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公主一氣之下摔了酒壇,恨恨地瞪著鳳天邪,一個字都說不出,失敗的滋味自然不好受,特別是輸給一個天朝人,作為突厥郡主更是在突厥子民面前丟盡臉面。
可汗見狀,趕緊給特勒始畢遞過去一個眼神,後者會意起身,皺眉淡道:“碧珺,你醉了。”
說著始畢半強製半勸慰地扶她下去休息,看她那有些搖晃的樣子也是醉了的模樣,卻硬要撐著反駁:“我沒醉,始畢,不用扶我自己會走!”
“好好,你自己走。”始畢沒有放松地繼續扶著她進去,和喝醉的人特別是女人沒有什麽道理好講,唯一的就是順著她的話把她哄進去,省得醉了更加鬧騰。
見兩人終於鬧騰地離開,可汗面上還是略微抱歉地對鳳天邪道:“碧珺對王妃無禮了,王妃別見怪,她被本汗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王妃的酒量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可汗都發話承認了,周圍的突厥子民自然對這位天朝王妃刮目相看,酒量能比得過郡主的在突厥可找不到第二人,還把郡主都比的喝醉過去,實在令人震驚。
面對突厥突然而來的熱情,可惜鳳天邪已經沒興趣再呆在這,便佯作垂眸醉醺醺地道,“彼此彼此,郡主的酒量也不小。”
“王妃若是也醉了,本汗讓人送你回去罷。”可汗如鷹般的銳眸閃過一絲不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對方沒有醉,只是佯裝醉離場。
只是這王妃既然贏了郡主,為何不借機咄咄逼人,這麽低調就離開?
鳳天邪下一秒即可起身,在眾人的目光中準備離去,就聽到可汗突然地附加了一句:“右葉護,你不勝酒力本汗也不勉強你留下,你便順便送送王妃。”
聽言,右葉護抬眸,細密的睫毛遮掩了情緒,溫和點頭:“是可汗,我先退下了。”
“去吧。”可汗擺手,鷹眸卻如影隨形地鎖定兩人離去的身影,直到身旁的可敦喚醒他,才回過神:“可敦,你覺得右葉護是不是認識這個天朝王妃,本汗從未見過他幫誰說過話,可剛剛……”
那一句看似在維護郡主,實際上在幫天朝王妃說話,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自然看得通透。
可敦聽他這麽一講,也有幾分奇怪,“但他們實在不像是兩個認識的人,要是掩飾的話未免掩飾得太有默契了,或許只是可汗的錯覺而已,再說可汗不是很信任右葉護嗎,難道懷疑他勾結了天朝?”
“那倒不是,本汗自然信任他。”可汗頓了頓,隨後道,“或許真的是本汗多慮了。”
……
這一頭,鳳天邪離開後便變得精神奕奕,完全不像喝醉的模樣,顯然剛剛只是借口離開。
右葉護將她送到帳篷外,幾名突厥兵便駐守在帳篷外看守,畢竟名義上的護送僅僅是看守軟禁,便吩咐那幾名突厥兵:“不要讓王妃受到打擾,任何人。”
“是,右葉護。”突厥兵謙卑如看到可汗一般,尊敬的眼神毫不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