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毛志強的家中吃午飯的場景徐言已經記不清楚了，只是大概記住了那隻老母雞，口感極佳。

  等他再一次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處於回家的路上了，換句話來說，毛志強的家就在徐言家的後面，總共加起來不過是兩百米左右的距離。

  有一條通道可以很快的走到家中，這還是來的時候，毛志強告訴自己的，因為村子裡並沒有修水泥路的原因，所以路上都是坑坑窪窪的，這是下雨的時候留下來的痕跡。

  然而徐言的行進速度卻慢的出其，心不在焉的走在泥路，他一直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在毛志強的房間時，腦袋一閃而過的疼痛使他看到了一些畫面，那是從未見過的畫面，照片裡的女孩，那充滿了聖潔的笑容。

  和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模糊的畫面……兩者之間到底有什麽關系？這點，徐言並不清楚。

  他只能依稀的推算出他見過毛志強的姐姐，但關於她的記憶卻一點都不剩下了，消失的沒有一絲痕跡。

  並不是單純的忘記了，而是不存在了那份記憶，從很久前開始徐言就在懷疑著，他自己的記憶貌似是殘缺的。

  並不單單是在陰寶入口的時候那個女人拿走的記憶，而是真正的在那之前的記憶。

  為什麽……缺失了那麽多？

  還有，已經出現在自己夢裡兩次的那個女人，看不見臉，看不見衣服只能依稀的看到身段，那個夢中的女人和毛志強的姐姐到底有什麽關系？

  皺起眉頭徐言有些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

  …………………………………………

  “回來了。”

  “嗯，今天他家做到雞肉，紅燒的很好吃。”

  “走的時候打招呼了嗎？”

  “肯定打招呼了。”摸著頭傻笑一番，徐言看著正在鴨圈裡喂鴨子的姥娘。

  就算此刻已經是心事重重了，但徐言還是保持著那種和以往一樣的表情，說了幾句，徐言就跑到屋裡，和毛志強的家差不多，徐言的房間也在後屋裡。

  推開門，徐言走進屋裡，將一旁的木頭凳子拉了過來，一屁股坐了上去，微微的昂著頭看著天花板。

  “啊啊啊……思緒亂死了。”

  就像是自暴自棄一般，徐言伸手揉了揉頭髮，然後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貞子。

  明明剛進房間裡的時候還沒有看到她，卻在扭頭的一瞬間突然出現，心臟稍微不好的人會被嚇的直接掛掉。

  心裡嘀咕著，歎了口氣，徐言看向貞子。

  “都和你說多少次了……不要突然出現，雖然這麽長的時間我已經差不多習慣了，但你也要注意一下。”

  “……”

  側過頭，不在去看貞子，徐言的的手放在兩腿之間的凳子上，手指敲擊著凳子。

  “貞子……你覺得，夢是真的嗎？”

  “夢。”

  “嗯，就是夢。”

  點了點頭，徐言沒有抬起頭看著貞子，而是低頭看著腳面，不安分的扭動著腳腕。

  “雖然很久沒有做過夢了，但最近卻做了幾個奇怪的夢，夢的很朦朧，根本不清楚到底夢的是什麽。”

  正如徐言所說的那樣，來的時候做的那個夢，在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幾乎都是一個內容。

  兩次夢都一樣，一樣的場景，一樣的話，還有一樣的人影……以及，那個一樣的聲音，一切都顯得那麽的熟悉，似乎夢裡的那個人自己認識，但又不認識，很矛盾的一種存在。

  而且……她一直口口聲聲的那個約定到底是什麽？

  “這，應該不是什麽鬼做的？”

  “不可能，雖然確實存在潛入人類夢中的夢鬼但絲毫沒有從你的身上感受到怨氣的存在。”

  “這樣啊……”

  連這種可能性都被否定夜裡，也就是說……那個夢是自然形成的，但那個夢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腦袋裡？寓意又是什麽？

  真是亂七八糟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就沒什麽問題了，或許只是個在普通不過的夢了。”

  朝著貞子笑了笑，徐言伸手拍了拍臉頰，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的看向了貞子。

  那……或許真的只是個在普通不過的夢了。

  但，真的普通嗎？

  ……………………………………

  …………………………………………

  “一直在等你。”

  朦朧的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使徐言就算用出了全身的力氣，但人類的本能使他只能眯著眼看向前方。

  一直在夢中出現的那個女人又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徐言的面前。

  依舊是看不清臉，只能根據那飄動的長發還有類似於裙擺的東西大概推算出性別，是個女人。

  就算看不到她的臉，但徐言還是死死的將她的這幅樣子印入腦海中，和毛志強的姐姐對比。

  雖然很無奈，但是身材上貌似不是同一個人。

  “一直在等著你，當年的那個約定。”

  “你能不能換句話啊！一直這句話你也不嫌煩。”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徐言卻用手擋住強光，看向眼前的這個人影。

  “這是你第三次出現在我的夢裡的？為什麽每次都輸這幅樣子？既然不把臉顯露在我的面前，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我的夢裡？”

  “兩個人的約定。”

  沒有用，徐言稍微的感覺到了一絲失望，正如他所預料的那般，那個人影似乎更像是一架機器。

  因為她除了反反覆複的那幾句話之外從來沒有說過其他的話，一句也沒有，只是不停的說些約定當年什麽的。

  然而她說出的那些話，徐言卻一句都聽不到其中的含義，一直含糊的的幾句話。

  “阿言……”

  一聲輕喚使徐言猛的愣在顆那裡，整個身子就像是生鏽了一般僵硬在了那裡，猛的抬頭看向頭頂，但是刺眼的強光卻使徐言只能眯著眼。

  “約定，阿言……約定。”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約定……”

  “喂，你給我站住！”

  和前兩次一樣，夢中的那個女人再一次的朝著高處飄了過去，想要伸手去抓，但是根本無法碰到哪怕一點。

  雙眼猛的睜開，徐言坐了起來，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單，喘著粗氣看向雙手。

  隨後，嘴角露出了笑意，果然和預料第一樣……只要睡覺都有幾率做到那個夢啊！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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