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大變!大軍一夜間襲破龐軍大營,陣前斬殺龐通,金鷹衛親臨龐家查出密室與通敵罪證,龐涓遁逃!魏嬰現在連臉面都不要了,已經通書各國請求協查龐涓,在接到魏國君書的那一刻,各國君主簡直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他娘的,龐涓也有今天?太解氣了!
看看魏國附近的國家吧,韓國、趙國、秦國、魯國、宋國甚至是魏國的屬國衛國,哪一個會對龐涓有好感?就連一向追隨魏國的‘小弟弟’韓昭侯接到這個消息都秘密歡宴了三天,然後還與眾夫人胡天胡帝了三天,那勁頭兒比剛剛吃過了極品春.藥更為猛烈,韓國說不定還會因此多添上幾位小公子呢
八方風雨會大梁,一時間各國的情報人員都湧向了魏國。龐涓離開後魏國軍界會發生多大規模的震動?是否軍力因此而衰?龐涓是真的叛國還是千古冤案?龐涓去後,魏申會否成為魏國唯一的上將軍,有何手段收拾軍心?以後不會無緣無故就被魏國打了吧?這可是大家最為關心的事情
甚至就連墨家這樣的半江湖半朝堂組織和各國的商社都在豎起耳朵打聽一切消息,如今的魏國儼然就是山東各國的中心,魏國出現了這麽大的變故,甚至可能影響到天下大勢和戰國初期的經`萬$書$吧```nsb`m濟,他們如何能夠不關心?一時間天下都在關心龐涓的消息,這位曾經顯赫一時的魏國上將軍究竟去了哪裡,是死是活?在各國情報人員、神秘組織的聯手查探下。按說龐涓就是隻老鼠也該被挖出來了。可偏偏就是沒有半點消息!龐涓不愧是決斷狠準的人物。這次他沒有選擇錯,在當前的形式下要保全性命就必須要先逃出魏國,而能夠在無數耳目下幫助他逃出魏國的,也只有那位坑死人不償命的便宜小師弟了。哪怕他恨白棟恨到牙根兒癢,現在也不得不依靠秦國和白棟的力量,先逃出了魏國再說!
以白棟的力量,要幫助龐涓逃出魏國並不算太過困難,在另一段歷史中。區區一個齊國的使者都能幫助殘廢的孫臏逃出嚴防死守的魏國,何況是白棟?白家商社經過數年的發展,潛勢力已經足夠讓一個國家為之吃驚,而且還有老白猿這個江湖老油條在,如果需要,他甚至可以將龐涓變成五尺不到的日~本猴子,讓龐涓死去的妻子都認不出丈夫來
白棟其實很期待龐涓的到來,在他看來,任何一個天才人物都是上帝對人類的賜予,在這個時代像龐涓這樣的人物絕對比處~女更珍貴。需要用心收藏!至於說仇恨,反間計是他想出來的沒錯。可殺死龐英的畢竟只是魏申,這基本屬於意外事故,而且龐涓是什麽人?如果會輕易被仇恨迷住雙眼,那也就不配是龐涓了。所以白棟也罷、嬴渠梁也罷,都在滿心歡喜的等待龐涓的到來,尤其是嬴渠梁。最近白棟帶來的喜訊太多了:海外運來的‘母猴子’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喂養和調教,已經漸漸脫離體毛,一個個開始變成白嫩多汁的‘異國輕音蘿莉身’,秦國是講究禮儀的國家,以人為樂不是正經道理,可以這些母猴子為樂就不算什摸了,這些小巧玲瓏的日~本母猴子別有一番風情,現在已經成了嬴渠梁賞賜臣下的最好玩意兒。當然這是針對那些道德高明、自製能力較強的臣子才會賞賜,比如老甘龍,自從得了一對日~本小女人,現在身體都硬朗了許多,老花眼都變得明朗如星了。
老甘龍得了,菌改章蝺得了,現在老家夥們個個都在這幫日~本小女人身上找回了滿滿的父愛,滿朝文武就沒有不看到紅眼的;可惜他們想得也得不到,白家商社已經打開了銷路,開始將這幫經過訓練且脫穎而出的‘異國輕音蘿莉身’推向華夏的各大諸侯國;真不是為了賺錢啊,靠當‘人販子’賺錢在白棟看來是最最沒有出息的事情,就是要借此讓各國看到海外的異域風情,千萬不要小看各國的諸侯士大夫們,這些家夥絕對會被這些輕音蘿莉激發想象力,然後放飛在那無邊無際的海洋上
在這群‘日~本母猴子’身上花費力氣終究是小道,白棟真正的意圖其實還是體現在那幫最愛嘰哇亂叫的‘公猴子’身上;本來就連嬴渠梁都看不透白棟弄來這幫玩意兒是想做什麽,男人不喜歡女人不愛的,還浪費糧食,有什麽鳥用?如今才算明白了這些玩意兒的妙用
“妙,妙,真是妙!還是平安郎有主意啊,這種叫做‘煤炭’的東西當真是神奇無比,比木頭耐燒不說,而且還更為溫暖。”
望著面前新式的鐵爐子和爐子中熊熊燃燒的黑色炭塊兒,嬴渠梁童心忽起,抓了幾頁廢棄的紙張扔進爐子中,看著冒出的黑煙被那種叫‘煙囪’的新鮮玩意兒直接吸出了屋子去,隻覺十分開心。最近他經常乾這種孩童般的耍事,在房裡點了火,然後跑出去看煙囪口往外冒煙,感覺天下之奇思妙想無過於此
“叔叔就是貼心,有了這東西,人家可舒服多了。”
老秦位處西陲,縱然是到了春天也是有倒春寒的,現在櫟陽宮中就很冷;卜戎異這個義渠好兒女最近養尊處優慣了,已經不喜歡在寒風中呼馳往來,大冷天躲在被窩裡和丈夫說說話、逗逗兒子才是她最大的樂趣。聽到嬴渠梁的話,她在被窩裡伸了個懶腰,探出一隻腳在床邊晃蕩著:“夫君你說,這東西真如白家叔叔說得那樣可以讓咱們老秦迅速強大麼?”
“應該是不假了,據平安郎說,煤炭可不只是用來取暖的。而且還能用來煉鐵!前日寡人召見歐冶良先生、曾向他仔細詢問。歐冶先生也是對其讚不絕口。說是有一場技術革命就要到來了!你瞧瞧,平安郎就是會弄些新鮮詞匯,還技術革命起初讓人感覺十分古怪,聽多了卻覺無比貼合。”
嬴渠梁嘖嘖歎道:“有時寡人真的懷疑平安郎就是從海上仙島來的,或者鬼谷子先生根本就是仙人身份!不然他怎麽就會知道這許多的事情?白家建造的海船寡人看過了,船體高大厚實也就罷了,還有那‘龍骨’、那橫帆縱帆三角帆,更是為前人所無。你說他是從哪裡學到了這些東西?據說平安郎還開了一堂秘密的‘格物課’,告訴學子們說鐵船也是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的,這不是胡說八道麼?寡人第一個就不相信,可是你猜他是如何做的?他居然做了一隻鐵皮小船,真的可以在木桶中漂浮!他還說,要造出這種鐵皮船最少需要二十年時間,最大的限制就是我老秦鐵礦不足,冶煉的水平也不夠,要有所突破,就必須擁有一種叫做煤炭的東西。咱們都聽過木炭,可誰知道煤炭是個什麽東西?他居然也找到了!就在秦嶺北面。有著大量的煤炭藏於地下,現在我們燒的還只是表皮上的一些,據說用來取暖是好的,用來冶煉銅鐵就還差了一些,他還要向地下深挖,取得更好的煤炭呢!”…
“這煤炭既然如此好用,那為什麽還不去挖呢?咱們用得好了,魏國、韓國也會學了去用,到時還不得花大價錢來買?若真是這樣,老秦是當真要富強了,比衛鞅變法更見成效!”卜戎異越聽越是興奮,忍不住伸出另一隻腳丫來,在嬴渠梁面前晃啊晃的;她這位大秦國夫人也只有與嬴渠梁獨處的時候才會如此無所忌諱、流露出草原兒女的活潑天性。
“日~本的公猴子太少啊平安郎說了,越好的煤炭便埋藏越深,若要挖出來就需要開鑿礦洞,挖礦時也是極為艱難不說,此舉更是上奪天包,為造物所忌,每每就會降下霹靂雷火,炸翻這些礦洞的。所以這挖鑿‘煤礦’之人萬萬用不得咱老秦好男兒,甚至連同種同根的華夏人都用不得!那些日~本公猴子天生身材矮小,最合適為咱華夏涉險挖礦了,就是萬一礦洞炸開,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他們在島上時與天爭命、能活過十幾年就是長命了,那可比來咱老秦挖礦危險的多,咱們管他們吃飽飯、穿暖衣,也就是問心無愧。”
嬴渠梁嘿嘿笑道:“你看看,你看看,寡人慚愧啊平安郎初建船廠時,寡人還有些怪他平白耗費了許多錢財,與其拿去填海還不如用來支持秦國呢,如今看來又是寡人錯怪了他,他所做的一切,原來都是為咱老秦的富強而為,寡人何幸,居然遇到了這樣一位能臣、好兄弟!公父泉下有知,也當告慰了。”
秦國所在的位置真是日後華夏煤炭礦藏最為豐富之地,這個挖煤的想法從白棟第一天來到櫟陽時就有了,煤炭帶來的可不僅僅是溫暖,而是技術的革命啊!可是就算以兩千年後的安防措施也難免會出現各種礦~難,更別說是在這個工業幾乎為零的先秦時代了,地表上的煤好采,後世的山西老表們拉頭驢子帶隻筐再扛把工具就能挖,可要深入地下采煤,那得死多少人?白棟的膽子再大也不敢用老秦人去挖,就連魏國降卒都不能乾這種事情,萬一出了人命,白家會被全華夏罵死的!
在齊國遇到子也老人後,白棟如同忽然被點醒的夢中人,自己怎麽就沒想到用那些還停留在繩文時代的日~本猴子去挖礦呢?或許這有些殘忍,可是為了華夏的文明能夠迅速進步,為了老秦的富強,小日~本就委屈些吧,就當老子為兩千年後的華夏人出口惡氣,讓這幫畜生的祖宗先還些利息罷!
嬴渠梁比白棟更狠,自從聽說煤炭可以帶來‘技術革命’,還可以大筆大筆賺取別國的錢,他就每天都在期待著白棟可以建成更大的船隊以便從那個叫日~本島的地方弄來更多挖礦的猴子;現在君令已經頒發下去了,秦國國民自今日起可以‘以木代稅’只要扛起斧頭上山砍伐巨木,就可以不用納糧了,反正現在秦國的糧食多得吃不完。木頭運輸就更不是問題了,秦國有涇渭之便,白家的船隊一路去越國會得到各國的大力協助,誰不愛收取過路錢啊?白家商社做生意是出了名的講究,光是抽給各國的稅頭就是一筆可觀的數字。
經濟開路技術掛帥,白家商社苦心經營數年下來,已經漸漸用經濟杠杆撬動了這個世界,各國諸侯卻還沒有發現這根經濟杠杆的厲害之處,只怕等到他們發覺的時候,白家商社的影響力早已滲透進入華夏的每一條血脈和微細血管中。
對這一切感受最深的就是龐涓了,當一心埋首兵事的龐大將軍真正從自己的小圈子中跳出來、跟隨著白家商社的馬隊來到老秦時,一路上的所見所聞讓他在吃驚之下熄滅了幾分怒火。
白棟這一次是把他坑慘了,就連他獨生的兒子也因此丟了性命,可龐涓終究是龐涓,悲傷過後,首先想到的就是如何恢復昔日榮光甚至更進一步;骨子裡就是戰爭狂人的他不會放過每一個可以縱情疆場的機會,如今魏國已經無法給他盡情發揮的舞台,山東各國對他只有仇恨,又該到哪裡尋找一個新的舞台呢?比起自己的畢生追求,比起掌握幾十萬大軍的快感,兒子的性命似乎又不算什麽了
遠望櫟陽巍峨的城牆,雖然比不得大梁高大堂皇,卻別有一番勃勃生機,龐涓是畢生帶兵的人,他確信自己在這裡看到了殺伐之氣!魏國盛極而衰,現在就是個懷揣百萬金錢的垂垂老者,秦國這個青年人雖然還很窮困,卻多了一種進取的力量!
似乎是為了歡迎他的到來,櫟陽城頭響起了號角,城門下一杆黑底白火溜邊的‘白’字大旗正向他疾馳而來,遠遠看到旗下的那個青年貴族,龐涓的目光驟然 轉冷,嘴角邊卻隱約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