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打算拿她當籌碼?
聽罷,鳳天邪抬眸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他現在不是纏身於突厥戰役之中,如何來得了?”
話音剛落,她便看到神卜太后頗為曖昧的神情,笑容滿滿地解釋道:“哀家相信比起攻下突厥,冥王會更在意他的王妃在哀家手中,不如哀家跟你打個賭,哀家……就賭冥王三日之內必定趕到神卜國。”
鳳天邪見她信心滿滿的樣子,不由眸帶探究,神卜太后手中除了她,還有什麽其他能夠讓君非冥忌憚的東西?
不過片刻之後,抬眸道:“太后既然如此自信,那我豈不是非輸不可?”
“冥妃輸了又何妨?”太后笑盈盈地凝睇著她,循循誘導,“輸了也能贏得冥王的心,做女人最重要的不是野心,而是懂得如何抓住男人的心,哀家是過來人,等你長大你就會懂的。”
仿佛仁慈的為她著想,實際上是為自己在冥王身上謀得利益,鳳天邪豈是任她糊弄之人,半響,才似笑非笑:“這麽說,我還該感謝太后?不知太后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得隴望蜀?”
言下之意便是委婉地指出太后得寸進尺,明明為自己卻非要再往自己頭上加一頂善行。
太后聽罷也不動怒,情緒早已修煉得如火純青,也不再討論這個問題,反正不論如何她現在在自己手中,始終是事實,讓她逞口舌之能又不傷自己一分?何必較真。
“既然這個問題我們談不攏,不如談談尊兒,如何?”太后轉而換了個話題,神色顯然不如剛剛的隨意,而是專注又認真,顯然這件事才是今日見她的主要原因。
尊兒?
過了一會兒,鳳天邪便會意她口中的尊兒,便是神卜尊主,神色不變地揚眉:“太后今日召見不就是為此事,何必拐彎抹角?”
“冥妃真是聰慧過人,哀家也便開門見山了。”太后頓了頓,容顏似乎帶了一絲無奈且疼愛,“尊兒失憶後第一個接觸的人大概便是你罷,他對冥妃產生了依賴,這對他往後的君王之路勢必有影響,雖然他也向哀家保證,但哀家從他的眼神之中看不出一點要放棄你的念頭……”
那星目如炬的眼神著實令太后心生擔憂,身為神卜的尊主,絕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失去理智,在情根更深之前便要毫不留情地斬斷。
那才是對尊兒最好的幫助。
鳳天邪聽了個大概,面無表情地扯唇,“太后也要我對你保證?”
沉默了片刻,太后認真而嚴肅的神色,不像是隨意說說,鳳眸俱縮,“是。”一個是,分量極重,帶了幾分不容抗拒的霸道。
也是,鳳天邪現在在她眼底應該是籠中鳥,怎能不強勢?隨即繼續道:“哀家希望冥妃不要再給予尊兒任何希望,一次性打斷他的念頭。”
真是決絕凌厲的手段。
頓了頓,鳳天邪才懶懶開口:“我不會對你保證什麽,也沒有這個義務,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對你的尊兒,我沒有半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