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著,蘇裴安不再說話。
重重的點點頭,蘇錦榮趕緊用袖子擦幹了眼淚:“知道了,爹。”窸窸窣窣著,又躺在了炕上。徹夜未眠,加上這一頓折騰他身心疲憊的緊。很快,便睡著了。
看著這個樣子的蘇錦榮,蘇裴安眼底的神色逐漸的柔和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只是恨鐵不成鋼的父親罷了。若是他能夠就此真的改過自新,對他來說便已經很知足了。
“孩子他爹,錦榮身上的傷?”前去蘇裴恩家接了蘇錦蘭回來的蘇何氏擔憂的看著熟睡著的大兒子,心裡很是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做不到厚此薄彼。
“無礙,休息幾天就好了。孩子他娘,去看看嶽母吧。家裡發生這樣的事兒,讓她也很揪心。蘭兒,過來,到大伯這兒來。”神色溫柔的看向蘇錦蘭,蘇裴安柔聲說道。
忽閃著一雙大眼睛,蘇錦蘭乖巧的朝著蘇裴安走了過去。
一旁的廂房裡,蘇何氏望著炕上躺著的何袁氏見她進去了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用袖子擦幹了眼淚心裡愧疚著:“娘,你別多想。就是錦榮太不像話了,他居然把繡兒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銀子全給輸光了。你放心,咱繡兒已經跟過去比太不一樣了。她變得很有本事了,日子會好起來的。”拉著何袁氏的手,她信誓旦旦的說道。
臉上滿是憂愁,何袁氏望著蘇何氏歎息道:“唉,二妹啊。二丫頭是跟以前不一樣了,可,終究她是個女子。將來,那也是別人家的人。若是錦榮跟錦珞能夠獨當一面,那,才是你的福氣。再說了,二妹,你跟娘說句實話。二丫頭究竟在做什麽生意?家裡真的有那麽多銀子嗎?”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她壓根兒不敢相信。
鄭重的點點頭,蘇何氏望著何袁氏擔憂的雙眸柔聲說道:“這個,娘不用擔心。其實,用繡兒的話說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繡兒他們啊,那做的可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就是出點兒力氣罷了,上山采了野菜回來。然後,賣給縣城裡的一家大酒樓。不然,若是我們家以前的光景。又怎麽敢讓娘跟著我們受苦呢?還有,娘,你別怪我沒有借銀子給大哥他們。這個家,也需要過日子。”經歷了那麽多事兒,蘇何氏也不願意再被親情所累。
尤其是,那些親人只顧著自己,從未替她跟她的孩子們想過。
眼中閃爍著淚光,何袁氏拉著蘇何氏的手動容的說道:“娘不會怪你,這些年。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跟媳婦兒從你們家佔的便宜還少嗎?為此,娘也罵過他們。可,若是娘身子好的話還多少能管用。誰讓娘的身子不爭氣,一下子病倒之後就再也沒有起來了呢?在他們眼裡,娘就是個拖累。他們巴不得我趕緊死,只是,我有太多事放不下。所以,這一口氣還真就咽不下去啊。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