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震驚著,晴釧不解的望著德妃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安慰她。在德妃那樣淒楚的眼神注視之下,她低頭、垂眸很是心疼!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德妃卻很快恢復了儀態:“晴釧,走,陪本妃去小廚房。本妃給皇上準備一些可口的吃食,他出去這麽久。不知道瘦了多少,唉……”歎息一聲,她卻又黛眉緊鎖徑直走向了嫏嬛宮的小廚房裡,開始忙碌了起來。
晴釧微微一愣,便趕緊幫忙打下手。心裡更多的是為德福娘娘抱不平,她膝下只有一個明玉公主。且多年也未再孕,暗地裡也被其他妃子所不齒。說她久沾雨露,卻未結果當真是浪費大好的機會。
“娘娘,眼瞅著明玉公主已經六歲了。您,難道真的不準備再為皇上誕下皇子或者小公主了嗎?”別人不知道情況可以亂嚼舌根子,可知道事情始末的晴釧卻替自己主子覺得委屈。
搖搖頭,德妃手上動作不減分毫,用那一雙纖長玉指親自為凌傲昀熬製著他最喜歡吃的冰糖蓮子粥。在這樣的時節,他往往都喜歡來她寢宮喝她親手為他熬製的冰糖蓮子粥了。
“啥晴釧,本妃主意已定。本妃有明玉就夠了,再說了,皇子多了便會多出許多紛爭。本妃之所以會這麽決定,也是不願意步別人後塵被人算計更不願意皇上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不過,這個名聲由本妃來背就是了。就算那些人背地裡說本妃什麽,也改變不了皇上對本妃的心意。自然,也改變不了本妃對皇上的心意。晴釧,以後別在本妃面前說這樣的話,不然,本妃便不能留你在本妃身邊伺候了。”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又怎會令皇上那樣薄情的人心生愧疚,繼而對她盛寵不衰呢?德妃不貪心,如今這樣的狀況已經是她最樂意看到的了,自然也不想失去皇上對她的憐惜。
這番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嚇得晴釧腿一軟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奴婢不敢,求娘娘不要趕奴婢走。娘娘……”恍然間意識到了自己這樣在娘娘耳邊說道,只會讓她心裡更加難受。她便後悔的要死,隨即,便惶恐不安的連連叩頭聲音淒楚的哀求著德妃娘娘。
引得德妃雲嫏嬛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哭的淚人兒似的晴釧淚如雨下:“快別這麽說了,晴釧,你可知道要作出那樣的決定,我的心裡有多痛嗎?若是可以,我也隻想讓皇上專寵我一人。再也沒有其他女人,我也想給他生許多許多的孩子。可是,我不能。他,是皇上。是皇上啊,生來就是注定有許多女人環繞的男人。而我,只是那些女人之中的一個。我說得好聽一些,是皇上的妃子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皇上的一個妾室。連妻子都不是,晴釧,所以,拜托你。以後莫要再提這樣的話題,這樣的話說一次便是在我心口上捅刀子一次。晴釧……”悲切著,她亦是一時沒有忍住便放任自己的情緒這般毫無征兆的發泄了出來!也猶如在兵部尚書府之時一般,與晴釧只是主仆而非君臣!
“對不起,娘娘。是奴婢不好,是奴婢錯了。求娘娘保重玉體,不然,奴婢只能以死謝罪了。娘娘……奴婢可憐的娘娘啊,娘娘……”嚇得晴釧大驚失色,惶恐的悲戚痛哭著。
深呼吸著,德妃為自己這樣患得患失而懊惱著,便逐漸的恢復了鎮定:“好了好了,這裡又沒有別人。晴釧,快些幫本妃準備一些熱水。本妃要沐浴一番,算算時間,皇上也該回宮了。”不由得又歎息一聲,她心裡對他愈是瘋狂的想念起來了。
與此同時,蘇錦繡亦是看著面前高高的宮牆,以及守衛森嚴的宮門,心裡愈發對司徒楓瘋狂的想念了。今日進了宮門,還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能再一次名正言順的從這裡面出來。心,驟然間便緊張了。
與她的緊張不同,此刻的司徒楓更是生死皆在一念之間。
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他身份得到了南宮世家的承認之時。便把手裡的特權用了一用,讓蘇家各人都按照之前蘇錦繡的安排開商鋪賺錢養家。他不會讓他們覺得他們是寄人籬下,而是要他們真正的當家作主,為他的阿繡撐起一片天。
蘇家人也沒有讓他失望,以最快的速度適應了這一切。便各自分工合作,開起了第一家商鋪‘錦楓齋’酒樓。隨著按照繡兒留下來的菜肴做法以及奇怪的宣傳方式,剛開業便是人潮如水。生意火爆的不得了,讓蘇家人看到之後這才真正露出了一絲絲寬慰的笑容。
暗地裡,司徒楓又利用自己的身份為錦楓齋安排了一些人手,保護他們的安全。自己這才騰出時間,與他那個名義上的娘親討價還價。
“楓兒,你,就不肯原諒娘嗎?娘,也是為了你好。楓兒……”自己的兒子至今不願意跟她說話,失去了母親,又失去了那樣禽獸不如的父親,丈夫依舊昏迷不醒,身為一個女人的司徒婉茹深切的絕的自己真的活著不如死了。
冷著臉,司徒楓望著眼前依舊美豔動人的他的母親,緩緩說道:“原諒什麽?你覺得問心無愧便是,又何須我原諒?我的未婚妻我都不能保護,像我這樣的窩囊廢又有什麽資格問罪別人?南宮夫人,若是你能讓我在短期內有那個本事讓我救出我的未婚妻。那麽,一切的過往便一筆勾銷。若不能,便不要阻擋我以後所做之事。反正,我就是賤命一條。不管怎樣,我都沒有辦法忍受跟阿繡這樣兩地分離。”眼神冷漠著,唯有說起他的阿繡,他眼底才會有那麽一絲絲生氣活躍起來。
眼底沉痛之色閃爍著,司徒婉茹淚眼迷蒙:“楓兒,你這話當真嗎?若是娘能讓你在短時間之內變得強大起來,你便能認了娘嗎?”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她咬著唇,或許,她也不是沒有法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