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帳?抱歉了,其他種族可以,但龍族是別想了。我和龍族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說欠帳的話,就是沒打算還了……這簡直是小學惡霸一樣的等級。”
毫不猶豫的說著惡意滿滿的語言,但借錢不還、搶小孩子玩具,這真的不是校園惡霸嗎。
“你這是種族歧視吧?在龍城對龍族進行歧視,是嫌死的不夠慘嗎。”
“我覺得龍族在誠信方面的確值得歧視,要不,你過去有借其他龍族錢嗎?”
嘴裡說著不著調的話,心理卻在打鼓了。
“這老妖怪找我做什麽。”
雖然白龍被龍族各種嫌棄,但就是隻豬,帶上太古的頭銜,就已經非常離譜了,何況他畢竟是隻龍,太古龍是龍族最古老的存在,上不封頂,具體有多強很難估算。
既然是太古龍,那麽說不準就是經歷過遠古神戰活下來的強者,這種用萬年作為時間單位的存在,無疑是龍族的頂端戰力,自然也是世界的頂端戰力,只要出現在世間就是天災榜前十,遠遠不是我這個三百年的“小年輕”能夠應付的。
而這樣的存在,自然也早就超出了龍城的控制范圍,經歷過漫長戰爭和歲月的它們大部分對權勢、地位看的很淡,不管是什麽龍種,都往往采取的隱居生活,而這樣突然跳出來主動找我,就讓人很無法理解了。
“實際上,我本來是找你做生意開店的,但既然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大先知,自然想了解的更多。”
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老家夥了,亂七八糟的能力一大堆,被輕易看穿了還怎麽玩,不知道神棍就是專業忽悠嗎。你都看穿了我還怎麽忽悠。
“啪。”
一個響指,全覆蓋的血之龍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身神器上身,無眠者的法袍本身就有隔絕探查的能力,我就不信它能夠直接穿越神器的防護。
而果不其然。在這一刻後。偽正太皺了皺眉。
“或許,我們需要找地方談談,我個人是帶著善意來的。”
“那麽,是什麽樣的善意,會讓一個太古龍跑來找我。”
“……白龍的傳承。”
我先是一愣,卻沒有料到自己隨手弄出來的事情,會引來這樣的老怪物。但細細一想。卻似乎正在情理之中。
讓白龍和其他的巨龍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看似對我們只是一個錦上添花的非核心技術,但對於白龍來說,卻近乎改變整個種族命運的關鍵技術,也難怪會引出這樣的古老存在了。
於是,我笑了,怕的就是你上來就乾,我打不過只有跑了。但既然你有需求,一切就好說了。
“或許。我們可以談談合作和交易。對了,我可以先給你看看樣品,一群已經可以化形的白龍幼崽,他們從龍蛋中出來還不到一個月。”
在獲得了永冬凍土的世界之後,我感覺自己終於獲得了一些主角待遇了。
“哼,別的主角才一個隨手寶貝一個隨身老頭,我隨身帶了一個世界!”
而如今的凍土之中,早已經不是當時的荒廢冰原了,而剛剛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老白龍,也很是震驚。
在一片“自然形成”的峽谷盆地之中,溫度被人外的抬高了些許,而那麽如今已經有了一座城市凍土鎮,那裡是我們的理論實驗室基地,大批的研究人員常駐在這裡忙碌自己的實驗項目。
“啪。”
輕輕一個響指,就到了我的私人住宅,所有人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如今的偽正太雖然面容上依舊保持平靜,但放大的瞳孔已經泄露了他的震驚。
我當然不會沒事顯擺,即使對方看起來很友善,但僅僅考慮到白龍族的身份,就必須要小心了,展示一下實力也是提高交易的價格和安全度,何樂而不為。
泄露凍土的消息?實際上在和“零”交手後已經泄露了不提,而世事變化,很快這個秘密也沒有再保留的必要性了。
“茶。”
桌上出現了熱騰騰茶水,不管白龍活了多久,是絕對不可能見過這這近乎造物主的一手,而這些應該能夠證明一些我的能力了。
“我剛剛聯系了,小白龍們還在上幼兒園,再上兩小時的課才到放學時間,我們先聊聊,到時候就去看看吧。”
有人的地方自然會有學校,讓小白龍上學並不是我的主意,那些研究人員對生而知之的龍族很有興趣,甚至有人打算自己培養幾個研究員出來。
至於有沒有正太養成計劃、蘿莉速成計劃……咳咳,暫時還是不要深究了,不過這裡的研究員的確有把聰明的小龍們當寶貝的趨勢,那幼兒園我還參觀過,全封閉管理,每個孩子帶三個專門老師,一個教煉金一個教工程一個教文學……老師比孩子還多怎麽破,這些家夥教育癖上來了,都拖慢了研究進度怎麽破。
我如此解釋小龍們的問題,但老白龍的重點卻早已經不在小龍身上了。
“……不愧是秩序側這一次聖戰的大先知,這完全是真實的世界,造物主的職權嗎?在歷代先知中,你也是排名前三的吧。”
喝下了茶水,感覺到喉嚨中的熱流,老龍已經確信這並不是什麽幻想或者心像世界了,他瞬間再度拔高了對羅蘭的評價。
原本對他來說,羅蘭就是一個做出些許成就的後輩,他身上真正先知的感覺提高了對其的關注,而此時,這完全真實的世界,讓其把羅蘭當做了同一層面的存在。
別小看這“同一層次的存在”,對太古龍來說,對真神都只需要保持基本的尊敬,全力全開誰死還不知道,龍族從來沒有對弱者表示拜服的習慣。
而坐視神座變更的他們甚至有些蔑視那些被規則綁住的倒霉蛋,將神明視作世界的犧牲品和消耗品似乎也是太古龍、遠古龍的專利,而在聖戰中屢次置身事外。更讓他們視其他一切種族為螻蟻。
這樣的存在,或許你和他偶遇都能相談甚歡,但實際上卻是沒有把你放在眼中,就像是人面對無害的小動物,開心的時候會順手玩玩。若一不小心惹惱了。或是乾脆的遷怒泄憤,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事實上不僅龍族有這個毛病,不少古神、黃金血脈都有,只不過龍族的“眼角往上長”的症狀特別明顯,對這個毛病唯一的治愈方式,大概就只有打到心服口服一種。
“這是一種病,要治!先打到半死吧。”對付那些加入了東嵐卻依舊擺架子的黑龍和紅龍。我就是這麽處理的。效果還非常好。
而此時,我卻有些驚訝,預言什麽的,為什麽會和秩序側有關系。
“秩序側的大先知?這和秩序側有關系嗎?預言不是單列的法術體系嗎。”
不懂就問,難得遇到這種牛人,而龍族似乎嘴巴也並不算緊。
“……當然,這還是秩序側的最終極的力量。秩序既規則,而最高等級的規則無非是時間和空間。而預言類的能力看起來沒有規律,實際上卻依舊是時間和空間規則的具現化。能夠比對手得到更多的情報,是秩序側在總體戰績上始終領先戰力更強的混沌側的根本。命運也是如此,要不命運之神怎麽會在秩序側。”
好吧,這完全是打亂了我知識體系的秘聞,過去我一直講預言類法術單獨看的,細細思索,卻非常有可能性、有道理,但若是真的探究過去,有些東西卻細思極恐。
搖了搖頭,把那些有的沒的拋到了腦後,這些事情以後再說,先對付眼前的麻煩吧。
“對龍族的未來,你們有什麽期望嗎?既然你已經聽到了我的預言,有什麽打算嗎?”
“或許你們短命種壽命太短,沒有什麽記憶,但我個人實際上見過好幾位大先知。”
靜靜的品了口茶,老龍悠然自得,他已經品出來了,這是摩爾耶水晶茶,是風元素位面的特產,若不是這個位面實在特殊,主位面根本不可能有。
而那晃悠悠的模樣,卻仿若在說他並不是很著急預言中的末日,我細細打量,卻發現他似乎真的不是很在乎。
“……那些先知們習慣性的把事情說得很嚴重,想的很嚴重,但預言這種東西,本來在獲得預言的那刻未來就改變了。而且,只有預言厄運才有意義,畢竟災難會讓人警覺,而未來的成功和幸運反而會讓人失去鬥志,最終也改變了命運,但你可以看出,不管是那種預言,再做出後都發生了改變。”
“瞎扯,我們嵐族……”
若白龍的話是真的話,那我們當年的覆滅預言是什麽回事?
“……哦,對了,你是嵐之國的末裔嗎,當年已經預言出了滅國嗎?我知道一些事情,但看起來,被滅國,多半還是因為你們太弱……”
話語未落,無數的寒冰化作利劍紛紛落下,其中燃燒著的白色凍炎,讓薩姆也本能的恐懼,這是可以對其造成威脅的殺手鐧,在心底再度提高了對這個年輕人的評價,但面容少卻帶著笑意。
看著一臉坦然的老者,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手上用力卻不小心把杯子捏碎,頭痛讓我恢復了理智。
理智告訴我對方沒說錯,但心底的憤怒卻越積越多,被這樣評價,想到那些對抗厄運到最後一刻的戰士們,我很是不爽。
“的確,或許比起你們龍族我們人類還是很軟弱的,但……”
此時,我的話語中帶著氣憤,但卻被突然打斷了。
“你誤會了,老朽怎麽會這麽膚淺的評價強弱,老朽說的你改變命運的力量,和那些讓‘歷史’正常發展的力量之間的差距。而且,當年嵐國覆滅的事情,實際上已經超就超出了凡人能夠處理的范圍。”
這下,輪的到異常驚訝了,當年不就是被那些幕後黑手弄得嗎?那不是凡人是什麽?
“同為寒系龍種,我和終末之龍艾科修西斯關系不錯……..”
“終末之龍?”
這麽中二的外號我怎麽會忘記,那不是那大雪山中的冰噩之王嗎?他對我還是不錯的,我源魔法都是找他學的。
“……當年嵐國出事的事情,大雪山被整個位面隔絕了,所有的冰噩被困在雪山之中。能夠把一個位面內進行切割封閉,而事後卻沒有一點其他後遺症,世上做到這一點的,恐怕整個多元宇宙,也不會超過十個。說實話,我當時還覺得殺雞用了牛刀,但現在看到你了,卻覺得能夠理解了。”
在下一霎,整個位面開始劇烈震蕩,冰川開始伸出地面,天空的旱雷連成片,整個世界開始瘋狂的扭曲。
老龍還說了什麽我已經聽不清了,而在我的心底,卻只有一句話在反覆徘徊。
“當年居然還有幕後黑手!真正的凶手沒有遭到審判!我們的仇人依舊逍遙法外!”(未 完待續 ~^~)
PS: 看來提速不是那麽容易,但今天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