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有了至尊聖帝出手,帝江無著與伏蘇也就不逞什麽能耐了。
這些來到這裡的人,基本上都是下界聖帝境的核心精華之所在,當然還有一部分沒來的,例如像軒轅聖帝一乾人等,此刻他們正在馬不停蹄的補出另外一條通往永恆神庭的路。
自然無暇來這活死人墓,而且朋飛向來自信,哪怕憑借著他一個人的實力,只要這些門戶已經被初代古寶叩過的門戶,到時候憑借著他們的實力,想要往活死人墓走一遭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所以他們並不急在這一時。
第四十七層。
是一片到處插著刀槍劍戟的土地,這些兵器近乎都是殘缺的,但放眼望去,卻給人一種極大的震撼。
一股濃烈的戰意,殺力彌漫於此地,蚩羽的身軀一抖,沉聲道:“這是我蚩尤氏的葬區,我本以為沒有機會再見了。”
蚩尤。
與刑天足以相提並論的存在,於諸天洪荒天,就是以蚩尤一脈與大炎氏一脈為尊的。
大炎氏乃是後來加入,但同樣有極高的地位,兩者維持著整個洪荒天的平衡。
“蚩尤,相傳開古先民手持利器,就是由他發明的,製作劍鎧矛戟,銅頭鐵額,造立兵杖刀戟箭弩,威震天下,可以說,蚩尤相當於後人族的墨家,兵家,法家,農家的結合者。”
“此話怎講?”在一旁,吳小白微微蹙眉,也感到很好好奇。
“蚩尤乃是古巫一脈,與刑天並列的巫祖之一,他能夠成就一方霸主,不僅僅因為他戰力無雙,更重要的是他與他八十一個兄弟帶領著蚩尤氏尋找一處肥沃的土地,發明了谷物種植,從遊牧,漁牧慢慢往農業的方向發展,只是他後來敗給了後人族,黃帝一脈,歷史自然也就被改寫,自身也被妖魔化了。”蚩羽聲音有些激動。
“這些我們自然明白,只是後來的人族不明白而已。”相柳念奴言語平靜,不得不承認,蚩尤巫祖的確是了不得的存在。
“相傳,當年蚩尤敗於黃帝,可屍身下落不明,黃帝讓人以稀有的銅鐵澆築蚩尤的形象,鎮於帝庭之中,所有人都以為蚩尤成為了黃帝的幕僚,威懾當時諸多太古萬族。”
許道顏並不覺得奇怪,因為之前他所得到的一些關於初代時期的信息,大部分對於蚩尤一脈都是相當讚賞的。
只是對於其他人來講,感覺都被顛覆了,因為一直以來,蚩尤在人們心中的形象就凶殘,暴虐,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少有人知他定法制,興農耕、冶銅鐵、製五兵、創百藝、明天道、理教化,使得巫家蚩尤氏空前繁榮。
其他古巫一脈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蚩羽在此地,為自己的先祖正名。
他身上所流淌著,乃是蚩尤一脈非常珍貴的戰血,一來到此地就感覺來自內心最深處的共鳴。
尤其他發自本心為先祖正名,更引得此地所留存意志的認同,那是對先祖的崇敬之心,凌駕於一切之上。
“蚩羽小兄弟打頭陣,畢竟我們所有人當中,只有你體內流淌著蚩尤一脈的純血,會降低此地的凶險。”一名巫聖天的老者言語鄭重。
“好。”蚩羽也很想得到先祖一脈所傳承下來的寶藏,他看著眼前,靜下心來,細細去體會,平靜道:“此地布局,應該是萬兵天葬。”
“的確。”另外一名巫聖天的老者看著眼前,覺得蚩羽判斷是正確的。
“我蚩尤祖巫被譽為兵主,萬兵天葬,乃是對戰死的精銳最高的榮譽,不過如今我們腳下所葬之人,應該都還活著,這一件件看似殘破的兵器,絕對不能妄動,否則的話,絕對會遭致巨大的厄難。”蚩羽告誡著眾人,平靜道:“一兵一戰墓,每一把兵器之下,所埋葬都是一尊蚩尤氏的強者。”
“蚩尤一脈為兵主,當之無愧,都已經過去如此漫長歲月,當時被葬下來的將士,他們的武器明明都已經腐朽,但卻能夠夠蘊藏這等氣勢,非尋常人所能及,一路走來,出自我墨家的攻伐法器,都已都沒了氣勢,已失其魂。”墨癡搖了搖頭,很是感慨。
“墨癡兄又何必妄自菲薄,墨家主張的是非攻,乃是兼愛天下,不以攻兵為擅長,此地乃是墨家所建造之地,歷經無數年依舊不朽,使古巫葬局,古葬奇局得以留存至今,墨家居功至偉,我蚩尤一脈建兵器以威震天下,在這一方面自然比起墨家會超然許多。”蚩羽倒也是不卑不亢,讓一些來自墨問天還有器宗的墨家強者另眼相加。
許道顏則是運轉月眼陽眸,仔細查探著一切,他將自己的視覺與蚩羽共享,既然是他打頭陣,應當是他對此地最為了解才是。
“敢問蚩羽兄,這萬兵天葬何解?”薑藏言語真摯,以他以前的性情絕對不會有這等姿態。
“既可解,又無解,只要能夠承受戰意的洗禮即可,撐得住則活,撐不住則死。”蚩羽眼眸炙熱,他帶著眾人緩緩地朝著行去。
“嗯,的確如此,萬兵天葬是對死去的戰者最高的敬意,相傳當年許多蚩尤氏一脈的年輕子弟都會被丟到萬兵天葬當中受戰意洗禮,與殘缺的戰魂彼此搏殺,如今我們不必與戰魂廝殺,但只怕要與這些活著的戰意相抗!”每個人都看向來自巫聖天的老者,因為畢竟蚩羽來年輕,興許有什麽更好的方法也說不定。
然而那巫聖天的老者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寂了,也不知道在這裡又會有多少人被落下,當日那元章與諸多至尊聖帝做完交易之後,從以最快的速度橫渡過來,他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奮,希望可以在這裡,再度做一筆交易,能夠到達此地的至尊聖帝質量也是要高出一個的等級。
“既然如此的話,那只能夠繼續前行了。”普渡起源的至尊聖帝一聲感歎。
天兵萬葬,高低起伏,遍地黃土,於此地沒有一絲的聲音,只有肅殺與蕭瑟,一座座土墳上面插著各種各樣的兵器。
雖然已經殘破,但這些兵器上所刻畫的古老巫文以及它所殘留的氣勢,都像是訴說著自己的曾經。
許道顏心懷敬意,希望自己可以親身感受一下那個時代,只可惜,自己生在後世。
在眾人全部都踏入天兵萬葬中之後,一股濃鬱的戰意便碾壓而來,這些戰意都是活的,朝著眾人的身軀與心靈碾壓而來,一時間,蚩尤族的千軍萬馬呈現,紛至遝來,如雷轟鳴,在場所有人意志都非常的堅定。
與大山氏的千山萬葬一樣根據自己實力境界的不同,所面對的戰意也不同,很快可以看到,少年皇中皇一脈把那些至尊聖帝都給甩在後面,因為他們所要面臨的戰意更強,所要走的路自然也就更遠,更長。
蒙艾,李肅,莊雲飛,他們都是曾經橫掃一個時代的人,積澱異常的深厚,只有他們還能夠緊跟在這一批少年皇的身後。
尤其是蒙艾這種人物,曾經在戰場上斬殺無數生靈性命,從他年輕的時候,日日夜夜就受戰意,殺氣洗禮,眼前這種程度對他來講,根本算不得什麽。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每個人都只能夠沉浸在自己戰意世界裡,與之抗衡。
許道顏一手持羽化天劍,一手持孔雀羽扇,一身刑天戰意澎湃,以自身意念橫掃,濃厚的血霧在湧動。
在一旁,吳小白與蘇驚聖的刑天戰意也變得越發的狂暴,忽然,從原本的千軍萬馬,衍化成兩尊硬撼,一尊生有八手,手持八種戰兵,一尊手持戰斧,在其周身有八道戰盾自主仿佛,戰盾邊緣如利刃鋒芒,可將人硬生生切開。
毫無疑問,這是蚩尤與刑天,兩者之間的搏殺,不分伯仲,刑天攻守有度,收發自如,蚩尤銅頭鐵額,有進無退。
兩者殺得天昏地暗,山崩海嘯,狂風席卷,大雨傾天,雷鳴電閃,大道碎裂,兩者之爭,不死不休。
伴隨著每個人不停前行,他們都會受到不小的創傷,身軀連連咳血,蚩羽走在最前面,此刻他承受著蚩尤一脈最強大的洗禮。
縱然他已經渾身是血,但他的眼神卻更加的炙熱,不停地往前行走,石凡看了他一眼,發現蚩尤身體裸露的部分開始變成青烏色,如銅鐵澆築,他的戰血似乎也在進行轉變。
那些插在土墳上的戰兵,似乎都在和蚩羽體內的戰血產生共鳴,發出錚錚之音,不絕於耳,使得在場眾人心中震驚。
因為他們能夠看得到,蚩羽渾身上下已經傷得不成人樣,身上的重甲破碎,渾身上下的肌膚近乎暴露在眾人面前。
可是他依舊無懼一切,任由身體被一道道切割,露出猙獰的傷口,給人的感覺傷得越重,他的實力提升得越可怕。
蚩羽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經過這一次的洗禮,他相信哪怕是回到洪荒天,踏入聖帝境之後,他都能夠成為,洪荒天聖帝境第一人。
這件此次的洗禮對於他來講,意義之大,在場眾人自然也都不甘示弱,紛紛向前行進,有了千山萬葬之後,更堅定了他們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