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本汗有些疑惑,這火勢還能控制自如,葉護是如何做到的?”可汗邊同他對弈,邊問道,其他的他都能理解,唯獨這一點還是不解。
還未開口,身旁的始畢已經替他回答:“父汗,葉護從古書中得知一種夜間能夠發光,白日裡卻看不見的神奇粉末,所以昨夜突厥士兵撤離發光范圍,白日則能不被天朝軍隊發覺。”
“這與火勢何關?”可汗問的是始畢,凝睇的人卻是對面的右葉護,他還不能看出此人到底城府有多深,所以始終保留著一分戒心。
當然,面上與其他人包括可敦以及始畢,他都表現得十分信任右葉護這個人。
還是始畢在回答,畢竟他是布局的參與者,“這粉末古書中稱為白磷,只需要適當的量塗在營帳上,過一個時辰便會自行燃燒,並且它碰到物體後不斷地燃燒,直到熄滅,我們已經將白磷布滿了一周,進退不得。”
頓了頓之後,始畢眼神微狠,“所以一旦天朝大軍踏進陷阱,沒有找到出口的話,便會全軍覆沒。”
這番話聽得可汗鷹眸波濤洶湧,一直盯著的右葉護已經在等他下下一步棋,而他卻轉而盯向棋面,“這已經是個死局,葉護贏了,本汗自認棋藝不精。”
“可汗謙讓了。”右葉護幽眸含著似有若無的笑,起身道,“接下來便讓特勒代替我陪可汗下吧,事先也說好隻此一局,可汗可否放行了?”
言下之意是希望可汗此刻能夠遵守約定,這次幫了突厥,他便可以抵了上一次突厥對堯北的援助,他也沒有理由再留在突厥,是時候準備離開了。
可汗聽罷,雖有不滿但也不強阻,“本汗說到做到,葉護可以隨時離開突厥,本汗不阻撓你。至於始畢,你也不必留下來陪我這老骨頭解悶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謝可汗。”始畢行了個突厥人的禮,自然是不想留下來的,能離開突厥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
可汗點頭隨即專心地專研著那個死局,不再管兩人的去向,直到營帳內只剩他一人,才鷹眸聚縮,突然一把橫掃棋子,砰砰撒落在地!
他最忌憚的不是對方能夠贏過他,而是一直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會去毀了對方,為王者需要善用人才,但一旦脫離控制那必須好好給對方上一課,讓他知道誰才是主?
……
而此刻被困於熊熊火勢中的天朝軍隊,正如無頭蒼蠅一般,想退不能退,想進又進不了,如果再不想辦法撲滅這火只有全軍覆沒。
但是東方魅已命人取水滅火,但豈料不僅沒有減小火勢,反而增長了它的氣焰,最終只能停罷這種無效的方法。
這到底是什麽火,連水都澆不滅,他們豈會知道白磷是不溶於水,自然無法撲滅。
正當大軍因這火焦頭爛額、軍心動蕩時,君非冥俊顏陰霾得如三丈寒冰,一眼就足以凍死人,“上面走不了,難道挖地三尺也過不去?”
一語驚醒夢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