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鳳天邪直接拒絕,順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她對別人故意吊胃口的話沒興趣接,特別是,站在敵對的立場。
右葉護也不多說什麽,在離去之前回頭幽眸深凝睇了邊境的馬車,那馬車裡面的確有人,而且對他來說也非常重要的人。
同時凝睇了鳳天邪一會兒,她想殺的人正是他最親的人,而可笑的是,他卻對她起不了……一絲殺意。
待兩人快回到原地時,始畢早已神情淡然地站在馬旁,和明顯跟丟人氣急敗壞的碧珺成對比,後者把他當出氣筒,“特勒,你怎麽就不看緊點那個天朝王妃,比個馬對手都能比丟,這樣贏了還以為是她讓你的?”
“你不是也沒看緊葉護才跟我興師問罪?”始畢淡然之極地回過去,郡主的任性已經到無理取鬧的地步,特別是關於右葉護。
跟她理論,純屬對牛彈琴。
“哼。”碧珺小聲地哼道,嘴裡不說,但心裡卻知道不是她沒看緊,而是對方有意要甩掉她這個大麻煩。
而現在只有他們兩人在這,右葉護甩掉她去找誰,不言而喻。
碧珺眼眶微紅,不是委屈她突厥郡主怎會如此脆弱,而是帶著血腥的意味,正巧這時候,右葉護和鳳天邪正從不遠處一起馭馬而來。
這個畫面,更是刺激了她的自尊,她是最受崇拜的突厥郡主,在他眼底,竟比不過一個突厥俘虜王妃?
始畢見狀怕她會當場發飆,不得不轉移視線地迎了上去,略帶嘲諷地瞟了鳳天邪一眼,“認輸嗎,天朝王妃?”
言下之意便是,他提早回到原地,而她明顯遲於他不論是什麽原因和借口,輸了便是輸了,這是結果。
果不然,一下子迎來了突厥士兵的歡呼聲,比起剛剛以及昨夜郡主的失敗,突厥總算扳回天朝一成。
“特勒!特勒!”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鳳天邪根本無心關注,仔細看可以觀察到她全身上下有些凌亂,披風被劃破了幾道口子,衣衫袖口沾滿肮髒的沙土,最重要的是她的臉色難得的略呈鐵青。
低垂著貓瞳不去看任何人,甚至是始畢的挑釁以及突厥士兵的助威。
始畢自然奇怪於那個在突厥大營時對著可汗都伶牙俐齒,對著囂張跋扈的郡主都高昂頭顱的天朝王妃,怎麽在這會兒一聲不吭地任由他們羞辱?
似乎,有哪裡不對勁?
女子總是比較心細,碧珺便眼尖地發現不止鳳天邪身上凌亂,而那個和她一起回來的右葉護身上,也相當凌亂……
她被自己腦中一閃而過的可能,面色一下子由紅變白,最後陰沉地黑了下來,恨恨地瞪了鳳天邪一眼,再掃過右葉護,“你們剛剛去過哪,做了什麽……”
而一旁再毫無察覺也從這種語氣察覺了的始畢,挑起了鷹長的細眸,走到剛剛下馬的男子旁,悄聲地說了句:“就算有,也不要承認。”
還一副自以為很義氣,挺他的神情拍了拍右葉護的肩膀,表示感同身受,後者幽眸一深一淺地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