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騰中的馬匹,遠遠比靜止不動的馬匹更加的難畫,不過,這難不倒擁有著中級繪畫術的陳逸。
現在練馬時的奔馬速度,並不像比賽時那般的快,所以,以他現在的視力,可以觀看到馬匹奔馬時的每一個動作。
在下午畫了一二個小時之後,陳逸總覺得沒有抓住什麽要點,最後看了看騎在馬背上的那些練馬師,頓時似有所悟,想要真正表現出馬匹的力量和速度,還需要自己親自騎上試驗一下。
光是在旁邊看看馬,沒有親自感受一下,如何能夠做到更加了解,既然決定要畫好馬,那麽就要盡力的去做到最好。
陳逸於是便從護欄外的草地上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畫板交給了旁邊一名工作人員,囑咐他照看一會,之後,他來到了正在練馬場外面交談的一些馬主身前。
與練馬師去談騎馬體驗的事情,倒不如直接與這些馬主商議,畢竟這些馬都是有主人的,練馬師也只是負責訓練而已。
“陳先生,畫畫累了嗎,過來跟我們一塊看看馬吧。”其中一個圈子裡的馬主,看到陳逸正在向這邊走來,不禁主動邀請道。如果換做陳逸只是中了3t獎,來到馬場的那段時間,他們會與陳逸進行一些交談認識,但絕(長—風).cf. ne不會這般的熱情主動,一切都是因為,一次拍賣會過後,陳逸的名氣和地位,已然與之前遠遠不同了。
顧老是香港書法協會的副會長,說出來。陳逸這一個華夏書法家協會理事的身份。絕對會顧老等級更高。或許這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職務,但是這無疑是代表了陳逸的書法能力,得到了許許多多人的認可,才讓書法家協會,不得不給予陳逸這樣一個身份。
或許在名望上陳逸比不上顧老,但是在潛力上,陳逸絕對比顧老更加的優秀,畢竟顧老已然是六七十余歲的老人了。而陳逸卻年僅二十余歲。
陳逸點頭一笑,緩步走了過去,一些人與陳逸打過招呼後,繼續開始他們的談論。
而聽到他們的談論,之前正準備向他們提出請求的陳逸,忽然臨時暫緩了這個想法,轉而開始認真聽起這些人的談論。
這些人所談論的正是馬匹的特點,究竟一匹什麽樣的馬,才能算是好馬,這正是陳逸在馬匹繪畫中。所需要的一些素材,他雖然已經從鑒定信息中。得到了許許多多的資料,但是這些人的談論,或許有一些鑒定系統所沒有顯示的。在聽這些人的談論之中,陳逸也是加入了進來,時不時的說上兩句話,講述著馬匹的鮮明特點,那些馬主,讓陳逸加入這個圈子,基本上也只是客氣客氣,同樣也希望他們的談論,能讓陳逸更加的了解馬匹,而對於陳逸加入他們的談論,則是不抱任何的期待。
可是,當陳逸一而再的接過他們的話語,講述著馬匹的特點時,這個圈子裡的所有人頓時面帶驚異。
因為陳逸所說的這些特點,有些是顯露在表面的,而有些則是隱藏在馬匹身上的,唯有對馬匹極為了解的人,才會知道的,而他們沒想到陳逸竟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陳先生,沒有想到你對馬這麽了解。”其中一位馬主,在聽了陳逸一些話語之後,忍不住讚歎道。
陳逸笑了笑,拱手謝過,“我在畫馬之前,就曾對馬匹有過很多的認識,只不過這些都是理論上的,而在這十余天畫馬之中,我仔細觀察了馬匹的各個特點,終於將這些知識融會貫通。”…
這些人面上露出了驚訝之色,他們覺得,陳逸畫馬這短短的十余天時間中,根本不會對馬有著一個詳細的了解,可是事實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之外,陳逸對於馬的理解,可以說與他們這些常常養馬的人不相上下。
陳逸在話語中所表露出來對馬的理解,不是光學習一些理論知識就可以說出來的,必須要真正的養過馬,對馬有著很深的了解,才能知道的,而陳逸卻是在這段時間的觀察中,得到了如此多的知識,眾人不禁感歎,這在古玩上眼力非凡,在觀察馬匹上卻也是顯示了出來,怪不得他們看畫上的馬這麽的栩栩如生。
“難怪陳先生素描出來的馬匹這麽的生動鮮活,恐怕就是因為你對馬匹的仔細觀察,從而了解了它們的特點而致。”這時,一位馬主面帶笑容的說道。
陳逸笑了笑,“多謝誇讚,繪畫沒有捷徑可走,只有通過不斷的觀察,了解每一個事物的特點,才能畫出生動而形象的畫作,我這次來找各位,就是有一個請求。”
“哦,陳先生但說無妨,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其中一位馬主帶著一些驚訝,毫不猶豫的說道,他們確實沒想到陳逸來到這裡,是有事情需要找他們幫忙。
“多謝各位,繪畫不能光看表面,有時候還需要對事物進行詳細的了解體驗,而我這次想要親自體驗一下策馬奔騰的感覺,所以過來求助各位了。”陳逸謝過之後,笑著說道。
眾位馬主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確實是可以理解,“這毫無問題,陳先生,你就騎我的辣手先鋒,體驗一下騎馬的感覺吧,不過想要策馬奔騰,很有難度,馬匹奔跑起來,沒有熟練的技巧,恐怕連停都停不下來,讓練馬師先牽著馬,帶著你走一圈吧。”
一位中年馬主,此時首先說道,不過對於陳逸想要策馬奔騰,倒是覺得沒有可能,他們這些馬主,在學馬時,可都是在教練的幫助下,練習了很長時間,才勉強掌控好馬匹。
而陳逸想要現在就策馬奔騰,根本是一件無法實現的事情,除非有一個騎師坐在後面,幫助控制馬匹。
“哦,胡先生的馬是那匹辣手先鋒,我可是記得它可是非常有特點,而且贏得了許多場比賽。”聽到這馬主的話語,陳逸不由一笑,在這十余天中,他可是觀看了幾百匹馬,幾乎是整個賽馬會馬匹總數量的三分之一了,而這匹辣手先鋒,正是他看過的一些有特點的馬匹。
這匹馬的衝刺能力和耐力非常的強,聽馬場的工作人員說,這匹馬在比賽開始時,總是在中後部位,可是到了比賽中期,這匹辣手先鋒便會衝刺到前方,以優勢獲得勝利。
“哈哈,想不到陳先生也知道我的馬,也就是一般般啦,走,我的馬正在那邊練習,現在就可以讓練馬師帶著你走一圈。”看到陳逸誇獎自己的馬,這位胡先生擺手大笑了一聲,有些自得的說道。
其他的馬主見此,也是跟了上來,想要看看陳逸騎馬感受的過程,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麽好的心理素質,能夠在第一次騎上馬時面不改色,哪怕是他們這些富豪,見慣了風風雨雨,在第一次騎馬時,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進入護欄內的練習區域,胡先生讓練馬師牽著自己的馬走了過來,辣手先鋒是一匹典型的英國馬,整個膚色是粟色的,而馬尾則是黑色的,看起來十分的威武。
“徐師傅,我這位朋友想要體驗一下騎馬的感覺,你牽著馬,照顧他一下。”等到練馬師牽著馬走過來時,胡先生對著練馬師說道。
“胡先生,其實不用讓徐師傅幫助我了,我自己就行了。”陳逸笑著說道,衝著一旁的辣手先鋒笑了笑。
看到陳逸如此自信,胡先生搖了搖頭,“陳先生,騎馬可不是一個開玩笑的事情,在馬上,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萬一你出了什麽事情,我可是擔負不起的。”
要是陳逸在馬背上意外摔了下來,終生殘疾的話,那他真的擔不起這個責任,陳逸可是一個未來藝術界的新星,而他,不過是一個稍有些錢財的富豪而已。
“嘿嘿,胡先生,我跟辣手先鋒可是很熟悉的,相信它會安全的讓我體驗奔騰的感覺。”陳逸面帶神秘的笑了笑,在他看過的所有馬身上,都是用過幾次馴獸術,早已讓它們對陳逸變得無比友好,更何況,在類似於辣手先鋒這樣的馬匹身上,他用的馴獸術次數更多,說是言聽計從也不為過。
胡先生不相信的搖了搖頭,“我的辣手先鋒脾氣可是非常古怪的,除了熟悉的人,它誰都不讓騎的,如果不是有徐師傅在,我也不敢讓你去騎。”
“我說的可是真的,胡先生,不信你看。”陳逸笑了笑,朝著辣手先鋒打了個響指,而此時此刻,正在旁邊不斷打著響鼻的辣手先鋒,聽到這個響指,頓時撒著歡,飛快的向陳逸這邊跑來,甚至徐師傅都拉不住。
“陳先生,快閃開。”看到辣手先鋒這麽瘋狂的模樣,一旁的胡先生包括幾位馬主和工作人員,都是面色大變的向陳逸喊道。
馬匹的衝刺力度,可是非常巨大的,如果真的讓這匹馬衝到了陳逸,或者是將其踩在腳下,那麽後果可能比從馬背上摔下來,更加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