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非冥隨著堯北征伐大軍離去後,鳳天邪剛剛轉身,不料——
身後,無聲無息地站著六個身影,而她這次竟然意料之外的在之前沒有絲毫察覺,是他們隱藏氣息鍛煉增強了,還是她為其他事分心了……
這六人不論站在哪,聚在一起時那股特殊的氣場,無疑都是吸引人目光的存在。
而六人看著她,皆是一臉意味深長的模樣。
鳳天邪揚了揚眉,問道:“怎麽,你們一個個?”似乎對他們的目光,感到不解。
“七小姐,你今日的警覺似乎有些遲鈍,我們來了這麽久才發現?”鬼歷不怕死地調侃道,他在心底感慨,到底還是九歲小娃,有些事情就是遲鈍。
鳳天邪背風而立,冷淡地敷衍了一句:“一時疏忽罷了。”
“是一時疏忽,還是看你的冥王看得失神了?”狂流嘖了一聲,走過來,一把大咧咧地勾過她的脖子,“七小姐,剛剛我們六個人,十隻眼睛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啊。”
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惹得其余五人皆是忍俊不禁。
而狂流一接近鳳天邪,她身上的赤練便立刻鑽出來捍衛主人,任何人都近不了身,後者不得不縮了回來,抬頭瞥見鳳天邪似笑非笑,挑眉不解問道:“笑什麽?”
花鶴替她含笑地解釋道:“野猴子,六個人只有十隻眼睛,難道你是瞎的?”
“野猴子哪裡會算數啊哈哈。”鬼歷乘機損了狂流幾句,平時沒少挨這野猴子罵,總算扳回一成了,頓時心情無比舒暢。
“禿子。”狂流睨了他一眼,隨後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道,“最近你身手似乎不怎麽利落,這幾日我陪你多練練。”
鬼歷立馬收斂了笑,低咒了聲,每次都拿他開刀,真想仰天長呼,他怎麽就比這隻野猴子還要弱,天天得受他欺壓!
見狀,千魅抿唇笑道:“狂流,你也別老是欺負禿子。”
終於有人替他說出心中的深處的話了,誰知道鬼歷還沒來得及高興會,千魅便接著沉吟道:“禿子這麽弱,萬一你用力過猛,可能真的承受不住。”
“我會手下留情的。”狂流同樣嗤笑了聲,表示附和。
“……”暗騎和寒飛一旁沉默,實則是鬼歷表示默哀。
鬼歷氣得滿臉通紅,直嚷嚷:“七小姐,野猴子最近手腳不利索,到處找人練身手,不如七小姐你和野猴子練練?”
他還不傻,在場能夠治住狂流的,唯有七小姐。
鳳天邪懶懶地掃了狂流一眼,朝他勾了勾手指,後者狠狠地瞟了鬼歷一眼,“往後禿頭就交給你訓練了,分組行動時你們兩會是一組,帶好他。”
而身後頓時傳來鬼歷的哀嚎聲,淒厲,慘不忍睹……
打鬧過後,六人均神情肅殺地站在鳳天邪身後,而她貓瞳微眯望著北邊,片刻之後,才朝著他們打了個響指道:“走吧。”
鳳天邪紅衣在北風中狂烈飛揚,六人毫無猶豫地追隨,而身後紅得似火般妖嬈的夕陽,燒破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