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道陽光照落的時候,勇猛的塞克戰士已經結束了他們的狩獵活動,馬背上堆積了無數隻野狼、野兔和野山羊的屍體。?。。
這個曾被後世稱為塞種、西徐亞、斯基泰的強悍民族是地球上最先跳上馬背的族群,逐水草而居和早獵是他們最具有代表性的生活習慣。塞克人最討厭的就是種地,他們寧願用自己的牛羊去交換必須的的糧食,也不會允許自己跳下馬背做一個農夫;在塞克族中,只有最沒用的男人才會種得一手好莊稼。
所以白棟在講解西域諸戎圖時就一再告誡西爾德,通常狡猾的狐狸是不會像老虎一般威猛的,可塞克人卻是個例外,他們有著狐狸的狡猾,卻比虎狼更為凶殘,早在周王朝還未建立前,這個可怕的民族便從西方一路殺到了東方,不知滅亡了多少人種族群。所以西域最可怕的還不是生羌,而是隱藏在最西方的塞克人!
白棟是絕對有必要告誡西爾德的,現代人或許沒聽過塞克人、塞種人、西徐亞人,卻一定聽過突厥這個名字,還有大名鼎鼎的哈薩克騎兵,那是讓希~特勒的日耳曼軍團都要為之頭疼的戰士,老秦勇士一定能遇而戰之、戰而勝之麼?“恩師曾經說過,如果對上了塞克人,要麼不戰,要戰就應該有三倍於敵之兵力。如果兵力不足,那就要裝備優良,裝備如果不夠精良,那就要出其不意!而且只有攻陷了塞克人的王帳,俘虜了他們的王,才算是真正取得了勝利。如今我們裝備優良、也夠出其不意,而且塞克人的王帳就在眼前,孟方你可敢為了孟家拚死力戰?”
在一個鬱鬱蔥蔥的小山包上,成片成片的灌木林和沙棗樹將西爾德和孟家戰士很好的掩護了起來。西爾德站在一匹裹住口的戰馬旁邊,左肩上架著一隻白化的灰背隼。
這種得了白化病的鷹隼最是寶貴不過。因為當它飛行在空中時地上的人是很難發覺的;自從來到西域,西爾德一直在用心訓練它,在經過無數次責打和挨餓的懲罰後,這隻白化隼已經基本變~態了,它已經忘記了回華夏的路,也不會去學別的鷹隼那樣捕獵食物,對於它來說,生命的意義就在於發現千人以上的龐大集群。還必須是要擁有一定量的戰馬和大量武器的軍隊......“小先生,你真的決定要突襲塞克人?”
接口的不是孟方,而是孟方的父親孟沛。在三族之叛中,他曾號召族中子弟團結守望,在孟城陷落後,正是因為他的努力才使孟家保留了幾分元氣,因此在孟家嫡系皆被斬殺後,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僅次於孟成功。
這次他會幫助西爾德,並非只因為西爾德是孟方的救命恩人。而是看重了白子的名號和西爾德對塞克人的準確分析與合理推斷;其實只要稍有腦子的人就能夠判斷出這次塞克人與孟家的聯合充滿了陰謀的味道,孟成功其實也是個聰明人,只可惜他一心隻想建功,這才會利令智昏。
“自然是要打!恩師的西域諸戎圖上記載的清楚,這一代的塞克王野心勃勃,可惜卻被城廓諸戎聯手抗衡。東進又被強大的生羌阻擋;他想要牧民天山東麓,這次就是最好的機會。孟伯難道以為我們帶走了孟家一半力量,令孟族長不敢出兵、破壞了塞克人與生羌的計劃。就可以保住孟家麼?”…
西爾德微微冷笑道:“塞克王和生羌的計劃落空,就一定會聯起手來攻擊孟家,要是等到他們會師一處,孟家可是萬萬抵擋不住的。萬一孟家陷落,到時孟伯可就不是家族的功臣、而是罪人了。所以我們只有先下手為強。恩師說過,塞克人雖然狡猾凶狠,擁有最好的騎士和無數神箭手,不過他們也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狂妄自大、生活淫~亂!每一代塞克王的王帳旁都有數十頂五顏六色的彩色帳篷。那裡面住的可都是他的女人......塞克人的戰士也是如此。他們每一個都擁有‘大家庭’,越是勇猛的戰士。妻子的數量就越多;他們沒有贍養老人的習慣,每次出征時都會將老人留在家中照顧牛羊,卻會帶上自己的女人,所以塞克人是有兩匹馬的,一匹是戰馬,一匹是胭脂馬。”
西爾德手指的方向是一個大湖。四月的西域草原還很寒冷,卻還是阻止不了這些‘胭脂馬’,這些女子都擁有玲瓏有致的身材、白皙如玉的皮膚和海藍色的眼睛,人人深目隆鼻,別有一番誘人風姿;她們嬌笑著奔到湖邊,奮力扯去全部衣服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不肯留下,然後像一隻隻白羊般跳入水中。
來自西方的人種就是強悍,孟方他們雖然距離太遠看不大清楚,可當看到湖面上水霧升起,隱隱浮沉著無數個美妙軀體的時候,還是替她們感到寒冷,西爾德則看得津津有味,不過這些塞克女人美則美矣,比草兒小師姑還是差了太多。
早獵活動結束時就是塞克人最松懈的時刻,強悍的塞克戰士從戰馬上跳落下來,七手八腳將獵物弄上烤架,一面在獵物上塗抹油脂,一面大口喝著酸澀的塞克酒,指著湖中的女人大笑不已,這裡有他們自己的妻子,也有其他塞克人的妻子,現在都脫得光潔溜溜,大家誰也不吃虧,一同大飽眼福。
當烤架上溢起肉香時,位於大營中心的王帳聳動起來,遠遠就見數十名衛士擁護著一個胖乎乎的家夥走出王帳,就在帳前擺設了筵席,席上琳琅滿目堆放了美酒、水果和烤肉。這家夥一面吃喝,一面享受著十幾名美女的玉手按摩,這哪裡像是行軍打仗的做派,簡直就是遊山玩水一般。
習慣逐水草而居的塞克人就連王城都懶於建設,只有當他們發現了一大片水草肥美的土地,並且準備在這片土地上住上一年半載時,才會用最多一丈高的土牆建起一個所謂的‘王城’。這就是一個天性崇尚進攻的民族,在他們看來,只有懦夫才會注重所謂的防禦。
而且他們的營地布置也讓西爾德笑破了肚皮,真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啊......他們的帳篷居然也是按照水草茂盛的程度來布置的,往往在水草豐美的地方,就有密密麻麻幾十上百個帳篷;而在水草略顯貧瘠之處,帳篷則扎得稀稀落落,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防禦體系。
唯一擁有一定防禦能力的地方,也就是這位塞克王的王帳附近了,可也不過就是多加了一些帳篷和巡戈的遊騎,而且這些騎士根本沒有一絲危機感,雖然策馬跑得飛快,卻是為了追逐湖中美女最美妙的春~光。
“孟方,你率三百騎兵,都要最好的快馬,人人身負兩層葉甲,去負責攻擊塞克人。記住,要不惜傷亡,一直前衝,直取塞克人的王帳,快到達王帳附近時,全軍折返,然後再次攻擊,給我堅持一柱香時間就算你大功一件!我們老秦的弓箭比他們的更為優良,三百騎兵又都有盔甲在身,只要大家肯拚命,塞克人必亂!”
“就給我三百人?小先生......從對方所扎的營帳數量來看,塞克人至少也有五千戰士,你讓我帶三百人殺進敵營?你......你還不如直接砍了我的腦袋。”
“那我就砍了你的腦袋!既然大家以我為將,我的話就是將令,你敢不從?我也不瞞你,你這三百人就是用來犧牲的,非如此,我軍便不能以少勝多,拯救孟家全族!你是我最親近的兄弟,我不派你去,大家如何會心服。怎麽?你常常說你的命是我的,今天我要你拿命出來就怕了?還是你是個沒有卵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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