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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紈絝娶了假公主》第九十八章 第 98 章
  第九十八章 第 98 章

  菩提寺。

  “重瓣”“銅錢大小”“有花無葉”, 這是夏德全口中解毒之花的模樣。

  寧元昭解開左手腕纏著的緞帶,那朵他不喜歡的花蠱感知到束縛離去,於是不再蜷縮,生氣蓬勃地舒展開來。

  花長出來的時機是突兀且蹊蹺的。

  顧景懿查了宴上的沉香, 從香爐灰燼中發現了裡面藏著的另一種香料。

  確切來說不是香料。

  是一種能夠催長子蠱的東西, 僅對未長成的子蠱有用。

  故而除了他之外, 沒有任何人受到那東西的影響。

  也沒有任何人發現香料的問題。

  擔心這種糾纏一直不能停歇。

  一個人跪在了他身旁的蒲團上。

  “寧施主。”

  很是幼弱, 連微風都能將它吹得無法直立。

  “施主心中,應是有了決定吧。”

  “貧僧很久未見施主了。”天淙雙手合十, 語氣誠摯, “施主並不常來寺中, 如今前來參拜佛祖, 實屬難得, 看起來心中有難。”

  寧元昭低頭, 看向左手腕。

  這朵花, 在血的供養之下, 有朝一日會褪去墨色嗎?寧元昭想著,抬頭望向了佛祖慈悲的雙眼。

  “我總覺得,我惹上了個甩不掉的麻煩。”寧元昭淡聲說,“我想,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住顧琰的事情,更不覺得他與我有多麽不可分割的緣分,值得這般糾纏。

  但好像,我不得不應下這種糾纏了。否則,我真地會有點擔心吧。”

  “可是又有些畏懼。”寧元昭用緞帶重新將花纏起,“我不能確定,自己會不會賭贏。”

  寧元昭自廣袖下伸出左手腕來,將花蠱的來歷告知天淙。天淙經過同意,用手觸上那花的花瓣,眉眼中罕見地多了絲沉凝。

  “我在等人。”寧元昭道,“也確實遇到了棘手的事。”

  此前, 他從未如此仔細地察看過這朵花。

  不過它的樣子比市面上最常見的銅錢要小許多, 不知是不是沒長開的緣故, 最重要的是,它並不是純赤色。

  就如同小小的花和滿身的血。

  有著重重疊疊的花瓣,只是開放得不完全,因而不太明顯。莖身赤-裸,絲毫沒有葉子生長的痕跡。

  甚至有些時候接近純黑,實在和赤色相差太遠, 譬如說現在。可是, 再黑的顏色, 在無窮無盡的紅中總是微不足道的。

  而是赤黑的。

  “天淙大師。”寧元昭回應。

  “貧僧或可解惑。”

  “小侯爺不相信自己的心嗎?”

  “一點點。”寧元昭笑起來,有點天真無慮的樣子,“顧老七一直比我聰明……你說呢?聽說天淙大師能看透人的命運。”

  天淙也笑了下,無奈一般,“小侯爺是在套貧僧的話麽?”

  “哪有,我是在與你閑聊。”

  “既是閑聊,那貧僧便不收小侯爺的報酬了。”天淙手中的佛珠被一顆顆順次撥過,“貧僧與七殿下接觸的不多,有時卻隱隱覺得,七殿下像是從地獄裡出來的人。”

  “聽起來真的很難對付呢。”寧元昭用手托起下巴,“這樣想來,為難的事情真是太多,天淙大師幫幫我的忙吧。”

  “抱歉,貧僧不可涉他人之因果。”

  “先別急著拒絕。”寧元昭的語氣不慌不忙,“我知道你有時候做事,需要索取報酬,主持告訴我,這是一種交換,否則的話,很容易業果累身。”

  “我有一個報酬,我會告訴你是什麽,你自己想,要不要與我交換。”

  “是什麽?”

  “主持說,你是在安州誕生的,我知道那裡,那裡的槐花香蜜很是有名。”

  “安州人喜歡吃,就為它打出了名聲。安州的槐花香蜜一年產不出太多,除了安州人,真正能吃到槐花香蜜的人實則很少。”

  “天淙大師喜歡嗎?”

  “喜歡。”

  “我知道一個人,他也喜歡吃槐花香蜜,他說那是他小時候總吃的東西,可惜他記不太清小時候的記憶了。”

  天淙頓了頓,“……是誰?”

  寧元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主持還與我說,你不是家中獨子,有一個弟弟,只是幼時與他走散,尋找數年仍無所獲。後來你得上任主持點化,看破紅塵,也為躲避災禍,於是自請為僧。”
    “是。”

  寧元昭看向天淙的眼睛,說實在的,這和尚的眼睛很特別,像是一汪淨水,淺透極了。

  這樣一雙眼睛,其實仔細想想,另一個人也有。

  不過那個人的眼睛像是黑潭,又因不太會動的緣故,看起來呆滯而驚悚。

  極端的相反讓人很難將天淙與那個人聯系到一塊去。

  如果不是那人剛好也有個失散多年的哥哥。

  這是皇后姑姑前兩日告訴他的事情。

  也是道士重機的隱秘。即便這個隱秘看起來無足輕重,但重機此前從未對任何一人言說。

  “皇上身邊那個頗受寵愛的道士。”寧元昭慢聲說,“好似在測命預言這種神鬼之道上確有真本事。我以前以為,他是裝出來,現在看來,應當也不盡然。”

  畢竟有個詞語叫做,一脈相承。

  “這就是我的報酬,天淙,你可以選擇要或不要,若不要的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就好。”

  “貧僧想來沒得選擇。”

  “忘卻前塵也是一種選擇。”

  “……貧僧做不到。”天淙很慢很慢地歎息了聲,“有愧。”

  即便最後寧元昭所說之人並不是他的弟弟。

  “是貧僧一葉障目了。”其實他已在因果之中。

  沉厚的鍾響在寺間蕩開,天淙向著佛祖叩首,“小侯爺,你想讓貧僧,幫你什麽忙?”
-
  夕陽傾灑之際,寧元昭見到了他要見的人。

  那是一個病弱又雅致的男人。

  單以外相來看的話,不會有人認為這個男人是什麽心思深沉之輩,倒很像話本子裡妖精喜歡勾搭的那種書生主人公。

  人畜無害。

  “寧小侯爺,你好。”男人在他面前站定,“我是夏侯燁。”

  這是寧元昭與夏侯燁平生第一次相見。

  “你我從沒見過,你怎麽會知道,我就是寧小侯爺。”

  “你很出眾。”夏侯燁注視著他的眼睛,“很容易猜出來。”

  寧元昭眼神漠然,警告一般回看他。

  “抱歉,是我失禮。”夏侯燁很溫和地笑了笑,“小侯爺的眼睛生得實在是很好,我許久許久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眼睛了,便不由多看了兩眼。

  話說回來,小侯爺這樣的大人物,怎麽會想要與我這種籍籍無名的小人物在此相會呢?”

  “籍籍無名。”寧元昭神情很淡,“籍籍無名的人會有厲害無比的情蠱和催長子蠱的沉香麽?”

  顧琰生於皇宮長於皇宮,在去丹泊治疫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弄到情蠱是一件不簡單的事。

  唯一的機會,大概就是重機到來那日。

  顧琰的背後,一定有人相助。

  再加上夏侯燁送禮的舉動實在明目張膽,寧元昭就是想不去猜出來,恐怕也不行。

  “小侯爺莫怪我。”夏侯燁反而笑了起來,“這一切非我所願,是我那小外甥的相思病實在嚴重,主動向我所求,我才將情蠱給了他。”

  “情蠱是你煉製的。”

  “是我意外所得。”

  “意外?從哪裡意外得來?”

  “小侯爺是在審問我嗎?”

  “問清楚來由,方有辦法對症下藥,將其解除。”

  “小侯爺真是坦然。”夏侯燁的笑容更大了,“其實你不必如此麻煩。若要解蠱,問我便是,既將蠱買了下來,自然是要弄清楚解蠱之法,否則難免害人害己。”

  “那你說說看。”

  “我可以說,不過小侯爺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禮尚往來,方是平衡之道。”

  “說吧。”

  “問之前,我要先告知小侯爺一件事情。”夏侯燁重新看向他的眼睛,“賣蠱的人告訴我,這對子母情蠱,是世上僅存的最後一只花蠱。

  解蠱之際,那朵天下無雙的花也會枯萎死亡,從此徹底消亡於世間。

  小侯爺,知道了這些,你是否依然想要解除你的情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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