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闔上了雙眸的夜華弦,倏地,頹然從座椅上倒地,此刻的他已經毫無呼吸,心臟的血也慢慢凝固在地上……
鳳天邪沒有再管倒在地上的夜華弦,有些疲累地坐到了染血的座椅上,在狂流與桑要的激戰中,準備闔眸休憩一會。
為了及時救寒飛,一路一刻不停歇地趕到翼城,這個身子似乎有些受不了了。
鬼歷和暗騎已經來到她身旁,他們面面相覷,在猜測方才七小姐的話的意思,以及桑要剛剛那奇怪的反應是怎麽一回事,可是最終無果。
而這邊,狂流與桑要之戰快要接近尾聲,論實力來說兩人猛如野獸的力量,自然是不相上下,但論體力來說,無疑是狂流略勝一籌,來自野性的無窮無盡的力量,仿佛永遠也不會疲累。
所以此刻,漸漸傷痕累累的不是狂流,而是桑要。
若是不盡快打倒狂流,那麽體力繼續耗費下去,輸的人只會是桑要,所以他不能再打著拖延時間等待救兵,說不定救兵來之前他就已經要掛了。
只能孤注一擲,桑要瞅準了時機,猛然迅速如風般抓過狂流的腰,力如猛虎地瞬間舉起了他,一把狠力甩向了地上!
這一舉動無疑消耗了他剩下來大部分力氣,不能打敗對手的話,那麽只能輸。
然而,令桑要驚訝的是,在甩向地上的時候,對方竟然用了兩把匕首,同時插/進地上以阻力阻擋摔在地上的痛。
相當聰明的靈活應變能力,這讓桑要有些甘拜下風,他氣喘籲籲,打算拿最後一點力氣一搏生死,只是還未有所動作……
狂流已經翻身而起,在桑要明顯有些遲緩的防禦下,一匕首劃過對方的胸前,鮮血猛然噴濺到了他的臉上!
但他連眉眼都不曾眨一下,打算朝著桑要的心臟,給予對方最後一擊——
“等等。”
開口之人並非桑要的求饒,但狂流卻相當配合地停了動作,疑惑地看向開口之人,“七小姐?”
鬼歷和暗騎同時望向了七小姐,只見她睜開了貓瞳,撐著額頭,“我有事問他,等一下殺。”
狂流松開了對方,狠狠將桑要扔在了地上,雖然差一點能殺掉對方被阻止很不爽,但偏偏阻止他的人是七小姐,不得不暫時克制住自己狂躁的殺意。
他想,七小姐這麽做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
桑要捂住胸口流不停的血,將口中溢出的血絲呸地吐向了鳳天邪的方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桑要絕不會出賣堯北一分!”
“哦,好骨氣,可惜我並不想知道關於堯北任何事。”鳳天邪直了身子,貓瞳驟冷,“我隻想知道,真正的夜華弦藏在何處?”
此話一出,在場的其余三人均目瞪口呆,一致望向了地上躺著的夜華弦,明明已經被七小姐殺死了啊,真正的……
難道,地上躺著的並非夜華弦,堯北太子本尊?
桑要面色一僵,生硬地回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太子確實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