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難道沒讓你明白,這年頭賣肉的錢不好賺了!?”
沐婧橙笑道:“我和他,只是玩玩而已,就像此時,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將我輸給任何一個人,同樣的,我又不是傻子。”
這些閑少爺,玩弄女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且背景都不一般,沒人笨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喧雜的舞曲漸漸落尾,熱舞在他們叫囂聲中結束了,安熠炫自始至終都沉默的喝著酒。
他坐在沙發上,半隱在黑暗裡的五官看不出喜怒!
“安少,賭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不如……”
陸晨宇探究的問,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整整沐婧橙了,渾身欲火難耐,更可氣的是,她居然還敢蹬鼻子上臉。
心裡癢癢的,但幾個人還是不確定安熠炫是不是來真的。
“我向來說話算話,她留下,至於歸誰所有,你們自己協商,我走了。”
安熠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就朝包廂外走去。
“順便把單買了!”
陸晨宇衝著他的背影吹了個口哨。
賠了夫人又折兵,他還蛋疼無比的笑出聲來,“沒問題,祝你們玩得愉快。”
在即將跨房門之前,他終於大發慈悲的瞥了眼賭桌中央的沐婧橙,卻是除了幸災樂禍,沒有絲毫的憐惜。
一道房門,阻隔了兩個世界。
夜涼如水,外面的霓虹燈肆意閃耀。
安熠炫深吸一口氣,頹廢的走向自己的車,雖然狠狠懲罰了心底揮之不去的女人,可心情也並沒有好多少。
身體的某個地方很痛很痛,就像陳年的舊傷被人揭開了一樣。
最令他感到挫敗的,不是無法擁有初戀的美好,而是裴念雅在他心中,依舊是無法承載的重量。
打開車門坐進去,疲憊的捏了捏眉心,發動引擎正要揚長而去,卻不經意間,從車窗的後視鏡裡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道路兩旁的梧桐樹葉沙沙作響,沐婧橙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腳下是踏著大理石的聲音,將這片靜給敲碎。
她信步而來,臉上的表情是他最討厭的淡定。
他重新下車,身子斜靠在車門上,挑起眉頭看著她,“你怎麽出來的?”
“走出來的。”
“我是問,那群狼怎麽會放你出來?”
“呵,你也知道他們不是人,還故意將我留在裡面?!”
安熠炫臉一黑,“這不是重點,我比較好奇,你到底是怎樣擺脫掉他們的魔爪。”
沐婧橙被他氣到了,冷淡的勾唇,“我就跟他們說了一句話,女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這是你故意在考驗他們的衷心程度,所以,他們即使再不甘,也還是會放我出來。”
好像說反了吧!安熠炫冷聲嗤笑,無語至極,半響才說一句:“沐婧橙,真有你的!”
才給她長點記性,都沒來得及閃人就又被纏上,懊惱的程度可以想象。
他憤憤的吼一聲:“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跟著我,你媽媽壓根就不是我派人帶走的!!”
安熠炫只是說出了真實的話,他根本沒指望自己這樣吼一吼,就能震懾住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