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鬼王洞府中情形如何？小狐魂說洞裡留有鬼將呢。”

  風無殤慵懶抱著她，冷哼一聲道：“那樣的鬼王手底下能有什麽鬼將？他要是連些膿包都對付不了，也不配當你我的兒子。”

  顧淺淺有些無奈，不過對兒子的教訓上這一點，她一般是很少插嘴，都由風無殤拿主意。

  畢竟，她幾輩子都沒有做過妖，不知妖界的規矩。

  她突然低聲說：“一會兒，要是有資質不錯的後輩，不如待在身邊教導，也算收個徒弟，同時小羽也能有個伴兒。”

  據小狐魂所言，被困的狐妖並非一隻。

  風無殤無聲抬起她的下巴，金色的眼瞳靜靜打量她，裡面靜靜流淌著冰涼的金屬色，叫顧淺淺猜不透他的想法，心忍不住慌亂。

  她沒有拂開他的手，就著姿勢淺笑問他：“怎麽了？這樣看著我？”

  “沒什麽。”

  他收回手，輕輕把她攬在胸膛，淡淡道：“你喜歡就好。”

  “怎麽是我喜歡呢？是你收徒弟，當然要你看順眼才行。”

  顧淺淺有種心事被看透的感覺，不敢回頭看風無殤的眼，握著他環在自己身前的手撒嬌搖晃，聲音嬌嗔的如同純澈少女。

  這熟悉的純澈聲音讓風無殤神思恍然。

  “淺淺，你到這邊多久了？”

  “嗯？”

  顧淺淺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仰頭瞧他。或許是猶然帶著上一刻撒嬌的心境，她的眼神一如穿越之初的純澈，而不是如今歷經歲月的沉靜溫柔。

  “我是問，你穿越到五界之地多久了。我都記不清日子了。”

  風無殤聲音裡帶著莫名的沉寂，讓顧淺淺心中隱隱作痛。

  從他帶著淺淺穿越，一路掙扎至今，短暫的時日竟然似乎已經歷經千年歲月一般。往事不堪回首，過往熊熊燃燒的雄心壯志，在這一刻隻余灰燼。他為改變命運帶淺淺穿越，現實卻一次又一次無情將他打落深淵。

  “你當然記不清啦，我也記不清呢。我們穿越一世和二世，又穿越到原世這裡。穿來穿去的時間不好算，沒被時空攪迷糊就很好了。”

  “嗯。”

  風無殤清冷慵懶的聲音仍然沉寂得讓顧淺淺難受。

  顧淺淺心中一動：“說來，不知原本五百年後的五界還在不在。你說，這次天后如此瘋狂，是不是因為她也穿越過來了？”

  “從小羽穿越過來的那一刻，原本五百年後的五界就已經消失。”

  提到天后，風無殤的聲音就產生自然的化學凝冰反應，那聲音，簡直冰到掉渣。

  “天后的腦子不可以常理推測，淺淺不要琢磨她，會長歪的。”

  “噗！哈哈、哈哈哈……”

  風無殤用這樣極限冰冷的聲音，說著這樣嚴肅認真的話，瞬間戳中顧淺淺的笑點和萌點。她回身捧著他的俊臉，重重“吧唧”好幾口。

  “嗯，不錯，她腦子確實有問題！”

  倆人東拉西扯，說得話題五花八門，黏黏糊糊、親親密密，好一幕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