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給我記著,”
說到這份上,侯勇再也呆不下去,恨恨轉首帶著人離去。
“你們還不下山,”
海靈素喝道。
黎晨摩挲下了鼻梁,與葉孤雲迅速下山去了。
“靈素......”
陸子遊趕忙貼了上來,但眼角余光卻是看著兩人。
“你來幹什麽,”
海靈素又恢復了淡漠清冷。
“呵呵,我向長老討了個差事,這次的外籍弟子教導事宜,由我負責,”
接著,陸子遊說出了一句讓海靈素忍不住皺眉的話。
海靈素黛眉微蹙,她自然之道陸子遊所說的教導事宜。
“你放心,那件事情我不會再提,”
陸子遊笑道。
“隨意,”
海靈素拂袖離去。
“哼,海靈素你遲早是我的,我也會成為大陸天驕第一人,日後執掌大陸......遊龍劍陣催生的天威劍意,我一定會修煉成功,”
望著海靈素倩影離去,陸子遊目中泛著詭異之芒,轉首離去。
......
“大師兄,海宗師什麽意思,”
下山路上,黎晨問道。
“你還有三個月,”
莫名的,葉孤雲飄然而去。
“呃......”
黎晨撓頭不已,上次也是如此,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
雖然不明白,但他知道,再有三個月,他就十七歲了。
“黎晨,”
不遠處,鄒青海掠來。
“鄒師兄,”
黎晨拱手一禮。
“呵呵,這是趙師弟、梁師弟留給你的信,”
鄒青海遞出了一封信箋,飄然遠去。
“黎晨師弟親啟,諸事不必勞心,一年後洪武城再聚,”
寥寥數語,道不盡幾多離別。
......
嗡嗡。
劈啵。
院落中,細密隱晦的震顫不斷,時而沉穩,時而急促,時而凌亂。
嘭。
陡然,悶響傳來,勁風呼嘯而過。
“果然還是不行,沒有實戰磨合,這種等階的武技很難創出,”
看著眼前黑色岩石上出現的淺薄掌印,黎晨搖首不已。
此時,離度過十八彎已然過去了半月有余,每日裡除了三天一次的早課前去聽玄武宮安排的丹旋境宗師講解武學經驗外,就是修煉武技。
“鎮山印屬於化境武學,講究困、鎮、鎖、壓,封天鎮地太過吹噓,但看裡面的記載,一名固元境巔峰武者習練到化境,起碼能將自身武勢提升到化境。
亦或者說,這鎮山印起碼也要化境武勢才能發揮全力,以我的修為或許不足,但我不是照搬全學,而是將玄階頂級殘缺武技奔雷掌與之融合,輔以無極龍崩中的無上暗勁,創出新的武技。
按照我所知的話,應該會與幻雲崩一般,擁有無限提升的可能。
可是現在根本摸不著頭緒......頭疼,不想了,明日聽完早課,也該看看這裡的藏經閣什麽樣子了,”
自言自語琢磨許久,黎晨暫時放棄了繼續研究,打坐恢復。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時,仙華峰上升起三個鼓點。
“見過客師,”
第四層院府內,十八名神采奕奕的青年男女,恭敬的向面前老者行禮。
“嗯,坐,”
此老名曰周流倫,一身素白長袍,長髯及胸,端的是仙風道骨。
“謝客師,”
眾人再拜,這才落座。
面對周流倫,他們可不敢有分毫造次,以核心弟子的待遇而言,他可是玄武宮委派的丹旋境巔峰宗師,其實力可想而知。
接著,周流倫便開始講授課業,無外乎就是武學上的諸多疑難技巧,武勢運用等等。
不得不說,此老的見識廣博,口才也極好,莫說教授固元境弟子,就算一般丹旋境宗師也可以教導。
“好了,提問吧,”
三個時辰後,按照慣例,眾人可以提三個問題。
當然,這問題也要夠分量才可,否則提出來徒惹笑話,畢竟在場者皆是了不得的天驕人物。
只要不隕落,日後都會成長為一方豪強,到時候被人傳出去,臉上許是不好看。
“敢問客師,常聽聞人在生死困境之時,易激發自身潛力,發揮出超長水準,這種情形下,我可否認為,常在死亡邊緣行走之人,可以更容易突破自身桎梏,達到更高境界,”
生硬嘶啞,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出自劍魔獨孤殤。
在十八彎中,他隻走到十六彎,止步於十七彎前,輸給了楊延宗,很是讓他惱火。
“你想問的是,修煉了勢境武學,禁錮了自身前進道路,能不能通過處於生死危機中突破這種禁錮吧,”
周流倫渾濁的目光淡淡掃向獨孤殤。
嗡。
包括獨孤殤在內的所有人,盡皆變色。
當一名武者感受到自身武學無法有大的突破之時,借助勢境武學突破,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捷徑。
但......對他們這種等級的天驕而言,那不啻於是在周身加上了鎖鏈。
“請客師解惑,”
獨孤殤俯身一拜。
以其高傲性格,不難看出,他到底下了怎樣的決心才在這裡說出來。
“能與不能,只在一念間,”
深深看了一眼獨孤殤,周流倫不再說話。
“一念間......”
獨孤殤似失去了所有力氣般坐回去,喃喃囈語。
“客師......”
一男一女的問題幾乎同時響起。
這一次,赫然是那名在十七彎上瞪了黎晨一眼的銀衣女子。
而另一人,自然是黎晨了。
黎晨聳聳肩,示意銀衣女先問。
“客師,自身所修功法屬性與相克屬性武技,能否完全發揮出威力,”
銀衣女毫不客氣的問道。
“可以,而且威力不凡,甚至有些遠超你們所用的相合屬性武技,但這些還不是你們該理解的時候。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 是,如果你有決心自創勢境,乃至意境武學,你就會發現其中奧妙,”
周流倫神秘笑道,轉而看向黎晨。
“我的問題跟她一樣,”
黎晨撓了撓頭。
真是巧了,連日來一直沒有弄通的武學技藝,原本想問一問梳理一番,結果卻得了這麽一個回答。
“哼,”
微不可查的冷哼傳來,銀衣女的脾氣似乎不怎麽好。
“呵呵,”
場中傳來幾聲曖昧笑意。
眾人都是年輕武者,女武者本就稀少,達到他們這一地步的天驕更少,僅僅三人,就可以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