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呂老和傅老告別之後,陳逸便回到了酒店,等待著第二天玉雕大賽的到來,而在離開之時,呂老用一個精致的木盒,將那一套一壺四杯四盤的荷花茶具裝了起來,然後交給了他。
當時看著呂老銳利的眼神,陳逸隻得收了下來,並告知呂老和傅老隨意可以到他那裡喝茶。
蔣蓉老師所製作的荷花茶具,是非常出名的,她雖然並不像顧景舟大師那般出名,但是所製作的紫砂壺,也是達到了二三百萬的價格,而這成套的荷花茶具存世非常少,一百多萬的價格,也可以說是蔣蓉老師製作中的精品之作。
回到酒店,看著這一套紫砂荷花茶具,他不由一笑,這荷花茶具確實是品飲鐵觀音最好的器具,接下來,就要找個機會,在保證自己秘密的情況下,讓呂老和傅老品嘗一下龍園勝雪了。
接著,他將紫砂壺連同這套茶具,一塊放到了儲物空間之中,在得到儲物空間後,他也曾研究過,放入物體的話,必須要用手觸摸,而如果拿出物體,只需要在腦海中想象該物體的模樣,或者說進入儲物空間選擇物體,然後就可以讓物體在他身體范圍一定距離的任何位置出現。
就比如說他想要讓紫砂壺在箱子裡出現,紫砂會就會從儲物空間,直接來到箱子之中。
這也是陳逸最為喜歡的一個特點,也是儲物空間應該具備的,否則,只能出現在手中。小點的物體倒也罷了。如果像電視般大小的物體。直接在手中出現,還不得砸死他。
陳逸在房間中休息了一會,再次拿出了報道時候所領的比賽證明以及比賽流程表,等待了八天,終於要到了比賽的時候。
這八天的收獲,可以說是十分的豐厚,完成了撿漏任務,得到了烹飪術和儲物空間。並且獲得了幾件珍貴的文物,其中自然以顧景舟那把紫砂壺最為珍貴,當然,還有系統所獎勵的龍園勝雪茶葉,雖然僅僅只有一百克,但其價值卻是讓人難以想象,而且是比起紫砂壺來,更加的獨一無二。
這次比賽,共有兩個比賽項目,四場比賽。第一場比賽就是辨玉識玉,需要用一天的時間。而之後的玉石雕刻,所需要的時間便是很長了。
辨玉識玉從字面上就可以知道是辨識玉石的種類等級以及玉器上的雕刻技法,對於他們這些最多才學了三年的玉雕學徒而言,不會給予太過複雜的玉雕。
三年入門,六年熟練,十年出師,這句話已然說明了一個合格的玉雕師所需要的時間,而在玉雕行業中,頭三年學習玉雕,師傅一般是不會給工錢的,到了三年熟練之後,工錢才會一點點的漲上去。
只不過現在別說不給錢了,就算是給錢,有些人也不會學習十年的玉雕,學一點玉雕技巧,然後回去開個小玉石店,自己加工製作,簡直就是穩賺不賠的生意,這種目光短淺的人,不在少數。
無論是辨玉識玉,亦或是玉石雕刻,陳逸都沒有任何的問題,那一個多月如同瘋了一般的學習玉雕,可不是白學的,更何況,他還有中級鑒定術在手。
記住了流程表上的比賽時間,陳逸這才將表收了起來,雖然知道了明天比賽的項目,但是比賽規則,以一種什麽方式來比,他並不知道,不過對於玉雕學徒的基本功是最為考驗,這點是肯定的。
到了晚上時分,做了一桌十多道飯菜,與常永軍等人一塊度過了這比賽前的最後一個夜晚,三五天比賽過後,他們又要各奔東西,或許很長時間不能再見面。
第二天,陳逸並沒有因為比賽而耽誤了鍛煉,依然早早的來到了公園,自然遇到了那些溜鳥的熟人,那些人一見面就問溜鳥圖畫好了沒有。
陳逸則是一笑,說自己已經交給了養鳥協會的呂老,他今天估計就會拿過來了。
眾多溜鳥之人這才滿欣歡喜的離去,這幅溜鳥圖說的是他們的故事,可以讓他們從畫中找到一種歸屬和親切感,他們又怎能不關心呢。
鍛煉了一會,陳逸便回到了酒店,然後拿上比賽證明走出了房間,這次第一場的比賽將會在玉器廠內的大型會議室舉行,開幕式的話,就在玉器廠門前廣場舉行,其用意自然是讓來往路上,看到玉器廠的繁榮,而第二個玉石雕刻項目的比賽,自然會在玉器廠的雕刻車間。
走出房間之時,正好看到常永軍和他幾名師弟前來,陳逸不由一笑,向著常永軍打了聲招呼,“常大哥。”
“哈哈,陳老弟,我們正要去找你呢,趕快下去,快到規定的時間了。”常永軍大笑了一聲,帶著陳逸等人坐上了電梯。
電梯之中,常永軍笑著問道:“陳老弟,緊張嗎。”他雖然知道陳逸廚藝了得,但並不知道其玉雕水平如何,才學了半年不到的玉雕,他實在有些擔心陳逸可能無法完成比賽。
“常大哥,只要擁有自信,比賽根本沒有任何好怕的。”陳逸笑著說道,他現在的整體實力,已然超過了這次比賽,又如何能出現緊張的情緒呢。
“恩,就是,陳老弟,沒什麽好怕的,好好發揮。”常永軍笑著拍了拍陳逸的肩膀,感覺陳逸的身體十分的平穩,根本沒有其他人比賽前的輕顫。
來到酒店樓下,之前入住的一些玉雕流派的弟子,已然各自聚集,向著玉器廠而去,而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周秀龍和鄭立林這兩派的人員。
當看到他們兩派所穿的衣服時,眾人不禁有些驚詫,這周秀龍和其兩位師弟身上所穿的是白色的襯衫,背後用紅色的字體寫了四個大大的字,揚州玉雕,其正面右胸口處,有一個玉佩模樣的圖案,上面用小字寫著揚州玉雕。
而與周秀龍不同的時,鄭立林以及他的兩位師弟所穿的是綠色的襯衫,那一種如同翡翠般的綠,上面同樣十分顯眼的寫著蘇州玉雕四個大字。
在酒店大堂之中,這一白一綠的襯衫,可以說十分的耀眼,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看到這一幕,陳逸無奈一笑,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蘇揚兩地的玉雕流派啊。
“陳逸,你的廚藝厲害,可是你的玉雕,絕不如我們,才學了半年就來比賽,你還是回家裡當廚師,今天我就和鄭立林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失敗,是不是,鄭立林。”此時,看到陳逸,周秀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冷哼了一聲,態度十分倨傲,然後還朝著身後的鄭立林問道,似乎想讓鄭立林也來羞辱陳逸。
鄭立林看著周秀龍這逗比般的模樣,頓時帶著他後面的兩位師弟,直接走出了酒店。
“哈哈,周師弟,你的鄭師兄可是沒理你啊,還不趕緊把他追回來。”這時,陳逸旁邊的常永軍大笑著說道,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嘲諷。
而旁邊其他玉雕流派的人看到此幕,也是發出了一陣陣的哄笑聲。
周秀龍頓時面色變幻不定,扭頭看到了鄭立林已經走出了酒店,頓時一怒,大罵了一聲,“媽的,鄭立林這個傻b,我們走。”說著,帶著兩名師弟快步走出了酒店,而身後,也再次傳來了一陣陣的大笑聲。
陳逸輕輕一笑,這周秀龍和鄭立林兩個貨色,他還真不放在心上,鬧劇過後,他和常永軍等人走出酒店,步行了幾分鍾,來到了玉器廠。
而此時,玉器廠門口煥然一新,門兩旁甚至還搞了一個拱橋氣門,上面寫著熱烈慶祝第六屆玉雕流派新人大賽正式開幕。
玉器廠院內廣場上,已然搭起了一個舞台,上面鋪著紅毯,在後面背景牆上,同樣寫著拱門的文字,而在上方中央部位,還有一個圓形圖案,這個圖案四周祥雲紋飾,圓內則是一條威武的龍,這圖案與玉器廠大門上的一模一樣。
此時此刻,一些玉器廠的領導以及這次大賽的評委,還有天京玉器協會,以及天京工藝美術協會的一些人員,而玉器廠的一些工作人員,則是在維持秩序,檢查玉雕各流派參加者的比賽證明,並且讓他們站到指定的位置。
而王老以及一些老爺子則是站在一旁,等待著此次玉雕比賽的開始,其脖子上,也是帶著一些身份牌子,王老等人站立的位置,非常靠近門口,陳逸看到王老,禮貌性的向其問好,“王老您好。”
這時,旁邊正在走入玉器廠的周秀龍看到這一幕,面上露出不屑之色,王老可是玉器廠數得著的玉雕大師,你以為會隨便給你個小子打招呼,真是癩蛤蟆想吃大鵝肉,不知天高地厚。
看到陳逸,王老的面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陳小友,預祝你在此次玉雕大賽上,能夠取得好成績。”
“恩,多謝王老。”陳逸笑了笑,與王老告別,進入了玉器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