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邪並非追不上她,而是習慣保留實力讓對方掉以輕心,最後再一舉爆發直接拿下對方,這樣即不必全程拚命,也可以輕松地獲得勝利。
所以,在最後一刻。
郡主那以為勝券在握的神情一下子轉成驚嚇,眼睜睜地看著身旁如一陣風刮過的馬,再抬頭鳳天邪已經勒馬停在軍旗旁,朝著她懶洋洋一笑,便倏地連根拔起突厥軍旗!
狼圖騰在冷風中嗖嗖拍打著,而馬背上的鳳天邪將軍旗插於背後,縱馬馳騁到郡主身旁,突如其來地勒馬發出強烈的叫聲。
“你!”郡主的臉色從黑到白,話是再也說不出半個字去侮辱對方,不論是騎術還是酒量都是突厥人的特長,卻輸給了天朝那個懦夫的國家。
而周圍的突厥人也安靜了下來,剛來的囂張挑釁的氣焰也被壓了下來,沒有人再敢對這個天朝王妃挑事,也沒敢再把對方當成俘虜看待。
鳳天邪用僅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低聲說了一句:“沒來得及告訴郡主,我恰好對騎馬感興趣。”
前世特種部隊不論飛車攀岩傘降泅渡,還是擒拿格鬥無人區生存,或者駕駛坦克各種武器,即使騎術也略有涉及,因為面臨突發狀況,誰都不能保證不會用到,萬一不會那就是致命傷。
“你別得意得太早,本郡主並非這突厥騎術最精湛之人,你敢與特勒比比看嗎?”碧珺氣得面紅耳赤,正好眼尖地瞥見不遠處的特勒始畢,便忍不住脫口而出。
這話對面的始畢是沒聽到,但是見她望過來的神情,大致也猜到了幾分,皺著眉道:“胡鬧!”
讓他突厥特勒和一個女子比騎術,不論輸贏,都是突厥的一個笑話!
但是碧珺話說出口,也不好收回,便不再管始畢阻止她的神情,朝著他和葉護的方向禦馬而去,隻留給鳳天邪一句:“敢還是不敢?”
鳳天邪調轉馬頭,沒有回應她,而是盯著那兩個不遠處的男子,當著他們的面將背上的軍旗一折兩斷,隨意地扔在了地上。
而這個舉動恰好看在始畢眼底,驀然冷靜的眼中冒出怒火,即使再冷靜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國家的軍旗被敵國人這麽踐踏,這簡直就是在踐踏他們突厥的靈魂。
始畢忍不住動怒地往前了兩步,卻被身旁的葉護一句話頓住腳步,“特勒何必生氣?不過是幼稚的挑釁。”
他回過頭,深呼吸了一口氣:“葉護說得對,是我一時控制不住情緒。”
鳳天邪在對面僅僅看唇語就能看懂對方在說什麽,即使距離有幾裡之遙,有時候最直接的挑釁才最容易讓人動怒,克制情緒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或許你能,但是他不一定能。
盯著郡主已經到那頭跟始畢添油加醋,而對方也臉色愈來愈黑地望著鳳天邪,後者緩緩馳馬過來,漫不經心且無所謂。
她還真不是想和始畢比馬,只不過是在為六人拖延時間……