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第九十六章

  阮糖給程霄打了電話後就帶著蘇圓圓他們離開了隊伍。

  小聲道：“程霄讓我們從到另一個門去等他。”

  等到了那個門邊， 沒多久就看到了程禮來了。

  於是幾個人就就像嗷嗷待哺燕子，開始在小門邊等著“燕媽媽”程霄來接人。

  在後門守著的老師就是怕有人沒帶門票會從這裡溜進去，又因為兩支球隊的隊員要從這裡進。

  所以是準備等球隊的人都進去了再鎖了這處的門。

  結果剛準備鎖， 就看見好幾個人走過來， 也不說話， 就擱這等著。

  老師想上去問一句，就聽後面有人叫了他一聲。

  他是認得程霄的， 看他過來立刻明白了。

  阮糖以前是從不看籃球賽的，但自從程霄比賽以來也惡補了些常識。

  於是很快大家的謬昂貴就都看了過來。

  阮糖抱著程霄的衣服，明顯感覺到很多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他也沒急著回場上，而是直接送阮糖他們到了看台第一排的位置。

  坐在旁邊兩個位置趙旭驚的在位置上哆嗦了一下， 忍不住對蘇圓圓道：“我從小到大， 還從沒被人這麽多目光注視過……”

  然後開始脫外套。

  趙旭從剛剛起就被聯大這陣仗嚇住。

  程霄順利將幾人帶進體育館。

  現在兩個隊都在各自半邊熱身，比賽快開始了。

  女生仰著頭， 側臉的輪廓線條柔美， 她很白， 不施脂粉，卻在人群裡叫人一眼就能注意到，美得很突出。

  此時此刻又忍不住口吐彈幕了：“我差點要以為我在看什麽NBA現場。”

  就見場地旁邊第一排，高個子的英劇男生將外套脫給了面前的女生拿著，又摸了摸她的頭， 微微俯身與她說話。

  這是要帶人進去。

  此時體育館裡已經人聲鼎沸，座位上已經都坐了很多人。

  他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理會看台驟然掀起的又一陣尖叫，隻跟阮糖說：“我去熱身了。”

  學校的籃球賽是以國際籃聯為標準，一場球賽4小節，每節10分鍾，小節間休息5分鍾，中場休息為10分鍾。

  他們是程霄帶進來的，連待著被關注了一波。

  似乎是因為這句話而更開心起來。

  而他們當中最受人注意的，自然還是阮糖。

  阮糖用力點頭，這不是想都不用想的問題嘛。

  今天甚至學校還請了體育系的老師在場內拿著話筒做解說，沒多久就聽見了試音。

  “等會會給我加油麽？”

  程霄的手放在她的臉側，在喧鬧鼎沸的人群裡輕輕捏了捏她柔軟的耳朵，直勾勾看著她。

  剛剛也有球員從這裡帶內部票的人進體育館，說前面排的實在是太多了。

  蘇圓圓也微微彎腰，不自在的動了動：“我屬實有點不習慣， 看來我注定當不了名人。”

  “當然會！”

  “嗯，加油！”

  這下好了，尖叫聲更大了。

  程霄卻因為這篤定的話而翹起了唇角。

  老師也沒卡著， 都通融了一下。

  但這一刻她沒有在意這些，眼睛裡只有面前的男生。

  原本他們從後場進來並不顯眼。

  阮糖頂著這麽多目光被程霄親了，臉忍不住紅起來。

  兩點半，隨著裁判的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開場跳球的是程霄和周景。

  反正拿內部票的也不多。

  程霄面不改色牽著阮糖，讓她在的位置上坐下。

  程霄愉快地笑了，然後轉身直接翻過欄杆進了場內。

  但佔了前排位置離得近的有女生眼尖看到了程霄，猝不及防興奮的叫了一聲。

  但還是認真看著他，握了握小拳頭。

  學校早就傳過程霄是有女朋友的，並且聽說女生長得還很好看。

  兩人看了彼此一眼，眼神各自都懂。

  劍拔弩張的感覺漸漸渲染整個球場。

  隨著球被裁判高高拋向空中，兩人同時起跳。

  程霄搶到球，獲得控球權。

  一瞬間場上所有的球員都跑了起來。

  整個節奏都被程霄拉得很快！

  他像一陣風，接連帶球過人、傳球、接球，突破籃下防守，進球！
  計分器從0變成2。

  而開場不到一分鍾。

  程霄的第一個球進的太快，甚至看台上的觀眾都遲了兩秒才爆發出激烈的掌聲和尖叫。

  這分拿的太快，也太行雲流水了。

  場上體育系的五個球員頓時皺了一下眉。

  周景的臉色有些沉下來。

  在賽前他們複盤的視頻資料裡早就分析過程霄的打球風格。

  這麽多場比賽，他從沒有打過快球。

  程霄在此前的比賽裡一直是控場的打法，主要得分也在遠投。

  甚至可以說他非常喜歡遠投。

  並且他的身高在籃下其實並沒有優勢，所以一切都很合理。

  但剛剛那一下讓他們措手不及。

  程霄的帶球過人太過靈活了。

  他甚至在空中晃了假動作突破籃下高個球員的防守，以一個刁鑽的運球弧線進了球。

  場邊看台的觀眾激動得不像話，整個場子一下就沸騰了。

  就連坐在第一排的阮糖都看的呆了一下。

  她也沒見過程霄這樣打球。

  而一邊的趙旭和季辭遠，可能是現在整個場館裡最淡定的人。

  趙旭：“來了，是霄哥高中的獨狼打法。”

  季辭遠：“這人真的很愛算進球角度，他怎麽不乾脆去讀數學系算了。”

  他們作為高一的時候沒事就跟程霄打球的人，其實對他剛剛的那套還比較熟悉。

  但從這場球賽肯定不會一直這麽打。

  程霄無非是在開局來了一個出其不意的得分，打亂一下對面的節奏和心態。

  體育系的人顯然沒想到。

  雖然只是先下2分的一個小小差距，但也因為程霄這波讓人措手不及的操作，接下來第一節 的10分鍾，金融系打的都還算輕松。

  程霄回歸了前幾次比賽的常規打法，沒有太冒尖，但由於開場時以經給對手心裡埋下一個引子，總有人會擔心，什麽時候他會突然又打出那樣的快球。

  除了原本安排盯守程霄的人，場上其他人也忍不住會去注意程霄，無形中分散了自己本該專注的打法。

  第一節 比賽結束，金融系的領先優勢在5分。

  不算大比分優勢，但打的輕松，在心態上已經無形優於對方。

  接下來第二節 ，體育系用休息的5分鍾重新調整，雙方打的有來有回，本來以為能在這節扳回比分。

  但金融系的這支球隊好像遇強則強，一直死死咬住了兩分的優勢。

  第二節 哨響，金融系依然領先2分。

  不過這節過去，焦灼的氣氛已經隱隱初現。

  體育系身經百戰，比對面經驗更足，這時金融系比不過的。

  阮糖坐在下面，一路看一路緊張，忍不住把程霄的衣服都抓皺了。

  中場休息10分鍾，兩個球隊分別進入後場休息室。

  場館裡剛剛此即彼伏的尖叫聲終於歇了歇，阮糖也松了松背脊，靠到了椅背上。

  剛剛第二節 的比賽太緊張了，她哪怕在第一排也忍不住繃緊了身子一直往前探，是下意識想看的更仔細的一種反應。

  蘇圓圓在旁邊大呼過癮，嘰嘰喳喳：“沒想到籃球賽竟然也挺好看的呢！可能還是得打球的人長得帥！”

  趙旭吐槽她到底是看臉還是看球，被她懟了回去。

  末了她又看向阮糖：“糖包，中場休息你不去休息室看看霄哥？”

  阮糖緊了緊懷裡抱著的外套，還是搖搖頭：“10分鍾的時間很寶貴，他們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安排討論，我不去打擾他了。”

  蘇圓圓聽的直點頭：“天啦怎麽會有你這麽貼心的女朋友哦！”

  阮糖被她誇張的表情逗笑，剛想說話，身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頭，看見是一個戴眼鏡的女生，斯斯文文的樣子。

  但申請明顯有點興奮。

  女生好像是忍了很久的樣子，眼睛閃著八卦的光輝。

  “你好，我是金融系球員李牧的女朋友我叫孟慧，你就是霄哥的女朋友對吧？”

  阮糖愣了一下，輕輕點頭：“是。”

  孟慧緊接著就拿出了手機，一臉期望地看著阮糖，出其不意地來了一句。

  “那我可以和你拍張照嗎？你長得好好看！”

  阮糖：……？
  她臉紅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兒突然聽到有人這麽直白的誇獎。

  但只是拍張照好像也沒什麽好拒絕的。

  於是她答應下來，笑著跟孟慧一起拍了張自拍照。

  孟慧捧著手機十分高興，小聲道：“謝謝你呀！我就是很喜歡跟美女貼貼，絕對沒有什麽惡意的！我給你看我的朋友圈！”

  接著她還真就打開了朋友圈給阮糖看。

  阮糖睜大眼睛，孟慧當真如果她所說，喜歡貼貼，朋友圈全是跟好看女生貼貼的照片。

  蘇圓圓也湊過來看了一眼，大為震驚：“你好像在做一種很新的集郵！”

  孟慧大力點頭，握了握她的手：“沒錯沒錯你懂我！就是這個集郵有點困難，有時候會讓大家覺得我很像個變態……”

  阮糖笑起來，李牧她認識，只是沒想到她的女朋友是這樣一個人。

  孟慧征得了阮糖的同意，將這張合照照例發上了自己的朋友圈。

  配文：今日跟美女貼貼1/1，她真的好好看哦！

  她並沒有寫阮糖是誰，怕會給她帶來什麽麻煩。

  但沒想到她朋友圈裡還是有人一眼就認出來。

  這不就是全網都還沒有高清正面大圖的程霄的女朋友麽！

  雖然之前有人在學校裡碰到阮糖和程霄走在一起，也偷偷拍過。

  但偷偷拍的自然都是遠距離抓拍，看的總有些不夠全面。

  現在好了，一下就讓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人家真就是360度無死角，美的明明白白。

  因為孟慧的合照，從來為了突出她尋覓到的漂亮姑娘是真的漂亮，力求一個原相機直出。

  阮糖不知道自己只是配合著拍了一個照，就好像突然在聯大火了。

  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球場上。

  10分鍾休息時間其實很快。

  沒多久，兩支球隊再次上場。

  第三節 比賽開始。

  經過中場的調整，兩支球隊的狀態顯然都更好了些，比分再次焦灼起來。

  甚至開場兩三分鍾過去了，彼此都還沒有拿分。

  體育系依然在重點防程霄，限制他拿球得分。

  對金融系幾個得分率高的球員也采取了盯守，兩邊交鋒激烈，第三節 比賽有點白熱化了。

  看台上又是此起彼伏加油和呐喊聲，有些激動的甚至已經站了起來。
    而兩邊前排都是拿到球隊內部票的同學朋友，比起看台，緊張激動更甚，早都趴到了前面的圍欄上。

  每一次程霄帶球，趙旭都在一旁叫的聲嘶力竭，讓蘇圓圓要捂耳朵的程度。

  阮糖抱著程霄衣服，眼神從始至終都在程霄的身上。

  她也好緊張。

  第三小節的倒計時已經只有3分鍾了，兩邊的比分還沒有拉開。

  就在這時，體育系周景投出一個三分球。

  當球沒入籃框，電子計時器的分數在一次發生變化，體育系比分反超。

  看台再一次爆發出一陣喧鬧。

  現在無論是哪邊進球，觀眾都很激動。

  阮糖只聽旁邊傳來趙旭的一聲“臥槽！”，這一小節還剩下2分鍾。

  她心裡很緊張，終於再也忍不住，跟著身邊的蘇圓圓和趙旭開始一起大喊程霄的名字。

  “程霄！”

  “程霄！！”

  “加油！！”

  她知道程霄肯定是聽不見的，但她還是拚盡全力大聲喊了出來。

  在這之前，阮糖雖然緊張，但都聚精會神看著場上，小手緊握成拳，在心裡一刻不停地默念“加油”。

  她怕喊出來會讓自己太激動，錯過很多他打球的畫面。

  只是第三小節太過激烈，球場上也能明顯看出球員們在這一節體力消耗都非常嚴重。

  有時候程霄帶球從場邊過人時阮糖都能看到他大滴大滴的汗從鬢角滑落。

  她不知道怎麽才能幫到他。

  那就大聲喊出他的名字給他加油吧！
  要很大聲很大聲的喊出來！
  體育館裡的聲音紛亂嘈雜，充斥著場上各個球員的名字。

  其中以喊程霄和周景的最多。

  各種各樣的聲音混雜在一起，球場上的人其實是聽不清什麽的。

  可程霄就是在又一次接到傳球時往場下看了一眼。

  嬌嬌小小的女生抱著他的外套，趴在欄杆上，身子往前傾，好像在大聲叫他的名字。

  體育館的聲音沸天震地。

  他耳邊是因為劇烈運動而激烈跳動的心跳。

  卻又好像在這一下一下猛烈地心跳中聽見了她站在場邊，喊著他名字給他加油的聲音。

  一瞬間，這一幕的姑娘和高一時他沒能參加的那場校運會上奮力給同學加油的她，重疊了。

  他一直有些遺憾，沒能在那時候參加校運會，聽她激烈又大聲地喊著他的名字為他加油。

  隻為他一個人加油。

  現在，也算是圓滿了。

  一臉汗涔涔的程霄突然笑了一下，在這一刻好像突然又有了力氣。

  他瞥了一眼倒計時器，驟然改變了過球路線。

  又是如開場時的打法。

  一人帶球突破，往三分線去。

  周景一見他提快速度，立刻知道他要做什麽，在場上大喊：“攔他！”

  然而這一節大家消耗的體力太大，每個人的速度都有所下降。

  即便知道程霄要做什麽，想要去攔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程霄快速達到三分線，沒有一刻猶豫的將球出了手。

  一個漂亮的弧度劃過球場上空，穩穩落入籃框。

  電子記分器再次跳動，金融系再次將比分扳了回來。

  與此同時，第三小節結束哨響。

  球員們下場。

  這十分鍾消耗太大，可以說是打的精疲力盡。

  每個人都在盡快調整，程霄下場安排了最後一小節的換人。

  在這之後他用水澆頭，喘了幾口氣。

  等體力平複了一些，臨著要上場也沒有多久時間了。

  他從椅子上撐著坐起來，之後卻轉身朝看台邊走去。

  一瞬間，看台的驚呼和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就見男生走到圍欄邊，低頭碰了碰女生的額頭，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什麽。

  坐在後面的觀眾聽不清，前排的人卻的音樂能聽見一耳朵。

  程霄沒有抬手碰阮糖，因為覺得手髒。

  他傾身，隔著圍欄輕輕抵住她的額，喘著氣說：“太累了，來充充電。”

  阮糖看著他已經是渾身都被汗濕的狀態，有點心疼。

  她乖巧的靜靜站著，也不懂，隻低聲道：“只有最後一個小節了，還能堅持麽？”

  打滿正常肯定很累吧？
  “沒事，”程霄閉著眼睛輕輕應聲，而後卻問她，“剛剛是不是喊我的名字給我加油了？”

  “嗯，非常大聲的喊了，不過場上應該聽不到吧？”

  “能聽到。”

  程霄笑了一下：“你喊就能聽到。”

  阮糖微微睜大了眼。

  這時裁判哨響，5分鍾休息結束。

  程霄站直，揉了一把濕漉漉的頭髮，將他們全部撥到腦後。

  他又看了女生一眼，才回身跑近場內。

  不管是球員還好是觀眾的，大家心裡有數，這最後一個小節的比賽比起前來說，激烈程度只會更大。

  雙方都換了一撥人，有些確實是明顯體力不支了。

  還在場上的也只能說都在咬牙堅持。

  10分鍾的賽程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

  雙方依然交替得分，比分差距並沒有拉大。

  而程霄，則在開場後把更多得分機會拋給了隊員，自己成了輔助的位置。

  周景時刻注意著他，但他的體力也消耗的厲害，不可能全程盯防沒有進攻意圖的程霄。

  因為程霄收斂，開局3分鍾，金融系丟了三個球，比分重新回到弱勢。

  但他們好像沒有太著急，只是咬住這兩個球的差距，沒讓比分進一步擴大。

  等第四節 進行到6分鍾，時間過半。

  程霄給了旁邊的球員一個眼神，球拋到了他手裡。

  分秒不差，他正踩在了三分線上，沒有過度，直接起跳投球。

  積分器分數開始跳動。

  從這個球後，金融系開始發力。

  他們把所有的拿球得分的機會都給了程霄，而程霄也在剛剛有意拖延的5分鍾裡又恢復了些體力，開始打快球。

  在第四小節，除了換上的隊員，大家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情況下，程霄這波操作讓對面防的艱難。

  周景這才意識到，第四小節開始時他沒有拿球得分，是在恢復體力。

  但這場加上補時剩下的時間可能還有8分鍾。

  周景不相信程霄快球的打法還能撐那麽久。

  他開始不顧一切重點盯防程霄。

  但很快他就知道，他低估了這個人。

  金融系的球員不管體力還是默契其實整體肯定是不如體育系的。

  但不知道程霄是怎麽訓練，讓他們在某些時候，有一種彼此之間非常嚴絲合縫的感覺。

  像一套嚴密計算過的機器。

  尤其是在這最後關頭，他們幾乎只要拿到球就會找機會給程霄得分的情況。

  這種感覺更加突出。

  阮糖在場邊看的已經快要屏住呼吸，眼裡全是在球場上奔跑的人。

  她耳邊人聲鼎沸，但她卻已經分不出心思去關注，只顧盯著倒計時和電子積分器，眼都不眨一下。

  在阮糖身邊蘇圓圓雖然激動的哇哇直叫，但這時候是不敢抓著阮糖說話的。

  於是她便找了旁邊跟他一樣激動的趙旭。

  “霄哥的球從來沒被斷過誒！太牛了吧嗷嗷嗷嗷！”

  “出現了出現了！霄哥的個人技！”

  從程霄開始發力到現在，他沒有丟過一個球。

  高中起他就有這項天賦，他很能預判球的落點。

  目前金融系的比分已經再次反超3分，但體育系還在奮起直追。

  不到最後哨響，結局仍未可知。

  因為比分幾度扳平。

  直到進入補時，這種焦灼的比分都還在繼續。

  就連觀眾們也都好像因為這樣的緊張感而漸漸安靜下來。

  場館裡喧鬧的人聲漸漸小了。

  大家都開始盯著倒計時，和還在跳分的計時器。

  倒計時1分33秒，體育系扳平比分。

  倒計時55秒，體育系反超2分。

  倒計時30秒，金融系再次扳平比分。

  倒計時10秒，周景帶球過人。

  倒計時5秒，程霄截球。

  倒計時2秒，程霄遠距離三分球出手。

  隨著籃球高高的在球場上空劃出一道弧線。

  最終落入籃框。

  電子計時器的分數定格在74:77
  金融系取得了此次校園籃球賽的勝利。

  體育場裡靜默了一秒，接著爆發出雷霆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這場比賽激烈，精彩，即使是在看台上也讓人看的酣暢淋漓。

  盡管比賽結束了都沒人離場，恨不得抓著身邊的人把剛剛一切再複盤一遍！
  而球場上金融系的幾個球員也興奮地歡呼擊掌，有些體力不支，已經直接躺倒在地。

  有些不顧自己累癱，紛紛要往前排走，跟女朋友擁抱。

  阮糖看到比分定格的那一刻，突然就踩著護欄翻了出去，朝著還沒走出球場的男生飛奔。

  她越過重重人海，在人聲鼎沸中撲進了他的懷裡。

  緊緊抱住他！
  “啊啊啊啊！你好棒啊——！”

  她高興地祝賀他，甚至忍不住激動的紅了眼眶。

  程霄身上是剛剛劇烈運動過後蓬勃的熱氣。

  他將她接了個滿懷，眼裡滿是笑意。

  體育館上空突然落下繽紛的彩帶。

  大家熱鬧的歡呼，擁抱，嘰嘰喳喳。

  在這最喧囂的人潮裡。

  程霄猛地一把將女生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

  一隻手撫過她的背脊，輕輕抵住後頸往下壓。

  與她在如山似海的人群裡，接了一個熱烈又澎湃的吻。

  四周的喧嚷沸天震地。

  他們卻好像有一個小小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裡，他心無旁騖的愛她，親吻她。

  永遠渴求於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