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林天寶的話語,丁潤也是在一旁附和道:“是啊,這等珍貴而又美麗至極的柴窯瓷器,能夠親眼目睹,並上手把玩一次,已然是一件讓人滿足的事情了。”
“兩位叔叔,就這樣你們就滿足了啊,我還想著,如果接下來幾批柴窯瓷器燒出來,如果合格率高的話,還準備一人讓給你們一件呢,現在來看,倒是不用了。”這時,陳逸看了看二人,略帶歎息的說道。
如果有可能,他自然是先將柴窯讓給自己的朋友,因為他所認識的這些朋友,都是在過去一年多中,幫助過他許多忙的人。
林天寶和丁潤面上一愣,然後帶著激動,連忙說道:“別,別,小逸,我們當然不滿足,能夠得到柴窯的話,我們當然要,砸鍋賣鐵也要得到。”
對於這種珍貴的瓷器,他們自然很清楚,得到的機會非常渺茫,那些古玩文物界的老爺子以及有名望的人,成群結隊的紛紛來到景德鎮,就是為了得到柴窯,他們二人,在其中簡直不算什麽。
沒想到陳逸卻是準備讓給他們一人一件,實在讓他們有些不敢相信,哪怕是幾個月後能夠得到,也是別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看著這兩件美不勝收的瓷器,丁潤猶豫了一下,然後向著陳逸說道:“小逸。今天我來到這裡,還有一件事情找你。”
“哦,丁叔,這麽巧,我也有一件事情需要找你,你先說吧。”聽到丁潤的話語,陳逸有些驚訝的說道。
丁潤面上也是露出了訝異之色。沒想到陳逸也有事情找他,他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客氣,“你也知道,我們家族是世代做瓷器的,與文老一樣。對於瓷器,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所以,在柴窯出現後,我父親十分的激動,因為柴窯的出現,代表著華夏瓷器歷史的改變,代表著現在漸漸沒落的青瓷,將會重新崛起。”
“同樣。他也希望親眼見見這柴窯瓷器,所以委托我來邀請你明天去家裡做客。”說完之後,丁潤面上充滿期待的望著陳逸。
不僅僅是他父親。連他那兩位叔叔,都想要陳逸去家裡做客,只不過,現在擁有了柴窯瓷器製作秘法的陳逸,已然不是當初的陳逸了,當然。只是地位,在丁潤的眼中。陳逸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如同之前那般的平和。 丁老先生和丁潤,是非常讚成將花神杯交給他的,只是丁潤的那兩位叔叔不同意,礙於家族規矩,才沒有成功,之後讓文老用了一個人情,才得到了那件十一月月季花神杯。
“小逸,謝謝你。”丁潤面上有些動容,感謝的說道,他們雖然有意幫陳逸的忙,但是最後沒成功,這是真的。
陳逸笑著搖了搖頭,“丁叔,我們之間,不必如此。”
“那好,我一會就把這個好消息通知我父親,對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丁潤想起了陳逸找他有事,迫不及待的問道,如果陳逸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幫忙。
“不急,等明天我們在你家族裡見面後再說吧。”陳逸微笑著說道,那與丁潤合作的事情,明天去到其家族中公布,是最合適不過的選擇。
對於丁潤和丁老先生,他自然發自內心的感謝,而丁潤的那兩個叔叔,他也沒有絲毫的恨意,之前拒絕,是因為他的本身名氣和地位沒有達到而已,在這個重視利益的社會中,他們的做法沒有錯,還沒有值得上他去仇恨的地步,當然,一些鄙視是再所難免的。
現在,在其家族中公布這件事情,是為了證明丁老先生當初的決定是對的,讓丁老先生在家族中的話語權更大一些,更利於以後家族的改革。
聽到陳逸的話語,丁潤不禁對這件事情充滿著好奇,只是陳逸不說,他也不好多問。
“小逸,你這次在香港可謂是大放光彩,你的書法,可以說讓整個華夏為之驚歎,並且還是月球隕石的發現者,現在又加上這柴窯瓷器,簡直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林天寶這時面帶感歎的說道。
之前的陳逸,也只是在古玩圈子裡小有名氣而已,除了一些相熟之人,很多人都不知道陳逸是誰。
可是在去香港的那一段時間中,直接成為了華夏知名人物,說家喻戶曉也不為過,如此大的名氣,不是一日之功,而是厚積薄發。
丁潤也是點頭附和,現在陳逸已然是華夏最傑出最年輕的藝術家,比起許多沽名釣譽的藝術家,陳逸可以說是有著真材實料的。
華夏書法家協會理事,這不是任何書法家都能加入的,或許一些地方性的書法協會,拿點錢,有點權就能加入,但是這種國家級別的協會,卻需要憑借書法水平和名氣。
而陳逸,是其中最年輕的理事,也是最年輕的協會會員,但是他的書法水平,卻是能達到這個級別。
“林叔,您過獎了,我也只是恰逢其會而已。”陳逸笑說道,如果沒有汪士傑的推波助瀾,他的計劃根本不會取得這般的成功。
如果他在景德鎮的時候,將自己的兩幅書法,拿上拍賣會,之後可能得到很大關注,但是在關注程度上,絕不如香港的計劃那般的完美。
“你小子就別謙虛了,你的能力達到了,本來我們也是以為那汪士傑只是想要抬高他花神杯的價格而已,誰知道後面還有主使之人。”林天寶搖頭說道,那汪士傑之後,鐵利堅吉姆的出現,絕對讓許多人驚異不已。
“我也是根據一些信息猜到的,沒想到最後竟是真的。”陳逸輕歎著說道,在之前去香港時,他根本沒想到汪士傑會與吉姆扯上關系,最後卻是變成了現實,可以說明,有時候,這個世界真的很小。
接下來,三人又圍繞著柴窯瓷器交流了一會,一同吃了頓午餐,便各自離去,林天寶回他的古玩店,而丁潤回家將陳逸明天要來的消息告訴自己的父親,陳逸則是將柴窯瓷器送回了窯廠,準備著下午三點,與任國輝的見面。
在清晨吃過飯後,他便直接將院子裡的十余隻鳥派出去了一大部分,隻留兩只在家裡把門。
每一處地方,基本上都有幾隻鳥在相互觀察,在發生特殊事件時,有利於這些鳥傳遞消息。
雖然沒有親自前去任國輝的別墅,但是陳逸對於其別墅內的一些動向,卻是有著一定的了解。
在景德鎮而言,與香港並不相同,那名殺手只是單獨作戰,而任國輝,卻是景德鎮的一個地頭蛇,擁有很多的手下,只不過,最核心的,也就是其盜墓團夥的成員而已,其他的,不過是一盤散沙。
下午三點,陳逸開車來到了市中心廣場附近的春苑茶館,選在市中心,恐怕也是任國輝想要給他自己留條後路而已,這想必就是盜墓賊狡兔三窟的習慣,無論見任何人,都要做好跑路的準備,市中心人多眼雜,自然可以為跑路提供很多的條件。
將汽車停好後,陳逸緩緩的走到春苑茶館,一路之上,他也是鑒定了旁邊的一些人,果然如他所料,其中有一些,正是任國輝所派遣的手下。
春苑茶館雖然在中心廣場附近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但是其茶館的環境非常優美,而且所用的茶具,茶葉,質量也是很好,他之前與林天寶等人也是來到過這裡。
在這裡,可以自己泡茶,同樣可以請一些茶藝師進行泡茶,有時候自己泡茶非常隨便,可是這些茶藝師的泡茶,卻是一種藝術表演了。
陳逸覺得,等到今年,去三清觀獲得一些茶葉和種子後,購買一座茶園,進行種植,也可能在開公司之余,在茶園附近開個茶館,相信,一定會受到許多人的歡迎。
走進茶館,一名服務人員連忙迎了過來,“陳逸先生,您好,任先生在觀音廳等著您,請跟我來。”看到陳逸後,這名服務人員直接認了出來,面帶笑容的說道。
陳逸點了點頭,並沒有覺得詫異,就算這些人不認識自己,任國輝恐怕也會讓他們看照片。
這個茶館也是有著許多的包間,每一個包間之中,也是有著許多的擺設器物,看起來倒不像是茶館,反而像古代雅致的書房或是客堂。
來到了觀音廳,迎面便是一座巨大的玉石觀音像,看起來極有韻味,不過所用的玉石,自然不會是太過高級的,其中的雕工倒是十分的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