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搜寶鼠的動作,陳逸心中一動,莫非是這蒲團之中,隱藏著什麽寶貝。
這蒲團外面套了一個布套,並不知道裡面是用何材料製成的,想了想,陳逸站在門口,對著不遠處的那個蒲團使用了完全鑒定術,只要裡面有任何東西隱藏,都會被系統鑒定到。
第一個所鑒定出來的正是外面所套的那一層布套,而下面所出現的正是蒲草所編織成的蒲團,蒲團又稱拜墊,是佛教主要的用品。
只不過讓陳逸有些驚異萬分的是,這一個蒲團製作的時間,卻是距今三百余年,這讓他有些無法相信,一個用蒲草編織的墊子,竟然能用三百年之久,等他看到了後面的蒲草特點,驚異倒是消除了一些。
“物品鑒定成功,物品名稱:蒲團,別稱:拜墊,製作年代:距今約三百三十年。”
“物品材質:優質蒲草。”
“藝術特點:蒲團,是以蒲草編織而成的圓形扁平坐具,乃僧人坐禪及跪拜時所用之物,之後又有以棉花或其他材質所做之物,稱之為拜墊,但蒲草所製蒲團,是最為正宗之佛門標志物。”
“材質特點:蒲草柔韌性極高,有詩曾言,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物品價值:蒲草雖無磐石可以千年不損,但稍加保存,便能使用百年之久,此蒲團由僧人跪拜幾百年之久。意義較大,故而價值較低。”
這搜寶鼠所找到的寶貝,該不會就是這蒲團吧,陳逸不禁苦笑著說道,難道說這就是隱藏起來的最有價值的寶貝不成,價值較低,也不過就是幾千塊的東西而已,如果是一件金屬器物擁有幾百年的歷史,比這蒲團價值要強出很多倍。
而這一個蒲團由於材料限制,能夠達到這幾千多。其最大的原因也就是在佛前呆了三百余年所造成的。
對於這鑒定信息中所提及的詩句。陳逸也是知道,來自於漢樂府詩孔雀東南飛,是劉蘭芝在投水自盡前對丈夫焦仲卿所發出的愛情誓言,他們的愛情遭受了其母和家人的反對。劉蘭芝投水自盡。而焦仲卿聽聞消息後。亦是上吊自殺。
這首詩的意思便是我們雖然迫於壓力而分手,但我們之間的愛情是堅不可摧的,為了愛情。你要像磐石一樣堅守不移,而我要像蒲葦一樣堅韌難斷。
正在陳逸認為這布套裡面的蒲團便是搜寶鼠尋找到的東西時,系統鑒定成功的提示再次傳來。
“物品鑒定成功,信息如下,物品名稱:藏寶圖,製作者:郭靜中,製作年代:距今三百二十年。”
“製作者信息:郭靜中,號還陽,道號迎陽真人,明末清初全真道道士,人稱還陽真人,曾為著名書法家傅山之師。”
“物品材質:優質宣紙。”
“物品特點:其上畫有一幅地圖,並標明隱藏物品的地方,其內所藏之物信息不明,價值無法估量,當以此藏寶圖所畫之圖以及所書文字,當為稍有價值。”
看到了這一個鑒定信息,陳逸內心出現了驚異,藏寶圖,這簡直讓人不敢置信。
在一個保存了三百年的蒲團中,竟會有一張藏寶圖,其作者是曾當過傅山師傅的郭靜中,對於郭靜中此人,陳逸並不知道信息,可是這傅山,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傅山是明清之際的思想家,書法家,曾在寺廟中居住,又在道觀中當過道士,可以說於學無所不通,經史之外,兼通先秦諸子,又長於書畫醫學,並與顧炎武,王夫之等人一起被梁啟超稱為清初六大師,而且在當時又有著醫聖之名。
如果所料不錯,這郭靜中便是傅山在道觀出家時的師傅了,不過據他所知,傅山應該是在其家鄉山西當得道士,為何其師傅會跑到這藏了點東西。
陳逸搖了搖頭,在鑒定信息中的藏寶圖圖像上看了看,除了上面所畫的一些圖之外,是一些坐標物之類的,以便於讓人找到具體的寶藏地點,而且在藏寶圖的一角,還寫著還陽二字,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東西存在。
這張藏寶圖距今三百年,又是郭靜中這位傅山出家的師傅所做,其價值能達到幾萬塊,如果這藏寶圖的信息再詳細一些,能夠讓人立刻找到寶藏,那絕非幾萬塊的價值,但是這張藏寶圖所畫的圖像非常簡單,甚至比他由系統任務中所獲得的昆吾刀地圖碎片還要簡單。
看著鑒定系統中的藏寶圖,陳逸思索了一會,然後決定先將這個蒲團得到再說,至於如何得到,那就十分簡單了,以剛才這殿堂之中僧人的表現,不說唯利是圖之輩,也相差不多。
兩隻鳥在香客頭上飛舞,便能讓其找到理由為佛祖供奉香火,而且還是心甘情願,不得不說其忽悠能力非常之強。
陳逸緩緩來到大殿之中,然後在搜寶鼠所找到的蒲團上向著這大日如來佛微微一拜,似乎在感謝它讓自己尋找到了這個藏寶圖一樣。
而後陳逸在香火箱中捐了一百元,讓這僧人眼睛一亮,連忙向陳逸雙手合什謝過。
“這位師傅,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陳逸轉過頭望了望那蒲團,笑著對這僧人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有何事需要小僧幫助,但說無妨。”這位僧人向著陳逸作了個揖,然後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指了指剛才他拜過的蒲團,“師傅,我一直想要一個蒲團,能夠讓我在家中禮佛,只是市場上所出售的東西,都沒有任何的佛氣,所以我想在寺中請一個回家,定當為佛供奉香火,以作謝意。”
聽到陳逸的話語,這僧人眼睛再次一亮,不過眼珠卻是轉了轉,將陳逸請到了旁邊一個無人之處,“施主,這本是件小事,可是你所挑選的蒲團,乃是我寺住持曾經用過的,有著幾十年的歷史,不可輕易贈予他人啊。”
陳逸看了看這僧人的心理活動,不由一笑,這僧人心中在想的是反正這些蒲團都是從住持的禪房中拿來,自然能算得上是住持用過的東西。
“師傅,能夠得到這住持之物,是我之幸,我願為佛祖供奉一千香火。”陳逸根據這僧人的心理活動,說出了供奉香火的數量,在如今的景區之中,像這些僧人,不過只是臨時工而已,根本算不得真正的出家人。
“這個,施主,你一片誠心,我本不該拒絕,要不我去請示一下住持。”這僧人眼中一喜,然後卻故作為難的說道。
陳逸心中微微一笑,還不滿足,他又如何能夠被這僧人擺布,他長歎了一口氣,“這是住持之物,他定然不會割舍的,是我與佛無緣,算了,我再去其他寺廟,看看能否請到一個蒲團。”說著,陳逸便要向外走。
那僧人面上一急,“施主,慢走一步,念你一片誠心,也罷,我就做主,將此蒲團送於你,希望你以後誠心相佛,也不枉我冒了風險送你蒲團。”
陳逸笑了笑,走到香火箱中,投入了一千元,然後將他所拜過的蒲團拿了起來,不過卻是向僧人問道:“這位師傅,我這樣拿著這蒲團出寺,想必一定會被門口守衛的人攔住吧。”
“施主,我已為你準備好一切了,拿著這張紙條,便無人會攔你。”這僧人笑了笑,向陳逸遞來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為佛供奉香火,換得蒲團一個。
陳逸不禁一笑,看來這事情沒少乾啊,業務如此熟練,拿過了紙條,他朝著這大日如來佛再次輕輕一拜,便走出了殿堂。
走到寺門口時,將紙條讓守衛看了看,果然順利出了寺,陳逸沒有多做停留,在一處欄杆上直接翻越過去,然後來到了一片無人的山林之中,將布套取了下來,他仔細的看了看,這蒲草編織的極為細密,他竟一下找不出這張藏寶圖藏在哪個位置。
之後,他找到了一個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的痕跡,通過這痕跡挖開了一個口,然後發現了卷成了條狀的藏寶圖,這果然是別人故意放進蒲團裡的。
至於是不是郭靜中放進去的,就不一定了,雖然這蒲團與藏寶圖的製作時間有些相近,但也是相差著十年,或許是別人得到了這張藏寶圖,然後放進蒲團的也不一定。
陳逸看著手中的藏寶圖,這個蒲團能夠保存三百余年,或許真的是寺中住持所用之物,可能是最近才拿出來供香客跪拜的,要不然,根本堅持不了這麽長的時間。
只是這張藏寶圖上所畫的太過簡單,現在站在山林中一眼望去,他根本找不到與藏寶圖上相像的地方,而且還不知道這郭靜中藏寶的地點究竟是不是這龍爾山之中呢。
他也只能先將蒲團和藏寶圖一片放在儲物空間之中,待到之後向高存志詢問一下,再做打算,畢竟現在他還肩負著尋找賀文知的任務。
而這時,他的身邊已然聚集了一些鳥,在不斷向著他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鑒定一下,陳逸不由一笑,在這些鳥的身上用了馴獸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