼,並沒回答。

  寧元昭向他要什麽,他都會心甘情願奉上的。

  天淙看出了他的意思,撥了撥佛珠,又問:“可你並非心甘情願放他離開……”

  “是。”顧景懿沒有否認。

  豈止是“並非”,在知道寧元昭要去往北境之時,將寧元昭囚鎖於黃金屋中,與寧元昭日日不分離的陰暗念頭甚至幾度淹沒他。

  “可是我的阿昭想去啊。”顧景懿似是歎息。

  無論是前世寧雲霄戰死沙場的心病,還是寧元昭守衛北境數年的執念,都注定了寧元昭不會有第二種選擇。

  “我當皇帝,就是為了讓我的阿昭,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情。”

  顧景懿想起了寧元昭失憶回家的第二天,那時,寧雲霄將他單獨叫走,讓他做下承諾——

  永遠不傷害寧元昭。

  永遠不強迫寧元昭。
    永遠讓寧元昭可以自由地選擇。

  其實寧雲霄不需要向他要求的,因為他本來就會做到這一切。

  不會有什麽比他的阿昭更重要。

  “……如果最後,他有了更崇高的愛戀,不願意回到你身邊了呢?”

  “不會的。”顧景懿眷戀般笑了,“他答應過我,會回來的。我們約定好的,會生生世世相互陪伴。”

  顧景懿永遠相信寧元昭。

  寧元昭永遠不可能失信於顧景懿。

  “倒是你,天淙。”顧景懿看向再度沉默的天淙,“以前的你,不會問這種話。”

  “以前的我?”

  “嗯,你雖看起來入世,實則無欲無求,今日看,你好像生出了點佔有之心。”

  天淙擺擺手,恢復成之前慣有的閑適神情,“我這不是有弟弟了嗎,一下子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算了算了,今日是我失言,你莫要放在心上。”

  “不會。”

  “對了,我能再問你個問題麽?”

  “說吧。”

  “你做了什麽樣的交換,才能讓今朝宿命重啟?而我,又為什麽會答應襄助於你?”

  或許後一個問題才是天淙真正想問的。

  “你說,我的阿昭,輪回為寧元昭的這一世,命格太凶,無論怎樣努力,都不能扭轉乾坤,你又說,輪回為顧景懿的我,這一世命格很好,縱使年少多舛,之後卻帝運加身,福澤非凡。所以我就請你,以我這一世的命格,換取阿昭消弭厄難的機會。”

  “……寧小侯爺……或許只是這一世命格不好,除此之外的任何一世,他都是福運雙全之人。”天淙不知該不該說,“而你,只有這一世,命格稱得上好……”

  剩下未言說出口的話,顧景懿明白。

  畢竟前世的天淙,也曾這般勸過他。

  ——勸問他:“值不值得?”

  顧景懿笑了笑,“對於苦痛來說,一世已然夠長。我想讓他每一世都開心地活。”

  天淙的問題於他而言,只會有“值得”一個答案。

  “……可我觀你的命格,並未再看出凶煞的跡象。”

  能登上皇位,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個啊。”顧景懿眼中溢出柔情與思念,“是因為你告訴我,命運並非不可解的東西,重活一世,若是我的阿昭有朝一日與我達成依存不分的執念,我的命格就會受他所召,相應改變。”

  相互依附著的彼此離了誰都不能存活。

  故而命運一體。

  是寧元昭選擇了他,選擇了愛他。

  寧元昭的愛意,扭轉了他本該厄難一生的孤苦命運。

  顧景懿繼續說:“你願意幫助我,是因為你的弟弟,他在顧琰奪取權力的過程中意外身死,你同樣,有希望一切重新開始的執念。”

  天淙垂眸回應:“這樣啊。”

  深寒狂風卷起塵土落葉,模糊了天地之間的界限,顧景懿撫了撫在手心歇息的暖黃蜜蜂,喚道:“阿昭……”

  我已經開始想你。
-
  三年後。

  名為悅月的純黑兔子長大了太多,在園中奔跑時像是一道迅捷的黑影,一溜煙地竄過,又一溜煙地消失。

  好在顧景懿已經將它養得很熟,招一招手就能讓它停下來。

  顧景懿的手邊有一隻小小的盒子,盒子裡裝著幾樣零碎的小物件。

  一本《平安經》,裡面夾著一片已經枯黃的菩提葉。

  一隻碎瓷片。

  幾條赤底金繡的緞帶。

  一隻草編的兔子。

  很多很多的信,寧元昭從北境寫給他的信。

  這些都是顧景懿的“寶貝”,走到哪都會帶著,每日都要拿出來看看才行。

  本來還應該有一隻微微染血的木雕小狗,寧元昭在去往北境前,將小狗帶走了。

  寧元昭說,會很想他,所以要看著小狗寥慰思念。

  而寧元昭留給他的,則是小金子。《平安經》也是寧元昭的東西,不過是他自己找到的。

  顧景懿慢慢拿起兔子,撫摸它身上乾枯到易碎的草葉。

  死去的野草不是能夠保存太久的東西。

  而他的阿昭已經離開他太久了。

  “嗡——嗡——”

  小金子今日裡活躍愛叫得很,大概是園子裡的花都產了蜜,它樂到暈暈乎乎,進進出出飛了數趟。

  待到小金子用尾尖小刺輕輕戳顧景懿手背時,顧景懿才發現了它興奮的緣由。

  ——這隻懶而貪吃的小蜜蜂,竟然為他釀了一小圈蜜。

  在瓷杯的內壁上。

  見他發現了蜜的存在,小金子登時停在了他手背上,好像很希望他嘗一嘗。

  只是顧景懿的手還沒碰到杯子,玄黑的蛇就將杯子牢牢圈住了,還露出獠牙朝他嘶吼了一聲,護食極了。

  明明日日夜夜都和小金子待在一處,卻貪婪地仍不滿足。

  這條蛇,倒還真是幸福……

  顧景懿握著兔子,起身不欲再看,卻在抬眼的瞬間僵住了身體。

  日思夜想的人站在離他不遠的暖光中,美好得像是一觸即碎的幻影。

  “殿下。”他聽到了寧元昭的聲音。

  他看到寧元昭朝他走來,緊緊擁抱住了他的身體。

  顧景懿無意識地反擁住寧元昭,力道大到幾乎把懷中之人揉碎吞沒。

  “殿下,我回來了。”寧元昭注視著顧景懿的眼睛說,“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一滴淚落到了顧景懿的頸窩。

  “我也好想好想阿昭……”顧景懿吻掉寧元昭的眼淚,“……還會再離開嗎?阿昭。”

  寧元昭搖了搖頭。

  前世最後一點感到遺憾的執念,已經被他盡數消弭了。

  “……從今往後,我要一直一直,陪著殿下。”

  “不許食言。”

  “好。”
-
  “阿昭,你送給我的兔子……差一點要碎掉了……”

  “沒關系。”寧元昭吻上顧景懿的唇,“我一輩子都會為殿下編新的小兔子。”

  野草,生生不息。

  愛意,生生不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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