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而那群官兵不得離開,深怕離開後這毒無解會斃命,緊張的氣氛讓他們喘不過氣來,最終妥協地開了口:“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肯給我們解藥?”
“早說不就可以少受點罪。”鳳天邪無所謂地扔下了手中的匕首,哐當一聲落在了官兵的面前,若無其事地說:“每個人留下一根手指,要手指還是要命,你們自己選吧。”
要是這話是別人說的,那麽此人肯定殘忍無比,甚至毫無人性,但若是鳳天邪,她不過是為了給宇文奕一個警告。
他想跟宇文輕雲爭奪權位可以,但別把觸手伸到他們身上,更別動她身邊的男人。
就這麽沉默了一陣,終於有人受不住等待毒發身亡的折磨,搶先上前直接撿起了匕首,利落地割下了自己的小指,然後顫巍巍地抬頭問:“解藥呢?”
鳳天邪將目光投向了樓下站著一旁的青安,淡淡地說:“把解藥給他。”
青安先是一愣,然後看著捂著手走過來的官兵,盯了良久,才從胸口套出了一瓶藥,倒出了一粒遞給他。
那官兵面露喜色地接過,然後猛地吞了下去,漸漸地恢復常色,就連手指上的疼痛感都沒了,臉上也開始變得正常。
見狀,剩下的那群官兵毫不猶豫地一湧而上,割斷了手指,搶著到青安那取解藥,解了毒的官兵滿身血漬,這裡自然不敢再停留片刻,簡直令人心有余悸。
不過片刻,那群官兵見了血地慌忙離開了聚香樓。
看來這次教訓之後,應該不會有官兵敢再來鬧事,青安歎了口氣,命人收拾了聚香樓裡的血漬。
而鳳天邪盯著那些血漬,眸裡有種久違的興奮感,或許她的本性就是嗜血冷漠,然後聽到一直安靜看著她的某人終於開口問:“真的對他們下毒了?”
“有必要嗎?”鳳天邪回過神,不緊不慢地淡道。
“我猜也是。”君非冥顯然沒有像那群官兵那麽好騙,“不過凌兒,你說得跟真的一樣,要不是青安有一瞬間的猶豫,連我也差點相信了。”
鳳天邪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不知道高興還是不高興地說道:“以後這世上沒有鳳天邪,只有鳳凌了,是嗎?”
君非冥輕輕嗯了一聲,隨即解釋道:“這樣你可以脫離鳳家,只是你。”
“那我還姓鳳?”鳳天邪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因為我喜歡這個姓。”君非冥看著她輕聲道,他總有一種感覺,配得上她的姓大概也只有這個。
鳳天邪挑了挑眉,反將他一軍:“那我不喜歡你的姓,你也肯改?”
在古代人看來,特別是帝王之家,改姓改名不是一件普通的事,牽涉重大。
“那你喜歡什麽,說說看。”沒想到君非冥銀眸微眯,手已經不經意抱過了她的腰,眼底的笑意不知是試探,還是真心。
鳳天邪似乎真的想了想,狀似不經意地說:“我挺喜歡赫連這個姓。”
君非冥俊顏一下子沉了下去,赫連九死的畫面瞬間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然後緩緩地松開了手,離開前面無表情地留下了一句:“我極其討厭這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